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囚生者》你是我的神
“嘔...”
飛快地衝出牢房,余歌忍不住扶着牆壁開始嘔吐,根本不敢看身後的慘狀。
越想着格里爾的樣子,余歌越是吐得昏天黑地的,到最後甚至感覺膽汁都快被自己吐出來了。直到肚子裏面實在是沒貨了才作罷,虛弱的轉身靠牆坐着。
結果剛剛轉過身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珍妮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彎着腰一臉興奮的看着自己。
“嘿,感覺還好么?”見余歌似乎緩過勁了,珍妮將手放在余歌的肩膀上說道:”現在我們距離通關只有一步之遙了,你有什麼打算?”
明明珍妮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表情,可是在余歌看來,她的眼神卻逐漸散發出一種病態的瘋狂,這種瘋狂不是瘋子的那種毫無理智,反而是隱藏着極端的危險。
看着眼前的珍妮,余歌不自覺地將目光瞟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就是這隻手,上一瞬還插在格里爾的眼眶中,現在就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雖然已經擦乾淨了,可余歌卻還是覺得上面似乎還粘連着什麼異物。
將身體微微向一旁靠了靠,似乎這個動作可以讓自己離那隻手遠一點。而珍妮也發現了余歌的小動作,卻並不在意。反而是身子前傾,將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余歌的身上,然後將腦袋靠在余歌的耳朵旁,輕聲說道:”你說,你的重生是原地復活呢?還是會隨機傳送到別的地方啊?”
“???”聽到珍妮的話,余歌的雙眼不自覺地睜大,整個瞳孔都是一縮。
“噗呲...”
就像是氣球被扎破的身影傳來,聲音及小,可是在這靜寂的空間之中卻尤為的刺耳。
余歌看着面前的珍妮,這個女人在一天之前都還在誘惑他,保護他,甚至還可以說救了他一命。可是現在...
呆愣愣地低下頭,就在他的左胸口,正插着一根細長的鐵棍。余歌認得這根鐵棍,就在剛才,它就插在格里爾的脖子上,將那個賭徒的脖子像串香腸一樣刺了一個對穿。
而鐵棍的另外一端就被握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余歌肩膀上移下去的珍妮的右手上。
“來,別緊張,深呼吸,對,別怕。來,對,吸氣...”珍妮將余歌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她的右手慢慢地,狠狠地抓着那根鐵棒向前推着。
“嘔”
隨着心臟受到擠壓,體內的鮮血順着血管上涌,不受控制地從余歌的嘴裏湧出,然後順着珍妮的脖頸,逐漸染紅她的衣領,上身。
珍妮輕輕地捧着余歌那還在嘔血的腦袋,絲毫不顧他嘴裏的鮮血,將嘴巴再次靠在他的耳邊語氣溫柔的說道:“別怕,我會等着你,等着你再次睜開眼睛,我會一直,一直,陪着你。”
說完,珍妮右手用力,終於將整根鐵棍都刺進了余歌的胸膛。
明明睜着眼睛,可是余歌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身體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似乎正在消失,整個身體似乎越來越冷,這種寒冷正在順着他的腳底逐漸往上攀爬,逐漸蔓延到小腿,大腿,腰部,胸口,直到大腦。
看着眼前這個瞳孔已經渙散,整個身體似乎只剩下因為神經的帶動還在微微抽搐的男人。珍妮緩緩站起了身體,然後沒事人一樣的將血跡斑斑的鐵棍在身上擦了擦。對着身旁的風箏說道:”別看了,搭把手,把他搬到裏面去吧。”
看着地上躺着的這個男人,珍妮用手緩緩撫摸着,撫摸着他的臉頰,他的頭髮,
嘀喃着,甚至呻吟着“別怪我親愛的,我會等着你,等着你睜開眼睛,等着你開始呼吸,等着你開始恢復心跳,等着你的靈魂從那黑暗的深淵爬出來。
來殺了我,呃啊,我會伸長脖子,挺起胸膛,我會等着你刨開我的心臟,劃開我的血管,然後我說,親愛的,你回來啦,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一個晚上,珍妮都在那裏自言自語着。
那狀若癲狂的樣子,就連風箏最後都受不了了。是的,其實風箏和珍妮認識,雖然這裏不能主動暴露自己的名字,但是她們兩個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已經認出了對方。
“夠了,他不是那個男人。”
“噗...”
隨着利器劃過的聲音,風箏難以置信看着眼前的珍妮。只見那一根鐵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珍妮的手上,並且捅穿了風箏的腹部。
“你瘋了?”看着那捅進身體的鐵棍,風箏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根本沒有想到珍妮居然會因為一句話就會對她翻臉。
“你侮辱了我的神。”
珍妮一臉的怨恨,只見她將手使勁地攪動,然後用力扯出。
“你...”隨着鐵棍的撥出,風箏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腹部,可是無濟於事,鮮血就像不要錢似的順着指縫緩緩流出。她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內臟剛剛已經被珍妮攪爛了。張了張嘴,卻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說,鮮血就已經沾滿了她的口腔,最後無力地倒在了冰冷的牢房地面。
“親愛的,你看,我是愛你的。”殺了風箏之後,珍妮就像做了一件小事似的只是緩緩憋了眼地上那還在微微抽搐的屍體,便重新轉過了頭看向了倒在了一旁得余歌。
“你知道嗎?雖然你現在得臉變了,但是你的氣味騙不了我,我一直在各個劇本裏面找你,真的,我剛看到你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我認錯人了。”在這個已經躺躺滿了屍體的牢房裏面就只剩下了珍妮還在自言自語,在最恐怖的環境中說著最深沉的思戀念。
一天一夜過後。
珍妮已經頭髮凌亂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那似乎因為血液乾渴而變得有些乾癟的余歌的屍體一臉癲狂。一天一夜的時間,劇本的時間馬上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卻並沒有回來,甚至她都已經懷疑余歌之前告訴他的技能是假的,懷疑她已經親手殺了她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那個男人。在距離最近的地方,和最想念的人,擦肩而過。
輕咬着嘴唇,珍妮一臉的痛苦,緩緩地從地上撿起那已經佈滿血漬的鐵棍,痛苦地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一邊崩潰着一邊將手裏的鐵棍狠狠地刺了下去。
而就在那根鐵棍即將刺穿珍妮的太陽穴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一隻手掌抓住,只聽到一個聲音緩緩地說道:“聽說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