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衝動的懲罰

第25章 衝動的懲罰

隨着張翠花邊哭邊說,大隊長和石書記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以前倒是不知道,他們大隊還有錢香梅這麼陰險毒辣的女人,能在沒什麼仇怨的情況下這麼害人,害的還是自家親叔伯兄弟和遠房妯娌,如果二麻子媳婦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就是一條毒蛇啊!

李大隊長氣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背着手在屋裏轉了兩圈,才停下對石書記說:“如果證明這件事真的是有人故意設計策劃的,那就必須嚴懲,剎住這股歪風邪氣!如果只是二麻子媳婦自己犯渾,鑒於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那就批評教育,再警告扣工分,你看怎麼樣?”

兩人統一了意見后,就派人叫李建承也進來,又派了剛才的兩個民兵再到地里走一趟,去把錢香梅帶到大隊來。

看着李建承沉着臉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冒冷氣,大隊長李建國愁的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嘆了口氣,才嘬着牙花說李建承:“我說建承啊,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怎麼會招惹上張翠花那個二貨了呢?咱村誰不知道,那就是個愣頭青二百五啊,真要是對你又起了心思,以後你還能有個安生日子過嗎?萬一靈兮要是知道了,你就等着打地鋪吧!”

因為是遠房兄弟,大隊長真是為李建承操碎了一顆老母親般的心!

“咳咳,老李啊,還是先讓建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吧,看看和二麻子媳婦說的是不是一致,一會兒那個挑唆的也該到了。”

書記一看李大隊長說著說著跑偏了,趕緊咳嗽了幾聲打斷他的話。

李建承這才抿了抿唇,勉強控制住自己罵人的衝動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當時李建承正汗流浹背的在自己分到的田壟里幹活,為了多掙工分養家餬口,他今天特意要求給自己多分的活,反正自己一個大小夥子,多干點沒啥。

老人們常說“力氣是冤種,越使越勇”,他深以為然,年輕人幹活累了,睡一宿覺,第二天又生龍活虎的了,為了早點給妻兒一個安穩的家,他鉚足了勁多幹活。

眼看着除完草的地壟越來越多,他的心裏開始計劃一會兒早點幹完,回去的時候順便去把自家菜地的草也整理一下,總不能讓地荒了,畢竟這幾年還得靠地吃飯呢!

別人休息喝水的時候,他也沒捨得耽誤,拿起自己帶的水壺喝了點水,活動了幾下有點發沉的胳膊腿,就又拿起鋤頭鋤地。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剛才還在和錢香梅一塊嘀嘀咕咕的張翠花,突然跨過好幾條地壟,拿着自己的水壺跑到了他面前。

一過來就搶他的鋤頭,嘴裏還瘋瘋癲癲的說著些胡話,說什麼“建承哥你快別幹了,她石靈兮在家當嬌太太,讓你一個人家裏地里的這麼忙活,她不心疼我心疼啊,你快喝口水歇歇,我這水裏放了白糖的,可甜了!”

說著就把水壺往他嘴邊舉,本來還震驚於張翠花竟然這麼大膽,看到快要挨到他嘴唇的水壺,李建承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這個女人是瘋了吧?當著這麼多社員的面還要不要臉了!

“不用,我不渴,男女有別,嫂子還是留着自己喝吧!”他趕緊嚴詞拒絕了。

可是張翠花卻像是妖魔附體了一樣,追着喂他水,嘴裏還不停的嚷嚷着:“叫你喝你就喝嘛,咱倆本來就青梅竹馬的,要不是石靈兮橫插一腳,我早就是你媳婦了!你和我客氣啥,為了你,我幹啥都願意的。”

聽着張翠花恬不知恥的胡言亂語,掃了一眼旁邊看熱鬧的社員們一臉八卦的表情,李建承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了!

一把打掉舉到他臉前的水壺,李建承忍着想要打人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想多了,都是一個村長大,算不上什麼青梅竹馬,我也用不着你幫,你是麻子哥的媳婦,我叫你一聲嫂子,請你自重!”

誰知道張翠花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望着他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著一些她自以為是的過往,直到李建承實在忍不住怒斥道:“那只是你以為的,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從小到大,我連話都沒和你說過幾句,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誰知道就是這樣的一句實話卻捅了簍子,張翠花先是不可置信的搖頭,然後就坐到地上呼天搶地的又哭又罵。

哭自己命不好,李建承沒良心不要她,爹娘把她嫁了個麻子,罵石靈兮不知羞恥搶了她的男人,到了後來,肥胖的身子更是直接躺到田裏,打起滾來!

最後,就是大隊長趕到后看到的那樣了。

聽李建承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兩個人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這件事李建承是受害者了!

正在這時,民兵連長進來說是派去田裏的兩個民兵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帶着錢香梅在門外等着。

其實事情到現在已經基本清楚了,只要再查明張翠花是不是真的被人攛掇的,就能做出處理。

示意李建承先迴避,又讓民兵把錢香梅帶進來,一進門看到書記和大隊長兩個人一臉嚴肅的看着她,錢香梅就有點慌了。

她局促不安的坐在凳子上,兩手握在一起不停的扭動着,一雙勾人的狐狸眼躲躲閃閃的,偷偷的觀察着對面兩個人的神色,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心虛的樣子!

書記不動聲色的看着對面眼珠亂轉的錢香梅,他是偵察兵出身,經受過炮火的洗禮,身上自帶一股讓人敬畏的氣勢。

現在他只是看着,半天都沒說話,就把錢香梅嚇得夠嗆,她哆哆嗦嗦的轉頭去問李建國:“大隊長,你們喊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我還趕着回去鋤草呢。”

李建國哼了一聲:“幹活的事以後再說,這會先說說你下午都和二麻子媳婦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就是女人間的聊天,還能說啥啊!”她嘴硬的說。仟韆仦哾

“你誘導李二麻子的媳婦張翠花……仇視石靈兮……然後又……以達到你自己的目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看到錢香梅想和大隊長打馬虎眼,石書記把已經了解到的情況先說了一遍,又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沒有,我是建承的親堂嫂,怎麼可能會去害他,石書記,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吶!”

看到石書記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狡猾的錢香梅在大聲的替自己喊完冤后,又急忙解釋:“我就是看翠花一直盯着建承看,覺着雙方都結婚了,不應該在想那些有的沒的,就勸了她幾句讓她踏實跟着二麻子過日子的話,我可沒有讓她去找建承說那些胡話啊!大隊長,石書記,你們明察秋毫,可不能冤枉我啊!”

石書記和大隊長對視了一眼,他們就知道會是這樣,畢竟能想出那種陰損主意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他們嚇唬住!

可惜當時別的社員都離得遠,沒有人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二麻子家那媳婦又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對峙也說不過這個女人,這件事也只能高拿輕放,警告幾句了事。

於是,還是由能說會道的石書記出面,把兩個女人批評教育了一頓,又警告了張翠花幾句,告訴她們今天兩個人都沒有工分,就讓她們各自回家了。

看着陰沉着臉坐在大隊會議室怎麼說都不走的李建承,李大隊長無奈的拋出了殺手鐧:“估計這事夠嗆能瞞住靈兮,她懷着身子受不得刺激,你還不趕緊想辦法哄媳婦去,打算一直在這兒守着我啊!”

話沒說完,李建承就站了起來,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再有下次,我就打的她們媽都不認識”,急急的轉身就走了。

看着這小子着急忙慌的跑回家了,李大隊長終於鬆了一口氣,疲憊的坐在凳子上,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這狗日的,從上次昏迷醒了,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聽着李建國的吐槽,石書記呵呵笑了笑沒有說話。

剛端起自己的茶缸想喝口水潤潤嗓子,院子裏突然響起了一個老婆子呼天搶地的哭嚎聲。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得,又來活兒了,這幾天可真夠熱鬧的。

趁着人還沒進屋,趕緊先喝了口水還沒咽下去,門就被推開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婆子哭着走進來,倆人一看,嚯,二麻子的娘李寡婦跑來告狀了!

李寡婦說他兒子剛才回到家,嫌媳婦丟人,非要鬧着離婚,兒媳婦剛才一進家門,兩口子就打了起來,她兒子和瘋了一樣,誰也拉不住,把張翠花的胳膊都打折了!

聽到竟然鬧的這麼厲害,在書記的眼神示意下,大隊長只好認命的起身跟着去看看。

到了李寡婦家門口,就看見院外圍了一圈剛剛下工的社員,院裏也有幾個人正在勸二麻子冷靜點,張翠花已經被人扶着進屋裏躺着了。

看到李建國來了,人們紛紛打招呼,李建國頭疼的看着院子裏的一片狼藉,這看起來戰況挺激烈啊,瞧瞧這又是棍子又是擀麵杖的,這是真下死手啊!

看了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的二麻子一眼,李建國拿了個小板凳坐下,咳嗽了兩聲,等院裏的人都看着他的時候,才問道:“人傷的怎麼樣啊?送醫院了沒有!”

“沒有,她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去什麼醫院,她自己作的,活該!”李二麻子恨恨的說。

旁邊有人趕緊上前和李建國彙報張翠花的情況,說都是外傷,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胳膊動不了!

聽到人沒什麼大事,李建國的心稍微踏實了點。

“不管怎麼樣,也得先送醫院看看啊,胳膊折了不是小事,有什麼事回來再說也不晚。”李建國勸道。

“打發人去叫她娘家人了,讓他們接走,這樣的媳婦我寧可打光棍也不要了!”二麻子憤怒的臉都氣紅了。

李建國聞言也不再勸,願等就等吧,娘家人來了二麻子也能冷靜一點。

結果娘家人沒等到,送信的人自己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這小夥子一下就樂了:“建國叔你們這是幹嘛呢?怎麼跟歡迎英雄回歸是的?搞這麼隆重我這有點不好意思啊!嘿嘿嘿。”

李建國翻了翻眼皮,沒理他的貧嘴,二麻子着急了:“大林,讓你去張家送信,送到沒?他們家人呢?”

叫大林的小夥子這才斂了神色,咧了咧嘴說:“我去的時候他們一家都在家呢,不過張家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嫁給了你,那就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他們不摻和,以後就當沒這個女兒了!”

小夥子複述完張翠花娘家人的話,院子裏的人都沉默了。

這個年代,本來女孩們就不受娘家重視,這張翠花又傻不拉嘰的鬧了這麼一出,給娘家人丟盡了臉面,哥哥嫂子會管她才怪呢,就是爹娘不忍心,哥嫂也會攔着老人不讓管的!

所有人不由得感慨張翠花是自作自受,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跑到別的男人跟前討好示愛獻殷勤,還被人家拒絕了,真是虧她臉皮厚,要是臉皮薄的就是不死也沒臉見人了!

眼看娘家人不管這事了,李建國只好又催李寡婦娘倆,讓她們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去看看,別耽誤了治療半路上成了殘疾。

看沒別的事了,李建國剛要走,二麻子看着他,眼睛通紅的請求:“大隊長,請你和書記幫我開張證明,等從醫院回來,我就和她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說完,這個憨厚的漢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嘆了口氣,李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聲:“先去醫院吧,就當看在孩子的份上。”

李寡婦從鄰居媳婦的手裏接過剛剛一歲半的小孫子,看着孩子嚇得小臉煞白,扁着小嘴不停的哭泣,她把孫子緊緊的抱在懷裏,輕輕的拍着背,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流下了心疼的淚水,嘴裏輕輕的呢喃着:“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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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有空間:忠犬糙漢強勢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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