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們在做疊碼仔
天明轉身，驚訝。
“小赤細，阿勇，你還在澳門？”
阿勇無奈的表情。
“我不在澳門能去哪裏？”
天明呆愣，阿勇頭髮蓬鬆，眼睛深凹，眼神迷茫，臉色青黑，真有一絲心酸，認識5年有餘，初識阿勇時和現在判若兩人。
想想澳門真是一座煉獄！
阿勇是全州人，還是是富二代，父親開紡織廠，由於好賭，社會賭場欠了高利貸，父親被迫賣掉工廠，給他償還賭債。
阿勇卻賊心不死，又沉迷網賭，老婆離婚，父親與他斷絕父子關係，後來不知怎麼認識了老鄉素素，就漂泊到了澳門。
全州的素素也是的賭婆，為了躲債，租了珠海一套民房，做起了房婆，房間、客廳放置上下鋪，房間30元一晚，客廳20元一晚。
阿勇沒錢就住在那裏，可以賒賬。
素素也玩網賭，可以每天開100元讓阿勇賭，但是規定，贏滿300元必須停止，結算房錢。
天明不認識阿勇，但阿勇卻認識天明，一次天明出關等通行證，在珠海住了兩天，晚上大排檔吃飯，阿勇看到趕緊過來搭訕。
天明一聽是老鄉，就繁衍幾句，看着可憐，給了200元，買了一條130元的‘利群’煙，從此兩人就認識了。
後期賭得七葷八素，經常在珠海等通行證，自然見面就多起來。
“哪你現在住哪裏？還是素素哪裏？”
“沒了，我們住半山公館，就在旁邊。”
阿勇抬手指着方向，又說，
“還有東東、阿輝也住哪裏，阿輝回去的，說明天過來。”
天明恍然大悟，阿輝是天明之前司機，經常跟天明來澳門陪賭，接觸過疊碼仔，天明也曾拿過三次黑碼。
東東也熟悉，老家開賭場也有光顧，在澳門也接觸過幾次。
“哦，我知道了，你們在做疊碼仔，肯定是阿輝介紹你們進來的，是不是？東東怎麼也混到這地步？”
阿勇嘿嘿笑，一副無奈的表情。
“嘿嘿，是的，東東好賭，開賭場水哥的錢，客人借不到，全被他輸光，只好跑路，就出來了。”
疊碼仔每天整夜轉在賭場，尋找需要賭本的賭客，如果賭客需要賭本，有碼仔公司查詢賭客資料，借款不計利息。
但是費用有兩種選擇，一是每押中一把抽傭金15%，二是押中7、8、9抽傭金20%，疊碼仔提成按總收益50%，碼頭再抽20%，疊碼仔拿30%。
一個碼頭租一套房子10多萬，半山公館一月房租金22萬，裏面住10多個疊碼仔，吃飯免費，每天白天睡覺休息，晚上全部趕出去賭場轉，尋找目標賭客。
運氣好的碼頭一月能賺2-300萬，但是基本都是賭光，疊碼仔更是如此，大多疊碼仔本來就是賭徒，螻蟻般的賭徒！有錢一刻不歇直至賭光，然後再整夜整夜尋找目標賭客。
天明無語，這就是賭徒，想想也是可憐！
再想想自己，賭徒沒有可憐，只有可恨！
倆人在門口抽煙，說說笑笑。
天明沒忘自己的使命，有阿勇陪着，庒庒閑公式擔心出錯，出庒押庒、出閑押閑下注輕鬆，差不多兩點，三局結束。
阿勇也是精靈通透，這個公式在網絡上一直賭，也認為科學、合理，關鍵就是自己的定律，拿着天明給的1000紅包。
“謝謝老闆！本來沒錢買香煙了，哈哈，這下有着落下了，錢總，要不要把東東叫來？陪你再去贏點。”
“隨便你，我本來還有計劃去新濠天地，再贏三局睡覺！”
“到天亮十局！”阿勇立刻興奮，打趣說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去新濠天地，
阿勇微信呼叫東東，東東在威尼斯，三人在門口匯合，各又抽了一支煙，去新濠天地賭場。
東東還是老樣子，臉色紅潤，衣着光鮮，頭髮順滑，不是天明想像的模樣，原以為他會和阿勇差不了多少。
原來東東時常有朋友過來賭博，讓自己陪着看牌路，贏了自然有獎勵，只是自己好賭，坐上賭桌不願歇才混得如此。
東東不相信公式，沒耐心，他相信過三關，要麼上山，要麼下海！
天明知道，東東百家樂賭得確實有感覺，經常當槍手替朋友贏錢，曾經創造30萬贏180萬、2萬三局變120萬的傳奇。
天明相信，如果不是東東賴賭，不至於現在寄人籬下。
“東東，等我積累點賭本，衝鋒你幫我賭啊！”
“不一定錢多，我給人家賭就謹慎，自己賭控制不住，5萬贏5萬，10萬贏10萬我還是有7成把握的，一個賭場贏3萬結束，換賭場，保證比你公式輕鬆。”
天明深有同感，但是必須有賭本，還要有超強的自控力！澳門24小時全天候，哪一個能夠做到？
進了新濠天地，找了一張已開了幾口單跳的賭桌，開戰。
1000元出閑押閑，開牌，輸了，又3000元出庒押庒，開牌還是輸，毫不猶豫7000元再押閑，還是輸！1萬5押庒，還是輸，3萬1、6萬3、跟押，還是輸。
“不好！”
天明喊了聲，牌路已是第六口，還是單跳，“哇塞，前面已經出了5個單跳，怎麼還有？”
東東指着屏幕說道，完全是一副職業賭徒模樣。
“保證還是單跳，你看眼鏡路，變了，我遇到就贏多了。”
百家樂牌路多，大路、小路，格柵路、眼鏡路、珠盤路，一般賭客只看大路，專業賭徒要分析幾條路才下注。
12萬8必須押！天明預感到危險，但是必須按照計劃執行！
果然，還是單跳，輸了！
堅決不追，重新開始，不能亂，天明堅持自己戰略！
沒換賭桌，重新基礎1000元跟押，果然，賭桌開牌還是單跳，又連了兩口單跳，7000元才押中。
下半夜賭客相對較少，開牌很快，按照天明計劃，破一局補一局，想想還輸5萬，又有兩人陪，堅持戰了五局，有驚無險。
天明算了算，新濠天地已經打平，已是早上8點，還是決定給了他們每人1000元，回房休息。
天明提給倆人1000面額的籌碼。
“東東、阿勇，結束了，不輸不贏，只能給你們每人1000啊！自己去兌換現金吧。”
東東、阿勇接了籌碼。
東東說：“謝謝，我剛剛看那包桌賭的客人，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在賭。”
天明在賭，阿勇一直在旁邊，東東到處轉，所以在意。
阿勇好奇地問：“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