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天的田螺格外磕牙
保護區附近生態不錯,山清水秀,一個古裝片的一場夜戲正在拍攝中。
一個人影吊著鋼絲飛入了夜色之中,足尖輕點,在水上留下了一陣水紋。
然後落在了一艘船上,長劍往自己身後利落一別,立在船頭回眸一看。
一眼萬年,銳利的眸光似乎能刺破時空的煙茫回溯千年。
“咔!”
導演興奮得一拍大腿,看了幾遍回放,越看越喜歡。
“果然是靳漠漓啊,這個體態,這個動作,這個眼神!太美了!就這個片段,一定火!”
“靳漠漓真不愧為是我們c國娛樂圈第一古裝美男啊!”
“夜戲,還是水上夜戲竟然一條過,這是什麼魔鬼!”
潛伏在一邊等待機會的虞柏柏聽見了那三個字,猛然睜開了眼。
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逐漸清晰。
靳漠漓。
原來,是他!
前世的自己也在娛樂圈混過,靳漠漓這個名字伴隨着一些十分不太友好的回憶。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靳漠漓從鋼絲上下來,立馬有七八個助理擁了過去,驅蚊打扇遞水補妝送水果。
休息的時間裏,助理王利利忽然說:“哥,你還記得虞柏柏這個藝人嗎?”
靳漠漓看着劇本,聽見這個名字,神情冷漠,毫無起伏。
“魚擺擺?不認識。”
王利利忙回:“一個小藝人啦,已經在熱搜上掛了兩天了,風評很不好,搶走了自己妹妹的戀人之後立馬劈腿,傳聞說是喜歡上了你,給你寄裸照,還脫光衣服去你房間裏搔首弄姿,被趕了出去。”
靳漠漓黑着臉:“那又關我什麼事?我沒見過她。”
王利利:“她打過幾次電話想找你幫她澄清這個事情,你看是——”
靳漠漓沉默着,修長的手指落在扶手上一敲一敲,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看樣子,十分慎重。
王利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哥你的咖位和虞柏柏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以你的地位,回應這種緋聞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身價,而且那個虞柏柏名聲也不好,說不定就是想蹭你熱度,對了,你前腳簽了《荒島求生》這個直播真人騷,虞柏柏後腳也簽了……”
可他話鋒一轉,又說道:“可她被這個緋聞弄得事業全毀了,聽說人都失蹤好幾天,我怕她萬一尋了短見,被對家抓住做文章,強行把鍋扣你頭上的話……”
靳漠漓衡量着,深沉的五官染上了一層片場的明艷燈光,顯得無比神秘雋永。
“冷處理。”
他一錘定音。
此時的靳漠漓其實不是靳漠漓,他是來自未來的最強人類。
未來的人族同盟研發出了抽取人神魂穿越時空附身他人的技術,他被挑中來魂穿到過去,執行一個事關全球人類存亡的任務,系統數據庫里選了和他dna最匹配的靳漠漓做為魂穿的對象。
按照原計劃,他會穿在三年之後,那是靳漠漓原身死亡的時間,他正好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去完成任務,完成之後立馬離開。
可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偏差,靳漠漓提前三年死去了,而他也來早了三年。
人族同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聯繫不上,他也回不去。
所以,被困在這裏的他,現在必須按照靳漠漓的人生軌跡活着,免得對未來產生影響,然後低調地等待時機去完成任務。
魂穿之前,關於靳漠漓這二十幾年的所有記憶都植入了他的大腦里,在虞柏柏的這個事情上,原身似乎真的一言不發。
反正,過幾天虞柏柏還是會準時出現在直播節目裏。
而且,幾年以後,虞柏柏會死。
正好導演過來,這個話題就中止了。
暗中的虞柏柏默默地聽着。
前世的這個時候,自己被一個莫須有的出軌緋聞弄得身敗名裂,跌入谷底,還牽扯到了靳漠漓這個頂流,被他的粉絲追着罵。
靳漠漓這邊也沒有出面,就讓她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罵名。
不過前世的自己這個時候並沒有失蹤,還在想辦法澄清自己,結果越描越黑。
而這輩子自己失蹤是因為——她變成了豬婆龍。
哼,見死不救的傢伙。
反正你也活不了幾年了,繼續拽吧。
虞柏柏在靳漠漓身邊轉悠着,見他被七八個助理圍着。
所有人都注意着靳漠漓,無人去關注野餐桌上擺滿的零食。
果然是大明星,片場也吃得這麼好,生食、熟食、零食、水果應有盡有,林林種種十幾樣!
連小孩兒零食都搶的虞柏柏立馬擺動着自己的四個小爪爪沖了過去。
管它三七二十一,吃個飽再說。
20歲的虞柏柏,還是個不諳世事的笨蛋,可經歷過靈氣復蘇時代的虞柏柏,已經變得姦猾、狡詐。
靈氣復蘇,全球修真,並不是大家幻想的仙俠世界,而是殺戮升級。
大人物隨便打個群架,就有數以千萬計的普通人死去,元嬰修者都是行走的核彈,自爆一下就是大地陸沉,天崩地裂,地球和人類迎來了修真末世。
想活下去,更難了。
為了活下去,虞柏柏放下了臉面和身段,在一次次生死之中磨鍊了心性,從一個炮灰成長為了修真界戰力的天花板。
等劇組的人發現虞柏柏的時候,那一桌子的零食水果幾乎都被她給糟蹋了。
“救命,有鱷魚!!!”
“快快,打死它!!”
“不能打,這玩意兒長得這麼奇葩一看就是珍稀動物!打死它要坐牢的!”
“附近是揚子鱷保護區,這一看就是個揚子鱷!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
被發現的虞柏柏不僅沒想逃,還在被抓住前囂張地啃了一口蛋糕。
對,本大爺就是揚子鱷,俗稱牢底坐穿獸!
得意的虞柏柏一下子就被人捏住了嘴筒子。
一張放大的俊臉忽然出現在了眼前。
“原來是你啊,小鱷魚。”
聲音裏帶着忍俊不禁的笑意,一看,不正是靳漠漓?
掙扎着的虞柏柏一怔。
不是吧,他難道把自己認出來了?
不可能,所有揚子鱷都長得一樣,不是這麼容易認出來的。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包!
今天被打了幾棍子,一頭包還沒消!
虞柏柏生氣地划拉着自己的小短腿!
對,就是本大爺我!
還不快快準備八抬大轎把本大爺送回保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