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沈相勤王，二打一
齊王到底是個文人，真罵起人來怎麼也沒勤王粗魯直接，罵的文藝了人家壓根聽不懂，反倒是勤王突突突幾句就能把齊王氣的腦門充血。
「粗魯！莽夫！你離本王遠一點！」
沈承燁哼了一聲道：「誰願意挨着你，一身銅臭味！」
「你！」
沈懷稷命人圍在兩旁，生怕這兩人當眾再打起來，後面的馬車也都備好了，準備讓兩人各坐一輛進宮。
齊王府門口圍滿了深夜看熱鬧的百姓，但趕來的士兵更多了，一隊人將整個齊王府圍得滴水不漏，一隊人將庫房裏裡外外看押着、不準任何人靠近！
齊王見狀氣的牙痒痒，但這麼多人看着，沈懷稷又派了這麼多守城軍來，他若是反抗那才是心中有鬼，只能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氣！
皇宮。
因着還未到上朝的時間，小皇帝還在睡夢中，但聽着外面吵鬧的聲音，他也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
「何事喧鬧？」
小太監近身道：「皇上，齊王、勤王、沈相求見，說是齊王府出了事情。」
「嗯？」小皇帝一聽見人來的這麼齊全，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道，「快，更衣！」
小太監忙着給他穿衣服，小皇帝道：「叫他們在御書房等着，朕稍後就去。」
小太監提醒：「可是皇上，馬上就要上早朝了，百官們也早已在外面等着了。」
「啊……你再跟朕詳細講講出了何事！」
小太監講得事無巨細，但聽到沈相帶人在齊王府發現了金庫以後，小皇帝黑黝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皇上，如今這事滿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百官們怕是也在等着此事的後續，這早朝可要取消？」
小皇帝扶了扶頭上的冕旒，掩下心中的喜悅，沉聲道：「既然此事已經鬧大，朕自然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早朝如常，齊王有什麼解釋就讓他當朝辯一辯吧！」
小皇帝以為沈相不會贊同他去摸齊王的底，結果沈相一出手，什麼都摸得清清楚楚。
雖然不知道勤王在中間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但這一次可真是太如他心意了！
小皇帝一掃臉上早起的困頓，意氣風發的坐在了龍椅上面。
小太監尖細聲音開始喊道：「開始上奏。」
沈承燁一馬當先：「皇上，臣有奏，齊王深夜派人來刺殺臣，還在府中私藏金庫！簡直狼子野心！」
齊王怒道：「皇上明鑒，臣正在家中好好睡覺，勤王府的刺客與臣沒有半點關係，倒是勤王無詔令私闖本王府邸，造成府中婦人孩子受驚，求皇上給臣做主啊！」
「胡扯！你家婦人孩子都沒聽見哭聲，哪裏受驚了？本王的王妃還有孕在身，這要是被嚇到了，你擔待的起嗎！」
「你那王妃武功高強，有什麼好被驚嚇的，本王看你就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你才是倒打一耙的好手啊，皇兄，你當什麼齊王啊？不如出去賣耙子吧！」
「……」
「噗！」小皇帝沒忍住笑出了聲。
隨着上面的帶頭，下面的大臣們也悄聲笑了起來，這勤王和齊王吵架真是越聽越搞笑，他們都不想知道事情真相了，只想看這倆人繼續吵。
小皇帝見這情況笑出來好像不太好，於是收了收臉上的笑意，嚴肅地朝沈懷稷問道：「相爺來說說事情經過吧，你可是個局外人。」
沈懷稷睫毛微眨，十分滿意小皇帝的這句「局外人」，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他應道：「臣和守城軍眾人趕到的時候，勤王與齊王正在爭執。勤王私闖民宅是真，驚嚇到齊王府中婦人孩子是假；刺客還未抓到，是否出自齊王府未知，但齊王府堆積成山的金庫卻是真的。」
「哦？堆積成山的金庫？」小皇帝包括眾人最好奇的也是最後一點。
前面都是些小打小鬧的小事，但這私藏寶庫卻是重罪。
齊王臉色難看，解釋道：「皇上明鑒，這都是臣自己的私產，臣自己有癖好，喜歡將錢財都放在家中，才會被人看到后覺得多，其實遠不及沈相和勤王的私產多！」
沈承燁再怎麼反應慢也知道齊王有鬼，他直接懟道：「本王有錢那是父皇賞賜的，是本王在屍山血海里拼搏出來的，就連沈相那也是拿回幾座城池後父皇才賞的萬貫家財。你又都做過什麼？父皇才不會賞你這麼多銀子！」
齊王聽完這話，臉色難看的能滴出墨水。
他確實不及他們兩人能建工、得民心，這一直是他心頭的毒刺，可沈承燁竟然當眾內涵他沒什麼建樹，這侮辱性可謂狠烈！
齊王是氣狠了，他忍住沒當場暴打勤王的衝動，忍氣吞聲道：「皇上明鑒，臣的家產並非全是皇上賞賜，更多的是家中婦人的私產。」
「私產？」小皇帝問，「齊王妃的嫁妝有這麼豐厚？」
他也記得齊王妃家裏並無商戶出身，可不像是這麼有錢的大戶。
齊王咬咬牙道：「是妾室的私產！臣有幾個妾室，是江蘇那邊的首富之女，陪嫁的時候帶有萬貫家財！」
如果不是為了解釋這些銀子的來歷，齊王是萬萬不會說出此事的，娶了一個富商之女為妾也還好，連娶幾個怎麼都像是圖人家銀子。.
更何況女子嫁妝向來都是自己拿着，齊王這麼一說就是家中妾室的嫁妝全都被充進了庫房，整個齊王府的花銷都要靠着幾個妾室的嫁妝來過活，怎麼想都覺得面上無光！
齊王臉色愈發難看，但百官們看笑話的意思卻是越來越明顯了，這情況一出怕是夠后宅的夫人們津津樂道好幾年。
而齊王妃，估計以後走到哪都會被人家異樣的眼光來看，要是再穿的好一些，更會被人說是仗着妾室的銀子揮霍，怎麼想都覺得臉丟大了！
沈懷稷出聲道：「臣方才在齊王府中不僅看到了金庫，還看見了很多昂貴的玄鐵，那可是打造神兵利器的好東西，即便是身為武將的勤王府里怕是也沒多少。臣有疑問，齊王的妾室為何要陪嫁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