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自少女的關注
明文陽被巨大的力道按倒在地，單車飛出數米，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鮮血不斷從他的嘴中溢出。
他雙手不斷揮舞着，想要掙扎。
我不能死！他在心底吶喊。
他觸碰到老陸的腰間，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猛力一扯。
他將老陸的腰帶扯下，老陸珍藏的書籍散落一地。
與此同時老陸手上動作停頓，明文陽趁機掙脫。
明文陽翻滾數圈后，捂着自己的脖子艱難起身。
“咯咯咯——”
獵物的反抗似乎讓老陸變得興奮，嘴裏再次詭異的笑聲。
他眯着血紅的雙眼，抬腳的瞬間，一本書刊被他踢到前方。
看着書刊的封面，他忽然陷入了靜止。
沉睡的意識再度蘇醒。
......
“窩草，有鬼，快跑！”他拉起明文陽逃跑。
“陸哥，這是電視機...”明文陽教他使用電視。
“嗯...圓潤...”明母的背影。
“嬌....喘”明文陽教他現代文字。
“請問，這兩個字兒咋讀..”他對明文陽說的第一句話。
還有那個在老宅里，孤獨研讀書刊的自己。
一段段畫面的出現，腦海中的記憶開始倒退，直至黑暗。
黑暗中，焦急的女聲傳來。
“老陸！你別嚇我！你別嚇我！老陸...”
好聽的聲音不斷在他耳邊中重複，纖纖玉手不斷搖晃着他的身軀。
“夢嗎？”
老陸睜開雙眼，小院裏，他躺在柔軟的懷抱中。
她絕美的臉龐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老陸伸手想要抹去她的眼淚，這次他觸碰到了。
“別哭。”
他想說這句話很久了。
女子剛想說話，黑暗從四面八方湧來，周圍的一切化為零散的碎片。
他的意識回歸現實。
睜開雙眼，便看到明文陽顫顫巍巍的樣子。
他看向自己雙手的血跡，一段沉睡期間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
是那女鬼操控他的記憶。
“陸哥....是你嗎...”
感受到老陸的變化，明文陽艱難開口。
老陸一臉歉意的走向明文陽，說道：
“抱歉小老弟，我的意識好像被女鬼侵佔了，不過現在好像沒事了。”
“沒事....就好.....我先....叫個救護....車....”
話音未落，明文陽便失去了意識，好在老陸上前將他扶住。
看着明文陽脖子上的抓痕他有些內疚。
遠處，不少人被剛剛的巨響吸引朝着這邊靠攏。
老陸將明文陽輕輕放下，靜靜的守在他的身旁。
.......
江市第二人民醫院。
明文陽悠悠醒來，身旁是披着晚霞的母親。
“兒子！你終於醒了。”
明母喜極而泣，她只剩下這個兒子了。
“媽，我沒事兒，嘖....好疼。”
明文陽想要安撫母親，卻發現脖子上打着石膏，身上也纏着不少繃帶。
“別亂動，大夫說了，你至少得修養兩個月，你到底幹嘛了？受這麼重的傷？”
明母淚眼婆娑，心疼的握著兒子的手。
“沒幹嘛....就騎車...摔了...”
他撒謊。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常常叮囑你出門小心，
出門小心，你倒好，從來不當回事兒。現在好了，出這麼大的事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怎麼活？”
明母嘴上說著責怪的話，眼淚卻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媽，別哭了，以後我不騎單車了。”
“真的？”
“真的，我保證，我不是考了駕照嗎？賺了錢就去買輛車。”
明文陽笑着安慰母親。
“肚子餓嗎？媽給你弄點吃的去。”
“好。”
明母匆匆離開病房，買盒飯去了。
明文陽艱難起身。
視線中並沒有老陸的身影。
“還是走了嗎....”
他有些失望。
“什麼走了。”
忽然熟悉的聲音自牆裏傳來，白色的牆面漸漸浮現出老陸的帥臉。
“陸哥！”明文陽情緒激動。
“小命都快沒了，還想着陸哥。”
老陸悠悠飄到明文陽的身前坐下。
“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明文陽詢問。
“記憶融合了，我的記憶少於它的記憶，被她的意識佔據了主導。”
老陸分析女鬼控制他身體后的記憶找到了答案。
“那你又是怎麼恢復過來的呢？”
“我不知道....不過跟我最開始閱讀的書刊應該有關係...”
“跟書刊有關係？”
“嗯，那是我最開始接觸這個世界的東西，所以對它的記憶深刻，應該有這方面的原因...”
老陸認真思索后回答。
明文陽問出最擔心的問題：
“那你還會變成女鬼嗎？”
“不會了，她的記憶被我消化了。”
老陸頂着八字眉，攤攤手。
“那就好。”
明文陽咧嘴一笑，說道：
“陸哥，這事兒你得補償我。”
“怎麼補償，我一窮二白的，要不去銀行給你拿倆金磚？”
老陸憨憨挑眉。
“陸哥，你要遵守現代社會的規矩，別老不幹人事兒....”
明文陽一臉黑線，還是覺得自己雙手掙來的拿到手才睡的安穩。
“我本來就不是人....”老陸嘟囔着，繼續道：
“那你想我怎麼補償？”
“我掙錢，你保護我安全。”
“就這？多大點事兒。你陸哥准了。”
老陸拍着胸口，想起被控制時“自己”的威力。
......
豪華的公寓內。
一位白金髮色的雙馬尾少女緊盯着眼前的電腦屏幕。
上面正播放着一段詭異的視頻。
而視頻的主人公正是明文陽。
從他騎着單車奔向街角，再到他被無形的力量撲倒在地。
“他....是在跟那些東西戰鬥嗎？”
少女捂着粉嫩的嘴唇發出驚呼。
原本只是懷疑明文陽的種種行為，直到這個視頻她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反而表現的有些興奮。
“這可比他說的凶殺案現場有趣多了....”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爍着星星，嘴角勾勒出的微笑異常迷人。
“——獨自面對身邊沒人陪，眼淚滴進了咖啡，充滿藥水的苦味....”
忽然，電腦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一首蔡卓妍的二合一。
少女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
“小姐，明文陽醒了。”
“好，知道了，辛苦你啦。”
掛掉電話。
少女起身來到偌大的更衣間，纖纖玉手在琳琅滿目的衣架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