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第2子4章

喪第2子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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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躺榻,愣愣看着花團錦簇的帳子頂,心裏一間些恍惚。

到底做錯了什麼呢?為何老爺就待如此苛刻。

眼淚順着的鬢角滑落,皇后神色凄惶的閉了眼。

邊的嬤嬤看着皇后樣,也跟着流淚。

自打皇后入宮,雖能說對皇事事順從,那也從未一丁點敬,面對皇寵的皇貴妃,那也從未起一點壞心思,甚至還主動退避。

樣善的,怎麼就淪落到地步了啊……

嬤嬤心裏難受,面卻還強打精神,做一副平神色,溫聲:「娘娘別擔心,後娘娘,會事的。」

皇后往常聽着話,還會信幾分,如今聽了,心裏卻只覺得凄涼。

「如今後還能護着,若日後后了呢?皇對如此厭惡,便暫能佔住皇后位子,只怕也長久了。」

嬤嬤被話唬的一跳,正想說些什麼安慰,皇后卻擺了擺手:「必多言了,嬤嬤吧。」

嬤嬤張了張口,到底沒敢多說,只能默默退了。

而皇后躺床,又一次睜開了眼,掃一圈屋裏些精緻的擺件,慘笑一聲,或許離了地方,自己的日子反倒能好幾分。

皇后病了的消息,一夕之間就傳遍了宮廷,等毓敏知的候,已經聽說皇貴妃了皇后宮裏侍奉湯藥。

毓敏都驚呆了,皇貴妃長着八隻手嗎?怎麼處處都如此周全。

敢景仁宮多待,也急忙了坤寧宮探望。

結果還算得晚的,的候,其都已經差多齊了。

見着,家都打了招呼,一邊的董鄂福晉給使了眼色,立刻走了。

「皇後娘娘正喝葯呢,只怕一會兒才能了。」

毓敏沉默片刻,:「皇貴妃娘娘呢?」

董鄂妃朝着正殿的方向努了努嘴:「裏頭伺候湯藥呢,知,真真憐見的,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還得忙忙后的,看着都覺得忍。」

毓敏沒吭氣兒。

正言談間,正殿的門終於開了,皇後跟的嬤嬤傳話,讓進。

一進門,毓敏就被滿屋子的藥味給熏得皺起了眉。

但到底皇後宮,也敢失禮,只能當做無事發生,跟着走進了裏屋。

到了裏屋,毓敏一眼看到半靠榻的皇后,還坐榻邊的皇貴妃。

果真瘦的厲害,兩都,只皇后萬念俱灰的瘦,而皇貴妃則憂慮安的瘦。

愁眉緊鎖,哪怕給皇后喂葯也一樣。

而皇后則神情木然,只直楞楞的靠坐那兒,給喂葯就張口,臉卻沒多少表情,活像木偶娃娃。

詭異的一幕,毓敏看着也些安,迅速低頭,旁一起給皇後行禮請安。

皇後轉眼,身掃了一眼,最後只淡淡說了句免禮。

皇貴妃也知為了緩解尷尬還什麼,倒多說了幾句。

「皇後娘娘身子虛,才剛用了葯,讓諸位妹妹久等了。」

話說的,周全周全了,但毓敏心裏覺得,未免些喧賓奪主,皇后卻依舊沒什麼反應,彷彿默認了皇貴妃的話。

諸一間些尷尬,最後還董鄂福晉先開了口:「娘娘病成樣,嬪妾等一會兒也應該的,哪裏值得娘娘般客氣。」到底將話頭岔了。

等到諸坐定,又一一問候了一番,探病的形式便也走了一多半了,原本該皇后遣離開的,但此皇后卻些憊懶的側臉,彷彿乏了。

最後只能皇貴妃口讓回歇着。

毓敏等才起身拜別。

只還沒走殿門呢,外頭突然就進傳話:「皇貴妃娘娘,四阿哥病了。」

話說,皇貴妃立臉色慘白,腳打了晃就歪倒,幸好邊的宮女一把扶住了。

皇貴妃死死握住宮女的手,轉身皇后:「娘娘,嬪妾,嬪妾……」

皇后此依舊側着臉,但語氣卻十分平靜:「既然四阿哥病了,那也必兒守着了,回吧。」

皇貴妃強忍淚水,給皇後行了一禮,然後又宮女的攙扶,離開了坤寧宮。

毓敏站一旁,將戲看了完整,心裏也忍住些唏噓,今年到底什麼年份,后病了皇后病,皇后病了四阿哥又病了。

毓敏知歷史那位四阿哥到底活了多久,但約莫沒多久的,就知回了。

將話壓了心底,跟着董鄂福晉幾,也一起了坤寧宮。

四阿哥回約莫病的厲害。

自打正月十八傳消息,幾日承乾宮那邊,氛圍一直緊張的讓些安。

毓敏聽說,皇貴妃已經哭暈好幾回了,醫邊救了四阿哥,那頭還得顧着皇貴妃,一間搞得手忙腳亂。

而順治幾日也因為事兒,心情十分好,整日裏,乾清宮處理朝政,便承乾宮陪着皇貴妃,後宮其妃嬪處已經很少了。

但聽說承乾宮那些伺候的,遭殃的卻少,很多奴才都因為四阿哥病了被打被罰,若皇貴妃攔着,只怕更厲害。

毓敏聽了話,皺了皺眉,只覺得世想好好活,真的難難了。

一日晚些候,玄燁學回了,幾日情緒倒還好,每日裏讀書寫字,師傅對很看重,因此即便汗阿瑪並怎麼重視,也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情,並未鑽什麼牛角尖。

毓敏招呼著兒子進用膳,一邊又讓給洗漱更衣。

孩子愛動,跑跑跳跳的,難免一身汗。

等洗漱好之後,母子倆剛才坐,外頭香草卻突然匆匆跑了進,臉色慘白。

毓敏心裏咯噔一,還沒得及問,香草就噗通一聲跪倒地,煞白着臉:「娘娘,四阿哥好了。」

話一說,毓敏手裏的筷子便掉了,叮鈴一聲,安靜的落針聞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清脆。

毓敏的面色也些好。

,還沒正月呢,怎麼會么快!

一邊的玄燁原些懵懂,很快又反應了,一間臉也些發白。

毓敏壓心安,強行讓自己冷靜,一把握住了兒子的手,壓低着聲音:「好孩子,快回屋,額娘兒還些事兒處理。」

玄燁些惶惑的抬起頭看了額娘一眼,卻見額娘神情鎮定,心裏的安頓輕了幾分,急忙點了點頭,跟着乳母了。

而毓敏的目光也看向了跪地的香草,眼神冷了冷「四阿哥到底如何了,具體說說。」

香草哆嗦着將自己聽到的消息都一一說了。

「奴才同鄉承乾宮當差,剛剛奴才正好遇,就多嘴問了一句四阿哥如何了,結果說,剛剛四阿哥突然閉了氣,醫正施救,如今承乾宮裏一團亂,奴才聽了肝膽俱裂,就急忙回給娘娘報信了。」

毓敏聽着話閉了閉眼,握緊了拳頭。

今兒正月二十四,孩子才生幾啊,難竟就真的……

毓敏心些忍。

又夫,也懂些藥理知識,便同情也無能為力。

到最後,毓敏也只能吩咐關注着承乾宮那邊的動靜,然後坐屋裏等候消息。

擦黑的候,聽說皇從乾清宮趕回了承乾宮,沒一會兒,聽說后也了。

毓敏景仁宮裏等消息等的度日如年,外頭的其自然也都一樣,此的紫禁城裏,除了承乾宮,其地方都格外安靜,各處妃嬪,都等一消息。

消息終於還沒黑透的候傳了。

伴隨着承乾宮裏斷續絕的哀嚎聲,毓敏用問也知了,四阿哥歿了。

此屋裏已經黑透了,香萍想點燈,毓敏攔了。

「必點燈,打探一,看看沒。」

香萍遲疑了片刻,到底點了點頭,打探消息了。

而毓敏自己則坐沉沉夜色之,心卻忍住感嘆生命的脆弱。

很快,消息就打探好了,筆什赫額捏福晉第一間就往承乾宮了,恩綽福晉也了,一些格格看着如此,便也跟着。

毓敏也好另類,自然也決定看看。

畢竟了樣的事兒,也合適。

帶玄燁呢?

毓敏一間些拿定主意。

但想着弟弟沒了,哥哥一趟好像說,毓敏便也讓將玄燁叫了。

玄燁會兒明顯也沒怎麼休息的,揉着眼睛就了,一見毓敏第一句話就:「額娘,四弟沒了?」

一說話,眼圈竟也開始泛紅。

雖然沒怎麼見弟弟,也的弟弟啊,聽說起死亡,死了就再也見到了,原本還想着等四弟長了,帶着一起騎馬呢,結果現竟再也見到了。

毓敏看著兒子樣,心一酸,將孩子攬入懷,柔聲:「咱看看皇貴妃額娘。」

玄燁乖巧的點了點頭。

毓敏才牽著兒子的手,往承乾宮了。

到了地方,董鄂福晉也了,也將福全帶了。

福全倒沒像玄燁一樣敏感早熟,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只盯着桌子的果子,看一眼傳低泣聲的裏屋。

見着弟弟了,立刻眉開眼笑的拉着玄燁的手,抓了一點心就往嘴裏塞:「好吃。」

玄燁急忙擋住,用手接了那點心,鄭重了說了聲謝謝二哥,才咬了一口。

毓敏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一間知該說些什麼,只能轉頭董鄂福晉說話:「進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董鄂福晉搖了搖頭:「別進,皇后都裏頭呢,咱外頭等着就了。」

毓敏嘆了口氣,也敢多言,只老老實實董鄂福晉一起站着。

而玄燁福全,兄弟倆也知說了什麼悄悄話,也規規矩矩的站了一旁,福全也盯着桌的點心看了。

沒一會兒,裏頭終於傳動靜,聽聲音后:「也別難了,孩子想也願意看到如此的,雖然了,父母對的疼愛,想也能記心的,若哀慟,以至於傷了身子,豈也折了孩子的福壽?」

皇貴妃依舊哭泣止,那痛哭聲,帶着悲切的絕望,毓敏站外面聽着,都心落忍。

后嘆了口氣,彷彿又想說些什麼,卻被皇帝的聲音打斷。

「皇額娘,就讓痛痛快快哭一場吧,孩子了,也就像把的心割了一半,哭一哭也好,總好積鬱於心。」

順治說話的候,語調些顫抖,想也難受的。

后一沉默了,到底沒再勸。

沒一會兒,帘子被掀了起,后從裏間走了。

病了一場,如今看着比之瘦了許多,見着外頭,先略些驚訝,然後點了點頭:「也了。」

眾給後行禮。

后抬了抬手,免了禮數:「如今皇貴妃哀慟,只怕無法顧及,先回吧,什麼事兒日後再說。」

眾自敢違背後意思,又行了一禮,便一一告辭了。

毓敏牽着玄燁的手就走,后突然叫住了:「佟福晉玄燁等等。」

毓敏一遲疑,到底站住了腳。

轉頭看向後,卻見后正看着玄燁,面滿慈愛:「兒聽說,咱玄燁等今年生辰之後就住進阿哥所了,佟氏準備?」

幾日毓敏一直願意想,些候,些事情想就會消失,當后當著的面將事情戳破,心裏那點逃避的情緒,便也消失殆盡。

毓敏垂眼眸,溫聲:「正準備呢,如此事,嬪妾敢輕忽。」

后笑了笑,走摸了摸玄燁的臉頰:「的確事兒,搬到阿哥所之後,咱玄燁也就孩子了,若什麼湊手的,只管找,決能委屈了咱玄燁。」

玄燁忽閃着眼睛,看着眼的皇瑪嬤,些愛的歪了歪腦袋。

后眼裏的笑意更深了,看着玄燁的眼神也越發溫柔。

毓敏心口一緊,意識握緊了玄燁的手,面勉強一笑:「后慈愛,嬪妾謹遵后懿旨。」

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了毓敏離開。

毓敏一承乾宮,只覺得心頭煩亂。

后對母子示好,圖的什麼,毓敏幾乎用想就知。

真的能拒絕份示好嗎?

拒絕了,后也止一孫子,會會又轉而扶持旁。

接受了,那就與虎謀皮?等日後玄燁登基,會會又一青年暴斃?

毓敏心頭髮寒,願意將想得壞,候,卻也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毓敏低頭看了眼依舊真活潑的玄燁,心裏說什麼滋味,只能壓心裏點憂慮,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日一早,四阿哥夭折的消息便傳遍了宮城內外。

朝臣如何反應且說,宮裏的妃嬪宮女監,都對此事敢胡亂議論分毫。

昨晚,皇剛把四阿哥跟伺候的宮女監發作了,皇貴妃求情,只怕已經跟着殉了,又如何敢觸皇帝的霉頭。

但兒夭折,到底吉,按理能入皇陵的,順治到底對四阿哥多疼愛,直接令,專門為四哥修建陵寢。

如此偏愛,誰會贊一句父子情深。

只惜皇帝再喜歡,沒了就沒了,臣也會一沒了的阿哥計較,就由着皇帝了。

皇帝甚至還給四阿哥加封碩榮親王的爵位,陵寢也以親王的規格修建。

臣也敢什麼異議,反正兒子,愛封什麼爵位封什麼唄。

一榮字,卻也的確表明了順治對兒子的看重,此之榮字,滿文意思為,高貴尊貴的意思,如此也能體現四阿哥心的地位。

即便身後哀榮,也抵孩子早夭的悲慘結局,皇貴妃四阿哥沒了第二日就病了,病的非常厲害,都了地了。

一母親失了孩子的痛苦見一斑。

十三衙門邊給四阿哥張羅喪事,都壓悄無聲的,生怕刺激到病床的皇貴妃,到候死都知怎麼死的。

毓敏也曾探望皇貴妃幾回。

滿臉都生無戀的悲切絕望,躺那兒,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帳子頂,一句話也說。

往常細心周全的樣子相逕庭。

毓敏心裏多少也些同情,種事兒,外說再多又何用呢?

到底得自己一承受,然後自己慢慢走。

毓敏探望完之後,便一默默回了景仁宮。

日子一一。

那些悲傷痛苦,也程慢慢被沖淡。

二月二的候,聽說皇貴妃已經能地了,宮裏宴會,也照了一面。

依舊蒼白的些怕,面神色木愣愣的,只勉強多了幾分活的氣息。

毓敏沒敢多看,低頭,繼續吃桌冷硬的飯食。

一直到二月旬,才傳皇貴妃好了。

毓敏聽聞之後,又探望,回見着皇貴妃,果然比回好了一些。

雖然眉眼間還帶着哀愁,到底也像次那樣都死氣。

坐一說了幾句話,發現皇貴妃條理清晰,語氣平靜,毓敏便也鬆了口氣,看起果然好些了。

也明白,能好,心裏的傷痕卻好了的,只能間的積累,慢慢癒合,最後留一醜陋的疤痕。

毓敏心嘆了口氣,面卻依舊滴水露,探望完之後,就董鄂福晉一起回了宮。

董鄂福晉感嘆:「真真強的,才幾日,就能從床爬起。」

毓敏搖了搖頭:「總得活,總得往走。」

毓敏能看得,皇貴妃忘了喪子之痛,只強行壓制住了痛苦,如此表面看起彷彿好了,內里呢?

或許等到終於壓制住的候,的命也就到頭了吧。

毓敏敢往深想,只能拉着董鄂福晉又轉移了話題。

「幾日外頭還傳廢后的事兒嗎?」毓敏聲問。

董鄂福晉似乎些迷茫,許久才:「段間因着四阿哥歿了,皇心情好,也極少往後宮,便了也承乾宮陪着皇貴妃,因此廢后的事兒,好像就么擱置了,皇卻並沒收回成命。」

毓敏低着頭,心裏明白順治還沒放棄,也清楚,順治最後成功了的。

事情也果然如同毓敏所想,三月初,朝臣,后,還皇貴妃的強烈反對,順治廢后的舉措到底沒能成功。

收回了成命,也恢復了皇后的宮箋奏。

場廢后鬧劇,看起就么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皇后彷彿死了心,便沒被廢,也願意再管宮裏的事兒,直接將所的事情都託付給了皇貴妃代管,自己開始吃齋念佛。

后回也沒反對,到底皇貴妃剛經歷了喪子之痛,后也好對苛刻。

結果事兒剛幾,三公主一位還未冊封位份的蒙古妃嬪又一一后的沒了。

筆什赫額捏福晉差點哭瞎了眼睛,就兩女兒,一給了恩綽福晉養着,一養自己跟還沒了。

對說,打擊巨的,毓敏探望的候,簡直都些認了,短短几,整瘦了一圈,面色也變得蠟黃。

毓敏乾巴巴的安慰了幾句,見沒什麼回應,也只能嘆息着離開。

宮裏今年,果真流年利啊。

最後二的喪事,雖然沒四阿哥的辦的盛,卻也沒委屈了。

死了的那妃嬪,后親弟弟的女兒,順治給追封了悼妃,一應喪葬也按着妃的待遇置辦。

而三公主,公主葬了一處,也算作伴的,算凄涼。

殯那,毓敏也了,筆什赫額捏福晉端坐屋裏,穿着一身素色衣裳,整從裏到外都透着死氣,愣愣的看着三公主的棺槨從宮裏抬,才哇的一聲哭了,那悲切的語調,真的聞着傷心見者流淚。

一邊的皇貴妃一邊安慰,自己也忍住的流淚,都傷心,或許更能夠互相理解。

因着接二連三的喪事,一年玄燁的生辰也理所應當的沒怎麼辦。

毓敏悄悄的讓膳房給玄燁做了蛋糕,做了長壽麵,又點了幾往常愛吃的菜,讓提了回。

自己當然也給兒子早就備好了禮物,一身親手做的衣裳。

打從年十一月就開始做的,今年才做得,寶藍色的馬褂,銀白色的衫子,穿身,玉雪愛的同又多了幾分莊重,毓敏看着十分滿意。

玄燁明顯也很喜歡一身,穿着就想脫,耍賴抱着毓敏鬆開。

毓敏摸了摸的腦袋,到底由着了。

回宮裏面雖然敢辦生辰宴,但宮外頭的佟家卻也沒忘了,佟圖賴早就托將阿哥的生辰禮送了進,回也知誰提點的,送得俱都玄燁喜歡的素雅之物。

玄燁看了十分滿意,滿口都郭羅瑪法。

毓敏見了也高興,也願意自己兒子自己娘家關係能好。

兩正親親熱熱的說話呢,香萍卻突然進傳話:「皇翻了景仁宮的牌子。」

毓敏一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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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佟妃養老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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