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用我的血液來愛你
上帝創造世界用了7天,7天,會不會有新的輪迴,我在等待着,這幾天經常在重複做一個夢,夢裏面我被誰追趕着,卻不知不覺的來到白俊煥的床前,聽着他幾近消失的呼吸,那麼微弱,於是我害怕起來,害怕他離開,是的,我內心是多麼害怕他離開啊,可是如果不是他今天這樣虛弱,也許我們也不能再次相見,我在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樣的位置,我迷茫的流眼淚,想幫他把被子蓋嚴,一摸被子上面一片是濕潤,我想叫護士換個被子,他卻拉住我的手說:不要緊張,這是眼淚……每到這裏我就驚醒,眼淚?這麼多的悲傷彙集的,是誰的眼淚?……
白俊煥終於從重病病房專到了普通病房,脫離了一時的危險,我告訴他我給他捐獻了骨髓,要他等待吧,他笑了,“你真天真,如果我們能配型成功,我這輩子就跟着你了,你不要我我也要跟着你,一輩子不離開。*如果我還能繼續生存的話。”“哈哈,可笑!你要是真的手術把病治好了,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就見不到你拉。再說你都有老婆的人了。”我們似乎忽略了小雅的存在,站在角落的小雅,臉上卻始終掛這微笑。
“我可以離婚么!”白俊煥語出驚人,我卻立刻看見了小雅眼角的失落。
“你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說這麼不負責的話呢?一個女人嫁給你是為了讓你玩弄的么?,你說結婚就結婚,你想離婚就離婚?你太過分了吧!”我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我覺得,比起我,小雅現在更可憐,白俊煥曾經畢竟沒有給過什麼,我也不在這個男人身上有過分的幻想,但是他卻真真切切的給了小雅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婚姻幾近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怎麼能讓人隨意玩弄?
“我是開玩笑呢,你……”白俊煥哽咽……
“你和你自己開玩笑去吧!”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這樣的男人,更不能接受這樣玩笑,他真的愛過任何一個女人么?我開始懷疑。*
“告辭了,……”白俊煥不負責的玩笑讓我傷心,即使是來討我歡欣的話,我聽着卻無比的刺耳,因為讓我回想起來我追求他的場景,那時侯在工場院子裏面的偶然相遇對於我來說都是無比的幸福,他也經常投來曖昧的目光,以至於跟我一起的朋友都察覺他好像也對我有意思,我心裏竊喜。常常幸福。那時侯幾乎身邊所有人都這樣說過。
“白俊煥又在看你了,你知道么,剛剛你一出來他就盯着你。”“是啊,我也看見了,好明顯。他肯定也喜歡你,不好意思說呢。”“他不主動你就主動點吧。”
姐妹們的話成了我的動力,我覺得如果是我自己的錯覺的話,那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那樣敏感呢,我想一定是白俊煥太內向了韓國男生都這樣靦腆,我就主動吧。
那時侯,連跟你對視都不好意思的我,鼓着勇氣發了短訊給你,……
回收到的內容卻是——***請不要跟我聯絡***!
想到這些,眼淚幾乎要掉出來,這樣傷害過我的人,今天都有了妻子,我怎能於他再曖昧?對不起他妻子,也對不起我自己。
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徹底靜一下,跟學校請假回國呆上一周,冷靜一下自己的腦袋,這樣下去,恐怕自己要瘋掉。
“對了,趕緊回國好好清醒一下吧你,告訴你,白俊煥別說現在有病了,就是沒有病,咱也不跟他,當初他勾引你,你跟他表白,他還拒絕你,多麼噁心一個人,得白血病就對了我說!”白露塗著指甲油,滿屋子辛鈉水的味道。
“上帝,為什麼這樣折磨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他為什麼找我呢?”“我也好奇怪這個問題噢,你說他不喜歡你,為什麼要死的時候還想見你,他喜歡你的話,當初為什麼不讓你跟他聯絡啊?
“奇怪奇怪,他說那時侯他朋友說我不漂亮,他就放棄了我。”“我去,這樣的男人也叫男人,娶媳婦是自己用的還是給他朋友共用的啊?”“男人都是虛榮的么。可以理解。”“理解個屁?!那就不叫男人。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爭取,愛護,他叫什麼男人。”“明天我就去定機票。”清晨,小鳥在窗戶外面唧唧扎扎的叫這,好大的太陽,好藍的天空,在床上醒着看着外面,不自覺又想到白俊煥,他真的要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了么?他跟病魔還能掙扎多久?對不起了,在你最後的日子,我還不能陪你,因為你身邊已經有了你的妻子,我不能做那樣的女人,好聽的叫小三,難聽的就是個三八。這也是你自己製造的結果,你在傷害着2個女人,小雅打來電話。
“你,昨天為什麼沒有來,寶藍姐姐?”“呵呵,我為什麼要去呢,你好好陪他吧。告訴他,像個男人一樣生活,我最近很忙,有時間的話會去的。”“請不要在意我的存在,當初,我就是你的替身,現在真正的女主角出現了,我應該讓位的。”“什麼。?你就這麼情願做替身?女人也要有骨氣,憑什麼要看男人的臉色生活,你也清醒一下吧你。”“因為我太愛他,從第一眼見到他,到現在,能做他妻子一次已經足夠。”“別再這樣,對自己不公平,也許你應該找個愛你的男人,一定在某個角落,有個愛你的男人存在的。”“不,寶藍姐姐,你是不是希望我離開他,你們好可以再一起?”我無語……我才意識到這樣勸她,自己多麼可笑。
“寶藍姐姐,如果哥哥的病能夠治好的話,我會自動離開,但是在他有病需要人照顧的日子,我絕對不會走的。我會為我愛的男人堅守每一分一秒,為他做我能做的一切。”“對了,我要回國一次,家裏有些事情要辦。”我更深刻的意識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危險。
“多久?哥哥不能沒有你啊。”她是善良還是無知,我不知道,可憐的小雅,“一個星期吧。”“可是……”“別說沒有用的了,我跟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自己的時間我自己擺佈,希望你不要再指使我了,小妹妹,別來煩我。”我掛了電話,腦子一片空白。
明天12點45在銀川機場的飛機,我想暫時先躲避一下現實,好混亂的現狀,晚上小雅卻又打來電話,我本不想接,但覺得走之前就當道別,說幾句吧,“姐姐你什麼時候走?”“明天中午。”“今天晚上在來看看哥哥不好么?”我剛想開口,手中的電話卻一把被白露搶走,用她能把牆震倒的大嗓門沖這我的電話就大喊“滾,煩死誰啊你想,別再打電話來聽見沒?”“白露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老娘說的很好了,告訴你就算天塌下來你明天也得回去,還有走之前不要去見他。”我一夜沒有睡着,想想白俊煥是不是也曾經真的有自己苦衷,否則為什麼大老遠的還來找我,萬一在我在中國的日子他高燒或者出現什麼意外……越想越亂……
“各位旅客,cz7航班現在開始辦理登機手續,請到……”
電話卻不停的震動,是小雅,白露不讓我接。
“我去辦手續。”
“恩,把電話給我吧,我幫你保管,免得你忍不住又接了,鬧心。”
我把電話給了她,答應上飛機之前再拿回來,辦手續的隊好長,我站在最後面,深呼吸,深呼吸,人要是能選擇性記憶就好了,把開心的事情都記住,把傷心跟煩惱都忘記。
“寶藍,你過來!”白露聲音大的驚人,全機場的人都向她看去,粉紅色的高跟鞋,緊身小短裙,白色的小西服,邁着大長腿向我撲過來,伴着他的女高音。
“怎麼的了?你小點聲!”
“寶藍寶藍。”很激動的白露,右手拿着我電話,“小雅發短訊來,說你跟白俊煥配型成功了。”在距離我有10米的地方,我聽的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