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登門道歉?
今日的天珏城格外熱鬧。
尤其是牧府內外,更是行人如織。
因為今日是牧府的老爺牧宏圖的壽宴。
「真是想不到,牧氏十年前還是奴籍,短短十年不到的功夫,如今竟然翻身了!」
「噓,慎言!」有人做出噤聲動作,低聲提醒:「切不可再提牧氏奴籍之事,如今的牧氏,已經今非昔比,當心招來無妄之災!」
「牧氏脫離於秦府這才幾年,就從當初的門口羅雀,無人問津,到現在高朋滿座,真是機緣深厚啊……」
「還不是父憑女貴?牧氏出了個了不得的天之嬌女啊!」
「你要這麼說,這個牧雲嵐還真是爭氣,竟然覺醒了七階武魂。我們天珏城,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高階武魂了……」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關於秦府那個少主的事情?」
有一個下巴長着一顆濃痣,身材矮墩的中年男子在此時提及秦青,頓時引來周邊眾人的一片嗤笑。
在天珏城這些人眼裏,牧雲嵐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如天鶴一般的雲端人物。而秦青則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巴,雖然佔着秦府少主之位,實則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廢物!
「那個廢物,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牧雲嵐如今是何等人物?他竟然還想染指……」
「聽說牧雲嵐已經給了他教訓,並且昨日去了秦府一趟,要求解除當初定下的婚事!」
「哦?還有這種事情,那結果如何?」
下巴長着濃痣的矮墩中年嘲諷一笑,露出嘴裏的三顆金牙。
因為這三顆金牙,所以天珏城的人將之稱為劉三金。
劉三金見引來眾人的關注,更是得意,說道:「聽說那秦青死皮賴臉不肯退婚,惹怒了牧雲嵐。另外,牧府的老祖很不滿秦青的行為,要將他逐出秦府。」
「哈哈哈……」有人大笑道:「被逐出秦府也是活該。以現在牧雲嵐的聲勢,秦府也不敢得罪她。秦青這是不知進退啊……」
「不管怎麼說,今天有好戲看了。就看那秦青,敢不敢來赴宴。他如果敢來,恐怕今日這婚不退也得退。而且從此以後,這廢物在天珏城恐怕再也抬不起頭了!」
……
秦府。
秦青一大早就起了床。
確切來說,秦青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而是一直在修鍊。
對於武修,尤其是天魂武修而言,可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用進行睡眠。
「昨天晚上……」
秦青洗了一把臉,腦海里浮現出昨晚修鍊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
當時秦青停止修鍊,查看了周圍的情況,但並沒有發現異樣。
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持續了一段時間才消失。
「難道是我想多了?」
秦青搖了搖頭,「小霜,來洗臉!」
秦青又打了一盆水,叫小霜起床洗臉。
小霜迷迷糊糊地揉着一雙大眼睛,乖巧地從床上爬了下來。
「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什麼你自己來,你看你臉髒兮兮的,每次都沒認真洗吧?」秦青疼愛地將小霜拉在懷裏,幫她認真地擦拭着臉上的血污和塵垢。
而就在此時,院外傳來一聲呵斥。
「秦青,你個廢物。老祖叫你馬上去前院見他!
秦青聽了出來,是服侍秦無咎的一名丫鬟的聲音。
秦青冷冷的應了一聲,給妹妹梳洗了一遍,然後又簡單地做了頓早餐。
吃完后帶着小霜來到前院。
秦無咎已經面色冰冷地站在那裏,看來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哼!越來越沒規矩!」秦無咎冷冷地看着秦青。
一旁秦無咎的丫鬟,也是指着秦青怒喝:「秦青,老祖讓你來前院,你怎麼這麼久才來?」
秦青眸光如劍,頓時掃視在這名丫鬟身上:「賤婢,你吼什麼?我是秦府少主,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下人,也敢質問我?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那名丫鬟被秦青威勢震懾,竟然下意識地避開目光,低下頭,但很快眼裏又浮現出輕蔑之色。
「秦青,昨天老祖讓你去牧府道歉,你去了沒有?」秦震又問道。
「沒有!」秦青如實道。
「你!」秦無咎指着秦青,眼睛裏如要噴出火來:「今日是牧宏圖的壽宴,我讓你提前去登門道歉,就是為了不讓你當著整個天珏城的面出醜!
你自己出醜也就罷了。連帶着我秦府也丟人現眼……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秦青嗤笑一聲,說道:「怕我給秦府丟臉?那我不去道歉,不是就用丟秦府的臉面了?但你偏偏又怕得罪牧雲嵐,怕影響到自己的利益。呵呵,因為一個外姓族氏,逼迫自己族氏之人去登門道歉,難道這還不夠丟臉嗎?」
「你!」
秦無咎面色頓時浮現出難堪,被秦青戳破,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老祖這是為顧忌秦府周全,你懂什麼?」秦震斥問。
「是嗎?」秦青嘲諷一笑:「老祖,你這些年來,從家族裏剝奪了多少利益,養了你自己的小金庫,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
「放肆!掌嘴!」
秦無咎怒喝。
秦無咎身邊的那名丫鬟聞言,獰笑一聲,就要起身而上,巴掌朝秦青臉上招呼。..
這個丫鬟,名為春荷,說是丫鬟,實際上年紀也不小了,跟在秦無咎身邊已經有不少年頭,至於她的實力,也是非同一般,這些年在秦無咎的照拂和指點下,也已經是鍛魂境後期。
她這一巴掌扇下來,如果真是一般的淬體境九層,恐怕直接會摔在地上,臉頰骨都被一巴掌拍碎。
但秦青可不是一般的淬體境武者,若單單論及肉身的力量,他根本就不弱於鍛魂境的武者。
秦青反手一拍,迎向丫鬟春荷的手。
「啪!」
一聲脆響。
春荷竟然被震退幾步,手掌、手腕都連着發疼。
「哼!賤婢,也敢對我動手?」秦青冷眼瞥向春荷。
「你找死!」春荷銀牙一咬,將背上的劍抽了出來,同時武魂顯化,一條銀蛇虛影出現在她身後。
「你們真敢對我趕盡殺絕,就不怕我父親和母親隨時出現?」
秦青突然大喝。
秦無咎不由得眉頭微皺。
秦青的父母,雖然失蹤三年多,但誰也不知他們去了哪裏。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出現。
且秦義夫妻的實力,秦府當中無人能及。
這也是秦無咎一直都顧忌的地方。
「住手!春荷!」秦無咎低聲喝道。
春荷聞言,只能收斂武魂,但眼中依舊有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秦青,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去牧府登門道歉,否則——逐出秦府!」秦無咎再次喝道。
「去牧府登門道歉么?」
秦青眼中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玩味,咬牙道:「好,我現在就去牧府,給他們‘登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