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拿土匪錘鍊 中
宋盟帶着一眾人押着王金水朝碗口屯進發，一路上分批吃飯休息分批趕車，靠着宋盟的指南針也辛虧大部分是農村人都會趕車，新添了三匹好馬，可以兩馬拉一車，遇上難走的路也不用人下來推車了。
再加上王金水對此地頗熟不怕迷失方向。又趕了一夜的路第二天清晨才在王金水的指引下來到了碗口屯。
宋盟跳下車，爬上一顆高大的樹上拿起望遠鏡仔細看了起來。只見這碗口屯佔地方圓十餘里，高四十丈，四面都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一條一尺多寬的小徑可以蜿蜒而上，山頂有座天然的像個大碗的池子，終年池水不幹，有天旱也不用擔心缺水，這這要囤積點糧食，有吃有喝就是來上數倍官軍也不怕，怪不得能成為的土匪巢穴。
宋盟想了一會印象中不記得後世有這樣的一處所在，估計不是沒有被開發成風景區，就是人們為了多種些糧食把山給推平了。
說起風景這地方還真是不錯有山有水空氣清新，不像後世一些過度人工化城市化商業化的哪些景點經常超載，我們外出遊玩看到的不是風景全是人頭。每一個景區都是地方財政的金疙瘩。
“這就是你所說的後山小路，是不是想讓我等上去送死，這山路上竟然有鐵蒺藜和滾木”王金水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宋盟距離山寨一里遠盡然把山寨看的清清楚楚
“宋爺真乃神目。這是前山總寨門，後山在這裏的背面，”宋盟瞪了他一眼把王金水嚇了一跳，他可是見識過宋盟的手段
“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全看你的了，如果我們不能滅了黑無常，恐怕第一個要死的人就是你”宋盟淡淡說道
“小的明白！既然宋爺許諾我大寨主之位，我肯定鞍前馬後為宋爺打點好碗口屯絕無二心”
“我把你都閹了你不恨我！”
“閹的好！留着也沒多大用。我也早就想閹了，只不過一直騰不出空來。我那渾家就是看到我不能人事才勾搭上了黑無常”眾人又是一陣嬉笑。
看到眾人發笑王金水這廝還衝眾人抱拳恭禮了一遭。現在王金水算是知道白無常五十多人竟是被宋盟等十幾人一個不剩給全殺光了，那還敢有半點的欺瞞。
“你這廝！山上真有你十幾個弟兄”
“那是！黑無常自從上山後對我一直不放心處處提防我，不給我實職。又把我們弟兄分開打散做一些修修補補的雜役，但這些人以前或多或少受過我的恩惠，在經過我的挑撥，慢慢才收攏了一批。這幾天山上人手缺，黑無常不得已才把他們派到了後山”
“現在去後山！”宋盟轉身說道。
“宋爺不可！現在我們有樹林掩飾山上看不到我們，如果去後山，那裏方圓沒有人煙，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一眼就能發現我們”
“哦！那你說讓我們從這攻上去？”
“我說的句句是真，就我們幾個人加上山上我的弟兄確實不太可能，不如等到晚上，趁他們熟睡的時候在動手”王金水急色到。
宋盟王輝對視一眼點點頭“那先到側面休息一下吧，這裏太扎眼！”
“對！小人也有這個意思，我知道西面有處所在極其隱秘，我們到哪去肯定不會被發現”
“好吧！”眾人跟着王金水又轉到西側，只見這邊也是高大的懸崖只不過有幾顆老松樹盤桓長在山底形成一處陰暗大樹洞。進去之後很是涼爽
“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別人會不會知道”王輝問道。
“王頭領！這碗口屯本是一個村莊，只不過這幾年兵荒馬亂的村民不是被遼狗所殺，就是被禁軍所殺。逐漸沒了人煙，才留下一些草寇佔據這裏，小人以前就是碗口屯的農民，這個樹洞只有在夏季草木繁盛期才會形成，山上那些人打劫回來就是吃喝嫖賭那會觀察這些”
“禁軍怎麼會殺你們這些人”宋盟奇道。
“宋爺你有所不知，真打起仗來禁軍那還管你遼人還是宋人，一樣割下首級向上邀功，那時候一顆頭就值十貫錢啊，我們那是老百姓分明就是一個個會走的金豆子。那時才是當兵的好營生”說完自己苦笑了起來，
宋盟王輝一眾卻是雙唇緊閉。“二郎確實如此，我曾親眼見到過契丹狗屠殺我大宋百姓，也見到過大宋禁軍殺良冒公。我們下河灣也遭遇過此種劫難”年齡最大的王進財講道。
“對！現在只不過是當今聖上花錢買來的一種暫時平安罷了，邊界永遠都不太平”吳廉說道。
“一些土匪強盜什麼時候能老百姓花錢買來平安？只有拿起刀槍把他們殺的乾乾淨淨才能真正的太平，現在只是關起門來自欺欺人罷了”宋恪說道
“說的是！奈何現在的官家一味求神拜佛，朝廷被弄得一片烏煙瘴氣，再也沒有當年太宗皇帝的王霸之志了”吳廉說道。
“兩國開仗畢竟對我們老百姓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張義插嘴道。
“對！我們就是被遼國人毀滅了家園抓來做奴隸的”宋龍道。
“哎！無論打仗這事被上頭說的多麼正義，多麼高尚，但仍有一點是無法用美麗的外表演示的，既通過戰爭受惠的，永遠只有既得利益集團，而與士兵與老百姓無關，在打仗中最安全的也只有既得利益集團，而其他人只不過是他們通過意識形態等手段控制的一顆旗子”宋盟嘆道。
“老闆什麼是既得利益集團？”宋豹歪着腦袋問道。
眾人也紛紛看着宋盟。“哦？就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一批人”
“我們什麼時候也能成為那個集團那？”害羞的趙猛問道。
“對我們來說比較難，以後的一段時間朝廷都會以文治國，武人的地位不是太高。難道你們要考進士不成”
“二郎開玩笑了，我等大字不識一筐，哪有那種福分，我看您還差不多”王輝說道。眾人都是點點頭。
宋盟看着那滿是火熱的眼神大致知道了他們是怎麼想的了。不外乎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罷了，看來古人的心思也不能小瞧。其中龍虎豹的表現最為激動。
“那你們為何不參軍，為國家建功立業。到時候封妻蔭子高官得坐”吳廉道
“傻子才當兵那，禁軍還好些你看那些廂兵被人呼來喝去做雜役一點尊嚴都沒有，又收入不了幾個錢，老婆孩子全窩在營房裏僅靠着貧瘠的營田度日”王進財搶着答道
“哪有像你說的那麼慘，營田至少還是不用交稅的，再說每次做工上頭不是都有賞賜嘛”吳廉說道
“吳叔！你又不是沒在營房去過，為何無辜哄騙他們，除了那些當官的地下兵丁那個過的好過”眾人一臉望着假裝咳嗽的吳廉
“我等以後就跟着宋官人了，他走到哪我們跟到哪，你們說是不是？
“是！我們跟定宋官人了”眾人都一臉激動望着宋盟說道。
“什麼事以後再說！現在首要就是休息睡覺，有條件我會給你們以及你們後代一個能吃飽肚子的前程”朝眾人說道。
“如果果真如此，我等願奉您為主”王進財王柱王石墩三個沒家沒室的光棍跪下說道。旁邊的幾人也作勢要拜。
“好！我說道做到”王輝定定望着宋盟“你不相信？”
“我信！因為你不是人，你是神仙下凡”
宋盟再次吩咐全體休息。自己帶着王輝宋恪押着王金水上了一處高地。
“上面果然有人”宋盟把望遠鏡又遞給王輝。這時候王金水也已經知道了宋盟拿的可以看很遠的東西叫望遠鏡又叫千里鏡，一臉羨慕望着王輝。
“上面現在只有兩人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
“讓他看一下這幾個人是不是他認識”宋盟說道。
王金水接過王輝遞過來的望遠鏡小心查看了一番才學着宋盟的樣子朝山上望去，只見剛才自己根本看不見的東西清清楚楚出現在了眼前“對！就是崔癩子那幫人。一個叫大狗一個叫二狗這兩老貨”
“你知道他們？”宋盟拿過望遠鏡道
“知道！這倆狗東西是黑無常從北地帶來的漢家遼狗，媽的那活都不中用了每天晚上還要一起折騰人家小姑娘十幾次，不出一會這倆人肯定要小溺，全寨都知道他那裏壞了，存不住尿的”王金水現在被閹之後動不動就說誰誰的也不行和自己是同行一樣，
果然王金水說完沒多久兩人一前一後解下腰帶，朝山下擠出水來“呵呵，都他媽得了前列腺的病，報應！”
王輝宋恪對看了一眼，都知道宋盟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神醫，一些新詞從宋盟嘴裏說出來那都是高度精闢，所以誰也沒答話，也就沒有鬧出前列腺是哪個縣的笑話。
過了一會有人換班，宋盟又讓王金水看了一眼說出了是誰，如此宋盟他們在此地監視有一上午終於肯定了王金水所說，返回樹洞又拍龍虎豹繼續監視直到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現在已經進入夏季白天亮的早，晚上黑的晚，等天色全黑了宋盟估計已經九點鐘了，期間宋盟根據王金水所述詳細畫出了碗口屯的佈局圖確定了攻擊目標，行進路線。
宋盟看看王金水“第一步就全看你的了”
“沒問題，交給我吧！”王金水拍拍胸脯道
一行人走到山下“咕咕咕！”王金水模仿夜貓子叫了幾聲，不一會上面也是一陣“咕咕咕！”的叫聲。
王金水又是一陣叫聲，這次上面倒是沒有呼應下來。
“我們已經對上暗號，我讓上面的兄弟把倆狗給宰了”宋盟點點頭，不一會上面傳來說話聲“王哥是你嗎？”
“崔兄弟！是我。王金水，快放下吊籃拉我們上去”
“好！”
不久頭頂上就傳來吱吱的響聲，宋盟朝王輝使個眼色，王輝帶着龍虎豹提着短刀拿着火藥彈上了吊籃，因為這個吊籃不大每次只能上四個人，過了一會王輝喊道“已經辦好可以上來”宋盟有安排王氏三光棍與宋恪上去。
等把所有的兵器丹藥提上以後，最後才是宋盟王金水張義他們。等他們全部上山走進去一看，暗道今天果然是僥倖，因為上頭竟有兩條死狗不是大狗二狗而是兩條真狗。
媽的沒想到黑無常倒是謹慎竟然把狗放在這裏，如果真的驚動狗那後果不堪設想，
崔癩子朝宋盟見禮道，“宋頭領那倆假狗也被我們宰了，這些狗只不過是兄弟們饞了想吃狗肉早早把他們給殺了”
“我說怎麼沒聽見叫聲，做得好。帶我去看看”“眾人走進屋內一股血腥臭氣撲面而來，地上一片狼藉靠里的床上光溜溜躺着三個人，腹部後背各有一處大窟窿，咕嘟嘟還在往外冒着血，宋盟打量一下確認是白天見到過的兩人，只見一個頭髮髒兮兮看不出年齡的女子跪在前面含着大狗的**，後面被二狗緊貼着，已經氣息全無。
“媽的，到死還在玩三屁也算對得起你了”宋盟轉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