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軍訓報數,顧惜被出醜
中本1班的同學熱情地問着楚皓軒大學的事情,他們眼裏充滿着好奇和憧憬。
「好了,休息時間到了。」楚皓軒站起來,整理衣服,渾厚的聲音道,「接下來我們來整理下位置,今後大家就按照這個位置排隊。」
楚皓軒一手握拳,一手拿着哨子放嘴上吹起來,「大家看看周圍,高的往左邊站。」
大家聽指揮很快便調整了位置,四美在同一條隊,最後的第四隊。
幾人的位置依次從高到低是舒糖,喬薇,夏然,班裏的一個女孩李麗,顧惜。顧惜是最後一個。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明天」這時總軍訓指揮官的哨子響起,深沉的聲音如雷般大,「各教官請到風雨操場集合,各位教官請迅速到風雨操場集合!」
等那道聲音說完,楚皓軒繼續說道,「明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大家記得提前五分鐘按照位置排好隊。聽到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問題就解散。」
顧惜聽到此,一隻手伸進了口袋裏,另一隻手準備舉高,最後放棄了。
「解散。」楚皓軒立即奔跑到風雨操場集合。
隊伍解散后,大家鬆懈下來,三三兩兩的一個圈子,七嘴八舌地道,「啊,教官好帥,不知有沒有女朋友了?」
「你就別想了,這麼優秀又帥的學長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
另一道聲音響起,「唉,明天就開始站軍姿,學正步了,想想我的腿就酸了。」
「還沒軍訓我就估計我會黑十度。估計我媽都認不出我了。哈哈」
舒糖喃喃道,「咱們走吧,我肚子早餓了,我們去飯堂乾飯,不然一會人更多了,要排很久的隊。」
喬薇和夏然點點頭,顧惜用手勢示意自己就不去了。
「顧惜,你現在不去嗎?」
顧惜微笑點點頭,有些歉意。
「好,那我們三個人先去了,需要幫你打包嗎?不然晚了就只有宵夜了。」
顧惜微笑搖頭,跟她們三人揮揮手,隨後先離開了。
風雨操場。
此時正值下午五六點,炎熱的夏日太陽落山了,現在空中偶然吹過微涼的風,讓人愜意得很。
操場一邊集合了教官,正在開教官會議。
顧惜走到距離隊伍不遠處的操場草坪里坐下,眼睛尋找着她的教官。
但全是統一軍服,顧惜四處張望仍是找不到教官的身影。她有些泄氣但又不想放棄,就在那附近坐等着。
半小時過後就在她準備放棄離開時,總指揮官大聲喊,「浩軒,10分鐘後由你帶領大家練習軍體拳。」
「是。」
是教官的聲音。
顧惜趕忙循着聲音看過去,果然是教官。在第三排最後的位置。
「好,解散。」
顧惜緊追着教官的身影,等人群散地差不多時,她朝教官跑過去追上。
教官此時結伴着一位男教官,兩人朝飯堂走去。
跑到兩人面前,她伸手攔住了教官,微微鞠了一躬,隨後把那張握在手裏已經有不少皺痕的紙條遞過去。
楚皓軒有些愣住,不明所以。眼前的女孩,他是有印象的,是他的學生。他遲疑地接過紙條。
顧惜也不看楚皓軒,再次鞠了一躬跑開了。
「哇靠,皓軒,情書嗎?給我看看。」說著想拿過楚皓軒手上的紙條,被避開了。
「要尊重別人的私隱,懂不?」楚皓軒的眼神幽邃。
「靠,真的情書?現在的學妹都這麼大膽了,軍訓第一天就告白了。這速度真六。」
「不過剛剛的學妹長得很漂亮,比我們校花林菲還漂亮幾分。你打算怎麼辦?」
楚皓軒不理睬宿友朱傑,把那紙條放在口袋裏。
「還吃飯不?」
「吃吃吃。」
兩人一起朝飯堂走去。
飯堂里,人少了很多。
兩人在吃飯。
「不是我說,那學妹確實好看。」朱傑吃着飯還喃喃着。
「快點吃,還剩5分鐘要聚合了。」
兩人吃完后便繼續跑到風雨操場訓練了,由於朱傑一直在身旁,楚皓軒沒有看紙條。
訓練完,兩人再次汗流浹背地回宿舍。宿舍里,楚皓軒趁着朱傑上洗手間,伸手進口袋想拿紙條。
但紙條不見了,他翻了所有口袋都不見紙條。他記得很清楚,紙條就放在口袋裏的。
看來是丟了。他想去找一下,但宿舍已經門禁了,楚皓軒有些莫名地煩躁。
翌日早上八點,大一新生匆匆忙忙趕去軍訓地點聚合。
中本1班隊伍。
隊伍已經排好了,一分鐘后,楚皓軒來了。站在隊伍面前,他看了顧惜一眼。
「好,不錯,大家都按照昨天隊伍排好隊了。現在」說著吹了一下哨子。
「全體都有,立正,向右看,對齊!第一排報數。」
「一,二,三……十。」
「第四排報數。」
「一,二,三……九。」
「班長,之前說過咱們班是40人?」
一個嬌胖開朗的女孩應道,「是,一共40人。」
「那現在是三十九,少了一位同學。第四排同學左右看下哪個同學沒來。」
沒有回應。
「立正,向右看,第四排重新報數!」
「一,二……九。」
李麗念到了九,但她後面還有顧惜。
「還是九?」楚皓軒移到了後面目測了人數,是十個人。
看到這,他深邃的眼神瞟了一眼顧惜,眼底閃過厭惡,不動聲色地移到了顧惜的身邊。
「我希望在座的每一個同學都能認真,命令如山,第一步是要聽從命令。不要兒戲。這是軍訓第一天,希望大家都能夠認真。」楚皓軒嚴肅地說著。
隊伍沉默着,不少同學心裏都有些抵觸這位害他們被帥氣教官失望的同學。但他們無法回頭去看是誰。
隨後楚皓軒繼續,「第四排最後一次報數。」
「一,二,三……九」
過了五秒,空氣安靜下來。
顧惜微微動了手指,最後還是放下了。
楚皓軒盯着顧惜明顯有怒氣。
「第四排第十位同學出列。」聲音冷沉。
顧惜走出隊伍,面朝全班同學立正着。女孩眼神平靜地看着班裏的所有人。
楚皓軒嚴肅低沉地聲音道,「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三次都不報數。」
看到這,李麗眼裏閃過譏笑。
顧惜抿了抿嘴唇,前世大學她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而那時的她最終綳不住在全班同學面前直搖搖頭哭得眼淚鼻涕一把。
這次她不會哭,她不會再讓自己再這麼弱。但她眼底還是有些微紅。
她站直轉了一個身朝楚皓軒輕輕鞠了一躬,然後朝面前的同學們鞠了一個躬,最後重新站直身子,做了手語,是「抱歉,我不會說話。」jj.br>
女孩眼神清澈卻有些泛紅,嘴角的笑淡如清風。
我們都以為自己善良,直到我們樂於看着他人遭受我們可以想像得到的難堪,明明只要我們舉手之勞可避免,我們卻隱隱期待着那份幸災樂禍的陰暗快感。
楚皓軒蹙眉,聲音緩慢「你昨天遞給我的那張紙條是不是想跟我說明你的情況?」
顧惜看了楚皓軒一眼,抿唇點點頭。
「對不起,昨天一晚都在訓練,弄丟了。你叫什麼名字?」
「顧惜。」
是702宿舍的三人。
顧惜點點頭。
「顧惜同學,對不起,今後你不用再報數,我知道你的情況了。請你歸隊。」
說著朝着顧惜敬了一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