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露鋒芒
司機師傅不愧是開出租的,技術確實強悍,在車流中三拐兩拐,沒多長時間就發現了前方的商務車。
“師傅,別讓他發現了,如果他真的只去散散心什麼的,我們反而落不下好聽,遠遠的綴着他就行!”張逍遙嘴裏這樣說,心裏干著急卻沒有辦法。匪徒的強悍他見識過,jīng準的槍法,超強的近身搏鬥能力,軍人一般的素質,誰能確保他們沒有偵察兵的反偵查意識,萬一被發現,自己死也就無所謂了,關鍵是又拉上一個司機,這讓他於心何忍?
還好,司機點點頭,將自己的車子隱藏在車流中,時遠時近,像是一個老手。
“師傅,你技術很好啊。”張逍遙真心贊道。
“我以前是偵察兵,專業就是偵查和反偵查,這點活根本不是事兒!你確定前面開車的是你姐,這路我都熟,她在這兜圈子啊?”
“不會是發現咱們啦吧?”張逍遙心裏一驚,“開車的可能是保鏢……”
“不可能!你懷疑我的技術是怎麼的!”司機眼一瞪,“我說怎麼這麼強的反偵查意識,原來碰到高手了!小夥子,你姐身邊跟着保鏢你還着急什麼啊?”
我能不着急么,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張逍遙糾結的撓了撓頭,“這個你別管了師傅,總之,很有必要!”
……
黑sè商務車在市中心不停的穿梭,雖然沒有走過相同的路線,但是熟悉城市道路的人都知道,這是在繞圈子,既然這個小夥子願意花錢,司機師傅也不好說什麼,謹慎的跟着就是。經過將近兩個小時,黑sè商務車終於在火車站不遠的一家酒店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先是下來兩個黑衣大漢,然後一個帶着墨鏡的女子從車裏走下來,就被黑衣大漢左右包夾着向酒店走去。等了一會,又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黑衣大漢,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從容的走進酒店。
“師傅,等我一下啊,馬上回來!”張逍遙推門下車,沒有給司機師傅解釋的機會,向著酒店跑去。他身上一共就一張五十的綠票,到哪裏給司機師傅錢啊。
“唉……”司機師傅搖着腦袋,將車窗打開,在停車位抽起煙來。
“您好,歡迎光臨。”
張逍遙在門童的驚詫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穿着一雙運動鞋,一身T恤短衫,一條馬褲,優哉游哉的直接衝到酒店大堂前台。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么?”前台服務小姐禮貌道。
“哦,我來談生意的,剛才在外面打電話的時候忘了對方的房間。他們也是剛過來,可能是兩男一女,也可能是三男一女,那個女的呢,瓜子臉,帶着個墨鏡,大概一米六五的個頭,那三個男的是他的保鏢,一身黑衣,長得五大三粗,很顯眼的,他們在那個房間?”張逍遙的手指在櫃枱上輕輕的敲着,一臉淡然,就差腦門上寫着,我是**。
“您好,請稍等。”服務前台的服務員自然是千嬌百媚,至少對張逍遙這個**絲級別的,那就是女神,如果不是心中還有一絲清明,想着吳姐的事情,張逍遙早就看呆了。
“您好,先生,他們在十一樓,1124號房間,需要我們打電話通知他們么?”
“不用了,謝謝!哦,對了,等會要是有人過來問我的情況,要是他說是個司機,你就讓他到樓上找我!”張逍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聲,就向電梯走去。
房間中,吳姐坐在牆角的沙發上,花容失sè。
“吳梅,現在請你交代一下,你是怎麼樣得到張逍遙的錢包的。”一個黑衣人一臉和善的對吳姐說到。
吳姐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就真的是傻子了!在剛給張逍遙打過電話沒多久,就有人敲門,並且出示了證件,說是jǐng方需要協助調查,當她打開門時,就馬上被挾持,想要拒絕根本沒有機會,直接被帶上車。剛出小區門口,她正好看見張逍遙打開出租車門,想要下車,所以就喊了一個救命,結果自然是被黑衣人一頓軟聲細語的規勸加上恐嚇,老實下來。吳姐三番五次的要求下車,或者跟他們到jǐng局,但是三人總是用種種借口推脫,最後在吳姐的強烈要求下,帶到了這個酒店。
“你們怎麼回事啊,到底是什麼人?”吳姐心中恐懼,不想配合也沒有辦法,就將對軍方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確定你沒有拿那個晶片,並且能夠確定,你將它扔到垃圾箱中了?”黑衣人顯然不死心。
“我確定啊,誰知道他的錢包里有晶片啊,再說,昨天來了一隊軍人,還用什麼測謊儀什麼的,我就是這麼說的!我就知道這麼多,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放過我行不行?”平靜的生活忽然波濤起伏起來,吳姐根本不能適應這樣一天被人審訊兩次的生活方式,儘管心中恐懼,但還是鼓起勇氣埋怨起來,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她連知情人都算不上,只不過是yīn差陽錯的參合進去半隻腳。
“請你放鬆,吳女士,我們是絕對沒有惡意的,我們請你到這裏來,有兩個意思,第一呢,是再次確認一下關於晶片的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你可能需要在這裏住幾天,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夠理解。”
“是啊吳女士,請喝茶。可能你覺得我們的態度有問題,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根本不適合跟人打交道,要說打交道也是和犯罪分子打交道,所以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請你諒解。”一個黑衣人給吳姐遞上一杯水,笑着說道,“在這幾天,你最好不要聯繫任何人,當然,你要聯繫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只是希望你最好不要聯繫,另外,在聯繫時的時候,不要透露自己的地點,因為現在我們不敢肯定在你身邊,有沒有對你不利的人。”
“我有什麼要保護的?你們要保護也是保護張逍遙啊,他才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什麼都是從他那裏開的頭,現在來保護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的我,這怎麼有點本末倒置啊?”
“這個您放心,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現在自然有人保護他。”黑衣大漢笑道。
噹噹當。敲門聲響起。
“誰啊?”一個黑衣大漢不滿道。
“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務人員,請問需要打掃房間么?”張逍遙站在門邊,仔細的聽着裏面的腳步聲。
腳步聲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看樣子像是在通過貓眼往外看。張逍遙可沒有什麼救人的經驗,這一切對他來說,充滿刺激感!
張逍遙稍微後退,一拳直搗房門貓眼,在木板破裂聲中,開門的甲字臉黑衣漢子被張逍遙貫穿門板的一拳打在臉上,連反應都來不及,只聽鼻樑碎裂,然後被直接拋飛出去。
張逍遙一拳建功,抬腳對着房門門鎖處用力一腳下去,本來就殘破的房門,砰的一聲敞開來,緊接着張逍遙一個健步,四米的距離眨眼即至,來到了被拋飛卻在落地后後退幾步就停下的甲字臉大漢面前,一把卡住了大漢的脖子。甲字臉黑衣人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攻擊方式,三四公分的門板,他自信自己全力一拳也能打裂,但是也僅僅是打裂,想要打透,並且還能夠對門后的人造成毀滅xìng的打擊,他自認做不到。
“你是什麼人?”甲字臉黑衣大漢被卡住脖子,臉上滿是鮮血和淚水,猶自面sè不改。
咔咔!
“放開他!”兩聲怒喝,從旁邊傳來,黑黝黝的槍口對着張逍遙的腦袋,另外兩個大漢在甲字臉大漢被攻擊的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張逍遙挾持了甲字臉大漢才反應過來。張逍遙手上一用力,甲字臉大漢雙腳離地,被提到張逍遙身前,擋住了對方另外兩人的槍口。
“嘿嘿,我就喜歡腦袋被人用槍指着,有本事開槍啊,雜碎!”張逍遙將腦袋藏在甲字臉大漢身後,冷笑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黑衣人首領何海強看着面前甲字臉大漢孫忠棟的慘樣,眼角不由的抽了抽,厲聲喝問道。
“什麼人?一群雜碎,老子差一點被你們折磨死,現在你問我你們是什麼人?化成灰老子都認識!吳姐,你趕緊過來!”張逍遙早就看到了躲在牆角沙發上的吳姐,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殺敵,而是救人,他自然知道。
“你是……”吳姐聽着熟悉的聲音一怔,舉步朝張逍遙走去,想要看清躲在孫忠棟身手的人是不是張逍遙。
“吳女士,你不能過去!”何海強接到的命令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吳梅的安全,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只要有人敢對吳梅不利,就馬上制服,上級說過這個任務很危險,可能隨時丟掉xìng命,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他不會因為害怕和恐懼敢推掉上級的命令,但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危險的時刻來的如此迅速。他伸出左手擋在吳梅身前,右手槍口對着張逍遙。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小隊的另一名成員亓慶凱面帶怒容,雙手持槍,上前兩步,和何海強站在一起,兩人相距一米,似乎還有繼續拉大距離,形成犄角合圍之勢。
張逍遙看兩人不敢開槍,心中的大石慢慢落下來。如果這兩個人敢開槍,打不到我便算了,一旦打到我身上,我不介意直接殺人滅口!張逍遙心中如是想到,對犯罪分子,特別是這種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張逍遙殺了也不覺得有什麼罪過。
“你是張逍遙?”吳姐驚訝道。張逍遙她認識,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身手?不過,想起來,在玉帶小區門口確實看到張逍遙的身影,聲音又是如熟悉,吳姐凌亂了。
“吳姐,是我!讓她過來!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基地的秘密是我告訴軍方的,有什麼沖我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算什麼漢子!讓她過來,如果你們敢動什麼小心思,我就捏死他!”張逍遙從孫忠棟的肩膀上露出一隻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對面的兩個黑衣大漢。
何海強和亓慶凱沒有見過張逍遙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張逍遙的大名他們還是知道的,因為另外一個小組就負責監視並保護張逍遙的人身安全,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兩個人心中雖然有疑惑,但還是放鬆下來,相互對視一眼,就要放下手中的手槍。
張逍遙將近一米八的個頭,比孫忠棟還要矮半頭,所以他的眼睛正好在孫忠棟的脖子處,看到前面的兩個黑衣人放鬆jǐng惕,甩手就將手中的俘虜給砸了過去。
孫忠棟二百斤的大個子,在他手裏跟稻草似的,直接被甩了出去,朝着何海強和亓慶凱的槍口撞去。
何海強和亓慶凱剛放鬆下來,就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龐然大物朝他們蓋了下來,兩人久經訓練,反應自然相當迅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那是他們的隊友,剛才還在張逍遙手中的孫忠棟,兩人槍口向下一壓,伸出雙手去接自己的隊友。
張逍遙自然沒有想過當著吳姐的面殺人,那是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才會做出的選擇,現在局面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留下活口還要探聽一番,所以手上也沒有用什麼力氣。何海強和亓慶凱接住了孫忠棟,但是卻被巨大的力量衝擊的後退起來,他們身後是一個連體沙發,兩人沒有任何懸念的直接一屁股砸在了沙發上,懷中還抱着滿臉是血的孫忠棟,亓慶凱的手槍也掉落在地上。
張逍遙邁步跟上,先是一把扯過吳姐,讓他躲在自己身後,然後就朝何海強三人走去,想要一舉制服三人。何海強和亓慶凱受到強烈的撞擊,整個胸口和雙臂全都發麻,雙腿因為撞在沙發,也是一陣生疼,現在戰鬥力急劇下降,可兩人畢竟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亓慶凱一把拉起倒在兩人身上的孫忠棟,將隊長何海強的雙手和空間解放出來,雖然知道對面的那個男子是張逍遙,不是什麼匪徒,但是在任何情況下,他們都不是放鬆,因為上級說過,這一次的任務,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哪怕是自己人也要有保留的相信,他們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對方!所以何海強抬手就用槍指住了張逍遙。
張逍遙沒有想到這兩個雜碎還有力量反抗,要知道,他雖然手上沒有用什麼力氣,但是這是相對於他自己說的,幾千斤的石頭他一隻手能輕輕鬆鬆的舉起來,何況對方只是一個二百來斤的人?竟然沒有砸的對方失去行動能力?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早知道這樣,就多用幾分力氣了!張逍遙心中後悔不已。
“張逍遙是吧,你立刻後退,舉起雙手!否則,我立即將你擊斃!”何海強努力不讓持槍的手發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藹一些,但是整天和一群黑臉教官和士兵在一起,他哪裏還有什麼正常的幽默細胞,聲音中仍然帶着一抹冷淡。
此時張逍遙和三人相距不過兩米,三人坐在沙發上,張逍遙站在茶几旁邊,離他半步距離的地上放着亓慶凱丟下的手槍。張逍遙本來對自己下手太輕就後悔不迭,現在又被這三個雜碎用槍指着,他心中像是一座火山在等待着噴發。考慮起問題也不太全面,只想着怎麼將對方擊倒或者擊斃,哪裏還考慮什麼驚世駭俗。
張逍遙舉起雙手,對着何海強三人詭異的一笑,然後一個跨步邁了上去,左腳已經站到沙發之前二三十公分處,正好站在坐在中間的亓慶凱的面前,亓慶凱一拳砸向張逍遙的小腹,左臂撐住沙發的扶手,右腳點地,左腳像是鞭子一樣朝張逍遙的腰部甩過去,倒是何海強,面sè一變,瞬間將自己的槍口對準張逍遙的左腿就是一槍。張逍遙右腳跨出,撞在沙發上,整個身子從正對三人,變成了側對三人,沙發連帶沙發上的三人都被一腳踢的向身後的牆壁撞去,他們的攻擊自然全部落空。隨着沙發撞在牆壁上,落地后除了樣子狼狽,卻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張逍遙跨步跟上,先是一把抓過何海強的手槍,看也不看對着牆壁砸去,然後拎起孫忠棟就放在了何海強身上,接着又拎起亓慶凱放在孫忠棟身上,隨着刺啦一聲,將沙發撕開,得到一條皮子。一條腿壓在三人身上,將亓慶凱的雙手背後,雙腿彎折,在四肢上打了一個大大的豬蹄扣。豬蹄扣是張逍遙老家殺豬的屠夫在殺豬時常用的一種困法,越掙扎越是勒的緊!
提起亓慶凱,甩手兩個嘴巴子,丟到一邊,又將剩下的兩人如法炮製。才發現最下面的何海強也是滿臉鮮血,越來,他和孫忠棟是面對面,而孫忠棟的鼻子被張逍遙打碎,血流如注,自然的何海強也弄得一臉血。張逍遙一巴掌能把他們的腦袋扇下來,但是他自然不會那麼做,扇在三人臉上的力氣也就比一般女人力氣大點,造不成什麼實質傷害,但是肯定會腫起來。
這個時候,呆下來的吳姐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