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兩年後……
兩年後。
玉姐等趙時夏和她的老師同學照完相,才捧着一大束花走向她。
“恭喜小夏大學畢業,還拿到了表演和管理雙學位。”
趙時夏穿着帥氣的學士服,雙手接過花,笑得比花還美。
“這個必須恭喜我,為了拿到這個畢業證,玉姐你知道我掉了多少頭髮,髮際線后移多少么?”
玉姐笑着道:“最不愛讀書的人,全優拿到兩個學士證,不用想也吃了很多苦頭。走吧,你哥就要下飛機了,他的助理早給定了位置,要給你好好慶祝呢。”
趙時夏跟着玉姐往一邊的車走去,一邊走一邊抱怨:“我哥為了掙錢都不要妹妹了,我都三個月沒看見他了。”
“你哥自然是忙啊,在時代的風口下,催着他的公司急速擴張。從開始的一艘漁船,變成現在一艘戰艦。電子產品公司本身又更新換代的快。他這個開戰艦的掌舵人,自然是半刻不敢鬆懈啊。”
趙時夏哼哼:“有了戰艦還想換航母。人啊,被慾望支配,成了金錢的奴隸。嗚呼哀哉,何苦來哉。學學我多好,找個時間放鬆一下,給自己放個假充充電。”
玉姐過去拉開車門,讓趙時夏進去,然後她才進去。
“你是瀟洒,說累就歇了。想靜靜就來上學了。你在象牙塔里呆了兩年,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忙活成什麼樣?”
趙時夏將花束放到副駕駛上,回手抱住玉姐的胳膊撒嬌:“我知道玉姐辛苦了,要不我將工作室的股份再給兩個點?”
玉姐翻個白眼:“你剛說完人成了金錢的奴隸,回頭又想用錢收買我。我一個單身女人,有房有車有存款,還為錢累死累活的,何苦來哉?我怕自己有命掙,沒命花。”
“有命花,肯定有命花的。玉姐一定長命百歲,兒孫滿堂的!”
趙時夏嘿嘿笑,抱着玉姐的胳膊撒嬌。
玉姐嘆氣,苦笑:“兒孫滿堂,前提得先給我個男人吧。”
趙時夏眼睛眨巴眨巴,化身八婆:“時夏姐,你和我哥真沒那回事?你當初放棄百萬年薪,回國幫我管一個小小的工作室,難道不是因為我哥哥的原因?”
“是因為你哥。”
玉姐大方承認,但隨即又笑笑。
“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年前,我表白被拒,然後,我和你哥現在是非常好的朋友。”
趙時夏聽的表情都管理不住了。
“玉姐,你跟我哥表白了?然後他還拒絕你了!我天那,我哥腦袋是被二踢腳崩了幾個來回么?就他那木頭人一樣的情商,我感覺能有女人喜歡他,都是我爹媽在天上使勁兒呢,他哪兒來的底氣拒絕你?”
玉姐搖搖頭,又搖搖頭,最後還是一笑。
“在這世上,這麼說趙天闕的女人,怕也只有你這個妹妹了吧。他在你眼中是木頭,但在我們眼中卻是神。而我,終究只是凡體肉胎。”
這一笑,很戳人。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是釋然,是解脫,是得不到也要好好珍惜的洒脫。
愛是放手成全還是堅持初心,趙時夏沒有發言權。不知道怎麼繼續這話題,就換了一個。
“哎呀,我是真沒想到,阿雲齊會這麼能幹,一個人養了工作室兩年。出兩個唱片,都銷售火爆。如今都火到國外去了。”
玉姐收起情緒,微微一笑。
“阿雲齊這孩子真是不錯,知道感恩。當年青歌會,才華戰勝資本。世娛出一線明星的錢簽他,他不去。多少家司用給股份的方式搶他,搶不動。他就非要簽約夏天工作室,還主動要求籤十年。這個時間,業內到現在都是絕無僅有的。”
“所以,我當初堅持給阿雲齊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他應得的。這兩年,我推掉工作,就維持着自家的幾個代言,收入不多。工作室要是沒有他撐着,哪裏會發展的這麼快。簽約了兩個一線,這都開始見回頭錢了。”
趙時夏說起阿雲齊,就自豪的不行,但也心疼的不行。當年那個大涼山走出來青澀的大男孩,現在已經成為歌唱界最亮眼的一個星星。
這兩年他的努力,自己全看在眼種。所以,自己也在很努力。
“對了,那三小隻最近怎麼樣?”
三小隻,是玉姐從壩上學校挑出的三個十二三歲,也很有天賦的男孩。現在正在學習培訓階段,將來打算用組合的形式出道。
玉姐道:“三小隻很不錯,學習很認真,練舞能吃苦。他們都山裡出來的,身上都有阿雲齊的那股子勁兒。這個東西,是城裏孩子少有的。”
趙時夏笑着道:“三小隻能上進心,我們有責任心,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和氣運吧。”
陸南枝很少關心娛樂圈,卻主動跟趙時夏說工作室可以培養個組合,目測,將來組合會火。
在趙時夏的心中,嬸嬸就是特別厲害的存在。雖然沒什麼事業心,卻思想超前,目光精準。她說什麼可以,就一定可以。三寶集團能有現在的規模,沒有嬸嬸的出謀劃策,就靠叔叔自己琢磨啊,再有十年,也達不到現在的規模。
所以,嬸嬸一提出這個建議,趙時夏就立刻讓玉姐去實施了。
車子到一家豪華酒店停下,趙時夏脫下學士服,和玉姐一起下車。
到了定好的包間,趙天闕還沒有到。兩人就在房間裏呆一會兒,看電視打發一下時間。
“這裏是時事新播報。一年前,經過群眾舉報,警方在一處高檔小區,抓獲一群聚眾吸D人員。這些人里有上流精英,也有著名明星。經過一年的調察,走訪,開庭審理。今天法院已經宣判。
于姓明星,組織,聚眾,收容他人吸D的犯罪證據清楚,事實明確。鑒於情節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經過合議庭合議,最後決定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
趙時夏看着電視裏一直低頭不語的於景安,嘆口氣:“正義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於景安終於把自己送進去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十二年,他這個鋼琴天才,真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