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振聾發聵

第二天一早小李帶上頭盔，剛進入就看到界面里在提醒自己去訓練。可是經過一晚的思考小李也沒有想出什麼精妙的開場白。在床上賴了一會也顧不得許多了，抱着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小李和那個出氣的目標，小李走出了房門。

這幾天小李的身體已經慢慢地有了些肌肉，一進訓練場小李就看見蜥蜴要往樓下的實訓區走。小李趕了兩步，在樓梯的中間截住了蜥蜴。

“嗨蜥蜴，我今天能去實訓區訓練嗎？”

“不行，你還是練練基礎運動吧？”

“我已經練了快半個月了，實在是太枯燥了，而且你光讓我這樣練體能有什麼用？我光跑步能打贏洛泰嗎？”

“你覺得你體能過關嗎！跑了這麼會兒就覺得自己不錯了，真不懂亞瑟怎麼能讓你進戰鬥部！”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看明明就是你刁難我，每天讓你指導，但你都是在自己練自己的。”

激烈的爭吵引起了隊員們的注意，周圍來往的人都笑着說：“好傢夥，兩個倔脾氣湊到一起了。”

兩人都不退讓，一個執意要去實訓，另一個說什麼也不讓。正當事情要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時，一隻手搭在小李的身後。小李一回頭，傑米也朝着樓梯口看去，喬一臉淡定地看着兩個人。

喬問傑米：“咋了？你倆一大早就在吵。”喬的聲音很溫暖，話語間帶些西北的口音。

傑米就將小李想去實訓區訓練的事告訴喬，喬聽完對蜥蜴說：

“沒關係提前認識差距也是好事。”然後用一隻手摟住傑米用，用斷臂拍了下小李說：

“走吧。”之後就推着兩個人就往實訓區走。

第一次來實訓區的小李發現，這裏面的設施比基礎訓練層的設施更要豐富。這裏有用隔音牆隔開的靶場，每次有隊員荷槍實彈打開靶場的門都能聽見巨大的槍聲。靶場旁邊是兩個大理石鋪成的擂台，每個擂台上都有幾個人用各種兵器互相格鬥，大多是用棍棒模擬刀槍，有人在台下圍觀，也有人剛剛下場探討技巧招式。

實訓層最中間是一個八角籠，比起小李之前見過的要大出許多，但也肯定是用來搏擊的。

小李剛剛看完周圍的環境蜥蜴面無表情地說：

“吶，你想練哪一個？就去吧。”

“這？我還什麼都不會啊。”

“那你覺得誰有額外的時間來從步伐開始教你？我是負責指導你，但你並不接受我的指導。”

小李心裏也十分委屈，難道不應該有人負責培訓嗎？的確沒有什麼事情是應該的。小李在想該怎麼說服想蜥蜴時，喬在一旁說話了：

“沒事我教你。”顯然蜥蜴和小李都沒有想到喬會這樣說；蜥蜴首先就被搞昏頭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喬，看着他到底有什麼操作，因為按照習慣，空點中為了提高效率是不會有這樣一對一的教學的。

但相反小李很高興，一方面有更強的人指導自己，同時可以擺脫蜥蜴這個不稱職的老師。

“把身上的尖銳、硬質物體都放在這個桌子上，然後帶上那個分指手套進來。”喬指了指八角籠門口的桌子，桌上還有很多副手套。然後沖蜥蜴歪頭，示意幫自己戴上手套。

小李不明白為什麼剛開始就要進籠中訓練，不是一般都要打打沙袋或者什麼梨形球嗎？但是好不容易才能到下邊訓練，當然不想再出什麼差錯，於是按照喬的要求戴上了手套。

喬命令蜥蜴鎖上籠門，在場的人都不理解為什麼要鎖門。

兩個人面對站在籠中，喬說：

“李，今天必須打贏我才能在實訓區進行訓練。”

小李很不理解，不是教自己嗎，怎麼變成對擂了？便十分不解地說：“我怎麼能打得過你啊？”

“我雖然體重比你大，但是我少一隻慣用手，也算比較公平。你想在這裏訓練這就是門檻。”

“不，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訓練過怎麼和你對抗啊！”小李十分委屈地將自己的理由說出來，但喬根本沒有心軟的意思，反而說道：

“你給我記好了，如果你把自己一直放在一個菜鳥的位置上那麼你永遠都沒有資格和我們站在一起；你自己都不幫你別人怎麼扶你！”

這時大家看到喬和這個導致他截肢的人站在擂台里便紛紛聚集在籠邊，喬見大家都過來沒等小李說出別的託詞就大聲宣佈：

“李是新進入的成員，所以這場訓練賽也算是一個入隊儀式。”這麼多人看着，加上喬的一番話，小李也終於點頭：

“行！那來吧。”

喬看到小李乾脆地接受了對決很是開心，對在場的人說道：“這場比賽我們是無限制格鬥，每回合2分鐘，一共三個回合，如果平局最後也算李獲勝。蜥蜴你來計時。”

蜥蜴在籠外一聲哨響，比賽開始，大家的熱情也被點燃，聽着周圍的呼喊，小李學着自己從電視裏看到的拳擊節目，將手放在兩側保護頭部。喬則用一隻手臂在前側身面對小李，然後逐漸靠近發起進攻。喬先用刺拳控制着距離，小李還能應付得來，時不時地向喬的軀幹幾揮拳。因為臂展不夠長和喬的頻繁移動，小李的攻擊幾乎都只能勉強挨到喬。

這樣過了一陣子，小李的攻擊頻率開始下降，小李決定做出更有力的擊打，於是猛地上步揮出一記後手拳，但也被喬放下的手肘擋住。小李抬頭看了看喬的動作，明明只有一隻手自己卻沒法打進去。

這時喬突然用胯一轉改變了站立腳步，向前很小地跳了一步，一記擺拳打了過來。因為只有這一隻手，判斷進攻的方向就顯得容易了很多。小李沒有選擇躲避而是有意識地把手放在臉旁邊防守，但是致命的一點在於小李的手離自己的臉還有很大的距離，而且自身的力量也不大。喬這一拳帶着小李的手重重擊打在他自己的臉上，力量之大讓小李一下子側倒在場地中央。

面對幾乎倒地的小李喬並沒有選擇停下，跟上來照着小李來了一鞭腿，小李下意識用手去擋。雖說保護住了頭部，但是這一腳幾乎讓小李的手疼到麻木。此刻小李能切實地感到喬的認真，如果自己不趕緊爬起來招架絕對會被打昏才算結束。

連滾帶爬地站起身，想着周圍的隊員一定都看到自己狼狽起身的樣子，小李有些生氣，利用自己兩個手的優勢小李攻擊了過去。喬也很高興小李並沒有退縮，迎擊上去，不時地用步伐化解這小李密集的拳頭，然後用刺拳保持距離並且時不時用重拳擊打。

很快小李的雙肩開始變得僵硬，用來抱架的手漸漸地掉了下來，如果開始還可以還擊的話，這會小李只能通過擺動雙手拖延一些時間，雙腳踩在八角籠的半軟地面上就好像要陷進去一樣。

明明只有兩分鐘但現在小李感覺應該足足有十分鐘，小李看了眼籠邊的蜥蜴，甚至想到了會不會是蜥蜴故意不叫停。固定住自己的雙手，好在籠子夠大，小李不斷後退拖延着時間。終於一聲哨響結束了第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