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鄭朝陽的報復

第40章 鄭朝陽的報復

鄭家,失了男人,沒了私房,關曉秋木愣愣的坐在院子裏,屋裏郭鳳芝的哀嚎聲她好像根本聽不見!

不行,她要跟那個挨槍子兒的男人劃清關係,她才不要伺候那個攤吧的老太婆,她還年輕,還可以再走一門,前提是她跟這裏的一切先要斷乾淨!

攏攏凌亂的頭髮,拍拍身上的塵土,關曉秋慢慢的站了起來,正準備要走,從大門方向逆光走進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既熟悉又陌生,是她曾經丟棄的棄子,如今衣着光鮮的回來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最狼狽的時候過來了,這是來看她笑話的吧!

她想湊過去說話,可那通身的氣度讓她覺得高不可攀!

最終,鄭朝陽在關曉秋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似乎等着她說什麼?

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她極力控制激動的心跳,鎮定的說道:

「你···你來幹什麼,看我們笑話么?」

關曉秋倔強的挺着個脖子,細看,眼圈含淚卻自帶風情,模樣狼狽使人心生憐愛,將一個女人面對命運的不公,仍然挺直腰板抗爭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換個憐香惜玉的來,指不定就吸引住了!

鄭朝陽笑了,讓人如沐春風的嗓音接下來說出的話聽在關曉秋耳里,卻如冰霜風劍,讓她期盼破滅,如:「是,不然你以為我來幹什麼?同情你么?」

關曉秋蒼白着臉,身體瑟瑟發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承認了?剛剛被抓走的是你親弟弟,裏面那個還是你娘,我好歹也是你弟媳婦,你來看熱鬧?」

「呵呵,你男人沒告訴過你,我們斷親了么?」鄭朝陽善意的提醒!

她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他們斷的很徹底,現在想來當初連撫養費都算好了,這是早有預謀的啊,那她男人呢?以前她男人總說,老有人勾引她,兩年前那次更是硬騙了他,她當時不信,如今看了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他說的是真的?

「是你,是你對不對,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不然為啥他鄭朝陽來的這麼巧?

「你太可怕了,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報復我么?」

是因為太在乎她給他戴了綠帽子,才特意報復她的么?

「關同志,都是成年人了,說話還是要講證據的好,另外空想也是病,得治!」

是又怎麼樣,這場計劃他佈置多年,一切順勢而為,沒人會聯想到他身上。他能在這個關頭來老鄭家善後,村裡人還會誇他行事大度,不記仇!

因此,他有恃無恐!

眼角餘光見村長領着村幹部們聽到風聲過來了,鄭朝陽稍微提高音量說道:「我這次來本就只是來看看我娘,畢竟母子哪有隔夜仇不是。」

「也是事情太巧,今天這事兒讓我趕上了,既然趕上了,那我也不能不管,雖然我那弟弟不成器,將我當初給娘留的家底都霍霍光了,但該管的我絕不推辭,誰讓咱們做人兒女的呢!」

「說的好!」這要是他不管,剩一個攤吧的郭鳳芝咋整,村裡總不能真把人扔出去吧!

「大隊長,我家朝南就是他害的,他今天過來根本不是巧合,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啊!」關曉秋知道,大隊幹部們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這個男人害了朝南就是害了她的一生,她不好過,也不會讓他好過!

「別瞎說,朝陽可是好孩子,絕不會幹那事兒的,鄭朝南這毛病又不是現在才有的,早幾年你們家東借西借就是他賭輸了吧?咋還好意思賴別人呢!」

村大隊長趕緊表態,此時有人接手爛攤子,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為了這莫須有的事兒把人得罪了呢!

「就是,朝陽這孩子我們從小看到大的,那是最最孝順,最最有本事的人了!朝陽啊,放心,咱們都相信你!」

村書記也發表意見!

關曉秋獨木難支,孤立無援,好像除了干看着沒有任何辦法!是啊,她沒有證據,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別說如今鄭朝陽眼看着發達了,村裡人拍馬屁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相信她呢!

鄭朝陽點點頭表示感謝,接著說道:「對了,大隊長啊,說到這裏,我娘還在地上呢,您看,我退伍這麼多年,體力實在大不如前,這···」

「嗨,這多大點兒事啊!柱子,你帶個人,給朝陽娘抬抗上去!」完全不去深想,這郭鳳芝都擱地上躺多久了,咋才想起來啊?

「哎,朝陽啊,你有啥話放心跟隊長書記說,家裏這批了片的,給哥幾個一會兒也給你收拾利索了,放心啊!」

柱子領着幾個小年輕,先進屋頂着滿屋的酸爽味道,給郭鳳芝抬起來往炕上一放就趕緊出來了,唉呀媽呀,太味兒!村裡人還說朝南小媳婦兒伺候婆婆伺候的好呢,這麼一看水分太大!

接着就開始規整院子裏散亂的東西!

「哎呦,這可太謝謝了!來,柱子,這盒煙拿去給哥幾個分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鄭朝陽扔出一包哈德門!

正宗過濾嘴香煙,知名品牌呢還是!

「嗨,朝陽你客氣啥,咱還是一塊穿開襠褲長大的呢,你這次來別急着回去啊,一會兒安排完你家大娘,來我家,請你喝酒啊!」

得了好煙,沒人捨得抽,分到手裏往耳朵後邊一別,就接着幹活兒了!

鄭朝陽,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柱子的邀請,接着跟眾人說:

「書記,大隊長,你們看,我今天過來其實是因為要調到大興市工作了,以後工作忙起來,可能一年都回不來一次,我娘這邊還需要人照顧,你們看···」

說完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一邊兒有些慌神的關曉秋。

關曉秋聽得一激靈,瞬間回神,見事兒不好,趕緊表態:「我可不伺候啊,這鄭朝南把家霍霍成這樣,我是肯定不能跟他過了!你們誰都別指望我!」

原本今天這事兒要能賴到鄭朝陽身上,說不定走之前還能訛點錢,如今希望落空,似乎得空手回娘家了!

「哎呀,朝南媳婦兒,你這樣可不地道啊!那個,朝陽啊,你看這事兒整的···」大隊長一臉為難,把鍋甩給鄭朝陽!

「啊,弟妹的選擇也在理,人各有志,咱們也不能勉強不是,那這樣,咱村裡出個勤快細心的大嬸大娘的過來照顧我娘。」

「當然,活兒不能讓人白乾,要是只白天過來照顧我娘,我一個月給10塊錢的謝禮,要是能白天晚上的照顧,那我就給20,糧食啥村裡每年分的口糧也差不多了,要是不夠,我在填,書記、隊長,你們看咋樣?」

還咋樣,這可太好了,守家帶地的就能一個月掙20塊錢,這都趕上城裏工人一個月工資了!不就是伺候一個老太太么,這消息要放出去,那村裡人不都得爭着搶着干啊!

「哎呦,還找啥人啊,那也是我娘,我男人進去了,我要不伺候好他娘,那我成啥人了,這之前不幹,是因為我就一個女人,照顧老娘就不能出去上工了,這沒收入不就的餓死么?這20你不用便宜別人,你給我就行了,我指定把娘伺候的好好的!」

一聽有錢拿,正收拾包袱卷子的關曉秋原本死了的心又活了,一個月20,一年就是240,一個老太太吃不了啥東西,餓不死就行唄,到時候有錢了,在找個順眼的男人搭夥過日子不也挺好!

鄭朝陽絲毫沒有意外,管他誰照顧呢,只要郭鳳芝不死,多受幾年罪,他這錢就不白花!

事情圓滿解決,鄭朝陽送走大隊長,書記等一眾人群,回身從兜里掏出塊手絹掩住口鼻,逕自走向郭鳳芝的放間!

路過關曉秋時,停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叮囑道:「好好伺候着,每月我會讓人定時給你寄錢過來,我沒別的要求,只要人活着就行,至於怎麼活着,我不管。當然,人要是死了,這錢也就沒有了!」

關曉秋連連點頭道:「哎哎!死不了,指定不讓她死了放心!」

郭鳳芝早就聽出了事鄭朝陽回來了,在屋裏急的直蛄蛹(亂動),這孩子是回來個他撐腰了吧,就知道這孩子不記仇,她得好好跟他說說,他弟弟進去了,他不能見死不救啊!

於是一見鄭朝陽進來了,郭鳳芝醞釀這情緒就準備大哭一場,結果···

「別哭了,沒得噁心到我,你別多想,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落魄的樣子的!」

郭鳳芝···啊~

畫風不對啊!

「順便有些事要跟你說清楚!」

鄭朝陽從兜里掏出一塊玉佩,提着放到郭鳳芝的眼前,問道:「這個玉佩從哪兒來得?」

郭鳳芝見到玉佩,神色就不對了,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眼神一直在閃躲!

「呵呵,忘了你說不了話了,不過我基本已經調查清楚了,接下來我說你聽着就行!看我說的對不對!」

「差不多20多年前,有一隊受戰亂侵擾途徑這裏的百姓,三道崗子暫時收留他們住了一夜,那時候正在下雪吧?」

郭鳳芝竭力掩飾緊張,可亂轉的眼珠兒還是預示着她心裏的不平靜!

「那時候你跟鄭喜(鄭朝南爹)剛剛新婚,家裏不方便收留太多人,在村裡硬性的要求下你勉強同意收留了3個結過婚的婦女,結果第二天從你家出來的只有兩個人,當時的村長還問過,你當時怎麼說的來着?」

「哦!是說人家婦女同志昨晚上親戚找過來了所以連夜走了,呲,你抓住了三道崗子歷來就是這種不負責任的脾性的特性,再加上同是逃荒的人多一個少一個根本沒人在乎,就讓你做下的事瞞天過海了吧?」

郭鳳芝面色逐漸蒼白!

「那麼我來猜猜,你不止搶了她的玉佩吧?一個玉佩應該還不足以讓你冒這麼大的險吧?還有什麼?你偷偷在家裏養了她多少天?據說那個婦人當時還懷着身孕,並且就要生了?孩子呢?那個婦人哪兒去了?」

鄭朝陽一個一個的疑問拋了出來!鄭朝陽知道,他和他的雙生姐姐是父親帶回來的,時間上也對不上,而鄭朝南又是之後的幾年出生的,那他和鄭朝南都不會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結果無外乎就兩種!

於是他沉思片刻,接著說道:「孩子讓你賣了對么?你不止賣了人家的孩子,搶了人家的財物,還把人家殺了!屍體就埋在你經常光顧的後山是吧?」

聞言,郭鳳芝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隨即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鄭朝陽知道,他猜對了!

這可真是個毒婦啊!

加上他的姐姐和父親,她的手上至少背着三條人命!

報給公安,就這攤吧的樣子喂她吃花生米都是便宜她了!

他不會報公安,他怎麼會讓她這麼容易就死了呢?

就讓她攤吧在炕上,天天在關曉秋的手底下苟延殘喘的活着,等鄭朝南案子判下來,他還要讓她親眼看着她寶貝兒子吃槍子兒!

她不是最在乎兒子給他養老送終么?他就要讓她的希望落空!讓她活着贖罪!

「呵呵,放心,我不會報公安的,沒得給人公安添麻煩!你就好好活着吧,多活幾年!」

說完,也不管郭鳳芝有啥反應,鄭朝陽,轉身走出了房門。

本想將髒了的手帕扔掉,想想這種東西也不能隨便扔,還是拿回去燒了的好!

遂直接將手帕塞進褲兜,出了村子,坐上專門等他的吉普車!

此時他才長出一口氣!

本來還想試探的問問父親當年帶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其他的東西,結果玉佩的事情讓他說透后,他反而不想知道了,這麼多年了,找不找的到親生的父母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已經成年,有了自己的事業!

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小媳婦兒,孩子!親生父母什麼的隨緣吧!

吉普車行駛出三道崗子,早已等在路邊的吳老二等人立馬站了起來,鄭朝陽下了車,對其中一個身染鮮血的年輕人道:「坐這個車,司機會直接送你去大興,戶口證明、單位證明信還有基本生活費都給你放車裏了,記得,以後你叫吳越,土生土長的大興人,濉河市就不要再回來了!」

「是,三哥!」

年輕男人深深彎腰鞠了個躬,停頓數秒才直起身,轉身上了吉普車,吉普車載着年輕男人對未來的渴望,駛向遠方!

直到再也看不見吉普車的身影,鄭朝南才伸手‘啪"的拍在黑痣男吳老二的身上,笑意融融的道:「謝了,二哥!」

「嗨,多大點兒事兒啊,說謝你就見外了啊!想當初要不是你,咱哥幾個這時候還不一定埋哪兒了呢!要我說,你早就該弄了他,拖了這麼久,在不收網,我都要急死了!」

吳白,毛黑娃,還有季禮,唐天來都是早年鄭朝陽當兵的時候從戰場上背下來的,後來陸陸續續退伍,因為退伍時級別低,加上當過兵性格都比較直,很容易就得罪人!

有的甚至沒工作幾天就讓人以這樣那樣的理由給趕回家種地了,生活的很艱難,還是鄭朝陽退伍後知道了他們的境遇,將他們從老家帶了出來,逐一給他們做了安排。

他們也因此結成了異性兄弟!

現在吳白就在肉聯廠管着宰豬師傅呢,大小也算是個官兒了!

老大毛黑娃和老四季禮不願意受拘束,膽子還大,背地裏有鄭朝陽的扶持,現在做的‘買賣"也很大!

最小的不知道讓老三整哪兒學習去了,一年也就能跟他們聚一次,平時根本見不着人影!

這老三肯定又沒憋好屁!

「那行,那我就不說謝了,走吧,咱們上國營飯店,我在那訂了個烤羊腿,咱們喝兩杯去!」

「嘿嘿,這個好,這個好,叫上老大,老四,咱們今天好好的吃你小子一頓!」

「哎,我說老三啊,剛剛你咋不讓吉普車稍咱們一段兒呢,這還有2-3里地兒呢,腿兒着走多累啊!」走了一段路,吳老二後知後覺的道!

「哈哈,沒想到,沒想到,咱就當鍛煉了,給肚子倒到空兒,一會多吃點!」

「得嘞,就聽你一回!」

隨着交談聲的遠去,此處又恢復了素日的平靜!

有時候這異姓兄弟,比親兄弟更值得信任,也更值得交心!鄭朝陽如是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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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大叔,別耽誤我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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