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姐姐,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呵,會毀容嗎?
這個手段極度陰狠的狗東西,在盛汐初面前,怎麼裝的比孫子還乖?
棠枝磨磨牙,狠狠蓋上藥箱,嘲諷道:“怎麼不會呢?”
蘇讓對棠枝的話充耳不聞,他窩在盛汐初懷裏,粘着她問:“姐姐,如果我毀容了,你會不要我嗎?”
盛汐初挑了挑眉,沒回話。
沒得到回應,蘇讓露出傷心欲絕的神色,眼眶驟紅,“你敢不要我,我就……”
“我就難受,心裏難受。”
聞言,棠枝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作精,我還以為你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饒是棠枝的笑聲太過放肆,蘇讓偏過頭,看向她的眼神里蓄滿冷戾,哪還有半分委屈?
縱使棠枝見多了蘇讓這般模樣,可在觸及他的視線時,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打鼓,有點怵。
這綠茶.婊在警告她!
棠枝掐了掐掌心的軟肉,躲開蘇讓的目光,從容站起,“初初,他屁事沒有,我先回去休息,有事再喊我。”
棠枝拎過藥箱,在轉身離開之際,不忘囑咐一句:“還有,別太慣着某些人,免得某些人恃寵而驕,得寸進尺。”
‘某些人’這三個字,她咬字格外的重。
盛汐初眼帘低垂,“嗯”了聲。
她明白棠枝的意思,但她,從沒慣過蘇讓。
所以,在棠枝離開后,盛汐初推開了懷裏的粘人精。
她眼睛掃過他額前的紗布,面不改色的開口:“高管家,把戒尺拿來。”
高管家有些慌,很快就反應過來小姐接下來要乾的事,他莫名給了蘇讓一個眼神,轉頭快步往樓上走。
盛汐初:“蘇讓,自己翻過去,趴好。”
翻過去?
趴好?
蘇讓太陽穴突跳,有種不詳的預感。
盛汐初接著說:“今日,你越界了。在你我的協議里有明確規定,有關我和母親以及盛家的事,你不必理會。可你當眾頂撞她,讓她在傭人面前顏面掃地,還讓她傷了你自己。”
“你覺得,你錯了嗎?”她語調緩慢又過於淡漠,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
蘇讓聽明白了,他犯錯了,她要懲罰他,打他。
協議里有一排手寫的附加字:如有違反,屁股打爛。
是蘇讓自己加上去的!
他為了增加能和盛汐初調情的機會,一筆一劃把那附加的字兒寫上。
現在,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讓往後挪了挪,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頭認錯,“姐姐,我知道錯了。”
盛汐初看着他,保持沉默。
一時間,誰也沒吭聲。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率先有動靜的,是蘇讓。
只見他俯身湊近盛汐初,微涼的唇瓣在她的側臉碰了碰,乞求道:“姐姐,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他想撒嬌回房間挨打,可這會高管家好死不死的捧着戒尺來了,“小姐,您要的戒尺拿來了。”
盛汐初從沙發上起來,紅唇揚起,“替我好好教訓他。”
高管家看了看手裏的戒尺,又看了看蘇讓,“教訓?怎麼教訓?打哪兒?”
“腚。”盛汐初唇角的弧度大了些。
“啪嗒”一聲,戒尺落地,高管家老臉一紅,張着大嘴巴擺手往後退,“小姐,這這這……這不合適,使不得。”
“我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能……怎麼能抽蘇少屁股,太老不正經了。”
“而……而且,而且我我覺得,蘇少惹小姐不高興了,理應由小姐親自動手打。也……也別說打了,蘇少是小姐的人,小姐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如果小姐實在不滿意,就……”
“就……在床上弄哭他。”
高管家哆哆嗦嗦說完,腳底抹油,跑了。
蘇讓:“……”這就是快四十歲的老男人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