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皮肉生意,被販賣的器官
二人的出現似乎並沒有被人察覺到,倒是裏面的護士把他們當成尋常的病人,提出了幫忙的請求,秦魚編了個謊稱他們是探望病人的家屬,拒絕了護士的幫忙。
「你說學校和醫院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呢?」秦魚低聲說道。
雖然她心裏已經有了某些猜測,不過這些猜想太過於大膽,需要小心驗證。
如果真的就如同她猜想的那個樣子。
那麼這人世間也太可怕了吧?
旁邊的君兮聽懂了語句中的深意,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黑霧翻滾,無法散去,多了一抹沉思。
「先觀察一下再說吧!」他推着輪椅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在旁邊的牌子上看了一眼太平間在哪裏。
便推着椅子進入了電梯之中,秦魚看到他離開的身影,思索了一下,跟了上去。
只見君兮按了負一層的樓梯,秦魚只是稍稍驚訝之後,便明白了他的意圖。
醫院最容易存放屍體的地方就是太平間,去太平間去看看可能會有線索。
附屬醫院的太平間佔了整個負一層,因為不僅有醫院死亡的病人,還有附近去世的老人也會暫時在這裏停留,所以醫院便把整個負一層都作為太平間用來存放屍體。
到負一層之後,明顯能感覺到四周的寒氣,為了防止屍體腐壞,負一層的空調長期開放,而且還增加了製冷裝置
君兮只是根據周圍的指示,走進了停屍間內,他一個挨着一個打開柜子尋找着自己想要的信息,可是當他把整整一面柜子都翻開完之後,突然看向旁邊正在查找屍體信息的秦魚。
「她們中80%都是年輕女人,很多都是因為難產而去世,而且身體都或多或少的缺少了某個器官,有的是缺少一顆腎,或者缺少了心臟,還有的人缺少了肺部……」
「那這麼說,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秦魚皺了皺眉,根據現在所得到的信息,這所醫院考慮和某些販賣器官的組織有所聯繫,否則這些年醫院怎麼能支撐下去,畢竟他們可是打着慈善機構的名頭幫助婦女兒童建立新的家園。
社會捐贈的錢財根本就入不敷出。
不可能支撐得起如此龐大的一個醫院。
再加上秦魚從旁邊翻出來的一些有關屍體的記錄,她可以肯定這些難產的婦女很多並不是自然死亡,大部分應該就是醫院為了讓自己移植器官變得合法而不小心傷害了她們而已。
畢竟手術台上生死難料,這些被社會拋棄的女孩的生死又有誰關心呢?
手術不小心失敗又有誰能責怪這所福利醫院的醫生呢?
畢竟他們可是一直做着慈善工作來幫助這些失足女孩重獲新生啊!
再加上有一些被服務的上層精英人士的刻意包庇,就形成了現在這個屠宰場,也可以稱之為器官存放基地,只要需要隨時可取。
「那幾個學生是不是因為這個情況進入了醫院成為了其中一份子呢?」
對於秦魚的疑問,君兮只是瞟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着些許鄙視「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根據我查到的資料,那些女孩家境貧寒,平常和家裏的聯繫並不是很多,在失蹤之前似乎都有男朋友,不過在失蹤的前幾天,都因為什麼特殊原因和男朋友產生了爭執,隨後便消失了……」君兮敲着輪椅旁邊槓桿的手帶着一絲節奏感,他順着他的節奏慢悠悠地往下說,
「而且我還查到這些女孩的父母似乎並沒有來學校鬧,學校也壓下了有關她們的任何信息。
後來被同學們了解,還是因為校園論壇裏面的一篇文章,那是其中一個女孩在失蹤之前寫的,她寫了她被渣男欺負的遭遇,從遇見渣男的開始到結束,以及最後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救贖為結尾,中間也提到了懷孕兩個字,雖然並不是那麼明顯,但是它是參雜在一個故事裏面,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不會發現……」
「懷孕……」秦魚反覆咀嚼着這兩個字,腦海中瞬間清醒過來,「那這麼說,一切線索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這些失蹤的女孩應該都是遭受過渣男的欺騙而懷孕的失足少女,她們不敢和父母說,只能來到這所醫院來進行生產,沒想到最後遭遇了難產全部死亡,」
「……」君兮看了秦魚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顧曼曼她們和這個中間又有什麼聯繫?」秦魚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從對她憎惡的同學到對自己有些關心的老師,再到肥頭大耳的教導主任以及嚴謹狡猾的校長。
他們的人臉快速的在腦海中劃過,經過人和事的比對,秦魚的腦海中自動列出了一些人物關係。
他們中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聯繫起來的。
到底是什麼呢?
從背景到身份以及各自之間的關係,秦魚想起第一個死者似乎是一個貧困生,家裏父母重男輕女,只有靠學校的貧困資助才勉強支撐起自己的生活,可是王靜雅並不貧困呀,甚至可以說成小富。
顧曼曼家庭條件不好,但是並沒有很糟糕,貧困資助這一點明顯說不通,難道其中還有別的嗎?.
然而正在她思考的時候,太平間突然變暗了起來。
一團團黑色的陰氣漸漸地組合在一起,形成了幾道黑色的身影。
他們似乎找到了獵物,眼神中滿是欣喜,目露凶光的盯着秦魚二人,似乎下一秒就想要把他們給撕碎。
看到這一幕,君兮默默的把輪椅推到了秦魚的身後,並且還拽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對付面前的鬼怪。
秦魚:……
說好的偏執,陰暗恐怖如魔鬼呢?
這一群鬼豈能把你這個大佬給嚇死了?
秦魚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最終還是認命的對付起面前的女鬼。
她並沒有直接吞食麵前的陰魂,而是對他們暴打一頓,用陰氣形成的繩索將它們綁在一塊,穿了一串。
就像糖葫蘆一樣,一個接着一個被穿在一個繩子上,看起來格外的奇怪。
君兮似乎見怪不怪。
只見他將一隻手點在了最前面的那隻穿着校服的鬼怪頭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她生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