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西域第一
宗主陸玄心本是風陵牧的弟子，是由他一手栽培起來的。風長老這麼說，陸玄心也不好再說什麼：“師傅，您老人家這次親自出山，辛苦您了！您先回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風陵牧微微點頭：“仙道昌盛，你不要胡來！”
陸玄心笑眯眯道：“怎麼會呢？師傅你是了解我的，我做事向來穩重！”
風陵牧不疑有他，將帶來的人交給了他，然後便拔地而起，去了後山！
陸玄心目送他離去，隨後轉過身來，換了一副面孔：“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神宗特別膽小怕事？被人家搶了弟子，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李征倒是覺得有些憋屈，但事不關己。畢竟他還沒有正式拜入神宗，因此並未覺得如何屈辱！
陸玄心犀利的眼神掃過眾人，將他們的表情一一盡收眼底：“神心無垢，你們的任何想法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隨後指着李征：“你，說一說！”
李征也不害怕，大着膽子道：“修行是與天爭命！既然仙道昌盛，神道衰落，不是更應該死中求活，不放過任何一點機會？我覺得風長老的做法雖然沒有錯，但卻有些……”
陸玄心追問：“有些什麼？你儘管說出來，我不怪你！”
李征道：“有些過於委曲求全了！”
陸玄心哈哈大笑：“你說的沒錯！師傅總想保住神道最後一點傳承，所以面對仙道的壓迫總是選擇退讓。”
陸玄心冷冷道：“可惜師傅忘了，神道不是仙道！仙道求的是逍遙長生，而神道求的是銳意進取，勇敢無畏之心！”
陸玄心微微抬手，巨大的司天神鑒緩緩落入他的手中：“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到底什麼是神！”
一旁的雷長老見狀，連忙道：“宗主，三思啊！”
陸玄心笑道：“三思？我從當年殺穿西域的時候就已經想得很清楚，用不着再三思了！”
陸玄心祭起司天神鑒，將眾人全部收入其中，隨後化作流光遠去。
雷長老看向其他的幾位長老：“這可如何是好？”
雲長老笑道：“該是如何，就是如何！宗主雖然年少，但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兒，用不着咱們瞎操心。有司天神鑒在手，縱然是仙王親臨，也奈何不得他！”
雷長老臉上帶着一絲憂慮：“可是這樣，會不會惹禍上身？”
雲長老搖頭：“仙神之爭，早就已經你死我活。就算我們一再忍讓，中州還不是派了那麼多人來開宗立派，妄圖徹底湮滅我神道？更何況，你們就真的能受得了這委屈？”
雷長老搖頭：“我當然受不了，可是總要顧全大局！”
雲長老單：“什麼大局不大局的，只要你拳頭硬，你就是大局！更何況你們以為風長老不知道宗主會這麼干？他的弟子，他最了解不過。如果他不默許，宗主也不會這麼干！”
眾人心中微動，各自打道回府，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司天神鑒中，眾人忐忑。
他們大多數還是凡人，即便是有些修道的底子，也還沒登堂入室。
陸玄心的口氣，明顯是要帶着他們一起去找回場子。雖然對仙神大戰充滿了期待，但更多的卻是擔憂，害怕陸玄心沒能力護住他們！
李征倒是覺得無所謂，像陸玄心這樣的一宗之主，做事肯定有自己的考慮。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個普通人，命運又不掌握在自己手裏，也只能聽之任之。只希望陸玄心沒有吹牛，當年他真的殺穿了西域……
李征抬頭看去，只見司天神鑒不知道以什麼材料鑄成，通體金黃，上面還刻着山河湖海，魚蟲鳥獸。有些李征看着眼熟，有些卻從來沒有見過。除此之外，司天神鑒上海雕刻着各種各樣的符文陣法，讓它看起來更顯得神秘，不愧為神宗的鎮山之寶！
就在李征仔細觀察着司天神鑒的構造之時，另一個衣着華貴的少年也在研究它：“司天神鑒，神道最強大的武器！”
李征微微一愣，隨即靠近對方：“敢問兄台名諱？”
錦衣少年收起手中扇子，行了一禮：“在下木城人氏，木道宗！”
李征道：“木兄，你似乎很了解司天神鑒？”
木道宗搖頭：“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根據古籍記載，當年神道還是主流的時候，神帝東皇召集天下的神道大能，鑄造了司天神鑒。它不僅是神道最強大的法寶，也是神道正統的象徵。後來神帝隕落，神道逐漸衰落。神宗也從中州退出，遷徙到了西域這個苦寒之地！司天神鑒雖然是帝器，卻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它的力量全部發揮出來！否則的話，憑藉司天神鑒，神宗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李征疑惑道：“既然你知道神道衰落，為何不修仙道？”
木道宗搖頭：“仙道求的是長生，距離我們這些人實在是太遙遠了……”
李征有些不能理解木道宗的話，正準備開口詢問。卻見司天神鑒忽然變得透明，能夠看見外面的景色！
透過司天神鑒看去，只見外面已經不見了雪山和黃沙。取而代之的是廣袤無垠的森林和高聳的群山！
陸玄心在一座五光十色的神山前停了下來：“金華上仙，出來！”
籠罩群山的雲層散開，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原來是陸道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
陸玄心一點兒不客氣：“少踏馬套近乎，誰跟你是道友？你是仙，我是神，咱們各走各的道，用不着一口一個道友！”
金華上仙也不生氣：“陸宗主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陸玄心道：“你們昊天仙宗的人半路截胡，把我神宗的弟子給搶走了。我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願意再起爭端。可是我不一樣，我年富力強，正是好勇鬥狠的時候！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別怪我不講情面，平了你的山門！”
金華上仙皺眉：“成仙成神，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陸宗主跑到這裏胡攪蠻纏，有失風度了！”
陸玄心冷笑：“風度？你們半路截胡就有風度了？反正我不管你怎麼說，今天你不能讓我滿意，我就砸了你昊天仙宗的道場山門，看你還怎麼混下去！”
金華上仙收起笑容：“陸玄心，你放肆了！我昊天仙宗豈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陸玄心冷哼一聲，司天神鑒緩緩轉動。只見他單手虛握，昊天仙宗周圍的幾座大山化作一隻手掌，將整個山門圍在其中：“我的耐心並不好，你到底給不給我一個交代？”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面對陸玄心的挑釁，金華上仙再也忍不住：“陸玄心，聽說你是西域第一神！今天，我就試一試，這西域第一的斤兩……”
話音落下，一口大鐘出現在昊天仙宗上空，將整個山門護住！
陸玄心冷笑一聲：“就你的破銅爛鐵，也好意思拿出來？”
群峰所化的手掌緩緩收攏，將大鐘捏得鐘聲不停響起，越來越急！
金華上仙臉色微變：“陸玄心，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要再次挑起仙神大戰嗎？”
陸玄心道：“仙神大戰？你高估了你自己的重要性，我就是滅了你們，遠在中州的那位仙王，恐怕也不敢來找我的麻煩！”
金華上仙麵皮抖動：“你想如何？”
陸玄心道：“我要仙神靈石！”
金華上仙鬆了口氣：“要多少？”
陸玄心想了想：“我要八億！你們搶了我八十位弟子，一人我算你一千萬靈石，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