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憶
周武講完了所有來龍去脈，“撲通”一聲，跪在了焚淵面前。
自從被王氏發現后，周武一直在思考着逃脫的辦法。可嘗試了無數次，都被王氏的人攔住了。本來周武最後打算和周嵐一起自盡，但現在看到了焚淵的本事，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哎，老先生這是幹嘛，快快請起。”
焚淵想將周武拉起來，卻被他阻止了。
“爺爺，你做什麼？快起來！”
周嵐看到爺爺跪下了，也想來攙扶。
“住嘴！”
周武少見地嚴肅起來，讓周嵐愣在了原地。
“小友，我厚臉求你一件事。”
制止住周嵐，周武轉頭對焚淵說道。
“唉！老先生何必如此。”
焚淵已經猜到周武想要說些什麼，嘆了一氣。
“希望小友看在周嵐治好你的情分上，將她帶走。小友放心，周嵐從小就懂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如若小友並不喜歡周嵐，待離開這裏之後，將她趕走便是。”
在焚淵問起事情緣由的時候，周武本想撒謊，將他帶入這個漩渦，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如果撒謊，那自己又和王氏有什麼區別？王氏鏢局現在已經變成銘城最大的勢力，一個小孩子如何跟他們對抗？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不！爺爺！我不會丟下你的！”
周嵐已經淚流滿面。
“老先生，這事我們完全可以起來說，快，先起來。”
焚淵看着這樣的周武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不忍心道。
“小友，我只能厚臉請你先答應。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說完，周武就要磕頭。因為看到了孫女活下去的希望，自己這張老臉豁出去也沒什麼。
“哎，別，老先生，我答應還不行嗎。我要是受了這一禮，母親非打死我不成。”
焚淵用力推着周武，防止他磕下去。
“好！既然小友答應了，周嵐，跪下，給小友磕頭行禮！從今以後，你便是小友的丫環，你可明白？”
周武深怕焚淵反悔，連忙叫周嵐完成禮數。
“不！我不跪！爺爺我不走！”
周嵐哪裏捨得周武，抱着他大哭道。
“混賬！你想氣死爺爺不成？爺爺這張老臉都不要了，就為了給你求一個生路，你怎麼能不跪。快！跪下！”
縱然心中有萬般不舍，周武也要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一把將周嵐推開。
“不！我不會離開爺爺的！”
周嵐再一次死死地抱住了周武，任由他推搡，怎麼都不鬆開。
“乖孫女，你怎麼這麼傻？”
周武嘗試了幾次，沒有推開周嵐，也放棄了，抱着她痛哭道。
旁邊的焚淵已經看得出神，想起了焚界的事情。
十幾年前
隨着一道驚雷從天空中劈下，廂房中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丫環從房屋中跑出來，向眾人報喜道。
“恭喜族長！”
“恭喜族長！”
外面等候的人紛紛向為首的紫衣男子道賀，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啪！”
一隻手重重地拍在了紫衣男子肩上。
“弟弟，還愣着幹什麼？快進去看看啊！”
紫衣男子回過神，看了看旁邊的青衣男子，笑着對各位拱手道：“哈哈哈！還得是哥哥提醒。謝謝各位，那我就先進去看看。”
青衣男子看着弟弟的背影，臉上的喜悅全然不見。
“芸芸，你怎麼樣？還好嗎？”
紫衣男子看着床上的女子心疼道。
“焚山，放心，我沒事，孩子呢？”
韓芸的聲音雖然有些小，但很平穩。
“你放心，孩子很健康！是個男孩！”
通過聲音判斷出韓芸只是十分虛弱，並沒有生命危險，焚山終於放下心來，歡喜地說道。
丫環聞聲，將孩子抱了過來，遞給了焚山。
“看！芸芸！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焚山將孩子放在了枕邊，好讓韓芸看見。
“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韓芸憐愛地撫摸着孩子，慢慢地說道。
“我想想，嗯~這孩子哭聲不斷，彷彿沒有止境，如同深淵一般。這樣想來，叫焚淵如何？”
焚山看着啼哭的孩子，想了一會，說道。
“焚淵？焚盡深淵？這目標是不是太遠大了些。”
韓芸雖然希望孩子將來有所成就，但又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
“哈哈哈！我焚山的兒子目標當然得遠大，如果輕易達到了，那才不好！”
“那便依你吧，希望這孩子長大了不要怪我才是。”
時間如梭，轉眼間十年過去了。
“娘親，你就幫我求求爹爹，好不好嘛。”
焚淵搖晃着韓芸的手臂，撒嬌道。
“好了好了，別搖了，再搖娘親的頭都要疼了。”
韓芸實在頂不住焚淵的攻勢，敗下陣來。
“那娘親是答應了？”
焚淵興奮道。
“娘親可不敢保證成功，只能去試試。”
韓芸寵溺地摸着焚淵的頭。
“娘親說話不算數！明明說好，我將藏書閣里的雜書看完后，就給我看功法。”
焚淵嘟起嘴巴，不滿道。
“哈哈哈，好好好，只要你回答上幾個問題，娘親便讓你看功法。”
韓芸既不想失信於孩子，又怕孩子過早接觸功法對身體造成傷害，只能出此下策。
“娘親隨便問，淵兒都能答道！”
焚淵對自己的記憶力十分自信。
“哦？這麼自信？那娘親可要好好考考你了。”
說完，韓芸便拿出書，思考起問題。原以為隨便問幾個問題就行，現在看來，不問一些難題，還真難不倒焚淵了。
“元界現在共有幾個小世界？”
想了一會，韓芸開口問道。
“焚界，韓界，龍界，葯界，蟲界……”
焚淵一口氣將答案背了出來。
“你全都記住了？”
看着書籍上的答案，韓芸驚訝道。這小世界，連她都沒記全，十歲的焚淵竟然全部記住了！
“該下一題了，娘親。”
焚淵還是第一次看到母親的驚訝，笑着說道。
“說說，屬性相剋的功法，怎麼一同修鍊？”
翻了半天，韓芸覺得都難不倒焚淵，便合上了書，問起了修鍊的問題。
“娘親，你問的也太簡單了。屬性相剋的功法，想要一同修鍊，只需修鍊一種中和的功法。”
焚淵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接觸修鍊的焚淵，竟然知道修鍊的事情，讓韓芸很是詫異。
“每天我鍛煉的時候，爺爺和外公都搶着給我講修鍊的事。”
焚淵回想起，爺爺和外公為了爭自己這個徒弟，大打出手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我說這兩位怎麼一直賴着不走，原來是為了淵兒啊。這下好了，修鍊的事應該也難不倒淵兒了，這可怎麼辦法啊。’
韓芸心中如此想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娘親，該你提問了。”
焚淵期待地看着韓芸。
“你讓娘親想想。”
韓芸揉了揉頭，說道。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韓芸變着法問焚淵問題，什麼元氣知識，藥理知識，魔獸知識，都問完了，最後甚至連生理知識都問了，還是難不住焚淵。
“男女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韓芸見焚淵知道這些，以為他私下裏做過什麼事，生氣道。
“娘親，你可別誤會，這些全都是爺爺和外公教我的，說以後一定用得上。”
焚淵趕忙舉起了雙手，表明自己的無辜。
“這兩個老不死的東西！看我不收拾他們！”
說完，韓芸便氣沖沖地向外面走去。
“哎，娘親，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焚淵的聲音遠遠地從後面傳來。
“知道了！”
韓芸不甘心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