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去炸街
窗外,傾盆大雨,天黑沉沉的,彷彿要掉下來。
窗內是燈火通明的書房。
書房內坐着三個男人正處於對峙膠着狀態。
一個男人年齡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是傅家的傅如雷。
另外兩個是傅家的後輩。
「子承,你這是什麼意思?」傅如雷把文件扔在書桌上,怒視着傅子承。
傅子承慢條斯理的打開文件,是他今天早上籤署的把傅如雷外派的文件。
「三叔別生氣。我這不是為了大局着想嗎?傅氏集團想要在海外擴展,就要有一個信的過人去看着,這樣我們才放心嘛?」傅子承一本正經的看着傅如雷。
彷彿在說,就算你告到老爺子那裏,也是我有理!
旁邊坐着正玩着魔方的少年微微抬頭,看了看傅如雷,這個他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眼底劃過一絲不屑。
誰不知道,這說好聽點是去海外拓展業務,說不好聽呢,就是外放,不讓傅如雷接觸傅氏的核心業務。
傅如雷氣的手指顫抖,滿臉怒容:「傅子承,我可是你三叔,你就是這麼對待你三叔的?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傅子承合上文件,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書桌上,微微俯身,壓迫感十足:「三叔,我這是為了公司,為了傅家。請三叔以大局為重。」
「好啊好啊,現在倒成了我胡攪蠻纏了?你,你們。」傅如雷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指着傅子承,又指了指旁邊坐着的少年,「真是豈有此理。」
「堂哥也是為了傅家着想。」坐在一旁的少年把魔方丟在一邊,緩緩說道。
「傅子業,我可是你父親!你竟敢這麼和我講話。」傅如雷生氣,所以聲音也高了好幾調。
傅子業的眸底沉了沉,這傅如雷根本擔不起這「父親」二字,甚至還侮辱了這兩個字。
傅子業嘲諷了一聲:「父親?呵,挺諷刺的。」
從他出生開始到現在,二十年了,他這個所謂的父親對他不聞不問。
他五歲那年,他這個所謂的父親還逼死了他的生母,就為了迎娶小三進門。
更可笑的是,那小三的孩子,只比他小一個月。
「傅子業,我當初怎麼生了你這個玩意,竟然聯合外人來對付你的親生父親。」傅如雷握緊拳頭,氣的渾身發抖。
「何為親人,何為外人。這個我還是會區分的。」傅子業也站了起來,手揣兜里,反駁回去。
「哼!」傅如雷暴躁的轉身離開了書房。
離開書房后的傅如雷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傅子業坐回位置上,看着傅子承:「哥,給根煙唄。」
傅子承遞給傅子業一包煙,順帶把打火機也遞過去。
傅子業抽出一根煙,「啪嗒」一聲,打開了打火機,點燃了香煙。
傅子業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背往後靠了靠。
傅子承也點燃了一根香煙。
沉默了幾分鐘后,傅子業緩緩問道:「卿月呢?」
感覺吃完飯後都沒有看到她人了。
「吃完飯就回房間了,估計又去炸街了。」傅子承停頓了一下后說道。
又、炸街去了?!
傅子業微微挑眉,「卿月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又是一輪沉默。
詭街的地下賭場一片混亂,有好幾個工作人員正痛苦的躺在地上。
「姑奶奶,我錯了。」有一個躺在地上求饒的人。
那人的身邊站着一名女生,女生的腳正踩在他的背上,眉角上揚,精緻的小臉上浮現了一絲戾氣。
那女生就是傅卿月。
傅卿月嘴角微微上揚,卻讓人感覺不到笑意,搖了搖手上的水瓶,「剛剛你不是挺豪橫的嘛?」
周圍的人都為地上的男人默哀,誰讓他好惹不惹,偏偏惹了這位詭街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