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 天地屍棺
元君與九方牧穿過空間通道后,就迎頭撞上一隻遮天蔽日的巨獸,為何說是遮天蔽日,這隻巨獸足足有九百萬里長,是太陽的直徑三倍還要大。其雙翼扇動產生的空間風暴可輕易地將一座星系化為塵埃。
一陣婉轉的啾啾鳴叫,巨獸向二人俯衝而來,先行來到的事巨獸之前從中射出的一道神力波束。
“這聲音真好聽,好久沒聽到小雀兒的叫聲了。”元君頗感懷念,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好像是自己證道無上后不久,將琅雀一族的一隻剛突破的帝境琅雀捉了當下酒菜,它的封號是什麼,好像是金翅,是少有的繼承琅雀金色羽翼的後代。琅雀興沖沖地來找元君報仇
九方牧見師父還在緬懷過去,有些頭疼,居然將琅雀的叫聲當做小曲,琅雀一叫,蟲族就得躲起來,現在蟲帝見了琅雀都要繞道,生怕琅雀吃了它。
自家大爺不干事,只好九方牧自己上了。九方牧迅速從常人身體大小恢復到原本的神體的大小不多,相比於琅雀九百萬里的身軀不大,只有兩百萬出頭。雖然在琅雀面前確實有些嬌小,卻能讓琅雀不敢輕易妄動。
在琅雀眼中九方牧也是一個討厭的人,九方牧也沒少禍害琅雀一族。更令琅雀忌憚的事九方牧的進步很快,不過億年,就從琅雀追殺九方牧,變成兩者相持不下,現在九方牧給琅雀的感覺是,九方牧的實力隱隱在它之上。
“元君,九方牧滾出這裏,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稚嫩且尖銳的聲音從琅雀口中傳出,同時做出戒備姿態。
“琅雀,我們就是來要搶你們的疆域的。”九方牧從自己內世界中拿出八方劍,神力注入劍身,鋒芒閃過,可惜只削掉琅雀幾根羽毛。
“你們這是在破壞盟約,岩奎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琅雀抬出岩奎,想讓元君和九方牧止步。
“小牧,將琅雀抓過來,我問點事。”
九方牧將八方劍收起,拿出九方塔,準備鎮壓琅雀。
琅雀畢竟是老牌帝君,九方牧廢了一番周折,才將琅雀鎮壓在九方塔內。
“半步無上,可惡。他進步太快了。”化作雀鳥狀的琅雀在九方塔內氣憤地大喊大叫,並不停地撞擊九方塔內的。
九方牧手持九方塔化作常人大小回到元君身側。
“把琅雀放出來。”
琅雀從九方塔頗為喪氣,化作童子,垂着頭。“想問什麼,你問吧。”
“岩奎現在在那裏?”只算岩奎道土(岩奎界)就有幾個區域會屏蔽神力波動,阻礙感知,導致元君探查不到岩奎的位置。天地規則顯現也會屏蔽感知。
“你猜?”琅雀笑着回了一句。
“元君,把琅雀放了吧。”一道神念從琅雀脖頸的玉佩中傳出。“我在岩皇宮。”
岩奎在宇宙之初,也就是太初時代是岩奎界中央山脈中一座大山,經過漫長的天地滋養,漸漸產生了自己的意識,在懵懵懂懂中踏上了修行之路。在岩奎還未產生意識時,其上生活着一種黑岩游蛇,以老鼠,琅雀和其他小動物為食。琅雀有時也會捕捉黑岩游蛇的幼蛇為食,其主要食物還是果子、昆蟲和老鼠之類的小動物。琅雀帶來的食物殘渣常常會有植物的種子,這些種子便在岩奎身上生根發芽。
黑岩游蛇的一位強者中最先感應到岩奎的呼吸和意識,這位強者叫極北蝰帝,或出於善心,或出於無聊,極北蝰帝教會了岩奎許多修行的法門和訣竅。後來,
岩奎在修鍊中所吐納呼吸韻律被生長在岩奎身上的萬物所獲悉,帶動它們也踏上了修行之路。
如果岩奎是人類,那麼他身上的萬物不過是寄生蟲罷了,是需要驅逐的存在。但剛剛誕生意識並踏上修行之路的岩奎來說,它們都是自己的親人。
再後來,宇宙發生了變化,鎧族和藤族崛起,黑岩游蛇一族響應龍君的號召組建妖族聯盟來抵禦鎧藤二族的侵襲,於是剛剛不朽的極北蝰帶着黑岩游蛇族離開了岩奎界,加入妖族聯盟后成為妖族下蛇族一員。此時的人族也只是受妖族聯盟庇護的幼兒罷了。懵懂的琅雀一族和其他弱小的種族留了下來。
極北蝰的離去讓岩奎有些感傷,好在有一隻頗具天賦的琅雀填補了岩奎的內心,他像當初極北蝰教導他一樣,教導着琅,這就是現在的琅雀帝君(琅雀比岩奎先入不朽)。
又過漫長歲月岩奎成為不朽化作山脈巨人帶着琅雀在岩奎界中閑逛,跟隨岩奎的其他生命則被放在家裏,並由天蒼樹管理。當初琅雀帶來的種子發了芽,生長最後成為天木帝君。
直到有一天,岩奎動了心思,進入星空中遊玩。這段記憶是令岩奎不在散漫的緣由。在星空中趕路,並以宇宙中星辰為食的岩奎迎來他一生中的黑暗時刻。本應成為岩奎的先輩和領導的雲華帝君被各族追殺。身為天生聖靈的雲華帝君渾身是寶,遭到各族的垂涎。
“別亂動,除非你想送死。”已經成帝的極北蝰繞着岩奎盤成一圈,吐着蛇信子對岩奎說到。
在極北蝰帝的保護下,岩奎是安然無恙,但云華帝君的身軀卻在各族強者下攻擊下分散開來,化為各族爭搶的寶物。
閉着雙眼的極北蝰帝在大戰結束后離去,留下一句話: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要出來亂逛。
回到岩奎界的岩奎閉關修鍊到尊者后,在宇宙中尋找着同族的身影,可惜岩石類天生聖靈太少,又被各族獵殺不少。岩奎聚集的岩石類生命只有寥寥幾萬,相比其他族群動輒幾萬萬萬億的數量,岩石類生命實在太少了。
再後來岩奎以自己的身體為藍本創造了岩石生命:石頭人、岩獸。岩奎一族才壯大起來成如今的模樣。
在岩奎界中的中央山脈內的岩皇宮中,一個石人坐在中央寶座上。天地規則形成的鎖鏈擠壓在石人身上,讓石人身體產生龜裂。
“老石頭,還能撐多久。”元君帶着九方牧和琅雀穿過殿門來到岩奎面前。
“啱牙留下,其他人回去吧,該逃命逃命去吧。如果有一天岩奎族還有無上誕生,你們還能相聚。”石人從寶座下來。“元君,你陪我走走吧。”
兩者都曾沾染對方親族的生命,長久鬥爭下二者還能心平氣和坐下來,真是奇迹。
“宇宙所有無上中元君你的空間造詣最高,果然是你第一個來。”岩奎背着手,領着元君、啱牙、琅雀、九方牧來到岩皇宮的花園中。“還有三天我就抵抗不了天地規則的束縛,將來變成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元君,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為我護下啱牙,他是岩奎一族的希望。你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可以,你手中的道兵一件、帝兵百件,奇珍萬件,四成疆域。”元君在思考保下啱牙需要付出多大代價。
“可以。”岩奎從自己的內世界中拿出元君索要的兵器和奇珍。“疆域就要你自己搶了。,其他的我都能給你。”
啱牙在後面緊咬牙根,這就是弱族的悲哀。以前他可以憑藉自己的無上族群的身份俯視其他種族,岩奎一走,整個族群就從無上族群跌落成帝族,從此只能看其他無上族群的臉色。
“老石頭,你為什麼會觸碰天地規則。”
“是我太急了,我看你從起源之地拿到混沌源果,就想着給啱牙拿一個。沒想到,從混沌樹上摘取果實就觸碰了天地規則。”
“混沌樹是不能觸碰的,任何生物都不行,包括魘獸。”元君在起源之地躲了很多年。
“那你怎麼拿到的。”雖然他的時間不多了,依舊平穩如常。
“等它自然脫落。大概等了幾百億年。”
“哈哈,果然是我太急了。我們去喝一杯,祭奠我最後的時光,不知道何時能出來。”岩奎大笑着,卻有眼淚流下來。
三日後,岩奎交代所有後事,終於抵抗不了天地規則的束縛,化作無邊大山。天地規則纏繞在岩奎的身軀上,逐漸將其身軀覆沒,形成無邊巨大的棺槨。
“天地為棺,本源為槨,配得上岩奎壯烈的一生。”元君被眼前宏觀的景象震撼着說出這番話。手裏捏着一塊永恆寒玉,這塊永恆寒玉和其他的永恆寒玉不同,內部有着能屏蔽元君感知的東西。
在這塊永恆寒玉內部沉睡着一名人類,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類。
岩奎的棺槨在天地規則的遷移下,向著起源之地前進。
各族對岩奎的棺槨不感興趣,但對岩奎族的疆域非常感興趣。得知岩奎被鎮壓的消息迅速傳遍宇宙中的無上族群和帝族,一場饕餮盛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