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安保業聽到聲音看向太宰治，「喔，你來了，我認識你，你是雙黑之一的太宰治，異能力是人間失格對吧。」
他說著笑起來，「這種異能力肯定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吧，不用擔心，馬上這個異能力就會被我們回收的。」
太宰治在資料上見過安保業，他是非常危險的異能力者，看樣子他已經在橫濱潛伏了非常久的時間。
異能力是可以控制與他產生連接的人，不出意外赤木夏應該已經和他建立了連接。
聯想到之前安保業說的那番創造平等的世界和回收異能力的話，太宰治就已經明白了安保業的想法：他恐怕是想要借用赤木夏的能力一次性地與所有和他產生過連接的異能力者進行交換。
太宰治不知道赤木夏的異能力能不到做到這種地步，但如果真的做到了，按照赤木夏異能力等價交換的原則，他用以交換異能力的東西肯定是非同尋常珍貴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鬼話。」眼見着赤木夏的異能力已經發動，太宰治衝過去打算強行終止安保業的異能力，手卻穿過了安保業的身體。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裏只是一個被創造出來的空間而已。」安保業笑着，身影變得模糊起來，「不過你能找到這裏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你想阻止我那就繼續加油吧~」
太宰治咬牙，轉頭向旁邊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站在角落的異能者。
異能者見太宰治發現了他，也就不再偽裝，將面前的場景撤掉，乾脆利落地跳窗離開了原地。
太宰治咋舌，但是並沒有去追那個人。
費力氣去追他再從他口中打探消息的功夫，安保業的計劃可能早就完成了。
現在找到安保業，叫停赤木夏的異能力是最重要的。
那個異能者的異能力估計是將一個空間的影像投放到另一個空間，那麼他剛剛看到的景象其實是安保業和赤木夏真實存在的空間。
那個房間的結構和樣式與普通的房間不同，看起來不像是住宅，而是某個工廠的地下。
而且房屋的木質結構上有着長久被水汽侵蝕的痕迹，看樣子應該是處在離海邊很近的地方。
但可惜畫面出現的時間太短，視角也十分局限，除了這兩條線索之外太宰治沒來得及找到更多的線索。
不過有了這兩條線索，安保業和赤木夏所在位置的範圍也就縮小了很多了。
太宰治走出這個房間，迎面就撞到了趕過來的中原中也。
「夏呢？」
「不在這裏，這裏只是個幌子。」太宰治開口，「去找在海邊附近的工廠的地下，他們在那裏。」
事情可能關乎赤木夏的安危，中原中也神情嚴肅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到了這個時候，太宰治聯繫了所有自己可以指揮的人，叫他們逐個排查。
但是安保業的異能發動的比他們想想的都要快。
太宰治在趕路的途中，忽的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悸動，而後他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這樣的感覺非常微妙，但是確確實實發生了。
太宰治轉頭看向中原中也，從中原中也的表情中讀出了一樣的信息。
「你的異能還在嗎？」太宰治開口問道。
中原中也伸手觸碰上旁邊的車子，車子完全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受到他的控制減輕重力飄起來。
顯然，他的異能力已經被抽走了。
中原中也狠狠皺起眉，「已經開始生效了？」
不只是他們兩個人，已經開始行動的織田作之助在這一瞬間不再能看到五秒鐘之後的世界，愛麗絲從森鷗外身邊消失，金色夜叉不再聽從尾崎
紅葉的召喚現身。
魏爾倫翻動書頁的手一頓，這一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喪失了，並且那個一直以來由赤木夏所維繫着的交換也在這一刻斷開了。
赤木夏出了什麼事嗎？
魏爾倫抬頭看向外面，不祥的預感出現在他的心底。
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焦急，就在他準備繼續趕往目的地的時候，他的頭一沉，而後不屬於他的記憶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記憶開篇有人打開了門，然後畫面黑了兩秒鐘，再然後他看到了中原中也和自己。
中原中也慌張地說著什麼，畫面在他自己的臉上停了兩秒鐘，好像在打量他。然後他們被邀請進屋，他們互換了聯繫方式。
下一個畫面，他們在搜查據點的時候看到了一本書，然後自己伸出手將什麼東西打斷了。
再後來，他看到自己飄在水面上，中原中也在一旁說著什麼，還是將他撈了起來。畫面一轉，他和中原中也一起解決了但丁組織的小嘍啰。
到了這裏，太宰治已經明白，這是赤木夏關於他的記憶。
赤木夏用記憶換走了他們的異能力嗎？
記憶的閃現沒有辦法打斷，太宰治所幸當成影片看了起來。
在這之後，記憶中不再伴隨着中原中也的身影同時出現，太宰治看到自己在女僕咖啡廳中遇到了赤木夏，成為了女僕咖啡廳的常客。
太宰治記得這個時候，這時候赤木夏還是長發，穿上女僕裝之後比店裏的其他服務生都要好看。
出於奇怪的心理，他那時候總是喜歡去女僕咖啡廳找赤木夏。
而後他們經歷了森鷗外設計的圍剿計劃。
這段經歷算不上怎麼美好，這是森鷗外為了敲打他設計的，赤木下在這裏失去了長發。
太宰治看到自己和赤木夏一起走到街道上，他們輕鬆地聊着那些有些沉重的話題，而後在某一瞬間，他看到路燈亮了起來，照在自己的身上，他看到自己的眼眸中映出了赤木夏的身影。
赤木夏說，想要成為普通人，想要生活在陽光之下。
再看一次，這時候的赤木夏依舊非常漂亮，燈光映襯着他，就好像他本應該屬於光明。
畫面再一轉，是他們剿滅另一個組織的時候，赤木夏的記憶是從第三者的視角開展的，直到他觸碰上赤木夏。
原來那個時候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嗎。太宰治勾勾嘴角。
他記得這裏自己很耍帥地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回去的路上，他們坐在電車上，赤木夏靠在他的肩膀上，睡顏恬靜，落日的光影落到他們身上。
這是太宰治人生中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值得回憶的畫面，為數不多的想要永遠停留的時間。
現在看來，在這一刻，或者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對赤木夏心動了。
再然後，他們經常在lupin里碰面。
赤木夏總會點一杯貝利尼，甜甜的桃子酒的味道衝散了一直以來縈繞着的威士忌的辛辣味道。
後來，在別墅地下室的火光照亮了記憶，太宰治看到赤木夏衝出火焰，然後自己接住了赤木夏的身子。
之後，他們一起去了貧民窟，撿到了芥川龍之介。
再然後就是現在。
太宰治在一瞬間的畫面中清晰地看到了他們所在屋子的樣子。
就是那裏。太宰治猛地睜開眼。
與此同時，中原中也的腦海中也出現了記憶。
但是這些記憶和太宰治看到的不同，這是獨屬於他的記憶。
他看到剛剛相遇的時候赤木夏打開門就倒在了他的懷裏，看到赤木夏和他們一起工作，看到自己經常去赤木夏的家裏
找赤木夏。
中原中也看到這些記憶中的自己，耳尖紅起來。
他那個時候自己沒有覺得，但是這麼一看他對赤木夏的喜歡根本就是掩飾都沒有掩飾啊。
不過他當時就是很喜歡赤木夏啊。
很快，中原中也就理直氣壯地想着。
然後他看到自己，帶着赤木夏去到一個餐廳，那是他第一次和赤木夏一起吃飯，赤木夏吃掉了一整份特大碗巨無霸套餐，甚至成功作為大胃王之一登上了店裏的榮耀榜。
第二次他們一起出去，是那次可以稱得上是一起約會的時候，他帶着赤木夏出去兜風，帶他去海邊，給他買了一頂草帽。
夏日的陽光溫暖地灑下來，赤木夏專心地在腳邊堆着他那個不是很成功的沙灘城堡。
再次看到這一幕，中原中也的心臟還是不爭氣地猛烈跳動起來。
他看到自己叫了赤木夏的名字，然後和他說我喜歡你，卻被吹走的草帽打斷。
當赤木夏回來問他說了什麼時候的時候他十分不爭氣地換了一個說法，中原中也現在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再說一遍的，說不定現在他們就可以真的在約會了。
他們一起去吃了老婆婆的料理，然後他就被工作叫走了。
中原中也有點可惜地咂嘴，本來想要帶走赤木夏去山頂看日出的，等到這件事結束之後再帶他去吧。
中原中也從記憶中退出來，抬眼看向太宰治。
「有線索了，我們走。」太宰治開口。
「怎麼你就有線索了。」中原中也嘟囔一句，還是跟上了太宰治。
另一邊，織田作之助同樣接收到了赤木夏的記憶。
這些記憶對他來說都十分熟悉。
第一次見面，他以為赤木夏是女孩子，擔心他在港口黑手黨大廈附近並不安全，所以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再然後，他們在工作里相遇了。
在他救下第一個孩子幸助之後，他們的接觸多了起來。
赤木夏幫他找到了安置孩子們的地方，空閑的時候會幫他照顧孩子，這段記憶溫馨又平和，像是珍貴的玉石般溫潤。
店長大叔和孩子們都非常喜歡赤木夏，當然，織田作之助承認自己也是。
他帶着赤木夏去了lupin酒吧，把他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不過沒想到赤木夏和太宰治本來就認識。
他和赤木夏說了自己的夢想，說自己想要買下一個面朝大海的小屋，和孩子們住在那裏，去寫沒有寫完的小說。
他記得當時波光粼粼的海面落到赤木夏眼中樣子，那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景色。
在lupin里，他和赤木夏說了自己想要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想法，他們約定好，如果他離開的話，將赤木夏也帶走。
他們會和孩子們一起住在面朝大海的小屋裏。
另一邊，魏爾倫也接收到了赤木夏的記憶。
相對於其他人來說，赤木夏和他的記憶顯得非常單調。
幾乎所有的場景所在之處都是地下室，無二的昏黃燈光，和從沙發上看向他的角度。
但是在記憶最初，場景發生了變化。
魏爾倫看到了來到老首領床前的自己和床邊的赤木夏。
赤木夏跪坐在床邊，黑色的長發披散開，聽到他的聲音看過來，他精緻的像是漂亮的瓷娃娃，但是黑色的眼眸淡漠，毫無生機。
老首領瞪大了眼睛看向魏爾倫，眼眸中出現了驚恐的情緒。
魏爾倫淡淡地掃了一眼老首領，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將床邊的赤木夏拎了起來，將人帶出了這裏。
魏爾倫想的很簡單，剛剛的屋子裏充滿了一種奇怪又詭異的氣
息，他覺得赤木夏不應該待在那裏，所以他將赤木夏帶走了。
不過他也並不打算帶走赤木夏，因此將赤木夏扔到外面之後就準備離開，就在這時，赤木夏抓住了他的衣角。
「我叫赤木夏。」赤木夏開口。
魏爾倫回頭，藍色的眼眸看向赤木夏，半晌之後開口，「我叫魏爾倫。」
赤木夏點點頭，而後對他露出了一個笑笑的笑容，「謝謝你。」
魏爾倫當時並不知道赤木夏在老首領的房間裏做什麼，赤木夏的記憶為他解答了這個疑惑。
赤木夏的能力等價交換是可以改變人的生命力的，但是生命力只能從一個人身上到另一個人身上，所以當時老首領打算叫赤木夏將所有的生命力都輸送給他，叫他另一種意義上復活。
只可惜這樣的計劃被魏爾倫打斷了。
當時的魏爾倫並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他在這邊漫無目的地遊盪着，直到回來聽到了中原中也的消息，發生了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被□□在了地下室。
但是他沒想到會在地下室再次遇見赤木夏。
他們因為這個熟悉起來，他開始習慣赤木夏的存在，甚至開始理解當初蘭波對自己的感情，並且對赤木夏產生了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感。
在赤木夏的記憶中，他看到自己坐在椅子上，翻動書頁，燈光打在他身上。
他說，「我不會離開這裏，只要你想見到我隨時可以過來。」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會不會有一天赤木夏不會過來。
在赤木夏和他的連接斷掉的那一刻，魏爾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在失去異能接受到赤木夏的記憶的瞬間他就明白赤木夏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用記憶交換走他的異能。
魏爾倫站起身來到房間的角落，拿起了幾乎沒有使用過的可以與外界聯繫的電話。
另一邊，赤木夏的感覺非常不好。
安保業的異能幾乎是強制性的發動的，過於龐雜的異能力在他身體裏交織，給他帶來了非常大的負擔。
赤木夏的頭腦開始混沌起來，他感覺自己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並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麼。
與此同時，系統的警報聲出現在了赤木夏的腦海中。
【警告，位面穩定收到威脅，請儘快清除威脅。】
【警告，位面穩定收到威脅，請儘快清除威脅】
安保業很快發現了赤木夏的狀態，他低頭看向赤木夏，甚至十分貼心的地開口詢問道：「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赤木夏完全沒有精力回答安保業的問題，他在和系統說話。
「你還好嗎。」系統焦急地圍着系統空間中的光屏轉了轉去，「你的精神收到了攻擊，這樣下去你很有可能會收到根本性損傷的。」
「不太好，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他？」赤木夏搖頭。
「不行，我們沒有辦法進入到位面中干涉位面的運行的，現在的狀況如果沒有辦法停止，我就只能將你強行帶回系統空間了。」
「但是回到系統空間就相當於我死掉了吧。」赤木夏有些猶豫。
「理論上確實是這樣的。」系統躊躇一下，「但是如果你不回來，你會受到永久性的創傷的，很有可能沒有辦法恢復。」
赤木夏咬咬牙。
他知道現在回到系統空間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還有沒有做的事情，他想要告別。
等等，告別？
和誰告別？
赤木夏陷入了一瞬間的迷茫中。
他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不知道自己忘了什麼。
安保業見赤木夏沒有回話，無所謂地抬起頭，「你不說話我就當你
沒問題了，不過出了問題也沒關係，畢竟現在所有橫濱的重要異能力我都已經收走了，還有一些沒什麼用的能力，放着也可以。」
「雖然作為異能收集器的你死掉了有些可惜，不過我的異能還保留着就可以了。」
安保業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地下室的門口傳來了爆破聲。
安保業一愣，轉頭看向門口。
在煙霧的遮擋下，一個人影猛地衝到他眼前，拳頭直直朝着他襲來。
只可惜，拳頭在到達安保業眼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安保業十分誇張地拍了拍胸脯，「哇，嚇死我了，不要突然搞這樣的事情好嗎。」
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他的身體不知道為何完全不聽他的使喚。
「混蛋，你做了什麼？！」
「我只是普通的用異能力控制了你一下而已。」安保業聳聳肩，「就像你們之前一直做的那樣，使用異能力。」
安保業說完，忽的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哦對不起，我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了，成為普通人的感覺怎麼樣啊，雙黑。」
「哦對了，太宰君，我勸你不要開槍，不然槍口可能會對準你的夥伴甚至是你自己哦。」安保業說著看向中原中也身後的赤木夏，彎起眼睛笑着開口。
太宰治舉着槍，神情凝重。
中原中也咬咬牙，「混蛋，有本事你放開我。」
「才不要吧。」安保業聳聳肩，「有本事你將異能力奪回去啊。」
他說著拍了拍一旁垂着頭的赤木夏，「有客人來了。」
赤木夏聞言抬起頭看向他們，不過眼神非常茫然。
中原中也看到赤木夏，大聲開口：「夏，你還好嗎？」
赤木夏皺皺眉，他感覺自己應該認識他們，但是他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太宰治看到赤木夏的樣子，藏在心底最不好的猜想應驗了。
赤木夏將記憶交換給了他們，那就說明他自己已經失去了這些記憶。
安保業見赤木夏沒有反應，有些驚訝地挑挑眉，「誒，你不記得他們了嗎，真是狠心啊，他們可是不顧生命危險來找你了。」
赤木夏的頭一抽一抽的疼，混亂的記憶從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那些記憶像是被扣除了一塊，斷斷續續的並不完整。
他看到許多人零零碎碎的影子，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場景，卻唯獨記不起其中的人。
中原中也見狀也明白過來，他瞪向安保業，眼中滿是憤怒，「混蛋！！」
安保業的異能力在這一瞬間失去了作用，中原中也的拳頭直接落到了臉上。
這一拳的力道並不小，直接將安保業的臉打偏向了一遍。
就在中原中也打算繼續攻勢的時候，安保業抬手打了個響指，下一秒中原中也的身子就飛了出去，重重撞到了牆壁上才堪堪停下。
安保業吸了一口冷氣，揉了揉自己的臉，「真疼啊。」
他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冷厲地看向中原中也，「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安保業抬手，中原中也的身子不停使喚地狠狠撞在牆上，中原中也一張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安保業並不滿意，就在他打算繼續的時候，赤木夏忽的伸手拉住了他。
安保業的目光落到赤木夏身上，「怎麼，心疼了？」
赤木夏沒有理會安保業，他抬頭看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悶哼一聲，用盡全力開口：「夏！離開他，他很危險！」
中原中也的聲音傳到赤木夏耳中，赤木夏瞪大了眼睛。
記憶碎片在這一刻重新拼湊，所有屬於他的回憶湧現。
「
中也。」赤木夏愣愣地開口。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太宰治，「還有太宰。」
對了，他說要告別，要向中也，向太宰，向織田，還有魏爾倫。
赤木夏的目光落到中原中也嘴角的鮮血上。
沒有異能力，他們很難對付安保業，但叫他們恢復異能力的方法只有一種。
赤木夏忽的開口：「系統，拉我拉回系統空間吧。」
早就着急的不得了的系統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好。」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異能力同時回到了他們體內。
感受到力量回歸，中原中也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看向了赤木夏。
慌亂徹底擾亂了中原中也的心，「夏！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