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飛行
“跟我來吧，年輕的皇帝。”
羽生末聖轉身離去，上杉越推了推陳徹，陳徹望了上杉越一眼。
“你相信風嗎？”
上杉越神色有些躍躍欲試的意味，他的眉頭輕佻，面容喜悅，就像是第一次去坐過山車的孩子。
“風？”
陳徹感知着周圍，因為神槍·白龍的緣故，這裏的風元素非常稀薄，只有絲絲縷縷的風正在重新回到這裏，但那些風無法感知，太稀薄了。
“是的，風，你知道天狗被稱作什麼嗎？”
陳徹回憶，然後說：“山神？”
“這是天狗的稱呼，因為天狗只能利用氣流才能飛行，就像是翼裝飛行一樣，所以天狗才會出沒在高山深林之中，因為只有那樣的環境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上杉越將一些關於天狗的事情說給陳徹聽，這是外人絕對無法知曉的秘事，天狗傳承自崇德天皇，那是一位不甘死去的天皇。
他飲用神血，打算依靠神血的力量續命，但最終卻暴斃而亡，可就在本家要將其下葬的時候，死去的崇德天皇竟然死而復生，並成為了皇。
自那之後蛇岐八家便誕生了天狗一族，那是能夠感知風的氏族。
“既然天狗需要氣流飛行，那為什麼之前的那些天狗不需要呢？”
陳徹疑惑，因為此前他見過的那些灰白羽毛的天狗並不需要像翼裝飛行那樣通過落差來獲得向上攀升的氣流，而是像鳥一樣自地面起飛。
“天狗被稱呼山神，那麼大天狗呢？”
陳徹思考羽生末聖此前的表現，他是立足於天上的，站在所有的天狗上空，頓時陳徹明白了為什麼天狗們能夠像鳥一樣飛翔，那是因為大天狗的存在，大天狗一定能夠操縱氣流，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只有在高山方可飛行的天狗平底起飛。
“風神？”
“言靈·風神亦或是言靈·級長津彥命，與你的言靈一樣都是為數不多以神的名字所命名的言靈。”上杉越說：“這就是大天狗的言靈，事實上這也算不得言靈，因為大天狗能夠看見元素，那是風的元素，他只是向風下達命令罷了。”
上杉越回想他第一次見到羽生末聖言靈的場景，那個時候他與羽生末聖自由的翱翔在高山之中，那個時候他甚至都想跟羽生末聖換個言靈，因為能夠自由飛翔的言靈實在是如夢幻般的言靈。
不過後來他就不想了，因為言靈·風神雖然能夠操縱風，但在破壞上完全不是言靈·黑日的對手，無論多麼強烈的風都無法吹滅言靈·黑日的光與熱，憑藉言靈·黑日，他暴虐了羽生末聖很多次，這才是真正的快樂。
反正虐完羽生末聖后，一樣能夠憑藉勝勢要求羽生末聖帶他起飛。
“這裏的風元素被白龍揮霍一空了，先離開這裏吧。”
上杉越推了推陳徹，然後兩人跟在羽生末聖後面離開這片由上杉越製造的空地。
三人走到了山巒的邊緣，他們站在山巒的邊緣，向著下方望去，這裏沒有是罕見的沒有任何人類痕迹的地方，古老、封閉、沒有現代的侵蝕，鈴之森就如同不曾有任何人類造訪過的秘境。
沒有人類也就沒有對自然的破壞，沒有人類也意味着沒有現代痕迹的侵蝕，這樣的環境中自然依舊如同千年前沒有變化。
“小子，你渴望飛行嗎？”
羽生末聖沒有說話，但他的聲音卻傳入了陳徹的腦海中，這是如同此前上杉越向陳徹展示那與風共舞的劍術時所表現出來的神秘。
“我當然渴望！”
“既然渴望那就去追求！”
羽生末聖放懷大笑，他整個人一下子衝出了地面，向著天空墜落，上杉越也是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他甚至露出了猶如孩童的笑顏。
就在羽生末聖衝出去的一剎那，陳徹感知到了周圍的風發生了變化，氣流以不科學的方式向他們聚集，然後以不符合物質的方式吹動。
陳徹的心中開始興奮，他的言靈·素盞明尊雖然也能夠操縱風，但以他目前的熟練度根本做不到像羽生末聖這樣操縱如此大範圍的氣流，本來他以為自己要學會飛行還要很久，但就在今天，他能夠提前體會飛行的感覺。
“我即是天龍！”
陳徹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與喜悅，他沒有任何恐懼的向脫離了地面，他第一次真正的離開了大地母親的懷抱，他要擁向天空！
風像是羽翼一般的纏繞在他的周圍，他不像是翱翔在天空，而像是遨遊在水中。
地面的一切都越來越小，他向著更高更高的天空飛去，逐漸的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以陳徹對於風的感知，現在的他擁有遠超地面的速度。
這樣的速度是以前他的絕對無法達到的速度，他閉上眼睛靜靜的感知風的悅動，此時聲音快要追不上他了，但違反常理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阻礙，風沒有成為他提升速度的障礙，最終在不斷加快的速度下，陳徹那修長的身姿突破了風的聲音。
周圍的溫度極速上升，不斷突破的極速最終讓劈開了空氣，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純白的軌跡，風的聲音完全被陳徹甩開，傳到地面時只能聽見一聲巨響。
層層套疊的音爆雲遺留在空中，三個人影像是戰鬥機一樣翱翔在天空中，那樣的姿態絕對不是人所能達到的。
“如何！”上杉越的聲音傳入陳徹的腦海，“知道飛行的樂趣了吧！”
“飛行是人類不曾擁有的能力。”陳徹說：“因為不曾擁有所以人類才會羨慕那生有羽翼的鳥，因為渴望飛翔，所以人類才製造了能夠飛行的工具。”
陳徹坐過飛機，也坐過直升飛機，雖然沒有體會過翼裝飛行，但他可以肯定，所有的方式都無法體會他此時的感受，那個感受就是自由。
扭曲的、強烈的風肆意的行走在雲層之上，這裏是生物的禁地，這裏是屬於風與雲的王國。
整個天空躍入眼帘。
他漫步在銀色草原上，頭頂上是無比清澈的藍天。隨風起伏的草原在耀眼的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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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羽翼之人，畏懼那雙羽翼吧，那便是毀滅與恐懼。”
——古老煉金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