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打架啦

第 17 章 打架啦

趙傾城想着現在告訴盛澈自己的身份還不是時候,便道:“陛下每日忙於朝政,你見不着自然不奇怪。陛下勤政愛民,仁厚禮賢,長的……也是器宇軒昂霽月清風。”

“嘖嘖嘖,趙傾城你是不是斷袖,那麼誇讚你家主子。”

盛澈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認識趙傾城也有些日子了,還沒見他誇獎過什麼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呀!

趙傾城也是為了能讓‘陛下’在盛澈心裏留下個好印象才不得已為之,平時這麼奉承自己的早讓他給貶了。

趙傾城趕緊回答道:“我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盛澈看着趙傾城輕挑眉角道:“既然你都這麼誇他了,那我就更想見見了。”

“啊?那個……澈兒,明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趙傾城話茬轉的十分僵硬,盛澈明顯看出趙傾城不想讓自己見到陛下。不過她也清楚,不見,對所有人都好。

盛澈扯出個很是隨意的神情:“又出宮嗎?”

“不出宮,那地方在宮內。”

盛澈略有失望,想了一下:“既然是在宮裏那就不急,我答應太皇太后給她做一副玉牌,還要教給她怎麼玩,我不能食言,”

“那好,改日我再帶你去”

……

皇宮裏的時光真如太皇太后所說,看似很快,實則度日如年。想着以前的自己在送青山打家劫舍,飲馬江湖的逍遙日子,再看看現在整日如履薄冰,卑躬屈膝的生活,就很是讓盛澈煩躁。

尤其是這皇宮裏的規矩,她去個長樂宮,一路上都得含腰低頭,三跪九叩個好幾回,這個貴人那個親王,怎麼大白天的總愛在皇庭里逛盪,就沒點正事可做?回家鬥鬥蛐蛐,逛逛窯子也是好的。

這一路跪下來,盛澈的耐心早沒了,總想着找誰打一架或者殺幾個潑皮無賴心裏才痛快,可惜啊,她的玄鐵青冥刀也在自己被擒之後不知道讓哪個小王八蛋的兵碴子偷拿走換酒錢了。

一連三日的去長樂宮,終於為太皇太后做好了玉牌,加上曹貴公公和正塵,他們四人打牌打得也是不亦樂乎。

總說太皇太后是高高在上的老古板。再看現在盤着腿和奴才圍坐在四鼎方桌旁的老奶奶,看來啊,這天橋說書的也儘是些個扯謊貨色。

盛澈這麼想着,就又特別有眼力勁兒的給太皇太後放了兩聽牌,老人嘛,都一樣,哄着就好了。

吃飽喝足又拿了很多賞賜的盛澈和正塵從長樂宮出來,走到半路,盛澈問跟在身旁的正塵:“你小子這幾日和小太監們打聽到宮女們住哪沒有。”

正塵抱着點心盒子邊吃邊道:“我整日都跟着九爺在長樂宮,沒打聽個齊全,不過聽說一般宮女們都跟着各自的主子住在她們自己的宮裏。剩下的都被內務府安排在了各處,實在是難打聽那個夏櫻寧在哪。”

盛澈想着也是,這皇宮裏宮女太監眾多,四散着被分到各處伺候主子們,不過她總擔心夏櫻寧還會被那個跋扈的崔芸惜欺負,想着回去看看她,既然正塵也找不到,她只能去麻煩前幾日的春滿公公。仟韆仦哾

雖說正塵沒把宮女住所打聽到,但是東西十六大宮他倒是摸了個明白,聽說春滿公公經常在勤政殿和乾清殿當值。

這兩所宮殿是皇帝的辦公居所,而這交泰殿就在兩座宮殿中間,經正塵這麼一打聽,盛澈才明白凌與楓說的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的精髓之處。

感情盛澈就住在了皇帝眼皮子底下啊,這皇帝應該打死也想不到,他通緝的朝廷命犯就住在他身邊,真是妙極之招

這麼想着,盛澈換上小太監的裝扮,帶着正塵就去堵春滿公公了。

也就是這麼打巧兒,剛在勤政殿轉悠了半圈,便被巡邏的凌與楓給逮着了。

“小九正塵,你們來這幹嘛?”凌與楓把盛澈拽到廊下低聲問道。

盛澈左顧右盼的打趣道:“我來看看這皇帝老子長什麼樣啊?”

凌與楓臉色不對,厲聲道:“胡鬧,勤政殿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嗎,要是被當成刺客,你們可能當場就身首異處了。”

盛澈看凌與楓那麼嚴肅,也不想再逗他了:“我知道這地方危險,不是換了小太監的衣服嘛,我其實來這兒是找春滿公公的。”

“春滿?你找他何事?”凌與楓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又低聲問道。

盛澈道:“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是正事兒。”

凌與楓把盛澈和正塵帶到安全的地方,又把春滿給她找來,其實凌與楓本不想幫她找的,可是想着依盛澈的性子,找不到春滿一定會把勤政殿翻個底朝天,那在殿裏和大臣們議事的陛下不就暴露了。

春滿也依着盛澈的吩咐,把她和正塵帶到良人坊,然後作揖吩咐道:“盛姑娘,您這種裝扮不宜亂闖宮女們的閨閣,還是奴才幫您把夏姑娘給喊出來吧。”

“那就有勞春滿公公了”盛澈道。

不一會,夏櫻寧便被春滿帶了出來,看到盛澈這身裝扮的來找自己,夏櫻寧又驚又喜:“小九,你怎麼來了,還做如此打扮。”

盛澈壓了壓自己的帽檐道:“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和你細談,我走之後,那個崔芸惜有沒有再欺負你?”

夏櫻寧小聲道:“沒有,自從你走後她再也沒有招惹過我,前幾日還搬離了那間房,獨辟了住處,想來是她的丞相爹爹給她安排的。”

“那就好。”說著盛澈從正塵手裏拿過給夏櫻寧準備的東西:“櫻寧,這個包袱里是一些個好吃的和金銀首飾,你拿去傍身。”

夏櫻寧不敢接過包袱,連連推拒道:“小九,你是哪來的這些東西,我不能收。”

盛澈直接把包袱塞到夏櫻寧懷裏:“放心,這些是我爹給我的,我爹可是內閣學士,有錢得很。”

這夏櫻寧雖說是江州知府的女兒,可也是個小妾生的庶女,要不是家中近些年只有她符合良人年紀,這遞花名冊來上京的好事也不會落在她頭上。

盛澈那日看到夏櫻寧的行裝里只有零星的幾件首飾和碎銀,連她個土匪都覺得有些寒酸,所以就把太皇太后賞賜的珠釵玉鐲什麼的都拿來給她。

畢竟這皇宮裏的攀比也是很能摧殘人心智的,看着其他的宮女也不是什麼善茬,盛澈可不想她來宮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這樣被欺負了。

夏櫻寧感激的抱着懷裏的包袱道:“謝謝你小九。”

盛澈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樣:“謝什麼謝,朋友之間應該的,這個地方不便久留,改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便帶着一直在旁邊沒有吭聲的正塵要走。

夏櫻寧在後面倒着小碎步喊道:“那我以後能去哪找你?”

盛澈回頭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追了;“有空了,我自會來找你的。”

以盛澈現在的身份,告訴夏櫻寧自己住哪,既出賣了趙傾城,又把夏櫻寧拉入了危險之地,還是保密為好。

這邊的夏櫻寧也覺得她認識的盛澈十分神秘,但依着自己膽小的性子,也不敢多問,只知道她是的對自己好的人罷了。

回去的路上正塵背着手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問道:“這就是九爺讓我打聽的人啊,挺好看的,怪不得九爺這麼上心。”

正塵自小知道九爺喜歡貌美的姑娘,送青山上她身邊全是些糙漢子,以至於盛澈到十幾歲,還不是很懂男女有別。但自從逛了青樓,那跟進了另一幅新天地一般。

但後來正塵又愁了,他家九爺逛青樓的心態到底是怎麼樣的,真把自己當喝花酒的大爺了?

盛澈一敲正塵的腦袋:“小孩子家懂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這是我來宮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自然要多關心些。”

正塵撇着個嘴摸着腦袋道:“九爺,你怎麼和趙大哥說一樣的話,我也是跟着你逛過江南大大小小青樓的人,這個夏姑娘對你來說不就和嫣紅姑娘一樣嗎。”

盛澈心想,說的也對,都是可憐之人,也都是她盛澈的朋友,就是夏櫻寧不會講故事罷了。

……

看完了夏櫻寧,盛澈又無聊了起來,心想總要找點事情做做,雖然她是個宮女,但卻沒幹過什麼活,整日就是和正塵在宮裏閑逛,要不就是去長樂宮看看太皇太后,這些日子趙傾城和凌與楓好像又很忙,除了陪她在交泰殿喝喝酒,也沒怎麼出現過。盛澈實在是待不住了,就準備和正塵鬧點么蛾子。

“正塵,你說這皇宮裏誰武功最高?”盛澈擺弄着小寶問道。

正塵趴在桌子上也很是無聊:“趙大哥吧,他不是御前侍衛統領嗎?還有凌大哥,應該武功也不錯。”

盛澈敲着伸腿曬太陽的小寶道:“他們倆武功是很高,但是也不和我切磋啊,還那麼忙,整日的見不到人。”

正塵忽然想到什麼興奮的坐了起來:“九爺,不是有侍衛所嗎,聽太監們說他們那有練功房,定是經常切磋武藝。我們要不去那看看”

盛澈一拍桌子:“好主意,走。”

這土匪當慣了的人就是野性難馴,總想着打打殺殺的。

盛澈讓正塵偷了兩套侍衛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侍衛所。

他們倆直奔練功房,進門便看到兩個脫了甲胄的御前侍衛在比武,看的盛澈很是手癢。她湊近一個正在觀戰的侍衛問道:“這位大哥,你們這比武有什麼規矩嗎?”

那侍衛冷不丁的被忽然不知從何處冒出的人下了一跳,待細看下來卻很是陌生,問:“你是何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盛澈想着怎麼也不能穿幫,穿幫了就不是比武切磋,而是一整個侍衛所來捉拿刺客了。

她想着報趙傾城的名號,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這趙傾城在哪個宮溜達當值,所以就隨口道:“我是乾清殿凌與楓大人的手下,近日剛調過來。”

侍衛這才放鬆警惕坦誠以待:“原來是凌大人的人,你剛才所問,是我們侍衛所的傳統,兩兩比試,點到為止。看到台上的人了嗎,左邊的,是近幾日我們這兒勝場最多的人。”

盛澈一看台上那人,確實魁梧高大,不過臉長得卻是清秀俊朗,看着年紀輕輕的沒想到武功很是不錯。

等這一場下來,盛澈就刺溜鑽進了練武台,拱手道:“在下想挑戰一下這位侍衛大人。”

對面的人定睛一看,竟是個矮小瘦弱的小白臉,那侍衛淡淡道:“我不和你比試,勝之不武。”

旁邊剛才觀戰的侍衛扒着練武台的鐵樁開口了:“是凌大人剛提拔上來的人,不要小看了。凌大人可是很少提攜遠區禁衛的,這小子定有過人之處。”

對面比武之人聽到凌與楓的名字,臉上竟露出了不易讓人察覺的氤氳之色,眼底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盛澈心中一驚,這難道是凌與楓的仇家,怎麼聽到是他的手下,臉色就這麼臭。

還沒等盛澈想明白,只聽對面的人說:“不吝賜教。”

盛澈輕蔑一笑回道:“好說好說。”

……

“陛下不好了,盛姑娘在侍衛所和人打起來了。”春滿繞開勤政殿裏滿殿的軍機大臣,附耳在趙傾城身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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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悍匪皇城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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