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命如此
而此時的夜天痕看完這一幅幅畫面，彷彿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一般。
不知何時，圍繞着夜天痕周身轉動的一幅幅圖畫也紛紛進入到夜天痕的身體裏面。待到一切歸於平靜，夜天痕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眸，只見在其瞳孔深處一抹金光一閃而過。那深邃的雙眸之中除了往日的靈動之外還夾雜着幾分滄桑之感。
“還好只是夢一場......咦，書呢？”
醒來后的夜天痕看到自己依舊處於石室內后深深的吐了口氣，但緊接着便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因為此時的石桌之上空空如也，而那本厚厚的《源道錄》也已經不知所蹤。
正當夜天痕四處尋找的時候，《源道錄》卻從夜天痕那眉心處散發著金光緩緩出現，落到了前面的石桌上。
在有了之前的那些經歷，面對突然出現的書，夜天痕也比較鎮定了。
一眼望去，此時石桌上的書封面已經不再是源道錄三個字，而是顯露出一行大字——《太衍源道典》，並且書的厚度也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了。
翻開《太衍源道典》，之前的那段話和大量的圖案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只剩下總綱兩個大字映入夜天痕的眼帘。看着這兩個字，他知道這就是源武道的修鍊之法了。
繼續翻看下去，往後便是記載着最基礎的修行之法，只是任憑夜天痕如何都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完全是模糊的一片。
無奈之下，夜天痕也不再繼續往後看，而是起身朝着石室牆壁上的幾顆夜明珠走去，挨個撬下揣進了自己的衣衫裏面。
雖然這次了解到很多秘辛，但終歸還是要回到洛水城飄仙樓的。這麼多的夜明珠對於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將這間石室搜刮一空的夜天痕突然想起來左邊的石室還沒有進去，於是連忙起身走向左邊的石室。
失去夜明珠所的散發出的光亮，石室迅速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左邊的石室，構造基本與之前的石室一樣，同樣的石桌石凳，還有鑲嵌在牆上的夜明珠。只不過在角落多了一張石床，雖然有石床，卻依然是空無一人。
“難道這就是那青蓮大帝閉關萬年的石床么？”
低聲嘀咕了一句后，夜天痕開始小心地打量起來這間石室。有了上一間石室的遭遇，讓他不得不謹慎一點。
轉了一圈之後，在床邊夜天痕發現了一個棕褐色的雲紋錦盒。有了前車之鑒，所以這次夜天痕並沒有莽撞的直接將其打開，而是慢慢走到盒子面前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看着那盒子上神秘的紋路，夜天痕琢磨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逐漸失去耐心的夜天痕心裏開始有些着急起來。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嘛！”將錦盒放到石桌之上，有此想法后的夜天痕也不再猶豫，索性就要準備打開盒子一探究竟。
只是，當夜天痕將盒子放在石桌上的那一刻，異變突起！
還不等夜天痕做出反應，便覺得掌心一痛，緊接着便發現石桌上的錦盒上面的神秘雲紋逐漸亮起血色光芒。
下一刻，錦盒的蓋子便在夜天痕的注視下直接彈開！
嗡嗡嗡！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夜天痕就聽見像是有什麼東西從盒子裏面飛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一幕，夜天痕驚訝地張開嘴，散發著淡淡光暈的白色光團，在夜天痕愣神之際，光團直接進入到了夜天痕的嘴裏，隨後順勢滑到了夜天痕的丹田之處。
下一刻，夜天痕臉色大變。
因為在光團停留在丹田之處的時候，夜天痕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把直接將他的肚子撐爆一般。
只是那麼一瞬間，夜天痕秀氣的臉龐之上就已經紅的發紫，太陽穴處青筋暴起，渾身上下的衣袍獵獵作響，幾秒鐘之後夜天痕便疼痛難忍，蜷縮成一團滾到了石床之上。
在石床上翻滾了幾圈，夜天痕裸漏在外面的皮膚已經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紋，整個人就像是要爆炸一般。
就在這時，之前《源道錄》上的一幅幅圖案從夜天痕體內顯現出來，迅速將其身體包裹起來，不斷地穩固修復着龜裂開的皮膚，但夜天痕整個人卻又像體內被吹滿氣體一樣膨脹了起來。
就這樣像是陷入了一種平衡，既不會爆炸也不會恢復正常的模樣。
此時的夜天痕感覺自己就是像渾身被打滿氣體一樣，一次次徘徊在爆炸的邊緣，好多次都已經疼的暈了過去，只不過在夢中卻依然是與現實同樣的噩夢。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夜天痕被折磨的早已失去了意識。其身體也恢復了正常模樣，掉在一旁的雲紋錦盒裏空無一物，不大的石室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額...啊！”
良久，趴在石床上的夜天痕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打破了石室的平靜。
掙扎着從石床上坐了起來，夜天痕伸出雙臂看着打量着自己的胳膊，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后這才放下心來。
雖說在這山洞之中見到的一切都讓他的認知都得到了很大的改變，但畢竟距離現在的自己太過遙遠了，也不再過多糾結，翻身下了石床后夜天痕背起竹簍準備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這都什麼事啊！好好的采個茶葉都能遇這麼離譜的事情，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這下回去洛姨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唉！”
苦着臉低聲抱怨了一句，夜天痕下床后依舊將石室內牆壁上的夜明珠搜颳了一遍。
既然已經免不了一頓臭罵，那夜天痕反倒也不着急了，背起竹簍走出石室，夜天痕手上舉着一顆夜明珠朝着洞口走去。
讓夜天痕奇怪的是，當初往裏走的時候感覺是那麼的漫長，現在居然走了沒多久就已經看到了洞口的亮光。
很快就走到洞口的夜天痕彎腰走了出去，看着外面當空的烈日，夜天痕這才想起洛姨交給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熟練的將樹上的茶葉都採集完后夜天痕摸索着岩壁開始往上攀爬。
只見夜天痕手腳並用，動作十分輕盈。與其說是攀爬，不如說是在這絕壁之上來回跳躍，那身法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猿猴輕鬆自如的穿行在絕壁之上。只不過夜天痕歸心似箭，並未注意到自己的這個變化。
大概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夜天痕抬起頭就看到了山頂。
看着距離在自己只兩三丈左右距離的地面，夜天痕雙腿微微一蹬向上躍起，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地面上。
快速收掉綁在樹上的繩子，夜天痕回頭看了看這個讓自己受盡折磨落魂山崖，轉身頭也不回地向洛水城所在的方向奔去。
百里的距離，這次夜天痕只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已經看到了洛水城南城門，此時的城門依舊是緊閉着，只不過站在原地遠遠望去，城牆上的守城士兵比他出城時還要多出不少。
看到城門，夜天痕放慢了腳下的步伐。
直到走到城門下面，夜天痕才看清緊閉的城門外還有着大量的馬車停留，前方正有着幾名身着玄甲的士兵手持武器挨個排查着進出城門的人流。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連出城都如此嚴格了。”看着那長長的隊伍，夜天痕走到隊伍的最後面準備入城。
“可能是又要有獸潮攻城了吧，還是抓緊回到城內再說！”排在隊伍中的夜天痕面色一變，冷冷地低聲說道。
就在這時，城牆一名黑衣男子持刀而立，強大的氣息充斥在周身，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緊緊盯着城牆下過往的人流。
突然，黑衣男子渾身一震，泛着精芒的雙目定格在了一個灰袍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