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推選大酋長
“也就是說眼下，我們得組建一支聯合軍隊和冰鬼大軍來一場正面的較量了是吧！”一個豪邁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熊靈氏族族長，“那麼又到了某個傳統話題了。”話音剛落，克羅就開始閉目養神，彷彿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並表示一切與我無關。
“該死的，每一次都會因為這個吵起來。”格里克也感嘆道。
“所以嘛，還是聽我的，能動手絕不洞口，咱們幾個就打上一架，最後站着的就是大酋長！”虎靈氏族族長說。
“誰規定大酋長一定得是最能打的那個？”同樣很能打的熊靈族長說。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整個會場吵了起來。
格里克看了一會兒，用力一拍桌子，“安靜，這裏還是鷹靈氏族！”
克羅睜開眼睛，環顧一圈眾人，嘆了口氣，“請容許我倚老賣老，提一個意見，”他緩緩起身，拄着手杖，黑色的蓑衣像烏鴉羽毛一般，“大酋長，必須有三點要求，其一足夠震懾他人的身份，其二，運籌帷幄的智謀，其三，萬夫莫開的武力。只要能同時滿足這三點，那麼這個人選大家就不會挑剔了對吧。”說完，他轉了一圈，沒有人表示反對，他繼續說，“那麼，容我推薦一個人。”他的目光落在了恩科爾的臉上，“我推薦米斯特瑞.恩科爾.萊依女士！。”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有人說她是女流之輩，有人說她是外人，總之一句話，不同意。克羅手杖點地，漆黑的能量從手杖底部散出，數到黑光又化作幾十隻烏鴉飛進了每個人嘴裏，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失去了聲音，“現在安靜多了，”克羅又坐了回去，“我聽到有人說她是外人，請問諸位，有幾位是血統純正，毫無混血的圖騰族？我族名稱如何而來？因為我們信仰荒野眾神，一次信仰紋身，得到他們的賜福。我們從一開始本就不是一家人，是紋身，是信仰讓我們聚在了一起。至於有人說她是女流之輩，哼，當世最強的國家無非兩個，雪山西面的布萊森帝國，和遠在南洋的洗翠帝國，如今，這兩個帝國哪一個不是女王當政？”說完，他又把手杖輕輕一點，每個人嘴裏又吐出一隻烏鴉。化作黑光飛進克羅的蓑衣里。
“剛剛克羅前輩說的三點要求，其一是震懾他人的身份，我想，神佑權杖的持有者本身，就已經足夠了。”格里克突然說。
“運籌帷幄的智謀，想必我們某個不愉快的話題之前的推理大家應該沒有忘記。”克羅說。
“那麼，還剩最後一點，萬夫莫開的武力！”虎靈族長說，“結果最後還是得像我說的，打一架！”
克羅都懶得理這個肌肉腦袋，“那麼，恩科爾女士，你是否要接受圖騰族的大酋長試煉？”
恩科爾從每個人臉上都掃了一眼，“事情的發展還挺出乎我預料的，大酋長感覺會有很多麻煩事，”她語氣里有些抱怨，不過卻又說，“但是我這個人，永遠不會拒絕挑戰！”
老克羅嘆了口氣，“你有一種非常可靠的氣場，倒是像極了我以為故人。。。算了，不提往事，恩科爾，雖然我推舉了你，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你就一定是大酋長，我會為你設計一場對你來講並不公平的較量，你如果能贏下來，才能接過這一職位。這也是圖騰族的一貫作風，一定程度上虎靈族長也沒錯，作為大酋長，你得很能打，這樣才能讓我族信服。”
在場眾人紛紛點頭。
“沒問題，”恩科爾說，“我喜歡挑戰。
”
克羅點了點頭，又說：“今晚你暫且休息，我與諸位族長會商議出規則，明天早上就在鷹靈氏族的比武場進行比拼。”
當晚，恩科爾帳內。
艾.達蘭說：“你不會真的想當那個什麼鬼大酋長吧？”
恩科爾白了他一眼：“即使我想當，他們不會真的同意。其實在場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克羅推舉我一方面是不希望出現過多爭吵，二是希望藉助帝國的力量團結族人。至於大酋長，我肯定不會在雪山呆太久，我走了，再隨便找個借口解除掉就行了。”
“原來如此，”艾.達蘭一拍手，“原來這件事背後還有這麼多門道。算了，怎樣都好，我只希望你和女王不要忘了和我的約定。”
恩科爾躺在火爐旁的皮毛長椅上，輕聲說：“不會忘的，我的朋友。金色的殿堂，潔白的羽翼，說實話，連我自己都很好奇那究竟是什麼。當然，即使拋開好奇心來講，我也會幫助你的。”
鷹靈氏族議事廳。
“唉，我能明白你的用意。”格里克說，“圖騰族已經分裂太久，在二十多年前本該可以統一起來的，結果半路殺出個獅心大帝。”
克羅說：“人算不如天算吧，風險與機會並存。同樣是大敵當前，上一次是獅心大帝，這一次是冰霜巨龍。上一次是圖騰族的天才，這一次是女王的使者。如果順利，我們可以接着這一次機會建立統一的大家族，如果失敗了，哼，巨龍面前，也沒有更差的結局了。圖騰族已經捨棄過一次家園了，希望不會再有第二次。”
“那麼，對於比試的方式，你有什麼想法嗎？”較為沉穩熊靈族長問道。
此刻的克羅其實有點走神，在這種危難之際，他的腦海里浮現了某個故人的身影，那個強大而又孤獨的男人，此刻，又在何處呢？
“早就想好了。”克羅喝了口熱茶，“曾經，分裂之後，雖然沒有實現過統一名族，但是的確倒是出於意外而選拔過大酋長。而最終的武鬥環節，無非就是競爭者之間互相比試。而眼下，一來沒有相應的競爭者，二來沒有時間逐步選拔，所以我提議，以站擂的方式，讓恩科爾作為擂主，我們出五個人車輪戰，如果恩科爾能站到最後，就能通過比試。”
“五個人么。。。”虎靈族長摸了摸腦門，“也不算難吧，”
“是嗎？”克羅一笑，“首先，你能在擊敗熊靈族長后再擊敗豹靈族長嗎？”
虎靈族長沉默不語，他和熊靈族長本就只是勢均力敵，要擊敗虎靈族長后再去打敗其他族長，根本做不到。
“其次，我雖然老了，但是這一回，我會親自出手！”克羅又說。
“最後，我其實是在賭。我在賭這種關頭，我的一位故人會來幫助我們，他會挑戰恩科爾。即使恩科爾輸了，那麼這個人，可以成為大酋長。這兩個人，無論哪一位都很出色，我也相信，無論哪一位都可以帶我們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