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該不會是要天涼彥破吧
蘇讓忍了忍,剋制自己不在這兒對她做什麼。
他進了電梯,齊竹肖硬着頭皮跟來。
電梯門關上,緩緩向下。
蘇讓向他投去一記冷得令人髮指的眼神,齊竹肖心臟突跳,想到蘇讓是個狠角色,白切黑,可怕得很。
他心虛的往後退了退,乾笑,“蘇少爺,您別這樣。”
“今晚的應酬實在推不掉,所以盛總才親自過來了。對方是跨國公司的老總,和公司有合作,在酒桌上給盛總敬了好幾回酒,盛總拒了幾次,後面沒法子,就只能喝了幾杯。”
饒是見蘇讓的臉色太難看,一副殺人不吐骨的模樣,齊竹肖強烈的求生欲被激發出來。
他抬手做了發誓的動作,再三保證:“不過您放心,我全程看着,他們對盛總都是規規矩矩的,絕對沒人碰着盛總。”
蘇讓:“哪家公司。”
“彥氏。”齊竹肖回答。
話落,蘇讓沒說話了。
齊竹肖用餘光往旁邊掃,心想:該不會是要天涼彥破吧?
……
夜色正濃,星辰稀疏。
酒店外的晚風帶着一股涼意,蘇讓不禁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
盛汐初眯着嬌媚的狐狸眼,柔軟的掌心抵着他的胸膛,不滿的呢喃,“好硬……”
醉酒的她,像只小奶貓,專撓人心。
蘇讓的心早就被她撩撥得七上八下了,他加快步伐,低聲哄她:“姐姐乖,別亂動。”
拉開車門,小心翼翼把人兒放進後座。
她離了他的懷抱,似乎感到不適,伸出小手胡亂抓住他的襯衫。
蘇讓站在車外,上半身俯進車裏,衣服被她抓着,走不開。
他低着頭,喉間溢出笑意,“醉酒的姐姐可真黏人,真討人喜歡。”
真想佔有這樣的姐姐。
但現在不合適。
蘇讓笑着握住她的柔荑,想哄她把手鬆開,她微張着紅唇,用另一隻手扯蘇讓的手腕,她的力氣很小,小貓兒抓似的,撓得蘇讓頭皮發麻。
蘇讓心情愉悅,忽然聽到她糯糯綿綿的說:“太大……”
“握不住……”
蘇讓的耳畔嗡嗡作響,心裏緊繃的那根弦險些斷裂。
焯!
他要瘋了!
……
回到莊園,八點整。
蘇讓用外套蓋住她的肩,小心抱人進屋。
高管家見此,趕忙圍過來,正要詢問,聽到蘇讓說:“高管家,準備醒酒湯。”
“好,一會給小姐送上樓。”高管家應下。
他看着蘇讓的背影,說:“蘇少,小姐喝了酒,你可千萬別折騰她。”
高管家的囑咐石沉大海,無人理睬。
主卧里,盛汐初被放回床上。
她頭腦昏沉,思緒亂成一團。
她支着身子,要從床上起來,被端水的蘇讓摁住,抱進懷裏,盛汐初順勢將臉貼在他胸前,紅着小臉昏昏欲睡。
蘇讓心酥得不行。
他把杯子抵到她唇邊,溫聲輕哄:“姐姐,喝點水。”
“不要……”她晃晃腦袋,抿着唇瓣,每個小動作都在拒絕着。
蘇讓忍俊不禁,姐姐好可愛,想欺負。
心中這般想,蘇讓也不敢這麼做,畢竟他理智尚存,道德尚在。
他揉揉她發燙的臉頰,哄了好一會,她也是奶里奶氣的,耍着小脾氣不喝水,蘇讓沒法子,自己含着水貼上她的唇,一點點渡給她。
她不太乖,會咬他,惹得溫水從唇邊滑過下巴,滴在衣衫上。
她嬌嬌軟軟的哼哼一聲,蘇讓渾身一熱,呼吸沉沉,沒忍住,將水杯隨手放到床頭柜上,摟着她的纖腰,扣住她的後腦勺,攻城掠地。
……
……
許久,蘇讓替她拍背,順氣。
盛汐初胸膛劇烈起伏,指尖無力的揪他衣領,炙熱的氣息全數撒在他的側頸上,蘇讓心態崩了,“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他抿緊薄唇,咬着牙關壓制內心翻滾。
在盛汐初面前,他當真是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盛汐初意識不清,她喘着息,呢喃,“臟,洗洗……”
她醉成這樣了,蘇讓哪能同意她洗澡。
他深知不能和她講道理,也講不通,乾脆抱她躺進被窩,蒙上被子。
她迷迷糊糊的吵着要洗澡,對他又抓又推還帶摸的,蘇讓僵着身子,磨磨后槽牙,“乖乖,求求你別鬧了,再這麼鬧騰下去,哥哥真頂不住。”
他是男人,又不是太監!
盛汐初的眸子被醉意染紅,瀲灧的眼尾輕挑,“洗……”
蘇讓說鬧得沒法子,洗,現在就洗,他幫她洗行了吧!
他把懷裏的一團抱進浴室,她自覺黏人的勾着他的頸脖,閉着眼不鬧騰。
蘇讓就這麼被她掛着放好熱水,思考再三,他把浴室的燈關了,啞着聲問她,“姐姐,自己可以嗎?”
盛汐初綿綿的‘嗯’了聲,尾音拉的很長。
蘇讓知道,是他腦子短路了,問了句廢話。
他俯身,將她放到浴缸旁,邊念清心咒邊幫她拉拉鏈……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南無阿彌陀佛。”
“做個人,做個人……”
短短一分鐘,蘇讓已是滿頭大汗。
在不透光的浴室里,伸手不見五指。
盛汐初乖乖趴在浴缸邊,蘇讓耗光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癱倒在浴缸外。
折磨,要命。
他熱得發燒,指腹還殘留着她的溫度,觸感……
“嗚……”
細細碎碎的一聲哼哼纏上耳廓,蘇讓立刻轉頭。
他的視力異於常人,縱使在黑暗裏,也能依稀看見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兒。
她滑入水中了!
蘇讓猛的起身,把人從水裏撈起來,手掌覆在她腰上,他大腦有一瞬空白。一時失神,腳站的位置出了偏差,他抱着盛汐初直直栽回水裏。
他墊在底下,死死護着她,沒讓她磕着碰着。
蘇讓顧不得狼狽的自己,急切詢問她有沒有哪疼,她沒心沒肺的趴在他懷裏,嬌聲喊他:“蘇讓……”
完了。
小蘇讓起來了。
天知道他們倆貼的有多近,天知道她對他來說有多致命。
蘇讓不敢動,哭笑不得,“姐姐,你真是……”
他想着緩緩就好了,不能趁她醉酒占她便宜,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她開始喃喃自語的叫他名字,一遍一遍。
縱使蘇讓是個和尚,也得破戒。
他仰着脖子,紅着眼握住她的手,往下,“姐姐,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