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鹿予安很快就知為什麼厚眼鏡會那麼擔心。
第二,十三班的新班主任就了。當初一班的副校長鍾老師,神情依舊嚴肅古板,穿着深藍色的套裝,帶着一副銀邊眼鏡,頭髮一絲苟的盤腦後,教班的語文。
同於其學生對的畏懼,鹿予安對很好感。
第一節開始,就拿着名單,把每的名字都認了一。
叫鹿予安的候,鍾老師推了推眼鏡,細細打量了好幾遍。對鹿予安很好感,明辨非的品,明知為而為之的勇氣,保護的氣魄。並覺得鹿予安像的任課老師說的那樣無救藥。
鍾老師笑的候很嚴肅,的課,同學都敢玩笑,就連球衣男也老老實實的安靜聽課。
甚至其課,鍾老師也會教室後面觀察課的情況,一子班的學風就好了很多。
午最後一節課,英語課,因為老師差,之一直都實習女老師給課。
還鹿予安第一次英語老師的課。
課,鹿予安就看見球衣男陰陽怪氣朝自己比了手勢。
一課鹿予安就知為什麼了,英語老師球衣男長相如同一模子裏刻的。
英語老師一進神色愉的啪嗒一聲將教材摔課桌,看着底的學生就開始破口罵,從成績罵到品,反正一無處,就連幫把作業搬,給代課幾的女實習老師都被罵哭。
厚眼鏡卻習以為常扭頭告訴鹿予安,英語課每節課都樣的,英語老師還學校教導主任,心根本教學,也教的最後一屆。
終於英語老師罵完,冷笑目光掃眾,最後落鹿予安身挑剔的打量,抱怨:“就鹿予安吧?”的聲音並友善。
“站起,作業交了嗎?”
英語老師其實差很久了。
作業也很久之佈置的,鹿予安根本就知。
么問就存心找麻煩。
知鹿予安鹿家的孩子,敢惹鹿家,但,也會看眼色,若鹿予安家裏受重視,怎麼能會淪落到十三班?
學校那麼多班,鹿家砸了那麼多錢,但凡用點心,哪班能?至於學校流傳的鹿與寧只養子,鹿予安才親生的,一點都信,誰會讓親生的孩子樣,裏面怕什麼其的彎彎繞繞。
也怕得罪鹿予安,眼裏,鹿予安知怎麼搭鹿家的混混而已。
球衣男臉靠椅子,得意挑釁的看向鹿予安。鹿予安死定了,叔叔一定會幫報仇。
但鹿予安卻回答:“已經交了。”
昨就問了厚眼鏡作業,今同學一起交了。
英語老師一愣,顯然沒想到,意識反問:“怎麼能交了?”
毛栗子頭看了眼鹿予安,猶豫半才咬牙舉手聲:“老師,鹿予安確實已經交了,收的作業。”
課代表,收到鹿予安作業的候也很驚訝,班一半的作業收到的,老師也會管,從沒想一班的壞學生會乖乖的將作業教。
但聽到話,英語老師並沒絲毫高興,反而眉毛皺得更深,瞪了眼毛栗子頭,三角眼從至冷冷打量着鹿予安,最後定格胸,譏誚一聲:“的校徽呢?校徽都帶像什麼樣子。”
靜安學雖然校徽,學校也求學生佩戴,但形式於實際的,除非重檢查,學校根本也會查。
但坐面球衣男得意將胸的校徽拱起起鬨:“校徽都戴像什麼話。”
英語老師只看着鹿予寧剛剛舉手的落了面子的毛栗子頭兩,說:“兩沒帶校徽的,給教室後門口罰站。”
毛栗子頭哭喪着臉已經抱着書走了。鹿予安並非知,英語老師找麻煩——
只,還想惹麻煩。
還想讓莫因雪對失望。
*
教室外,毛栗子哭喪着臉從英語書掏一張速寫紙鉛筆,趴窗檯抓耳撓腮的畫素描。
鹿予安習以為常拿英語書背單詞,一班候,也經常因為作業完成好而罰站。
聲默默背着,盡量打擾毛栗子頭。
但毛栗子頭卻集了注意力,左顧右盼,看着鹿予安背單詞慢吞吞的樣子,比鹿予安還着急,湊:“哎呀,樣讀的啊。”雖然藝術生,但經常爸爸媽媽國外玩,英語口語還以的。
鹿予安抬頭看向。
毛栗子頭輕咳一聲,尷尬聲說:“覺得還挺好的。
毛栗子頭給鹿予安糾正了讀音后,又開始糾結看着自己的素描紙。
幾畫室老師讓練習黑白灰的色度練習,就用鉛筆素描紙將同圖形,按照顏色從黑色渡各種灰色最後到白色,對着紙剛剛開了頭的練習,反覆拿起鉛筆又放,眉頭皺的間以夾死蚊子。
鹿予安察覺問:“怎麼了?”
“忘記把老師給的參考圖帶了。”毛利栗子頭本就對色階頭,偏偏忘記把老師給的參考圖拿了,讓畫什麼。
鹿予安皺眉仔細回想了:“節課掉地那張嗎?”節課毛栗子頭書桌里掉了張圖,還鹿予安給撿起的。
毛栗子頭點點,忍住抱怨:“黑白灰三種顏色,怎麼能夠分十多種層次?”
鹿予安認真回想了那張圖隨口:“——概還記得,給畫吧。”還記得那張圖的顏色。
毛栗子頭一愣,些懷疑的看着鹿予安,難成之也畫那張練習圖,聽說老師特別喜歡用那張圖,讓學生練習色階的,但還讓開,抽一張空白的紙。
鹿予安接那張紙,從一排鉛筆抽一支,空白處畫了畫。
毛栗子頭低頭一看,毫無章法,握筆也對,線條完全沒排線的概念。
素描的色階由線條構成的,線條的輕重走向以控制圖形的明暗,排線繪畫基礎的基礎。
鹿予安連都會,能夠畫?
本還懷疑,但看着鹿予安將帶的一排鉛筆,依次紙毫無章法的塗,瞬就明白鹿予安會素描的。
明白鹿予安概好意,但從沒學繪畫的怎麼能將那張參考圖畫呢?
毛栗子頭張了張嘴,但又覺得鹿予安畢竟好意,最後還什麼也沒說,繼續苦哈哈的對着自己畫了開頭的圖,畫了擦,擦了又畫,怎麼都感覺對勁,百無聊賴的玩着自己那疊白紙,然後發現原那張參考圖,被夾白紙帶了,一粗心才沒發現。
現了參考,毛栗子頭心裏一松,扭頭看着鹿予安,想告訴用畫了。
但發現少年認真低頭窗檯,右手被肩膀擋住,但以看得動的飛快。
毛栗子頭好奇將頭湊。
然後整驚呆住了。
鹿予安右手握着鉛筆快速移動,隨着的筆尖移動,原本空白的紙逐漸現圖案,而那張圖手的參考圖幾乎一摸一樣,鹿予安竟然真的將參考圖默了。
甚至鹿予安的顏色比參考圖的更加豐富。
還沒等鹿予安還沒畫完最後幾筆,毛栗子頭就激動的鹿予安那張圖搶了,原圖放一起比較,一絲一毫,竟然幾乎分毫差。
“啊,么多種灰色,怎麼畫的啊。”毛栗子頭從到打量了鹿予安好幾遍,看着鹿予安的眼神已經完全一樣。
“十三種,圖一共十三種顏色。”拿着另一張紙給毛栗子頭,紙只畫了與紙幅等寬的長方形,長方形被分成的十三格,圖的顏色深到淺依次塗格子,“以對照張圖畫顏色。”
十三種?
就連老師也才只畫八種而已。
毛栗子頭激動的拿起那起色階圖,目光停兩張圖回移動,發覺鹿予安畫的竟然最好,眼睛亮起,看着鹿予安:“啊!厲害了吧?哪畫室?”
害,鹿予安種水平,一開始還糊弄。
“沒畫室。”鹿予安卻搖頭,並沒毛栗子頭說的那樣厲害,其實只記住了顏色而已,李老頭也說,對顏色比較敏感,從就能發覺細微顏色之間的差別,眼,世界幾乎沒一模一樣的顏色。
而色階圖簡單的平面圖形,線條造型都很簡單,練很長間白描單鉤,殊途同歸罷了。
毛栗子頭簡直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的看着鹿予安。
鹿予安再三解釋之後,才相信予安所說的,只能感慨與的差距比跟狗都。
想到里,已經將鹿予安當做朋友的毛栗子頭認真朝鹿予安努努嘴建議:“裏面的老頭子很護短的,估計定決心整,然還家說吧,讓想想辦法。”
鹿予安卻搖了搖頭。
鹿正青會管,只會認為又外面惹禍。
而現也離開了鹿家,更會找。
至於——
莫因雪,也想麻煩。
正,走廊的另一邊傳肖雨西幸災樂禍的聲音:“哎呦——誰罰站啊。”
肖雨西陰魂散的走。
知鹿與寧拜師失敗的事情,幾鹿與寧都怏怏樂,看着肖雨西心裏也開心,遠遠看見鹿予安罰站,哪裏嘲笑的理。
而身邊鹿與寧,扯了扯肖雨西的衣袖制止了的嘲笑,然後快步走說:“二哥。”
能因為剛剛走的快,臉色些慘白,呼吸勻,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按壓胸膛的位置,憐兮兮,領憐愛。
所以鹿予安只沒好氣回答:“關的事。”
身後的肖雨西就忍住,將鹿與寧保護身後氣急說:“鹿予安,什麼態度,與寧也只關心。自己外面罰站,拿與寧撒什麼氣?”
鹿予安知自己像極了惡,但也怕做惡,朝肖雨西譏誚:“管好自己,當狗還么積極?”
“二哥!”鹿與寧漲紅了臉聲說:“雨西只關心而已。”
旁邊毛栗子頭看到瞠目結舌,平心而論,鹿予安的態度確實好,但剛剛鹿予安展露的賦,已經讓折服,看着鹿予安自帶光環濾鏡了。
班發生的事,也讓覺得鹿予安為很仗義。
而班很多女生都追捧的鹿與寧,看起確實軟糯而沒什麼攻擊性,很容易讓心生好感,但卻覺得怪怪的。
說的味。
還站鹿予安身邊,雖然會打架,但輸能輸陣,囔囔着:“幹嘛!欺負鹿哥嗎?”
誰知剛往一步,腳一趔趄,整往面撲倒,還好鹿予安扶住,然肯定狠狠摔一跤。
毛栗子頭一抬頭就看見肖雨西得意的臉,哪裏還知絆倒了自己。
剛想肖雨西理論。
鹿予安神色淡淡將毛栗子頭往旁邊一推,擋毛栗子頭面,然後看向肖雨西。
肖雨西其實鹿予安身吃很多苦頭,警惕的說:“想做什麼,剛剛就心,里沒監控的,就告狀也沒用。”
鹿予安點點頭:“對,知里沒監控。”然後,抓住肖雨西的手狠狠扭後面,往地一扔。
肖雨西幾乎毫無反手之力,狠狠的摔倒地,痛的嗷嗚一聲。
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教室裏面的師生,英語老師耐煩的說:“怎麼了?”
肖雨西恨恨指着鹿予安惡先告狀說:“鹿予安動手打同學!”
*
最後——
莫因雪趕到了學校。
概剛剛從什麼重的會議,還穿着正式的西裝,的氣質與學校格格入,一現,英語老師連語氣也由的勢弱了起。
英語老師添油加醋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
肖雨西也乖覺捂住肚子敢造次說:“鹿予安先動手的。”
鹿予安抿緊嘴唇,本以為莫因雪會的。
沒想到莫因雪卻了。
些敢看莫因雪的眼睛,怕從莫因雪眼睛看到失望,就像一次次從鹿望北鹿正青眼看到的一樣。
,哪怕莫因雪讓歉,也會同意的,因為沒做錯。
鹿與寧連忙:“都誤會——”
只還沒說完,莫因雪卻說:“鹿予安能歉的。”
看了眼肖雨西說:“如果受傷,任何醫療的費用都會支付。但家的孩子絕對會歉。”
說的理所應當。
就連鹿予安聽到都一愣。
英語老師也沒見將偏袒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家長。
英語老師被噎住,半晌才:“管怎麼說鹿予安先動手打對的。能樣教孩子。”
“就用您操心。”莫因雪淡淡反駁。
英語老師還想說什麼。
鹿予安卻突然開口:“。”
看向肖雨西說:“說先欺負的,班門口,主動班的。”
“既然主動找的,怎麼又變成先欺負了?”
“對!”毛栗子頭連忙說,“明明先嘲笑的,好好的教室門口什麼也沒做。”
肖雨西一愣,支支吾吾解釋:“路。”
“就更對了,班教室最裏面,怎麼也會路班的。”鹿予安的聲音帶着淡淡的譏誚。
之解釋因為解釋沒用,知英語老師並意說什麼。
肖雨西被噎住,一知該怎麼說,確實先找鹿予安麻煩的,也結結實實挨了鹿予安一拳啊。
而肖雨西爸爸也到了,見自己兒子表情,哪裏還什麼清楚,揪着肖雨西的耳朵朝莫因雪抱歉笑笑:“莫總,抱歉。雨西孩子被寵壞了,回一定狠狠教訓。”
肖雨西捂住耳朵委屈:“鹿予安也打了!”
鹿予安立刻否認:“沒。”
肖雨西掀開自己痛的死的手臂,然而面什麼痕迹都沒留。
肖雨西爸爸更加生氣,壓着肖雨西給鹿予安歉。
眼看一場鬧劇就結束。
英語老師隱隱也看莫因雪頭並,也沒打算繼續追究,剛剛鬆一口氣,口氣還沒放。
就聽見莫因雪朝鹿予安問:“現告訴,為什麼兩會裏罰站?”
“就因為破校徽嘛。”毛栗子頭忍住抱怨。
“校徽?”莫因雪眉頭微皺,“就因為,課間讓站外面?”
英語老師卻:“佩戴校徽學校的規定。”
莫因雪斜睥一眼,從教室外面牆邊的宣傳架,抽一本巴掌的冊子,正靜安學的《學生管理手冊》,將手冊遞給英語老師:“那以告訴,求學生佩戴校徽學校規定的哪一條?”
英語老師頓臉漲的通紅,也知該該接本《學生管理手冊》。
莫因雪卻繼續:“或者哪一條規定,說明學生沒佩戴校徽需教室外罰站?”
雖然已經放學,但一部分住校的同學會教室晚自習。教室里做着自己事情學生,已經抬起頭,看着邊動靜,傳竊竊私語。
“安靜!”那聽清的低聲絮語彷彿每一句都議論,英語老師又羞又惱朝教室里吼了一句,神色陰沉的說:“莫先生,對教學生的方式滿?”
“對,對教導學生的方式認同。”莫因雪淡淡,“並且合理懷疑身為一名老師的能力。”
而從辦公室的班主任鍾老師走了,身為副校長的已經將邊發生的事情都聽耳朵里,先莫因雪抱歉:“抱歉,莫先生。對李老師之的行為很抱歉。會給一合理的答覆。”
其實對英語老師課的方式也非常滿,對對學生的偏頗體罰也早耳聞。
一次學生家長意見,也準備藉著件事,將班級的英語老師換掉。
*
回的一路,莫因雪鹿予安兩一路都沒說話。
直到到了家。
莫因雪轉頭,朝鹿予安說:“知錯了嗎?”
鹿予安一愣。
莫因雪眼神一絲溫柔閃,將鹿予安愣愣的,嘆口氣說:“把手伸。”
鹿予安藏身後一路的手更往後縮了縮。
莫因雪卻將握住的手腕,強硬卻克制着力,翻了起。
鹿予安手腕內側,赫然紅腫了一塊,肖雨西打架,被肖雨西掙扎着推到牆角碰到的。
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應該動手。”
“君子立於危牆之。”莫因雪鬆開了手,看着鹿予安受傷的手,“的手以後拿畫筆的。傷,但沒想如果意外——哪怕只一次,該怎麼辦呢?”
藝術界許多年,見多賦而揮霍賦自知的才的。想讓鹿予安也走一條路。
近乎苛刻的眼光里,篤定鹿予安以走的比別更遠,更高。
莫因雪沒說的,從飛機場趕回的,將航班改簽后,必須連夜做飛機,並且休息到一就趕會場。
鹿予安搖搖頭,抿着嘴說話,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黯淡。
句話李老頭也說。
而也沒做到,世的手受傷,雖然努力復健,只能恢復一半的功能,再也恢復到之的筆觸。
莫因雪將冰格的冰塊導入密封袋,示意對面鹿予安坐對面,將冰袋放鹿予安手腕冷敷:“按照師門的規矩——”
說句話,莫因雪微妙的停了停,就連將冰袋按鹿予安手臂的動作都頓了頓,突然意識到,鹿予安應該的師叔。
但很快調整好語氣,繼續說:
“等手好了之後,罰回將芥子園畫譜畫一遍,行行?”
《芥子園畫譜》每學畫之必臨摹的一本畫譜,概李叔公知自己間並多,想教的東西多,對予安的教導多揚其長處,基礎所穩固。
臨摹畫冊對予安說更合適。
鹿予安點點頭,冰袋敷受傷的手臂,冰冷很好的緩解的疼痛,抬頭看了看莫因雪,心裏卻些說滋味。
似乎也讓莫因雪失望了,低聲說:“對起,麻煩了。”
“麻煩,沒麻煩。”莫因雪卻,本想讓語氣更鄭重一些,但清楚看到鹿予安眼的黯淡,再也沒辦法用嚴厲的語氣,“沒做錯。予安——。”
“年紀,很多事情知該怎麼處理,甚至做錯都再正常的。但的錯。”
其實解決今的事情以很多種方法,但還將身邊的事情推掉,親身。照顧予安,並只說說而已。
“今之所以面樣做,希望能夠用的行為,讓明白——自己的利益,自己勇於維護。但維護同,也注意理據,讓挑錯,才能保護好自己。”
莫因雪說的很慢,從覺得予安什麼錯,所以也會讓予安歉。
知予安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並予安的問題,而身邊照顧的的失職,予安似乎總習慣性的將所問題抗自己的肩膀,從依靠其,總對外界保持超常理的高度警惕。
莫因雪聲音帶着一絲自己也沒察覺的柔軟:“予安。暴力並唯一的手段。”
“作為監護,想教給的事情。”
*
而此刻往南市的動車。
臉色蒼白的少年,彎起嘴角,看着自己好容易拿的照片。
面的哥哥夢的哥哥一模一樣。
終於找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