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兩個人在外面等了幾分鐘，而後他們面前的門被推開了。

小小的芥川龍之介從裏面走了過來，黑色的眼眸看向太宰治，「我完成了。」

「好快。」太宰治向房間裏面看過去，裏面的男人面朝下躺在地上，有鮮血從他的胸口滲出來。

屋子裏燈光晦暗，看不出男人是死是活，但是那個樣子看起來就算是活着應該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太宰治眨眨眼，看向芥川龍之介，用眼神詢問他。

你把人殺了？

芥川龍之介抿起唇，「你只說叫他失去行動能力，又沒說要人是死是活。」

「你真的很有天賦啊。」太宰治感嘆一聲。

「不，這怎麼說都有點危險吧。」赤木夏小小地吐槽一句，跟着太宰治走進房間。

太宰治檢查了一下男人的狀態，芥川龍之介並沒有將他殺死，不過這算不上一件好事。

港口黑手黨處理叛徒的手段十分殘忍，在這裏死掉對他來說可能才是種解脫。

「真可惜，沒能跑掉。」太宰治說著，語調卻沒帶着多大憐憫的意思。

芥川龍之介站在門口，目光倔強，「現在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了吧？」

「當然可以。」太宰治站起身。

得到太宰治的答覆，芥川龍之介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

赤木夏垂眼看向身旁的芥川龍之介，對這個瘦小又渾身狠勁的小孩產生了擔憂。

雖然加入到港口黑手黨中確實可以擺脫貧民窟中的處境，但是更可能的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到達另一個地獄而已。

而且把他交給太宰治養，真的不會養歪嗎。

太宰治打電話叫人來將眼前的叛徒搬走，而後看向芥川龍之介，「你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時間收拾一下？」

芥川龍之介搖搖頭，「沒有，把我妹妹接上就好了。」

「那我們走吧，帶上小銀今天就離開這裏。」太宰治說道。

既然決定要跟着太宰治走，芥川龍之介也就放下了一直以來的戒心，帶着太宰治和赤木夏來到了自己的家。

不過稱這個地方是家還是有些勉強了，這裏看起來不過是個臨時拼接起來能夠勉強居住的地方，而且空間很小，勉強足夠兩個小孩子活動。

芥川銀看到芥川龍之介回來，高高興興地來到自己哥哥身邊。

看到芥川龍之介身後跟着的赤木夏和太宰治，芥川銀就明白了過來。

她小聲開口問道「我們要離開這裏了嗎？」

芥川龍之介摸摸芥川銀的頭，「嗯，我們要離開這裏了，你有什麼想要帶走的東西嗎？可以一起帶走。」

芥川銀搖搖頭，「沒有，我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好。」

太宰治掃了一眼屋子裏，確定裏面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帶上東西便開口，「那我們走吧。」

因為要安置芥川龍之介，太宰治這次沒有送赤木夏回去。

赤木夏看着時間還早，想了想拐去了織田作之助和孩子們那裏。

赤木夏推開一樓餐廳的大門，「您好，打擾了。」

大叔聽到開門的聲音看向赤木夏，「這不是夏嗎，今天怎麼沒有和織田一起過來？」

「今天我們不在一起工作，我以前結束了工作就過來看看。」赤木夏說著坐到吧枱前，「最近大叔的聲音怎麼樣？」

「和往常一樣，生活很安穩。」大叔爽朗的笑笑，「不過你有段時間沒有來了，孩子們都吵着要找你玩。」

「因為前段時間太忙了，實在沒有時間，不過最近好多了，可以多來陪他們玩了。」

赤木夏正說著，從二樓的樓梯上忽的探出一個小腦袋，「是夏嗎！」

赤木夏順着聲音看過去，對幸助笑笑，「是我哦。」

幸助露出笑容，轉頭和其他孩子們報信，「是夏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孩子們一股腦都沖了下來，嘰嘰喳喳地圍到赤木夏身邊。

「夏你好久沒有過來了！」

「就是啊，說好了經常過來陪我們玩的！」

「為了懲罰你，這次要陪我們玩一天哦！」

「抱歉抱歉，之前的工作有點忙，沒空過來看你們。」赤木夏一個一個地安撫孩子們，然後許下承諾，「這次之後一定會經常過來陪你們玩的。」

「這還差不多。」孩子們嘿嘿一笑。

「對了，最近織田叔叔給我們買了好多新玩具，你要不要看看。」幸助興沖沖地提議道。

「來看看吧。」優和真嗣一左一右地拽着赤木夏，將他拽上了樓。

等織田作之助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赤木夏被孩子們和玩具淹沒的樣子。

織田作之助將赤木夏從玩具堆里解放出來，赤木夏這才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捶着肩膀坐到餐廳的座位上，十分感慨，「陪孩子們玩也是一項體力活啊。」

「是啊，而且還是同時陪五個孩子玩。」織田作之助笑笑，「他們正處在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呢。」

「不過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赤木夏開口。

孩子們被織田作之助養的很好，就算在前不久經歷了那樣的災難，現在的孩子們依舊很健康的茁壯成長，以後會成為十分出色的大人。

這麼一想，織田作之助真是了不起啊。

就是不知道芥川龍之介會在太宰治的手下被養成什麼樣子。

赤木夏想着，有些擔憂地嘆口氣。

織田作之助看向赤木夏，「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那倒不是。」赤木夏擺擺手，「不過如果你有什麼教育孩子的訣竅可以偷偷傳授給太宰哦。」

織田作之助不明所以。

太宰，有孩子了？

織田作之助沉吟一下，雖然他一直知道太宰治很厲害，但是未婚生子怎麼說都不太好吧。

那孩子的媽媽是誰？他也沒有聽說過太宰的身份緋聞啊。

另一邊，太宰治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自從從赤木夏這裏得知了太宰治有了一個孩子的事情，織田作之助一直找機會想要試探一下太宰治的口風。

並且在這段期間已經腦補出了一段史詩級的情感大戲。

當織田作之助找機會問出口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撫養孩子直到你結婚的」。

太宰治？

太宰治震驚地看向織田作之助，「什麼撫養孩子，什麼結婚？」

織田作之助一臉我懂的表情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沒關係的，你可以信任我。」

太宰治？？

等太宰治從織田作之助那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笑的喘不過氣來。

「什麼啊，怎麼會傳成這個樣子。」太宰治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這完全是誤會啊。」

織田作之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我理解錯了。」

「也怪夏說話沒頭沒尾的。」太宰治好笑地擺手，「他可能是擔心我把芥川龍之介養成什麼很奇怪的樣子吧。」

「芥川龍之介就是那個你從貧民窟帶出來的樣子嗎？」

「對。現在被扔去魏爾倫那裏進行暗殺訓練了。」太宰治撐着臉，目光落向一旁，語氣平淡下去，「不過夏的擔心也沒有，如果由你來撫養的話，可能生活的會更好一點吧。」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周身的那種孤獨感蔓延開，像是往常一樣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不過這一次，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應該踏進一步。

他摩挲着杯口，思考良久，最後緩緩開口，「太宰，你想不想跟我到陽光的那一面去？」

「嗯？」太宰治看向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表情嚴肅，樣子不像是說笑，他真的在詢問他的想法。

太宰治勾勾嘴角，「這樣光明正大的叛逃的話在我面前說不好吧。」

「我打算在攢夠了錢之後就離開港口黑手黨。」織田作之助再次開口。

太宰治聞言收斂了笑容。

其實他知道織田作之助一直想要離開，港口黑手黨不是適合織田作之助的地方，無論是織田作之助擁有那樣強大的異能卻不輕易使用他為自己爭奪權勢，還是他一直秉承着的不殺人的理念，都代表着他非常不適合港口黑手黨。

更不用說現在他收養了五個孩子。

「所以我想問問你，如果我離開了港口黑手黨，你想要和我一起離開嗎？對你來說無論是哪一方都沒有差別吧。」織田作之助直視着太宰治，平淡的語調卻比哪一次偶更深地刺入了太宰治的心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去到救人的一方吧。」

織田作之助的話沒由來地在太宰治的腦子裏和赤木夏之前的話重合了。

「想要生活在陽光之下。」赤木夏這麼說過。

太宰治沉吟一下，「但是想要離開港口黑手黨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我知道。」織田作之助點點頭，「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希望帶着你一起離開。」

太宰治一愣，而後忽的笑起來，「朋友嗎。」

「那除了我，你是不是還和夏說了這樣的想法？」

織田作之助老實地點頭，「我們約定過，如果我想離開的話會帶他一起走，帶着孩子和他一起生活在面朝大海的房子裏。」

「哇，好貪心。」太宰治做出十分誇張的表情，「你這樣子是渣男行為哦，已經有了我還想要夏一起。」

之前嚴肅緊張的氣氛因為太宰治這一句話一下子散開了，織田作之助有些懵地眨了眨眼。

「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好。」太宰治笑笑，「好啊，我答應你了。」

「如果你想離開，我會幫你的，然後我們和夏一起走。」

太宰治一直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意義，因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這麼無趣，無論是物資，還是人心。

但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樣和朋友們生活在一起也不錯。

這樣的未來，有可以期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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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夏等在車站，打算做電車回家，就在這時，赤木夏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奇怪的波動。

赤木夏猛地朝着波動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這樣的波動很像是當初接觸到那本奇怪的書的時候感受到的感覺。

那邊有什麼嗎？

赤木夏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還沒來的電車，然後毅然決然地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這邊的地點有些偏僻，除了這輛電車之外沒有其他的交通設施，附近基本都是工廠，除了工人之外也少有人煙。

那股波動將赤木夏引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了。

赤木夏警惕地停下腳步，雖然他很想知道這股波動是怎麼回事，但是再繼續下去可能有危險。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的出現。

「你好。」

赤木夏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一個留着黑色半長頭髮帶着白色帽子的人站在那裏，紅色的眼眸看向他。

「你是誰？」赤木夏開口問道。

「我叫費奧多爾。」費奧多爾說著，朝着赤木夏微微鞠了一躬，「初次見面。」

費奧多爾表現的太有禮貌，反而叫赤木夏更加警覺。

赤木夏打量起費奧多爾。

現在的天氣並不寒冷，但是費奧多爾帶着厚重的毛皮帽子，身上還披着一層披風，完全一副禦寒的打算，而且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病弱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費奧多爾身上某些方面給赤木夏的感覺和太宰治很像。

非要說的話，就是十分危險。

費奧多爾感受到了赤木夏的警惕，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拿出一頁紙，「我想你要找的可以是這個。」

那頁紙看起來像是被從什麼書上撕下來的，邊緣帶着不整齊的鋸齒狀。

但是這頁紙被費奧多爾拿出來的瞬間，赤木夏感受到的那股波動立刻強烈起來。

「這是你從一本黑色封皮但是沒有寫明書名和作者的書上撕下來的嗎？」赤木夏開口。

「是的，我們叫那本書為書，這就是書其中一頁。」費奧多爾說著將書頁遞給赤木夏，「你可以看一看。」

赤木夏接過書頁，就像是他預想的那樣，在他觸碰到書頁的時候，久違的和系統聯絡的感覺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呼叫員工0722號，呼叫員工0722號。」

那是系統的呼叫聲音。

赤木夏心中一喜，剛要回應，但是聯絡卻猛地一下斷掉了。

赤木夏一愣，低頭看過去，卻發現自己手裏的書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因為書本身就是異能產物，所以理論上來說沒有辦法破壞，我也只是憑藉著我的異能力將他的書頁保存出來一小段時間而已。」費奧多爾解釋道。

「既然這樣，那你肯定知道書在哪裏了對嗎？」赤木夏焦急地詢問道。

見赤木夏上鉤，費奧多爾勾起笑容，「當然，我來見你也是因為這個。」

「你想用什麼和我換書的情報嗎？」

「不。」費奧多爾擺擺手，「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幫你而已，畢竟我是個好心人。」

赤木夏當然是不相信費奧多爾的話的，不過目前找到書和系統聯絡上是最關鍵的。

「那你可以直接將書的消息告訴我嗎？」

「當然。書現在在一個名為烈日的地下組織手裏，不過最近可能會被其他組織奪走，如果你想要拿到書的話，最好現在就動手。」費奧多爾說著將又掏出幾張紙，「這是烈日的情報。」

赤木夏將信將疑地接過紙，上面詳細地記載了烈日裏面的成員和相應的異能力，以及他們的據點和勢力分佈。

特意過來和他說這些，然後又給他這麼詳細的情報，如果說費奧多爾不是有什麼目的赤木夏完全不信。

費奧多爾也並不打算叫赤木夏就這樣相信他，他聳聳肩，「我給你的情報都是真的，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你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想法。」

赤木夏將手中寫着劉日情報的紙收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費奧多爾笑笑，「那我先走了。」

費奧多爾說完，轉身走進了工廠中。

赤木夏不打算去追，只要看不到費奧多爾的背影，赤木夏也轉身離開了原地。

赤木夏坐上電車，不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找了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的工作就是處理情報，這種時候去找他是最方便的。

聽到赤木夏和他說想要他幫忙調查烈日這個組織，坂口安吾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這只是一件小事。

很快，坂口安吾將情報發給了赤木夏。

叫赤木夏驚訝的是，坂口安吾發給赤木夏的情報和費奧多爾給他的基本沒有差別，甚至費奧多爾的版本還要詳細一點。

這足以證明費奧多爾給他的都是真的情報。

赤木夏沉吟一下，雖然搞不懂費奧多爾的想法，但是他去看一下應該沒問題。

在找到機會去烈日的據點之前，赤木夏先在魏爾倫那裏看到了熟人。

「芥川？」赤木夏眨眨眼。

芥川龍之介看了眼赤木夏，雖然他認出了赤木夏是那天和太宰治一起來貧民窟的人，但是因為不知道赤木夏叫什麼，也和赤木夏不熟，芥川龍之介沒有出聲。

在魏爾倫這裏看到芥川龍之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芥川龍之介被送到魏爾倫這裏進行暗殺的訓練。

但是芥川龍之介不是剛來港口黑手黨沒有多久嗎，怎麼這麼快就被送來進行訓練了。

「你來了。」魏爾倫從暗室走出來。

赤木夏點頭，目光依舊落在芥川龍之介身上。

「你認識他？」魏爾倫開口問道。

「算是吧，上次是我和太宰一起將他撿回來了。」赤木夏沉吟一下，「不過為什麼這麼快就開始進行暗殺訓練了？」

「可能因為他很有天賦吧，他的異能力很適合進行戰鬥，雖然現在掌握的並不好，但是已經可以利用異能力作戰了。」魏爾倫回道。

「誒，這樣啊。」赤木夏收回目光。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進行下去，芥川龍之介應該很快會在港口黑手黨里逐漸提升地位，像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那樣成為獨當一面的人了。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受了太多苦的原因，雖然加入了港口黑手黨，芥川龍之介依舊保持着原本那樣警惕的性格，眸光像是孤狼一樣兇狠，哪怕是在地下室中也沒有放鬆。

赤木夏抱着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向芥川龍之介搭話，「芥川，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芥川龍之介聞言看向赤木夏，點了點頭，「記得。」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赤木夏。」

芥川龍之介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赤木夏不在意芥川龍之介有些冷淡的態度，繼續開口「你的妹妹怎麼樣了？」

提到妹妹，芥川龍之介冷若冰霜的臉有了些變化，「她很好。」

「那就好，你們還是小孩，要多吃一點補充營養，你們身體健康很重要的。」

赤木夏這句話叫芥川龍之介朝他投去了目光。

說實話，在芥川龍之介被太宰治帶走的第二天，他就已經深刻地體會到了港口黑手黨其實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太宰治會教給他使用異能的方法和體術，不過太宰治的方法十分簡單粗暴，他認定只有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才能激發出人的潛力，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過的心驚膽戰。

太宰治在他心裏將強者和弱者劃分開明顯的界限，因此在芥川龍之介幼小的心靈中烙印下了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活下去的思維。

芥川龍之介飛快地在黑暗中長大，帶着那股想要變得更強，將過去的一切都遠遠甩在自己身後的想法，無論自己是不是傷痕纍纍。

然後今天，這個長得異常好看的少年和他說，要多吃一點，身體健康。

忽的一下，一直籠罩在他頭上的陰鬱的結界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下室雖然不明亮但是卻溫暖的燈光。

芥川龍之介愣愣地看向赤木夏，被關懷的感覺叫他異常留戀。

就在這時，魏爾倫忽的擋住了芥川龍之介的目光。

他站到赤木夏身前，將他的衣領整理好。

「你該睡覺了，夏，你明天還有工作。」

雖然魏爾倫一個眼神都沒有看向芥川龍之介，但是一股涼意從芥川龍之介的腳底傳到心裏。

在這幾天的訓練的時候，芥川龍之介已經鍛鍊出來了揣摩魏爾倫想法的本領。

這次魏爾倫的意思非常明顯，甚至都沒有備用選項

魏爾倫不喜歡他和赤木夏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