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羸弱病美人
而此刻,她竟捕捉不到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南黎立刻朝血跡的位置挪動,來到那裏,便看到機械人身上掉落的碎片。
她彎腰拾起,起身的瞬間,感覺一股涼風衝著她的脊背而來。
南黎順勢就地一滾,那股衝擊力直接釘在了剛剛她站立的位置。
她轉過身時,看到一根並不粗壯的藤蔓,幾乎和嬰兒手臂粗細一樣,跟伺機而動的蛇一樣,懸在半空,尖端對着她。
南黎眯了眯眼,看到它尖端還滴着鮮紅的血液。
每一株藤蔓的主體部位,都有那個長滿尖刺的巨大殼體。
如果要吃人,肯定會通過那個部位進行消化。
而四隊的那些人,肯定被拖進去了。
周圍粗壯的藤蔓,可沒有這麼靈活的。
顯然,眼前這根,是主體蔓延出來的。
也正是她想找的那種,藥性極高的。
南黎立刻對着它甩出一把飛刀。
飛刀衝過去的瞬間,藤蔓直接繞着圈閃躲開來。
南黎手指一勾,刀子殺了個回馬槍,立刻從後頭刺了回來!
藤蔓反應遲鈍了些,瞬間被割破了外皮。
汁液瞬間淌了出來。
一聲極低的混亂嘶吼,衝進南黎的腦海里。
南黎不禁笑了,這東西到底是動物還是植物?
不做她想,提着長刀立刻沖了上去!
藤蔓受到刺激,此刻跟靈活的飛蛇一樣,懸在半空,和南黎纏鬥。
但它還是被前後夾擊逼得節節敗退。
南黎乘勝追擊,同時通訊器里通知其他人,“你們各自去一個隊伍守着,出現一種細小靈活的藤蔓,很纏人,各位小心。”
各自回復收到后,紛紛去附近的隊伍匯合。
南黎則一路追着那根藤條來到最深處。
越往裏走,血腥味越重。
地上散落的血跡和衣服碎片便越多。
南黎立刻拿出2746製作的篝火火把,將汽油倒進兩側的藤蔓林里。
火把掃過,火蛇便在暗中起舞。
無論是傻的,還是有靈智的,此刻都在蜷縮閃躲。
這是屬於生命的本能。
細藤條如同瘋了一樣,朝南黎撲了上來!
南黎閃身躲開時,立刻反手抓住它的腦袋。
沒急着砍掉,而是順着它掙脫的力道往深處衝去。
很快,南黎視野里出現了兩米高,四米寬的尖刺硬殼。
那硬殼半張着嘴巴,猩紅的液體從縫隙里往下滴淌着。
而殼體的下方,還躺着四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幾人渾身都被滴落的血液淹沒,根本看不出死活。
南黎渾身冷得駭人,鬆手前,一刀斬斷握住的藤條。
將砍下來的大半截塞進空間裏,然後一個閃身來到殼體下方,分兩次來回,將幾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挪到百米開外。
殼體跟不知飽那般,伸出旁邊的觸手,去摸地上的食物。
結果撲了個空。
它張開殼體,漏出裏頭讓人頭皮發麻的細密牙齒。
南黎微微蹙眉,同時也確定了被她拎出來的男人沒死,還有微弱的呼吸。
南潯此刻也順着標記趕來,南黎將四人丟給她后,直接沖了上去。
與其費力的砍藤條,將這個大殼子砍下來熬湯,效果會不會更好?
反正不知道有沒有用,那就都試試好了!
南黎的惡意似乎觸碰到了藤蔓的意識。
無數藤條當即從四面八方而來,擋在殼體前方,攔住她的腳步。
南黎又一次掏出火把汽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上倒,點火開烤!
噼噼啪啪的爆裂聲十分清晰。
燒的差不多了,她拿出空氣炮,直接空開攔路礙事的東西。
殼體此刻閉緊了它的嘴巴,外面的尖刺也被燒沒了半截。
南黎拎起一顆石子,往殼體上砸。
咚咚的悶響傳來,它就是不張嘴。
繞着殼體外圍走了兩圈,南黎直接拿出大鐵鍬開挖。
燒的太久,她怕糊了沒有效果。
但這東西太大了,跟地面緊密相連,硬往空間裏收,還收不進去。
先挖一挖牆角。
幾鍬下去,殼體微微鬆動。
南黎將鐵鍬往旁邊一懟,然後蓄力,抬腳。
重重的一腳,直接踹向殼體的後部。
牢牢貼地的大殼子,直接一腳被踹出去好幾米。
紮根進土壤里的兩根手臂粗細的透明根系,淌出鮮紅的液體。
這應該是剛剛被吃掉那人的血液……
南黎此刻怒意加深,這鬼東西都不知道暗中吃了多少人了。
泄氣一般,也沒將它收進空間裏,而是跟踢足球一樣,一路將它踢出了密林。
南黎肩頭扛了一個受傷的男人,手裏拎着一個。
南潯有樣學樣,兩人帶着受傷的四人離開。
通訊器重新連接上,南黎彙報目前的狀況,順手將受傷的人扔在地上,簡單的檢查。
幾人都是失血過多,腿手臂和胸口不同程度的戳穿傷。
應該是被藤條刺傷的。
和南潯簡單處理傷口,很快就有人醒來。
最先醒來的男人劇烈咳嗽,一把扯下面罩。
蒼白的面孔對着地面,咳嗽了半晌才轉過頭。
他一臉虛弱的看着南黎,和武裝得很好的南潯,眼底浮現安心的神色,“謝謝。”
南黎盯着這長臉,緩了一秒才搖頭,“辛苦。”
之所以緩了一秒,是因為……
就算她看慣了太多好看男人的臉,可看到這個人,還是忍不住感嘆一聲。
真好看。
是那種羸弱的病美人的好看。
忍不住生出一股保護欲。
南黎挪開視線,陸續和醒來的其他人打招呼。
讓關山痛失兩名手下,南黎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只是很快她和南潯都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
就是醒來的幾個人,怎麼腦子都不太好使了。
冬聆等人要把他們抬上車的時候,四人齊刷刷看向南黎。
然後驚恐的往後縮,彷彿冬聆就是那要吃人的大殼子一樣。
“黎姐?怎麼回事?”
南黎也不解地看過去。
就聽那個最好看的開后道,“我信她,我要跟她走。”
其餘幾人也跟着用力點頭,“是得,我也要。”
南黎,“……”
徒牢當即眉頭一蹙。
怎麼回事?
出來割草,怎麼還跟她割出跟班來了?
不知道要排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