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生第4章死

7 生第4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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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敏並知皇帝后因為一尚的事兒吵了一架,但聽說皇帝讓位玉林琇禪師給自己起了行痴的法號之後,還忍住生了許多詫異之情。

皇帝玩真的啊?連法號都了,一步會真的家吧。

毓敏沒能等到皇帝家,就十六年四月,那位玉林琇禪師求離開。

毓敏聽玄燁說起,倒覺得位玉林琇禪師聰明,度化皇帝家,聽起像件能揚名的事兒,其的風險也很高,待京,知多少等着捉的錯處,還如見好就收,趕緊離開非之地。

順治卻好似很捨得位禪師離開,再三挽留,最後實留住了,只能放手。

順治也真的厲害,腳才放了玉林琇離開,後腳就讓湖州請玉林琇的弟子行森禪師。

位行森禪師玉林琇的得意弟子,也順治的再三請求之,玉林琇得推薦的。

而位行森禪師就比玉林琇禪師好說話多了,順治派請,一口就答應了,等到,只怕等到七月,順治等及,又請了其幾位禪師一起入京。

毓敏聽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心裏越發感慨,順治因為現實的得志,才將心思寄託於鬼神嗎?

明白的想法,但也真能做的事兒。

日子就么一,后掌管後宮,那肯定一點問題都沒的,都十分安生。

至於皇貴妃,因着養病,幾日也了,看起彷彿也安分許多。

等到了七月,聽說皇貴妃的病終於好了許多,妃嬪都相約門探望,毓敏也就順勢跟着一起了。

一進皇貴妃的屋子,只聞到一陣淡淡的檀香味,毓敏瞄了一眼,卻見次間彷彿置了佛龕,立收回視線,沒敢多看。

皇貴妃倒還以往一樣藹親,看着比年白胖紅潤了一些,但相對而言還瘦,氣息還些足,說兩句話都得喘幾聲。

傢伙問候,便笑着回應:「已經好多了,多謝記掛。」

家看的樣子,也像好了多,但也都敢問,只能笑着與說話。

正說著呢,就將五阿哥抱了。

五阿哥如今還滿周歲,但乍一看,已經養的十分肥壯,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藕節似得胳膊看着十分勁兒。

彷彿十分黏着皇貴妃,一見着,就笑着衝著皇貴妃伸手。

皇貴妃滿臉柔情的將孩子接了,抱得竟也很穩,溫柔的拍了拍的後背,然後抬起頭笑着看向眾:「也讓傢伙見一見五阿哥,再幾月,孩子也該周歲了呢。」

話一說,妃嬪都互看一眼,然後又立刻笑着奉承,說五阿哥生的健壯,那說五阿哥生的聰明,反正好話也錢,家都搶着說。

毓敏心裏卻些感慨,五阿哥周歲了,那位皇貴妃同一批進宮的唐格格也了三四月的身孕,宮裏的孩子越越多了。

等從皇貴妃宮裏,董鄂福晉忍住感嘆:「看着確實比年底的候好多了,只還些瘦了,說,就該好吃好喝,養的健壯些,百病便都消了。」

毓敏搖了搖頭:「皇貴妃雖然勉力做一副尋常模樣,卻掩住眉眼間的憂愁,只心裏存着掛礙,再多吃吃喝喝又何用。」

話倒真的,董鄂福晉一間也說話,許久才嘆息:「世之事,果真福禍相依,咱看着皇貴妃風光無限,其實內里還知怎麼難受呢。」

毓敏沒吭氣,話也真話。

十六年年底的候,唐格格誕了一位皇子,為六阿哥,自己也被晉陞為福晉。

五阿哥也同一月舉行了周歲宴,辦的很盛,滿宮幾乎都參與了進。

哪怕看着怎麼喜歡皇貴妃的后,也很給面子的親自了一趟。

毓敏也了,場周歲宴的確辦的模樣的,皇貴妃很用心,皇也很看重,因此十三衙門那使了渾身解數,都沒一處精緻的。

毓敏隨流送了禮吃了酒席便了,一邊走一邊董鄂福晉聊。

今兒五阿哥周歲,剛生產的唐福晉並沒,但剛被查孕的鈕祜祿格格卻了。

鈕祜祿格格平日裏愛說話,如今了身孕,卻顯幾分意氣風發的意思了。

今兒了宴,好幾搭話,看着底氣的很。

董鄂福晉如今說起也好笑:「真真一朝翻身,精氣神往常都一樣了。」

毓敏笑着搖頭:「總歸也好事兒,皇后都高興呢。」

董鄂福晉便也言語了。

眼看到了年底,宮裏的事情又繁忙了起,今年後掌管,些妃嬪便都閑了。

只毓敏卻聽說,五阿哥周歲宴之後,皇貴妃又病倒了,而且回病的還格外厲害。

毓敏想了想,到底看了一回。

果真病的厲害,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幾乎說話,只勉強招呼了幾聲,便些支撐住。

毓敏敢打攪,趕緊告辭離開。

的候,正好看見養皇貴妃膝的一位公主端着葯進。

位應當承澤親王府的那位二格格,今年該十三四歲了,已經長成了少女模樣,算多漂亮,但也稱得秀美,見着毓敏了,便恭敬的行了一禮。

毓敏笑着免了的禮數,柔聲問了一句:「格格給皇貴妃娘娘送葯嗎?」

位二格格靦腆一笑:「葯剛剛熬好,怕了藥性,便急忙送了,讓娘娘見笑了。」

毓敏笑着擺了擺手:「格格孝順,且快進吧,別耽誤了皇貴妃娘娘用藥。」

二格格才又行了一禮,往屋裏了。

毓敏走承乾宮,忍住嘆了口氣,若說之對皇貴妃還些怨恨的意思,如今看着樣凄涼的境遇,也忍住生些許同情。

也就只些許的同情罷了,再讓做旁的,卻無能為力。

因着今年三月份的候,玄燁已經了阿哥所住,所以段間以,毓敏午到晚都十分空閑,因此今兒回到景仁宮之後,覷着空子,又了董鄂福晉處說話。

兩說著說著,就說起了今兒皇貴妃宮裏探望的事兒。

毓敏說遇了承澤親王府的二格格,董鄂福晉一聽立便笑了:「聽說啊,等到年後,位二格格的婚事就辦啦,聽說平南王家裏很重視,光彩禮就準備了少,擎等着二格格嫁呢。」

毓敏些詫異,今兒見着位二格格,還孩子模樣呢,怎麼就成婚了。

再一想如今年代,還順治帝當年收養女兒的用心,便也明白了,一早就定的路。

「知額駙平南王家裏的哪位公子?」

「據說七公子,叫尚之隆,側室所,與咱二格格倒品貌相當。」

毓敏聽了點了點頭。

如今三藩之亂還沒開始,因此三位異姓王地位還很高的,也很受清廷看重,順治收養幾女兒,多半都想用拉攏安撫幾異姓王。

尚之隆平南王尚喜的兒子,因此哪怕側室身,也繼承了爵位,還能尚公主做額駙。

等到一年,宮裏致安穩了,皇貴妃的病情似乎也所緩解,順治帝的心情好了,後宮眾的日子自然也鬆快了許多。

只皇貴妃到底底子壞了,身子好轉也只一,等到氣一日日炎熱起,的身體又一次惡化了。

回的病情的極為兇猛,打從入了四月開始,就一直纏綿病榻,毓敏看好幾次,總覺得皇貴妃眼角眉梢都瀰漫著死氣。

而自己彷彿也失了求生的意志,毓敏說話的候,都看着氣無力的,只看見五阿哥能露几絲笑。

但嘴裏卻都:「耽誤了孩子。」

毓敏知話的意思,但總歸聽着讓些安,只能勉力安撫:「娘娘莫說些喪氣話,五阿哥也盼着娘娘能早日好了呢。」

五阿哥會兒也愣愣看着皇貴妃,喊了一聲額娘。

聲額娘聽得皇貴妃淚如雨,抱着五阿哥鬆手。

毓敏看着也覺得些憐,現已經順治十七年了,的命運,只怕也走到了終點。

從承乾宮,毓敏又再一次見到了那位二格格,,如今已經被冊封為碩順公主,只等六月,就成婚。

此卻沒半分高興的模樣,眼圈紅紅的,彷彿剛哭,手裏還端着葯,苦澀的味,遠遠的就能聞見。

毓敏嘆息一聲:「公主真孝順。」

順公主勉強一笑:「只盼望額娘能早日好起。」

毓敏沒言語,默默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之後,忍住回頭看順公主,卻見早已經進了屋子,背影看着些纖細孱弱,只步伐卻很堅定。

毓敏心裏知什麼滋味,最後想了想,也只能盼望位公主能一路順遂吧。

毓敏一回景仁宮,就發現玄燁竟回了。

自打阿哥所住,平日裏就很難見到,今兒突然,毓敏心由生喜意,急忙招呼着底準備愛吃愛用的東西。

玄燁笑着攙扶着毓敏坐,:「額娘別忙,您兒的東西都愛吃,若為了,讓您如此費心勞神,那還如。」

孩子,嘴皮子越發利索了,毓敏忍住嗔了一眼:「又胡說八,額娘知多高興。」

說完又迫及待的問了問的衣食住行。

回玄燁倒都老老實實說了,無非也都些,伺候的都很好,也得很好,讓毓敏擔心的老話。

聽得毓敏耳朵都起繭子了,一貫的報喜報憂。

就算如此說,毓敏又哪能擔心,生怕餓了渴了凍着了,但毓敏卻也知,自己兒子自主意的,等閑也拗的,只能叮囑:「也總報喜報憂,一定記住了,真什麼事兒,一定告訴,千萬瞞着,額娘扛住事兒的,也盼着得好。」

玄燁笑眯眯的應了,但毓敏心覺得,子也就嘴應了,行事還那一套。

毓敏只能無奈的搖頭。

母子倆親親熱熱的用了一頓晚膳,又了裏屋說了許久的話,玄燁雖然看着穩重,其實毓敏卻知,自己兒子話還挺多的,而且還愛聽八卦,知少東西。

因此毓敏說起話那也頭頭,彷彿整紫禁城,就沒知的事兒。

一會兒說汗阿瑪跟那位行森禪師越發肆無忌憚了,一會兒又說聽說五弟那邊又遣退了一嬤嬤。

行森禪師如何毓敏知,但五阿哥事兒毓敏卻清楚的,孩子如今雖然一歲半,但性子卻屬實算好,很難伺候,一如意就哭鬧休,皇貴妃為了也費了少心思。

母子倆正說著呢,外頭香草突然進了。

也知打哪兒,熱的一頭一臉的汗。

好似想稟報些什麼,但看着三阿哥,倒些好張口。

如今玄燁了,毓敏也就沒么多顧忌了,直接問:「了什麼事?」

香草才低頭回稟:「回娘娘的話,鈕祜祿格格那邊,彷彿生了。」

毓敏一掐算間,產期好像的確就幾,因此便點了點頭:「知了,仔細盯着消息,什麼動靜記得稟報。」

香草恭敬應了。

等到香草退了,毓敏也兒子說起了事兒:「鈕祜祿氏生了,也趕緊回阿哥所吧,免得到鬧什麼動靜,倒嚇着了。」

玄燁如今按周歲算六歲,但毓敏也把當孩子看了,什麼話都會分辨清楚。

玄燁聽了話,自然也明白額娘的用心,點了點頭,起身就走。

毓敏讓拾掇了許多玄燁愛吃的點心給帶,又仔細叮囑了一遍跟伺候的監趙昌,才將兒子送。

看着玄燁離開,毓敏嘆了口氣,眼看着命定的日一逼近,卻並沒想像那樣高興,為別的,只因為頭懸着的,還一死亡的結局。

歷史的孝康章皇後為何年僅二十三歲就暴斃,毓敏知內情,但卻又忍住陰謀論。

會會孝庄后願意看到皇帝被生母影響,怕仗着身份想涉及朝政,所以得死,又或許單單真的只病了,才早逝。

兩原因,都讓毓敏心安,因為後的意志暫還抵抗住的,而真病死了,似乎也無能為力,因為也懂醫學,現唯一能做的,只能保持一良好的作息習慣,放平心態,並且叫醫給自己請一請平安脈。

至於后那頭,相信,只自己表現老實聽話的模樣,后應該暫會對手的,畢竟后想手也得稱量稱量,現欺負死皇帝的親娘,日後皇帝長了,會會報復的問題。

樣想着,毓敏心裏就鬆快多了。

一晚的候,鈕祜祿格格那邊傳了好消息,說誕了一皇子,為皇七子。

毓敏聽着消息都些麻了,才幾年,就連續生了幾皇子,說玄燁真的運氣好呢,但凡順治帝死的晚點,或者幾皇子都生的早點,那繼位的路就能么平順。

就么扎着堆的生孩子,毓敏印象,康熙皇帝活着的兄弟也沒幾。

世,孩子的成活率實低了。

回誕皇子之後,卻現了十分戲劇化的一幕。

第二毓敏等鈕祜祿福晉殿賀喜,結果剛一,還沒說幾句話,同的塞母肯氏突然一陣反胃,當場失態。

場眾都十七八心眼子的,對視一眼之後,誰又能猜,怕了吧。

得虧鈕祜祿格格邊醫常備的,立刻就請了給塞母肯格格請脈,一請還真着了,的確孕了。

一間心思各異,但面還笑着恭賀塞母肯格格。

哪怕氣的吐血的鈕祜祿格格,也得強撐着笑臉恭喜。

塞母肯格格倒看着像受了驚的兔子似得,些驚惶安,面對眾的恭賀,也露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毓敏知真的還演的,反正也跟着恭喜了一回,都到會兒了,愛咋咋樣吧。

等從鈕祜祿格格,眾對於今日發生的事兒,都忍住嘖嘖稱奇,真想到呢,還當戲文里才的情節,今日竟也見識了一回,也知塞母肯格格一胎男女了,若阿哥,才枉費一遭啊。

些閑言碎語的也事,如今滿宮的注意力都皇貴妃身,哪怕塞母肯格格孕,鈕祜祿格格誕皇子,皇帝也沒看一回,只按着慣例賞賜了,又給鈕祜祿格格提為福晉,塞母肯格格給了福晉待遇。

剩的,就再沒了,皇帝段間,泡乾清宮處理政事或幾老尚說佛法,就守承乾宮。

皇貴妃的身子越發虛弱了,候一都一定能清醒一辰。

而順治帝的脾氣也隨着皇貴妃的身體一日壞一日。

一一監心打碎一茶盞,都氣的暴跳如雷,讓將監拖打了半死。

凡此種種,如今朝後宮,也沒敢觸的霉頭,家都屏氣凝神的,深怕的火氣撒到自己身。

即便如此,還挽回得半分皇貴妃的身體,六月,碩順公主嫁。

皇家平南王府都很看重門婚事,因此即便身為養母的皇貴妃還病着,婚禮的規模卻一點都沒打折,弄得十分盛。

順公主十里紅妝從紫禁城抬,一路往廣東了。

皇貴妃強撐着病體還起送了一回,毓敏看着胭脂水粉都掩住的病氣,心裏也些感慨,都到了地步了,何必呢。

等到婚禮一結束,皇貴妃立刻又病倒了,次生病,比之還急還凶。

聽說順治氣的差點把承乾宮醫院的都砍了,最後皇貴妃的再三懇求之,才勉強按捺住。

等入了夏日之後,紫禁城悶熱的彷彿蒸籠一樣,樣的環境利於養病,順治心帶着皇貴妃南苑養病,只惜皇貴妃的身體好奔波,最後只能作罷,順治回也真的怕萬一,索性自己也避暑了,就宮裏陪着皇貴妃。

毓敏聽說順治候都會把一些需處理的摺子拿到承乾宮,一邊批閱奏摺,一邊守着皇貴妃,好似生怕一眨眼,眼就沒了似得。

以往,樣守規矩的行為,后定然許的,次,后卻從頭到尾都未發一言。

彷彿也知了,皇貴妃回真的行了。

后樣的態度,自然也會影響宮裏的其,聰明的約都看了形勢,蠢得看着旁如此,也敢再犯蠢,因此宮裏段間安靜的些怕。

家彷彿都等着什麼似得,但卻生怕事情發生之後,會產生難以挽回的後果。

或許此也就只毓敏心如止水,早知結局,因此對程也就顯得些意興闌珊,候都會心驚自己的涼薄,一生命自己眼漸漸消失,的心裏竟然也如此無波無瀾。

像,又的的確確,經歷了殘酷的封建社會,原本的心性也難免生改變,亦或許,本身就涼薄之。

毓敏心輾轉着念頭,又覺得自己些好笑。

都到了地步了,想些又什麼用呢?

無論如何都得一步步走,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七月底的候,毓敏見到了順治。

也知糊塗了還怎麼了,突然了毓敏宮裏。

那毓敏原本正屋裏看書呢,外頭突然進傳話,皇駕到,如今就門外。

如此打招呼就,實少見,毓敏也顧得收拾,簡單整理了一,就急忙迎接。

結果剛一房門,已經進了。

段間以,毓敏第一次見到順治,比之瘦了很多,眼眶都些凹陷,整都散發著一種焦躁又絕望的情緒,讓一看就知,最好惹。

毓敏急忙垂頭,將迎進屋。

順治看見,彷彿也遲疑了一,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一步步走進了屋裏。

毓敏還往常一樣,侍奉更衣坐,又親自給了茶。

還以往最愛的涼茶,順治端起喝了半口,頓了頓才:「兒的茶水,還往常一樣合心意。」

毓敏知該說什麼,只能沉默。

順治也說話,低着頭看着手裏的茶碗,只愣神。

許久彷彿終於回神,才些恍惚:「段間,皇貴妃很好。」

毓敏知說話的意思,欲言又止之後,還沉默。

順治彷彿也並想回應些什麼,只些神的繼續:「一也醒了一辰,渾身哪兒都疼,看着朕的候,卻總笑,好像一切都好似得,朕捨得離開,卻總勸朕,勸朕為了耽誤了朝政……」

說著說著,竟些哽咽起。

毓敏垂着眸,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甲,鮮紅的顏色,剛剛染得,之還覺得鮮亮,只此看着,卻難免覺得艷了些。

「好女,朕對住。」

順治帝垂着頭,說了結論。

毓敏神色一頓,抬起頭看向順治,的手顫抖,雙眸緊閉,彷彿承受着什麼難以承受的痛苦一般。

毓敏感受到了的絕望,此的心空空蕩蕩的,面對,也知該說什麼。

沉默良久,毓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皇節哀。」

順治聽着話,彷彿想笑,一扯嘴角,卻露哭相,抬起頭看向毓敏,眼帶着滿溢的哀慟:「朕所求多,為何獨獨待朕如此苛刻。」

毓敏知該說什麼,幸好,此也用說什麼。

只用默默的,默默的聽眼傾吐心事,一刻,位永遠高高的潢貴胄,顯得如此脆弱。

擦黑的候,雲敏送走了順治。

看着些失魂落魄的背影消失沉沉的夜色,然後轉身回了自己殿。

其實些無法順治共情的,也能理解的痛苦,只到底,誰也幫罷了。

一月之後,八月十九,皇貴妃董鄂氏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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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佟妃養老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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