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計劃終於推進了
找林軒久說用炮製藥材,確實是一條穩定的長期賺錢途徑。
最適合有時間慢慢來恢復的洗馬幫。
可林軒久留在洗馬幫又不是真準備給人做葯的,她需要的是洗馬幫這個跳板。
況且林軒久素來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洗馬幫於她並無讓她感到動容或者值得她花費心力的,不過就是可以利用的工具人罷了。
這一路行來,鄭陽怎麼防備着她,林軒久又不是沒看到。
她理解這是鄭陽的謹慎,也是他多年來立足的根本。
但是理解是一方面,不代表林軒久就能夠對鄭陽產生認可感。
最多只是各有目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林軒久對於拿他們下手,沒有半分愧疚。
一邊卧底做的紋絲不亂,一邊可着勁的禍禍着洗馬幫。
高子越就算是人手較少根基淺薄,拓跋朔的人脈,林軒久可以隨便用,那就是全然不一樣的。
洗馬幫這種地方幫會,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水深得很。
可是如果以上位者的角度,去調查物資來源去向,倒也不是那麼毫無蹤跡可尋。
畢竟大同不比大鄴,物資豐富,又擅長經商。
大同是妥妥的地廣人稀,大小資源流通,都得橫跨很大面積的疆土。
如果位置站的不夠高,出了領地,就是瞎子,什麼都不知道。
拓跋朔這人,好歹是個王子,他有心經營打聽,大同這邊對於不算軍備的物資,看管的又不是那麼嚴密。
還真就能讓他踅摸出點蛛絲馬跡。
贓物,都得是有失主的,只要有能對應上的物資去向,透漏給失主。
然後就不需要再做什麼了,邊兒上看着九成。
自然有失主自己去辦事。
成不成的,都是一條線索,總歸失主肯定都會跑這一趟。
當然也有不順利的,失主非但不順着洗馬幫來查,反倒是質疑起傳訊人的身份。
這種情況,高子越也找機會透給了林軒久。
林軒久想了想,也覺得這事委實古怪,讓高子越有空了也順着這條線去查。
目前在她鍥而不捨的挖根行動中,不到一個月,洗馬幫快被她禍禍散架了。
鄭陽他們一行,已經從最早林軒久見到了一好幾人,變成了不到百人。
第一次打擊是黃羊部落的血珀,這玩意走的是一個金貴,沒準兒整個世界就這麼一個。
獨一無二的玩意兒,太有標誌性了,只要露面兒,就容易被盯上。
某個時候,不小心露了,導致被黃羊部落追上來,這實在太過正常了。
後面林軒久又透出去的幾個消息,分別是被找上門的馬賊、以及另一起的失主。
馬賊同樣沒轍,洗馬幫做的就是馬賊的生意。
如果連馬賊都不知道怎麼聯繫上他們,洗馬幫從哪個渠道受貨去?
馬賊聽聞他們丟了貨物,又換了地兒經營,那自然是要上門來問問的。
情理之中,鄭陽也不會懷疑。
可是再往後,又一起失主找上門。
這物資處理的早,不僅處理了,也找到了接手的買家。
只要轉手出去了,洗馬幫基本就安全了。
可是架不住一起又一起的失主找上門。
眼看着洗馬幫人心惶惶,鄭陽都要準備再度遷移駐地,林軒久適當的讓人停止了行動。
一起兩起,還能算是巧合,事情多了,難免就會讓人生疑。
後面新加入幫會的,就是林軒久。
就算她表現的毫無破綻,不代表懷疑不會到她頭上。
雖然物資是早就處理了,按理說新來的人應該不知道,可是哪有那麼巧的?
林軒久來了,以前那麼多起平平安安的活兒,都出了大問題。
加劇洗馬幫的危機,是林軒久為了讓自己平安,又不是為了讓人對她鋌而走險。
有時候有沒有證據,是無關緊要的,如果真到了被逼急的關頭,可是不管所謂證據的。
鄭陽絕對是那種寧可錯殺不會漏殺的主兒。
鄭陽現在沒來得及想到,不代表他緩過勁兒來之後,想不到。
林軒久停了對洗馬幫的坑害,除了怕過猶不及,也有她的計劃終於可以進入下一步的原因。
在她矜矜業業的培養跟經營之下,洗馬幫已經全然將林軒久當做了同伴對待。篳趣閣
在她帶領下的炮製藥材,是洗馬幫目前唯一的穩定進項。
雖然少,但勝在穩定,且合法。
細水長流之下,總歸是一條出路。
如果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能撤走一切,放棄掉洗馬幫的榮譽,全員一道兒轉行去製藥。
這不是個好選擇,但勝在是個出路。
不至於做幫會做到了山窮水盡,最後人財兩空,什麼都落不到好。
混道上的,只怕才是最需要擔心自己能不能善終的人。
本就是天有不測,就連洗馬幫之前也不會想到,短短月余,他們就整個敗落了。
如今眼看要支撐不下去了,再沒有合適的轉機,只怕最後真的只剩下了跟着林軒久改行一條路了。
這時候林軒久只要她寶音的身份沒有破裂,在幫會裏聲望絕對是最高的。
剛好也趁着鄭陽沒有反應過來,林軒久的新計劃蠻橫不講理的懟了上來。
被關了快倆月,生死不明的十二王子拓跋轍,在林軒久命令下,被放了出來。
人拿到手上,林軒久不是全然押着沒管三。
計劃從來都得走一步算十步,大同的人相對於比較單純,到不需要算那麼久。
奈何單純的人,反射弧也長,不是那麼容易捕捉到專門留下的破綻。
於是一樣需要放很長的線出去,十二王子拓跋轍,就是這麼個情況。
他被林軒久拿住的時候,林軒久就想過要怎麼把黑鍋扣到正確的人的頭上。
那時候關押拓跋轍的人,就可以的營造烏達族人的細節。
奈何,拓跋轍太粗心了,差不多不明不白了快一個月,才意識到這點。
意識到烏達族之後,就好辦了。
烏達族是拓跋於寒的母族,也是大同最大的一支部族,地位舉足輕重。
拓跋轍反倒是放了心,知道對方肯定不敢殺他,這才開始謀划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