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則
“醒了！醒了！”
丫環看見焚淵睜開了眼睛，衝著外面大喊道。
不多時，一大堆人便涌了進來。
“淵兒醒了？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韓芸來到床邊，一會摸摸頭，一會摸摸手，關心地問道。
“芸芸，太長老出手，你還不放心？”
焚山見到韓芸這幅模樣，打趣道。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關心淵兒嗎？太長老，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韓芸看着旁邊的太長老，趕忙擺手道。
“哈哈哈！無妨，無妨，當娘的心疼兒子很正常。”
太長老笑着捋了捋鬍鬚，說道。
聽此，韓芸瞬間臉紅起來，退到了一旁。
“小娃娃，感覺身體恢復得如何？”
見韓芸讓開了位置，太長老上前一步，對焚淵問道。
此時的焚淵剛剛才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地看着眾人。
“愣着幹什麼，回話啊！這位可是太長老。”
焚山見狀趕忙催促道。
“焚淵見過太長老！”
聽到焚山的提醒，焚淵正準備起來行禮，就被太長老按了下去。
“這些虛禮可有可無，現在的你還是躺着休息吧。”
“謝太長老！”
“哈哈哈！這小娃娃還挺懂禮貌！”
太長老笑着對眾人說道。
“哈哈哈！”
眾人聞聲笑道。
“身體感覺怎麼樣？”
開完玩笑后，太長老重新問道。
“回太長老的話，身體感覺還行，除了右手手臂有一點炙熱之外，沒有什麼問題。”
焚淵運氣感知了一番身體，說道。
“右手手臂炙熱？我看看。”
對自己很自信的太長老，聽到此話，感到有些意外。
隨後走近摸了摸，的確很炙熱。在用手掀起衣袖后，一種岩漿紋理呈現在眼前。
“這…”
太長老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咽了下去，轉而吩咐道：“陳老，火老，焚山，韓芸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是！”
眾人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退了下去。
待眾人都離開后，太長老又施展了禁聲法術，才開口說道。
“火老頭，陳老頭，你們過來看看。”
太長老退到了一旁，將位置讓給了火老和陳老。
“太長老，難道淵兒有什麼問題嗎？”
韓芸見太長老這麼慎重，以為焚淵出了事情。
“放心！是大好事！”
知道韓芸會錯了意，太長老解釋道。
聽此，韓芸和焚山才放下心來。
“這是真的？陳老頭，你覺得呢？”
火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向陳老求證道。
“是與不是，我們感知一番不就知道了？”
說完，一股精純地水元氣從陳老指尖流出，注入到岩漿紋路里。
“你再來！”
不多時，陳老睜開了眼睛，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火老重複了一遍陳老的操作，不同的是，他用的是火元氣。
“如何？”
見火老睜開了眼睛，陳老急切地問道。
“看來真的是了。”
火老回憶着自己的感受，雖然依舊不敢相信，但還是說了出來。
“真的是？！”
即便親自感知了一番，陳老還是震驚道。
“看來，你們已經有了結論。”
太長老通過他們的對話，便知道了答案。
“太長老，這真的可能嗎？”
陳老想要從太長老這裏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你都親自感知了，還不確定？”
太長老沒回答他，反而問道。
“那我這麼多年來，豈不是一個笑話？”
陳老原本的優越感盡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失落感。
“陳老，道心穩固啊！世界是公平的。”
害怕陳老因此走火入魔，太長老趕忙說道。
“太長老，你是說這需要巨大的代價？”
陳老瞬間明白過來，穩住了道心。
“通過我的感知，為了這岩漿紋路，焚淵幾乎耗盡了全部生命力，現在的他最多只能活一年......”
太長老還沒說完，就被韓芸打斷了。
“一年！淵兒只能活一年？”
韓芸瞬間癱倒在地。
焚山見狀，連忙把她扶了起來，同時問道。
“太長老，淵兒真的只能活一年？”
“放心，放心，我的話還沒說完，生命力是可以補充的。”
看到韓芸反應這麼大，太長老連忙說道。
“不好意思，太長老，我都忘記有補充生命力的藥材了。”
真是關心則亂，韓芸和焚山一時間竟忘記了這一點。
“我還是先給你們說說這岩漿紋路是什麼吧。”
看到韓芸和焚山憂心忡忡的樣子，太長老不忍心道。
“焚山你可知法則？”
“晚輩當然知道，我現在正準備衝擊地至尊，成功條件就是通曉法則。”
“你知道那就好說多了。這岩漿紋路便是火之法則。”
聽完，焚山瞪大着眼睛看着焚淵，不敢相信這句話。
“別不相信，我，陳老，火老都驗證了，的確是火之法則。”
看焚山難以接受，太長老給出了解釋。
“那太長老的意思是說，淵兒已經是元祖了？”
焚山知道太長老不會拿此事開玩笑，震驚地問道。
“哈哈哈！掌握法則確實是成為元祖的前提，但那必須是一種成熟的法則。”
太長老就知道焚山會這樣問，大笑道。
“法則還有成熟之分？”
焚山僅僅只是知道法則，並不知道太多細節。
“你看這。”
太長老伸出手掌，隨後一棵小樹從掌心中長了出來。
“這便是我現在掌握的木之法則，雖說已經掌握，但我卻不是元祖。待這棵小樹變成參天大樹時，我才能突破，成為元祖。而為了培養這棵小樹，我已經花了五百年。”
“五百年！天至尊的壽命最多才一千年！”
焚山原以為成為地至尊后，有的是時間去領悟法則，現在看來是他井底之蛙了。
“是啊！所以此生我應該是止步於天至尊了。”
說到此處，太長老有一些傷感，但很快釋然，繼續說道。
“法則的培養，十分麻煩，一是需要將法則領悟到極致，二是需要龐大的生命力。所以，對於我們來說，消耗一些生命力很正常。”
“那淵兒？”
聽懂了太長老所說，焚山問道。
“焚淵的情況就有些複雜了，但你們放心，只要處理得當，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到韓芸神情又凝重起來，太長老迅速地說完，深怕她又誤會了。
等了一會，看到韓芸情緒穩定后，太長老繼續說道。
“正常來說，無論是至尊還是元祖，施展法則之力時，消耗的都是元氣。但焚淵不同，他施展法則之力的話，消耗的是生命力。這也是他提早獲得法則的代價。”
在陳老和火老感知后，岩漿紋路變淡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復過來。太長老在這個過程中，明顯感知到焚淵生命力的消失，因此得出了結論。
“什麼！施展法則之力需要消耗生命力？”
陳老不可思議道。
“是啊，所以說世界是公平的。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該為焚淵感到高興，還是擔憂了。”
太長老看着焚淵，緩緩說道。
“淵兒！”
韓芸抱着焚淵的頭，痛哭道。
“請問太長老可有解決之法？”
焚山看着韓芸心疼道。
“唉！這事我也是第一次遇見，只能去查查古書，找找有沒有解決之法了。在這期間，焚淵還是先跟着我吧，至少我能隨時給他補充生命力。”
太長老搖了搖頭，說出了不是辦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