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不是說那晚的人不是他嗎

宮外。

靈玄臉上覆著面具從馬車裏下來，走進了葯廬，惜月跟在她身後。

「這葯確實對治外傷有些作用，壞就壞在，裏面加了吊鐘草、四厘丹，這兩種藥單拉出來都沒什麼問題，但要混合在一起並同着這幾種葯會產生毒性，服用的時間過長會刺激人的皮膚長出膿瘡紅斑，也會影響人的體型，使得人體型看起來浮腫肥胖。「

郎中看着面前臉覆面具的少女，大概猜出了些什麼。

「能想出這種陰損招數對付人的，實在是下作。」

靈玄知道了情況，將一錠金子放在了櫃枱上。

「這件事顧大夫最好不要向外透露半分，對你沒什麼好處。」

」你怎麼知道我姓顧？「顧青衣驚訝道，」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來我這葯廬治病。「

靈玄看着他，上一世帝都爆發了一次瘟疫，那時候新帝雲修謹剛登基不久，傳言是新帝不仁才天生異象有了瘟疫，靈玄救治災民時自己也染上了瘟疫，當年顧青衣背着藥箱到宸宮毛遂自薦，治好了靈玄身上的瘟疫，也醫治好了帝都百姓身上的瘟疫。

之後靈玄授予他官職，他沒有接受，說習慣了當個野郎中不想被一個官職拘着，靈玄便放他走了，他這無名葯廬也和上一世地方一樣偏僻簡陋。

靈玄並沒有和他多說什麼，以後或許還會聯繫，她提着那包葯就離開了。

「公主這葯可是皇后這些年親手為你製作的啊。」惜月跟在靈玄身後，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

靈玄從小練武，身上常常會受傷，她十二歲便進了軍營歷練，十三歲開始率兵出征，在領兵作戰奇門遁甲上她天賦異稟，北境一戰成名，之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十五歲被皇帝封為戰神，她平日裏不是率兵出征戰場廝殺就是操練軍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斷，皇后高氏作為靈玄的生母，心疼靈玄，同宮中太醫學習了製作傷葯，這些年一直用最金貴的藥材為靈玄製作傷葯為她療傷，皇上也因此對皇后讚譽有加。

「說明皇后對本宮的算計從本宮小的時候就開始了。」靈玄眸光冰冷漠然，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她從來沒有將本宮當做女兒，而是將本宮當做鞏固她和她兒子地位的一把利器。」

「公主........」惜月看着公主的眼神，總覺得今日的公主有些不太一樣。

她的心是肉長的，即便仇恨，也會難過，細聽她嗓子好像有些哽咽。

「不值得，根本不值得。」

「是本宮的東西，本宮可以心甘情願地送出去，但既是被誆騙，本宮也一定還會奪回來。」

靈玄帶着惜月回到了流光宮後去了凝翠那裏。

「公主回來了。」

「奴婢這就給公主煎藥。」

「對了，皇後娘娘為公主親手製作的傷葯快用完了，明日奴婢再去鳳棲宮取些回來。「

「這是？」

凝翠看到惜月從靈玄身後走上前，手裏端着葯碗，神色驚詫。

「葯本公主已經煎好了。」

靈玄朝惜月招了招手，惜月將手中的葯碗端給了凝翠。

「公主殿下命你喝了這碗葯。」

「公主。」凝翠面色驚慌，「公主這是什麼葯啊？奴婢沒病啊。」

「是你這些年每日給本公主煎的傷葯。」

「可是這葯是皇後娘娘為公主親手製作的，奴婢沒受傷，也不配喝。」

靈玄直接甩出了自己手中的鞭子抽在了凝翠的腿上讓她直接跪了下去。

「現在受傷了，可以喝了，惜月給她灌下去。」

「是。」

「不要，唔——」

惜月將那碗湯藥直接灌進了凝翠的嘴裏。

「公主。「

這時進來幾個太監將從凝翠房間裏面搜出的珠寶首飾華貴衣裙抬了進來，滿滿兩大箱。

「啟稟公主，這些都是從凝翠姑姑房間裏面搜出來的。」

凝翠看着那些搜出來的東西頓時瞪大了雙眼，她不知道今日公主為何會突然來這一出。

「公主，你聽奴婢解釋，奴婢沒有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從奴婢房間裏面搜出來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奴婢！「jj.br>

「惜月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是你嫉妒我在流光宮職位比你高，所以你私下裏總是不服從我的管教，今日更是想出了在公主面前栽贓陷害想讓公主將我趕出宸宮的惡毒法子好取代我的位置！」

惜月看着凝翠含血噴人很是氣憤，她嘴笨，凝翠又是皇后撥進流光宮照顧公主的人，很多時候她都會因為凝翠在公主面前顛倒是非被公主訓斥。

「公主，奴婢沒有栽贓陷害她，明明就是她偷拿的公主的東西。「

「奴婢沒有偷拿公主的東西，公主你不要相信這個賤蹄子的話，就是她栽贓陷害奴婢，公主.......」

靈玄又是一鞭子甩在了凝翠身上。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罵本宮身邊的人！」

「這些年你在本公主的流光宮仗勢欺人，房間裏藏了這麼多珠寶首飾華貴衣裙，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公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公主你聽奴婢解釋。」

「本宮不想聽你狡辯，如果你現在能夠在本宮面前坦白皇后這些年安排你對本宮所做的一切，就比如什麼時候開始在給本宮的傷葯中加的吊鐘草、四厘丹這兩種可以毀容的毒，每次加多大的劑量，大概多長時間毒性會發作，以後她還準備給本宮下多少年的毒，招了，本宮會對你網開一面饒你一命，否則本宮會以謀害主子的罪名殺了你。」

「公主在說什麼呢，奴婢聽不懂，什麼毒，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靈玄走過去用手中的鞭子勾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從地板上提了起來。

近距離對視，凝翠被面前少女滿臉的膿瘡紅斑嚇到失語。

「就是這些年你一直給本宮煎的葯啊，就是你剛剛喝下去的那碗葯啊，不知道嗎？」

「本公主臉上的這些膿瘡和紅斑很醜陋對不對？「

「本公主也想看看同樣的膿瘡和紅斑長在別人臉上是什麼樣子。」

剛剛因為房間裏面被查出了那麼多珠寶首飾，凝翠差點被嚇忘了被灌進自己肚子裏面的那些湯藥，她手指直接伸進口中妄想將那些湯藥給吐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靈玄在她臉上看到了冒出來的膿瘡和紅斑。

凝翠開始用手抓撓她的臉，膿水流在了她的臉上。

惜月按照靈玄的吩咐，煎的那碗藥用的是十倍的劑量。

「我的臉，我的臉......」

靈玄從座位上站起身，她看着跪在地上被太監製住的凝翠，道：「本宮已經和你說過了，如果你能老實交代出是何人指使的你，本宮會網開一面饒你一命，你還想不想活命，就看你在御前的表現了。「

「將她拖去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