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既然它一直叫那就叫它一直叫吧
“那它什麼時候醒呢?”警察不知不覺把靳漠漓當專家了。
靳漠漓:“簡單。”
裝死的虞柏柏也豎起了耳朵。
然後,就聽見那個男人用最磁性的嗓音,說著最冰冷的話。
“給它幾棍子,知道疼了就會醒了。”
話才落音,一個狠狠的棍子已經熟練地打向了‘死去’的鱷魚的頭。
眾人的驚呼聲還醞釀在喉嚨里的時候,那‘死去’的鱷魚忽然一個死亡翻滾就滾開了。
它剛剛躲開,棍子就狠狠地打在了床上。
砰!
一聲巨響!
力氣是用足了的。
滾到地上的虞擺擺氣得‘哼哼唧唧’大叫。
打頭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吧!!
我可是國保!打國保是犯法的!!
警察叔叔,就是他!!
他毆打國保!!抓起來!牢底坐穿!
幾個警察手忙腳亂的按住了詐屍的虞柏柏。
靳漠漓笑了一聲,放下了警棍,抖了抖凌亂的襯衫。
“裝死,是鱷魚生存技能之一!”聲音裏帶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虞柏柏被關進籠子裏之後,小爪子一直扒拉着籠子,想罵人,可嘴筒子被捆了,只能發出不太清晰的豬叫來表示自己的憤怒。
既然當事鱷都醒了,靳漠漓這個嫌疑人也就沒事了,可還是有些事情需要和他接洽,比如:
“靳先生,我們和保護區溝通好了,要給這條揚子鱷植入晶片之後放歸野外,既然你和它淵源頗深,不如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靳漠漓看向了那籠子裏哼哼唧唧的揚子鱷。
略思考後,放下了話。
“既然它能一口氣吃十公斤,就叫它‘十公斤’吧。”
警察愣住了。
王利利愣住了。
籠子裏的虞柏柏也愣住了。
然後哼唧聲越發高亢!
我不要叫這個名字!
警察也覺得有點草率了,“不如……你再想想?”
靳漠漓又想了想,期間,虞柏柏一直在豬叫。
靳漠漓忽然來了靈感,“既然它一直叫,那就叫它‘一直叫’吧。”
虞柏柏:“……”
還不如十公斤呢!
虞柏柏果然一直叫。
靳漠漓在籠子邊蹲下了。
骨節分明手指在虞柏柏的腦袋上點了點,虞柏柏看見眼前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溫柔又危險的笑容。
“一直叫,我已經把你這幾天的食宿安排好了,等醫生確認你身體沒問題了,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全網直播的隆重放生會,開心不開心?”
虞柏柏‘切’了一聲。
你才一直叫,你全家都一直叫。
沒想到,靳漠漓忽然縮短了一人一魚之間的距離,低聲說道:
“我會把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請過來。”
哼哼唧唧的虞柏柏一秒安靜了,豎瞳縮了縮,散發出了一股屬於猛獸的殺氣。
“走了。”
靳漠漓輕輕地拍了拍它的頭。
王利利還是十分擔心:“現在就算直播放生了揚子鱷,對方肯定也會煽動輿論,說這條揚子鱷不是死的那條,到時候又說什麼官方下場作假捂嘴之類的。”
靳漠漓的薄唇挑起了一絲輕笑:“我自有安排。”
王利利看着眼前的老闆,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越發覺得,老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
轟動全網的那隻被靳漠漓投喂而吃得撐死又在派出所里詐屍、然後住了幾天局子差點吃垮派出所的揚子鱷要正式放生了。
因為有影帝靳漠漓的參與,直播間開播二十分鐘,進來了百萬觀眾。
當紅頂流的號召力可見一斑。
【乖乖,這個傢伙這幾天一直在派出所里大吃大喝,把民警口糧都快吃光了。】
【可可愛愛奇奇怪怪。】
【大家不用擔心啦,這條揚子鱷的所有伙食費和醫藥費都是哥哥承擔的!】
【複製下去:這根本不是那隻撐死的揚子鱷,這是靳漠漓和地方官方串通一氣搞的李代桃僵之計!那條揚子鱷已經死了!】
【煩死了,這幫人非要人家死了,你們才高興是吧。】
直播間裏吵成了一團,靳漠漓的粉絲的戰鬥力還是十分可觀,把即將放生的這條揚子鱷的花紋顏色和頭上的包拿出來,和謠傳死掉的那隻做了詳細的對比,以證明這就是同一條。
但很快,大家的重點就偏了。
因為是揚子鱷繁育中心蹭着靳漠漓的熱度,趁機拉了上千條揚子鱷來放生。
【excuseme?這可是鱷魚啊!放生這麼多鱷魚是幾個意思?!】
【不是吧不是吧?這麼多鱷魚以後長大了這附近還能活人嗎?真是替這裏住的人拴q你全家了。】
【有關部門想要熱度想瘋了吧,保護區又不是無人區,放生這麼多鱷魚是想清除掉這裏的人類嗎?】
【現在看起來是小小的一隻,可它們長大了,可就是三米長的吃人猛獸啊!舉報了!】
但立馬就被科普了。
【說個燙知識,揚子鱷成年也就一米來長。】
【這是世界上最新的鱷魚之一,巔峰時期勉強能和一隻大鵝打成平手。】
【前幾天有一隻豬婆龍在河邊看我奶刷碗,被我奶梆梆兩棍打跑了。】
上千條揚子鱷密密麻麻地擺了一地,工作人員左手一條、右手一條、吱嘎窩夾一條,然後一鼓作氣往河裏一扔。
揚子鱷們在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中游遠了,有個別還想回頭,回繁育中心蹭吃喝,被工作人員幾棍子嚇跑了。
【卧槽卧槽!這玩意兒怎麼說也是鱷魚誒!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好歹把嘴綁一下啊!】
【媽媽,笑死我了,這是我見過的混得最差的鱷魚。】
【嚇出豬叫了都。】
【要不怎麼叫豬婆龍呢。】
保護區放生揚子鱷的時候,靳漠漓如期出現。
現場頓時傳來一陣尖叫聲。
靳漠漓依舊嘴角噙着一絲不冷不淡的笑容,點到為止,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不好相處的氣場。
隨着他出現,一條揚子鱷也被抬出來了。
和別的鱷魚擠一個車廂不一樣,這條鱷魚不僅有專車,還有單獨的籠子。
正在煉化食物汲取能量的虞柏柏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看見大批記者把長槍短炮對準了自己,還有繁育中心和派出所的領導等。
她哼哼唧唧,就是不想動。
主持人激揚高亢地介紹了虞柏柏。
“這隻熱度頗高的雌性成年揚子鱷,與靳漠漓先生緣分頗深,所以咱們保護區破例邀請了靳漠漓先生為這條揚子鱷取名,下面,讓我們有請靳漠漓先生為我們放歸這條特殊的鱷魚,它的名字是——靳漠漓1號!!”
籠子裏的虞柏柏直起了頭。
凸!!什麼時候又改名了!
還不如‘一直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