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漢朝絹帛 浮雲宮
整座宮殿除了堆積如山的黃金外,就只有一副棺槨。不過,令眾人詫異的是棺槨四周有許多劍槽一樣的花紋。
待一切安靜下來后,四人打着電燈,掏出火燭,點亮大殿裏面的長明燈。文紀從包中拿出一個牛皮封面的小本,“根據前兩張絹帛的描述來看,這應該是央王之妃芸伊的棺槨了。”眼鏡默默地不說話,走上前,蹲下來,看着棺槨四周地上的劍槽花紋,“這像是某種祭祀用的花紋,整個棺槨置於圓盤劍槽之上,周邊詭異圖案圍繞,有邪魅之風。”
劉大虎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用手摸着劍槽的邊緣,心中頓時暴戾之氣爆發出來,幸好眼鏡一腳將劉大虎踢了出去,這才沒出現什麼大亂子。
劉大虎起身,背上早已被冷汗打濕,“奶奶的,這東西這麼邪乎!”文紀沒好氣地說道:“祭祀用的東西,你也敢亂摸!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我得給你家老爺子通信了,好早早給你尋一處風水寶地,要不然豈不是委屈虎爺這身價了?”
聽着文紀挖苦的言語,劉大虎縮在後面不再說話了。
文紀繞着圓盤轉了一圈后,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按照絹帛上面的記載,芸伊是高山族人,擅長占卜之術,位至央王之妃,身份高貴。不至於就這幾堆金幣珠寶,其他的陪葬物都沒有。但是按照文紀的猜測,這份絹帛應該是出自芸伊之手,雖然絹帛不全,但是依舊可以看出絹帛的底紋就是百蛇圖,只不過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會分成三塊,而且在第二塊的最後提到了九龍合巹杯,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還不得而知。
文紀盯着棺槨,想要看透這其中的玄機,但是依舊是沒什麼頭緒。
“這應該是高山族祭祀用的百步蛇花紋圖,而這劍槽應該是血槽,引血之用。不過相傳,當年芸伊作為高山族的大祭司,從百蛇王那裏得到了永生的方法,藉此央王迎娶芸伊,藉助祭祀的力量,得到永生的目的。”
眼鏡站起身來,看着金皮棺槨,緩緩說道。
劉大虎詫異道:“眼鏡兄,你的意思是這女祭司還活着?”說完后,看着眼前的棺槨。
眼鏡沒有回答他的話,走到文紀面前,開口道:“小二爺,你頭一次拔釘子,這次不是簡單釘子,接下來如果出現什麼狀況,按照我說的做。”
文紀看了看眼鏡,點了點頭。
“高山族的祭祀百蛇圖案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能量,只不過被改過的就不一樣了。”
眼鏡說完后,用匕首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在血槽內滴了幾滴血,劉大虎驚訝道:“消失了?”眼鏡點了點頭,“這圖案上面是倒逆的百蛇圖案,每條蛇七寸長,血槽高三寸,內刻還魂咒,以此來養屍還魂。”
文紀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芸伊得到的不是什麼永生之法,而是還魂咒,以鮮血為餌,滋養屍身,藉此還魂?”
眼鏡搖了搖頭,“恐怕不是養屍,而是養蛇!”
其他三人糊了一口氣,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彪子不自覺的端起手中的機槍,打開保險。
“小二爺,要是真按照眼鏡說的那樣的話,我們就別開了。”
劉大虎指了指金皮棺槨,小心說道。
沒等文紀開口,眼鏡搖了搖頭,“棺必須開,東西就在裏面,二爺或許來過這裏。”
彪子激動道:“是啊,小二爺,不管怎樣,不管這棺裏面是不是蛇王,有沒有二爺的線索,我們都得打開看一看啊,
都已經到這了,還能回去嗎?”
文紀思考了一會後,點了點頭,說道:“這棺是一定要開的,不過我想在這之前,先應該弄清楚一件事。”
劉大虎急忙問道:“什麼事還比這個重要?”
文紀轉身看着眼鏡,走上前去,猛地一拽,將眼鏡的袖口撕開一大片,露出了一個類似夔龍的標記。其他二人被文紀這一舉動弄蒙了,這是怎麼回事?
文紀緩緩開口道:“從初次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奇怪,總是覺得在哪見過你?很熟悉。而且你對於這墓裏面的東西很是了解,就連女羓這樣的東西你都不放在眼裏,最重要的是你太了解這裏了,什麼東西該怎麼解決,你都太了解了。我不知道彪哥是從哪找到你的,或者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幕的,現在我只想知道你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眼鏡依舊是那副沒有任何神態的表情,閉着眼睛,開口詢問道:“你覺得我是誰?”
文紀皺着眉,說道:“我很小的時候聽父親說起過,他小時候遇到一個人,具體來說,是隔十幾年見過兩次面的人,手腕上也是紋有夔龍的標記,此人對墓裏面的東西了如指掌,更離譜的是十幾年間他沒有一絲變化。”
“起初我只是隱隱有所感覺,不過走到甬道時,在說起盜洞的時候,我很顯然的感覺到你很了解這個,不合規矩的盜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應該是你之前進來之前做的吧?”
劉大虎跳起來,大罵道:“好啊,原來你小子之前來過這啊?怪不得,女羓都不能把你怎麼樣呢?”
文紀怒喊道:“死胖子,你給老子安靜點!”
被文紀這一訓罵,劉大虎不在說什麼了,只是嘴裏不停的嘟囔着。
眼鏡看了看文紀,開口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什麼,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惡意,這條路你必須走下去,有些東西只能你自己經歷過了才能明白。”
就在文紀想要再次開口時,眼鏡一個健步躍到棺槨的上面,修長的雙指從上方插入,只聽得咔嚓一聲,金皮棺槨第一層就被這樣打開了,而眼鏡全身泛着紅色,手腕的夔龍花紋引滿全身。
彪子驚道:“小二爺,這不是夔龍紋案,這是灼龍,掌管司幽生死的神靈。”
文紀此刻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只見得金皮之下,露出了棺材的真面目,純色青玉棺。劉大虎此刻膽子大了幾分,這傢伙果然是愛財不愛命的主啊。
“這央王真是很大的手筆啊,純色青玉,這麼大的塊頭,就這樣給自己的媳婦做成棺材了。浪費啊!浪費啊!”
文紀說道:“青玉養氣,再加上我們之前在外面看到的,福天之所,這是要羽化的,不是永生啊!”
過了一會兒,眼鏡扶着青玉棺,開口道:“文小二爺,你要是還信我,就聽我的。接下來,或許會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你都要去面對。”
文紀咬了咬牙,不管他相不相信眼鏡,此刻由不得他選擇什麼了。因為,青玉棺正在冒着黑氣,有東西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