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我們老祖宗的藥方
「所以,秘方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畢竟,你,解決不了!」
話畢!
陸華從桌面上拿過一把車鑰匙,甩身便出了大門。
身後方的陸父,在聽到陸華那句大言不慚的話后,氣得差點暈過去!
「你聽聽,你聽聽他剛剛說了什麼?」.bμtν
「他竟然敢說自己是張宏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生了這麼個不孝子,早知如此,當年我就應該把他掐死……」
陸振宇一邊幫陸父順氣,一邊用陰冷譏諷的目光,盯着陸華離開的背影。
張宏的救命恩人?嘖嘖嘖!陸華啊陸華,有些謊撒了可是要沒命的!
至於秘方?
你這個廢物能解決得了嗎?
去吧,自信大膽地去找洪申天吧!到時候我會去洪家給你收屍的……
開車離開陸家的陸華,並沒有如陸振宇所願,當即就找洪申天要秘方。
陸華是在環西路救了張宏一條命。
但是張宏也給了他一百萬作為回報!
若是張宏念他的恩情,可能幫陸華一把!若張宏不念,他在沒有恢復一點實力的情況去找洪申天,就真是去送命了!
就當陸華決定晚幾天去要秘方的時候,另一邊的洪申天,正在翻天覆地地找他,找得心肌都快梗塞了。
「你說什麼?」
「還是沒有老大恩人的消息?」
「環西路周圍十公里的監控,全被破壞了?根本就調不出老大當天遇害的監控?特么地!哪個***混蛋乾的!」
洪申天氣得直拍桌板。
本以為找到恩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隨隨便便調幾個監控就行了,結果沒想到……周圍十公里內的攝像都被拆了。
而宏老大當時傷勢太重,根本就記不清恩人長什麼樣,更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只隱約記得很年輕、穿着一身病服。
「我不管你們動用什麼關係,花多少代價,就算把安市的天給我翻了!也必須找到老大的恩人!」
「只有他,才有希望治好老大的雙腿!」
「聽到沒有?!」
跪在地上的小弟們,嚇得抖成了篩子:「可是……洪哥,連長什麼樣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去哪裏找啊?」
「要不……要不,您再去問問宏老大,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細節。不然,不然我們真的無從下手啊,洪哥……」
若非真的找不到一點頭緒,他們也不至於無力成這樣。
洪申天聽着這些話,簡直頭都要炸了!
宏老大那天傷得那麼重,哪能注意什麼細節,除了給恩人一張無密碼的百萬銀行卡,就沒有……等等!銀、行、卡?
那張銀行卡裏面,存着一百萬現金!
「對!」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找宏老大。」想到關鍵的洪申天立馬起身,火急火燎地朝着張宏休養的別墅趕去。
銀行卡是張宏的,餘額只有張宏能查到!
只要老大的恩人動用了卡里的餘額,那麼,找到他就是遲早的事情!
此時被洪申天標記成重點的銀行卡,已經被陸華帶到了安市最大的藥房門口。
聽聞這家藥房,是省城一位醫術極高的神醫所開,裏面的藥材十分齊全!
除了一些絕種和太過珍貴的藥材,其它藥材,藥房都具備。
陸華一進入大門,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早己寫好的藥方,往藥師面前一遞:「麻煩幫我抓點葯。」
「這單子上所有的藥材都要一斤!」
突如其來的兩段話,令戴着眼鏡的藥師抬起頭來,他粗略地掃一眼近三十份藥材名……上面至少有兩種,貴重到足己掏光普通人的家產......
他震驚地問:「一斤?」
「單子上所有的藥材?你確定?」
見陸華肯定地點頭,藥師站直身子面色一沉地訓斥道:「這葯怎麼可能是一斤一斤抓的!你知道怎麼用藥嗎?這葯的份量多一克少一克都是致命的!」
「是什麼庸醫讓你來抓藥的?這麼害人害己!」
陸華:「……」
知道藥師只是出於好心提醒,陸華也沒有生氣:「用藥的克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藥方是我的,我懶得麻煩所以每樣買一斤,要用的時候,我自己會配。」
竟然還自己會配藥?
看着陸華那二十的年輕模樣,藥師眼中浮現出了些許懷疑!
中藥的配方,講究的是相生相剋!他知不知道不同的藥材搭配,藥量是要隨之而變動的?
算了!
反正也跟他沒關係!
藥師無奈地搖搖頭,從陸華的手中接過配方。
然——
就在他接過配方時!
就在藥師那輕視的目光,撞上紙面上文字的那一剎,他瞳孔猛然一滯。
下一刻,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激動得整個身子都微微發抖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你……你這張藥方,是哪裏來的?」
「快告訴我!這是從哪裏得來的!」藥師一隻手如獲珍寶般握着藥方,一隻手猛地抓住陸華的手臂,聲音顫抖地問。
陸華低頭看着藥師那隻緊抓着自己的手,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隻手因為太過緊張與激動,連血管都暴露出來了!
「這張藥方,是我自己寫的,有問題?」在藥師意識到自己失態縮回手的同時,陸華反問出聲。
「不不,不是,不是問你有沒有問題!」藥師連連否定地搖頭。
他伸出手,激動不已地撫摸着那一行行藥材的名字,眼中皆是失而復得的驚喜:「這是我們歷代醫學先祖遺傳下來的殘方,怎麼可能有問題!」
「只是……那張殘方因為被盜竊過,上面缺失了三味藥材!至今為止上百年,都沒有人能研究出那三味藥材是什麼!」
「先生,你怎麼會有全面的藥方?這藥方真的是你寫的?」
「……」
也就在藥師說話的同時,陸華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藥房正廳、那一張被供奉的畫像——
那幅畫像被後人保養得極好,若非紙張太具有年代感,恐怕都沒有人相信,這張畫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
而畫中那穿着青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那生動的眉目,字畫右上角落筆的‘佑"字,都令陸華產生一種極度熟悉的親切感!
在混亂模糊的記憶之中……
彷彿有過這麼一個穿着青袍的男人,跪在他的腳邊,喊着他:師父,師父……阿佑定不負師父所託,將醫術傳至後代數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