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日上的羞辱
“大發，你這是幹什麼呢？快起來！”李水蘭嚇了一跳，連忙攙扶周大發。
“啪！”
周大發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哀求道：“李嬸，我不是人，昨天不應該那樣對你，咱兩家和好吧。”
“大發，你咋了這是？有話起來再說！”陳生最看不慣軟骨頭，訓斥一聲。
“我昨天賠了十來萬，沒錢付給人家，小貨車也被扣了，今年辛苦掙的錢全賠裏面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就讓我跟着你們收水果吧！”周大發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詳細跟我說說。”陳生皺眉問道。
本來，周大發還有點不好意思，陳生乾脆採取一問一答的形式，很快，知悉經過。
黃毛等人是周大發找來的，按照規矩，完事後要給一萬塊錢。但陳凱戰力太猛，打斷了他們的腿，如此一來，一萬塊根本不夠。
黃毛喊來了同行，漫天要價。周大發就是個生意人，雖然認識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關係卻不到位，一番交涉下來，小貨車賠給人家，外加五六萬塊錢，總算擺平此事。
這裏面有陳凱的事兒，陳生聽完沉默，半晌，抬頭問陳凱，“你發叔本性不壞，咋弄，要不帶帶他？”
陳凱嘆息一聲，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動了惻隱之心，遲疑了一下，道：“以後幫我收水果吧。”
“可以，可以。”周大發大喜過望，只要能抱上這棵大樹，讓他幹什麼都行。
今天在縣城，他見到了超市水果大賣，而這些水果，就是來自陳凱家。
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只要能巴結上陳凱，什麼尊嚴、面子，通通算個屁！
隨後，三人在院裏商量了一下，周大發繼續收購水果，直接按果樹收取，然後由陳凱澆灌靈液，成熟之後，再找人採摘。
只要給的價格合適，村民自然願意，這樣一來，影響水果產量的因素就剩下靈液。
為了保證靈液充足，他以後要到山上修鍊，吞噬各種靈物。
聊到深夜，周大發離去。
早上，陳凱先去了一趟果園，隨後上山練氣，挖了一株百年人蔘吞噬。
半晌，接到桂花打來的電話，語氣充滿無奈，“陳凱，你能不能幫姐一個忙？”
“可以，你說。”陳凱客氣笑道。
“今天我媽過生日，我一個人回去的話，路程太遠，而且也不方便，你如果沒事，就騎三輪摩托送我過去吧。”桂花有些沒底的說道。
“好，我現在下山。”陳凱爽快答應下來，臨走前，拔了一株百年人蔘，下山路過果園，又摘了一些蘋果和桃子。
“陳凱，謝謝你。”看到陳凱到來，桂花臉蛋紅潤起來，明顯來了精神。
“應該的，對了，王琳也去嗎。”陳凱走進家門，隨口問道。
“她不去。”桂花笑了一下。
桂花的娘家位於隔壁縣城，不遠，但也不近。
臨近中午，終於來到地方。
“大姐他們已經到了。”桂花看着門口停着的一輛黑色奔馳轎車，臉色明顯有些抵觸。
大姐叫翠花，嫁給了當地一家飯店的老闆，老闆叫林東，縣城有兩套房子，人也有本事，會來事兒，在父親李大鵬眼中，那可是成功人士，絕對高攀了。
“哎喲，小妹啊，你終於回來了！剛才我還和咱媽說，你是不是不回來了，把咱媽的生日都給忘記了。”兩人剛走進院裏，一道很油膩的聲音響起，正是桂花的姐夫。
脖子裏戴着大金鏈子，左手腕一隻手錶，金光閃閃，右手裏抓着奔馳車鑰匙，使勁顯擺，生怕眾人看不見。
林東三十多歲，小眼睛，平頭，臉上常見一副笑臉，西裝革履，身高不足一米六，個頭確實矮了點，觀察陳凱都要仰視，幸虧繼承家業，要不然，估計都要打光棍。
十足的暴發戶形象，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有錢，就是有錢！”
“姐夫好。”桂花勉強笑了一聲。
“這位是你們村的二傻子吧，我好像見過他。”林東仰着臉瞅着陳凱道：“看起來不傻了，哈哈，不犯病了？”
“我叫陳凱，多謝關心，已經恢復了。”陳凱不卑不吭的笑道。
見面就揭人老底，這種人最討厭，絕對不能處。
“哈哈，看出來了，但這種病很難根治，我剛好認識一位老中醫，很有名，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林東笑着說道。
“不需要。”陳凱微笑搖頭，自己都感覺笑的很假。
“你別調侃他！”桂花不耐煩的斜了一眼。
“小妹你來了，快進來！”楊翠花笑着走出堂屋。
倆姐妹見面，話題多了起來，林東根本插不上嘴，看了一眼帶來的禮物，頓時找到話頭，“家裏種的蔬菜，看着都新鮮，不錯，乾淨衛生，比飯店用得好。”
“確實，水果也不錯，要不要嘗嘗？”陳凱笑着道。
“算了，我專門託人買的桃子，比這個個頭還要大，一百多塊一斤。”林東背着兩手，繼續評價道：“你們帶來的這些，都是自家種的，算下來不到二十塊，能不能有點誠意？”
廚房內，母親玉琴走了出來，板着一張臉，好像誰欠她錢一樣，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蔬，隨即走過去，抓起來直接潑牆根，語氣生硬的道：“你帶來的菜餵雞了，家裏不缺這點菜！”
陳凱剛想制止水果別扔，玉琴已經端起籃子走向豬圈，一籃子水果全部餵豬。
這些水果經過靈液二次灌注，如果不是桂花的母親過生日，陳凱可捨不得，結果卻被這樣糟蹋了。
太可惜了，浪費了一滴靈液。
人蔘也在菜籃子裏，林東眼尖，發現了好東西，連忙衝過去，從雞群里搶過來，沖丈母娘展示，“媽，這顆人蔘不錯啊，看個頭得有一百年了吧，扔了可惜了！”
“一百五十年左右。”陳凱說道。
玉琴狠狠的瞪了陳凱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拿種植的糊弄我呢！這要是有一百五十年，我一頭朝牆上撞死。”
陳凱無奈的笑了笑，不多解釋，既然從開始都看不起，解釋的多，只會得到更多諷刺。
“媽，這些都是我親手摘的菜，還有那些水果，都是高檔水果，在縣城超市，賣到八十多塊錢一斤，還不一定能買得到呢！”桂花連忙衝出屋，急得直掉眼淚。
“你媽我眼睛不瞎，拿這些垃圾來糊弄我，糊弄鬼呢！”玉琴狠狠的瞪了桂花一眼。
“媽，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枚人蔘價值好幾萬呢！”桂花已經急哭了，精心準備的禮物，竟然認為一無是處。
“這真是野生的？”林東兩眼放光，詢問陳凱。
“對，我挖的，不要就給我。”陳凱說道。
可能陳凱表現的太隨意了，林東聽完有些失望，順手一丟，“人蔘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你這枚分明就是種植的，當我不懂啊！”
人蔘還未落地，院中一隻公雞展翅凌空，叼着人蔘直接飛上樹冠，安靜啄食。
陳凱暗道一聲好可惜，還是動物最識貨。
緊接着，玉琴展示自己手腕上的新手鐲，標籤還沒有摘下來，“看到沒，這是你大姐家送的，和田玉，三萬八，還有鑒定證書。”
桂花嘆氣抹淚，家裏的一點錢還要供應小姑上學，平常添點衣服都捨不得，哪有錢買貴重首飾啊。
玉琴恨鐵不成鋼的道：“指望你，我這輩子也戴不上！”
說罷，專門進屋拿出一枚桃子，“看到沒？林東專門從隔壁縣城買的，就是你們那個縣城，一百多塊錢一斤，多有心！”
林東呵呵一笑，“本來還想多買點，結果人家不賣給我，所以，就買了一個。”
“這些桃子就是陳凱家供應的，不信你問他！”桂花無可奈何的道。
“算了，我就算承認，你爸媽也不信。”陳凱苦笑一聲，搖搖頭。
“繼續編，把別人都當成傻子！”玉琴不屑道。
“咯咯咯……！”
就在這時，樹冠上的大公雞吃完人蔘，忍不住引頸長鳴，身軀發出異變，尾部羽毛二次生長，長達一米，顏色更是變得五彩斑斕，遍佈全身，腦袋也發生變化，看不出原來痕迹，變成了傳說中的鳳凰。
最後，聲音也發生變化，清脆悠揚，再也不是“咯咯咯。”
“鳳凰！”玉琴喃喃自語。
一家人徹底看呆了！
就連陳凱都想不到，灌注靈液的人蔘，竟然有這種奇效。
鳳凰盤旋一圈，鳴叫着向南飛去，聲音吸引了附近所有人，引起不小轟動。
桂花的父親李大鵬終於動容了，急促的詢問陳凱，“水果也是真的？”
“無所謂了，反正已經被啃完了！”陳凱淡定的道。
“不！”李大鵬驚慌失措的衝到豬圈，水果確實被啃完了，異變再次發生，兩頭公豬長出獠牙，體毛變得濃密起來，相繼一躍而出，兩米多高的院牆根本攔不住，結伴出逃，目標直指西面的山頭。
百年人蔘？
仙桃？
眾人徹底驚呆了！
玉琴死的心都有了，一股濃濃的悔恨直衝腦門。
人蔘，延年益壽啊！
如此貴重的禮物，她竟然親手餵雞，要知道，這原本是他們兩口子吃的。
玉琴心在滴血，感覺就像錯失一百萬的彩票，憤怒，憋屈，悔不當初。
李大鵬追出門，豬已經跑沒影，就算去追，也肯定追不上了，退一步講，就算追上，他也帶不回來。
院裏，李大鵬滿臉無奈，他一直坐在屋裏，看着禮物被糟蹋，都沒出來阻止，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真夠悲催的，禮物沒了，還丟了一隻雞，兩頭豬。
玉琴對着桂花破口大罵，“你剛才為什麼不說清楚！”
桂花弱弱的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惜你們不相信，不能怨我啊。”
“不怨你怨誰？你就不能攔着點！”玉琴氣的頭暈，無理取鬧的厲喝一聲。
就在這時，陳凱爆出更大的瓜，看向玉琴手腕，道：“咦，你這枚手鐲很有問題。”
林東頓時憋不住了，指着陳凱鼻子喝道：“我告訴你，不懂別瞎說，這可是正宗的緬北老坑翡翠，我那個兄弟拼了老命才帶回來的，差點回不來。你知道有多難嗎，那個地方亂的很，我這麼給你說吧，閻王爺去了都要翻生死簿打詐騙電話，孫悟空到那都要表演倒立走鋼絲，如來到那隻剩下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