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圍捕
室友在我的鼓勵之下,勇敢的走向了自首的道路。我沒有打電話,趁着靜姐去上課之前,直接跑到小安那裏和她把事情說了一下,靜姐聽了以後一下子緊張起來。她並不是緊張有人被殺,而是緊張有人開始針對我。
我安慰了她一番,然後才動身去化肥廠埋伏。但是這時候已經馬上到約定的時間了,我打了一輛出租車,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好在清早的馬路上行人、車輛不多,所以車速很快。
荒廢的化肥廠和之前我去的破工廠一樣,野草叢生,破敗不堪。大門緊閉,但是旁邊的側門已經少了半個,一個人進出不成問題。我從側門進去,找了一個離門口不遠的草叢蹲下來,一米來高的雜草足以讓我藏身。
等我藏好以後,又用室友的手機發了條信息過去,“我到了,你在哪裏”
但是等了很久,卻沒有收到回來的消息。我以為宿舍的事情已經敗露,胖子應該是不會來了。但是就在過了近一個小時,手機終於響了一聲。我趕緊打開來看,果然是那個號碼回復的消息“突發情況,時間改為九點,地點不變。”
這種臨時變換時間、地點的情況我也預想過。因為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人,容易疑神疑鬼,胖子肯定也怕事情敗露,所以臨時變更時間或者地點都是可能的。現在這個時間,說不定他就藏在這個工廠的某個角落暗中觀察,萬一情況不對,他可能根本不會露面。
我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種等待就是一種煎熬。雖然他回復的是九點,但是我絲毫不敢懈怠,集中精神盯着門口的方向。忽然間門口方向快速閃進一個黑影,那速度身法極快,幾秒鐘就進了草叢消失不見。不過看那身形絕對不是胖子。我進的是門口右側的草叢,而黑影閃進的是左側的草叢。因為那個壞了的側門距離左側的草叢比較近,所以我才沒躲在那裏。
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對面的草叢的時候,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嚇得我幾乎叫出來,隨即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一陣香味直撲進我的鼻孔。那香味很熟悉,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小安。我掰開她的手,驚訝的問道:“小安,怎麼是你?”
之所以驚訝,不是因為她出現在這裏,而是驚訝她的身手。自從我認識小安,她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我從來不知道她練過功夫。我還想她隱藏的夠深的。可是這女的開口說話了,她道:“我不是你的小安,我是安琪真的姐姐,我叫安慧真。”
看到她臉上嚴肅冷靜的表情,我瞬間就明白了,這應該是安琪真的孿生姐姐。不過小安從來沒告訴過我她有孿生姐妹,雖然她們長得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是我仍然是心存疑慮。人在江湖最重要的保命手段就是“凡事三分疑,信人五分多。”也就是人們通俗說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小安,別鬧了,我知道是你,別裝了。”我語氣平靜的說道。
她瞪着我說道:“告訴你了,我不是你的小安。我是她姐姐。”
我又說道:“小安哪有什麼姐姐!”
她看着我,有些生氣的說道:“如果不是小安打電話求我來,我才懶得來管你的破事。”
我們正在低聲說話間,忽然門口處蹭蹭的躥進來一大波人,手裏還都舉着槍,看數量至少有十幾個人。看那專業動作,應該是官方的人員,我猜測應該是那個室友自首去了以後,如實交代了在這裏會面的事,所以官方才會來這裏抓人。
不過,他們這麼大的隊伍一進來,估計胖子早在暗處看到了,打死他也不會出來見面了。這些官方人員真的是讓人可氣,但是又無可奈何。而且我和這個小安更不敢搞出半點動靜。只得屏住呼吸壓低身子趴在草叢裏隱藏自己。
官方的人並未搜索草叢,而是直接奔着那些建築物而去。這廠區少說也有一兩百畝,車間、宿舍、辦公樓加起來幾十處的建築,他們這點人想要搜索一遍,估計要等到明天了。
果然,就在這幫人進場以後不久,室友的手機又收到一條信息“取消。”
其實我猜想過,即便沒有官方的介入,胖子也未必真的會出現。他應該只是利用了這兩個涉世不深的室友。正所謂過河拆橋、兔死狗烹,辦完了事,他才不會顧及這兩個人的死活。如今官方的人出現在這裏,他肯定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這個小安拿出手機,發了條QQ消息出去,不大一會兒就收到了幾條回過來的消息。她打開消息收到的圖片給我看,只見很多官方人員正隱蔽在一道破敗的圍牆之外。雖然我沒去過這個化肥廠的外面看過,但是從整體的輪廓來看,應該是這座化肥廠的外圍。本來我以為只有這十幾個人,但是沒想到外面還有那麼多人。這下不佩服官方的效率和行動能力都不行了。看樣子他們是包圍了化肥廠以後,才派人進來搜索的。
看着行動的力度,胖子這次應該是插翅難飛了。不過我和這個小安又該如何溜出去呢?我問小安道:“你外面安排了多少人?”
她不假思索道:“三個。”
我又說道:“想辦法讓他們把我們先弄出去,不然一會兒被搜到,那可是有嘴說不清了。”
她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別著急,再看看。”
又等了一會兒,從工廠裏面的傳來一陣陣的“砰砰”爆炸聲,好像是槍聲。在我們能看到的範圍內的官方人員忽然就朝着裏面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裏面出事兒了”,這個小安說道。
我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不見有胖子的身影,便說道:“那我們趕緊趁機溜吧,這麼多人在這裏,如果胖子真在這裏,必然無處可逃,我們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