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服
陳述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估計不是不想當海盜,是怕被清算吧。”
見陳述猶豫,又有幾個大漢喊着:
“求陳爺收留……”
“陳爺以後我能跟你混嘛……”
“陳爺……”
陳述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斟酌一下道:“我準備在翼州城內開個酒樓,確實需要些人手,但酒樓生意,肯定沒有在海上自由,你們要是願意就留下吧。”
“李大當家那我會寫封信給他,說明緣由。”
眾人聽了,都在思量。
“我願意,以後唯陳爺命是從。”
“我願意……”
“我也願意。”
“……”
陳述掃了一眼,基本都是吳老二的人,看來也不是自己身上有某種王霸之氣,讓人一見就跪地稱服。
“嗯?”
“孫二小,你也要跟着我!”
看着孫二小也站到要跟着自己走的一幫人中,陳述詫異道。
“小的早就膩了海上的生活了,當初要不是官府不讓捕魚,我也不會下海當海盜了。”
禁海?
“你是哪國人?”
“回陳爺,燕國。”
“噢~”陳述恍然,確實也只有燕國皇帝奇葩,下令閉關鎖國,不許一片木板下海。
“今晚,咱們就住在船上。”
眾人應諾。
“孫二小,待會你帶幾個兄弟,去城裏買間宅子。”說著,陳述從懷中取出兩千兩銀票遞給孫二小。
想了想,又叮囑道:“記得大一點,環境幽靜,能馬上住人就行。”
孫二小睜大眼睛,激動的接過銀票。
沒想到陳述這麼信任他,只想着跟對了人。
“陳爺放心,我一定辦好!”
陳述伸手拍了拍孫二小的肩膀,又指了三個大漢,其中第一個表示要跟着他的李僧就在其中。
“你們幾個跟着他一起,路上少說多做,記住了嗎?”
“是。”
陳述揮揮手,“散了吧。”
回到船艙。
喚來猛子:“跟着那個叫孫二小的,要是他們跑出城就回來告訴我。”
“啾啾~”
猛子身形一振,飛向高空。
陳述相信孫二小几個不敢貪墨銀子,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派出猛子不過是最後一道保險而已。
隨即,陳述取來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傍晚,孫二小等人回來了。
望着手上的地契,和剩下的二百兩銀票。
陳述滿意的點點頭,幸虧這個時代認契不認人。
省了不少事。
抬頭看了看天,時辰不早了,這會兒走到城裏該宵禁了。
陳述隨手派幾個人,去碼頭旁的腳店,買些飯菜,晚上就在船上吃了。
次日,清晨。
碼頭依舊繁忙,行人來來往往,生機勃勃!
林府!
抬頭看了看匾額,孫二小趕忙道:“陳爺,今天我就叫人來換。”
“嗯。”陳述滿意的點點頭,這就是他喜歡孫二小的原因,有眼力見!
孫二小在前面引路,邊介紹道:“這間宅子是個三進的院落,建成不過十年,前兩年才修繕過,傢具齊全,最關鍵的是院子大,地段也好。”
逛了一圈,陳述十分滿意,揮手讓眾人將買的家居生活用品搬進來。
再組織他們打掃庭院,房間。
忙到傍晚,一番折騰下來,總算有了點家的樣子。
陳述將眾人叫到庭院,站在台階上,眼神凌厲道:“各位兄弟,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不過,還得跟各位定個規矩。”
“一:不得欺行霸市,魚肉鄉里;二:不得燒殺搶掠,姦淫婦女;三;不得背叛,做吃裏扒外的事情。”
“三者,犯其一,我陳某人,必殺之。”
最後的三個字陳述運足內力,傳到眾人耳中,轟然炸響,如五雷轟頂,驚得眾人紛紛咋舌。
眾人想到這位爺在船上大殺四方的樣子,心中凜然,紛紛應諾,不敢怠慢。
“當然,受不得約束的,現在我給一次機會,允許他離開,並且給一百兩銀子的安家費。”
話落,有幾人眸中閃動,最終還是沒站出來。
陳述不動聲色,記在心中。
“好,那麼以後大家就是兄弟,過幾天我將開一間酒樓,到時候再安排大家,今天也累了,晚上我請大家去環采閣放鬆放鬆。”
說道最後幾句話,眾人紛紛面露喜色,交頭接耳起來。
喚來孫二小:“你先去安排吧!”
“是。”孫二小領命,先行前往。
陳述安排兩人看家,猛子又不知飛到哪裏去玩了,他也懶得管。
環采閣。
芷蘭的廂房內。
陳述微閉雙眼,泡在浴桶中,享受着美人的服侍。
其實這個時代大多數有錢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地,但陳述實在不想做這種與民爭利的事情。
否則用手裏的閑錢,買上千畝地,做一個地主,也能過上悠閑的日子。
趙國建國三百多年,土地兼并早已蔚然成風,百姓大多淪為佃戶,也就翼州城靠着海運,才讓老百姓生活有了點奔頭。
陳述自認為不是好人,但……
“嘶~”一雙素手打斷了陳述沉思。
陳述立刻有了反應,堅強不屈,一把將女花魁拉進浴桶,一時間,屋內水花四濺。
日出。
陳述帶着孫二小考察城內的酒樓。
翼州城商業發達,光酒樓就有一二百家,大多生意不錯,但也有人氣慘淡,門口高掛“店鋪轉讓”。
但大多位置太偏,地方太小,裝修也很普通。
最終讓陳述滿意的只有一家。
福滿樓。
位置雖說有些偏,但其內裝修典雅,還是罕見的兩層小樓。
最讓陳述心動的是,後院的地窖里還有幾十缸釀好的美酒。
“張東家,您再考慮考慮,三千兩,不能再多了。”陳述還價道。
“唉!我也知道,店裏生意不行,但我這酒樓可是傾盡我畢生心血,三千兩,讓我怎麼捨得啊。”張東家一口哭腔。
陳述心無波瀾,這老東西剛才可不是這口氣,一口一個小子的叫着,要不是他將面前酒杯輕輕一搓,化作細粉,這傢伙口氣還硬着呢。
“哼~三千兩是我最後的底線,要不是看在你後面還釀了幾十缸酒水的份上,三千兩都沒有。”陳述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站起身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張東家身後也站着一排人,但在看到陳述的手段后,都面色慘白,一個個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