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被掃出家門vs李懷素其人
“別忘了任務。”進家之前,素珍一瞥冷血,語氣嚴肅。
“玩了這麼多年,你煩不煩?”冷血繼續擺出冰塊臉。
素珍睨他,“李公子被搶走是不是你負責,嗯?”
負責!即是娶她,冷血也會二話不說,應下她的要求。
素珍笑了。其實,也就讓他去找方才那幾位小姐喝杯茶、吃個包子,外加談談心什麼的,給她們提醒一下李大媽這幾年來給李公子納妾皆不成功的原因。
因為咱李公子有“寡人之疾”,那啥不行。
但這關係不大,只消她和李公子將來成親,懷上寶寶,就能還他清白了。
所以說,俗話說得好——時間能證明一切。
基於她從表哥家回來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探望李公子,行為有那麼一點不孝,這時走正門不啻於找訓,是以,她拉着冷血從後門進屋——
不想,迎接她的卻是她爹娘、她哥,還有笑容可掬的大丫頭紅綃。
她爹爹笑得那叫一個春意蕩漾。
素珍有點頭皮發麻,跳進她娘懷裏才對她爹曉之以理,“爹爹,即將嫁出去的女兒也是潑出去的水,懂不?”
她爹爹嗯了一聲。紅綃那丫頭卻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包袱遞給她。
素珍兩眼冒問號。
她哥哥好心解釋,“阿水,你可以走了。”
“娘親,他們要趕我走。”素珍抱住她娘。一物降一物,她爹對她娘愛逾生命。
“珍兒,”她娘摸摸她的頭,眼中滿是不舍,“這次你真的要走了。”
素珍想了想,問她爹:“莫不是你突然發現我不是你親生的?”
此言一出,素珍立刻被她娘揍了個滿頭包。
爹爹卻笑眯眯地道:“乖,去考個狀元,光宗耀祖了再回家。”
素珍嘴角抽搐,她爹爹很能做出驚人之舉。
譬如將隔壁黃伯的狗帶去學蛙泳,將張嬸的牛蛙帶去學狗刨式。又譬如她娘學插花,煩惱菊花該配什麼植物,他送她一根黃瓜。
但,拜託,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你能不能靠譜點?
她指着她哥哥道:“哥哥去。”
她爹卻一攤手,道:“他從小習武,你自小從文。”
“那就對了,讓哥哥去考武狀元,然後娶個公主回來。”
“可為父只喜文狀元。”
素珍有種想噴血的感覺,奈何她自小被她哥拉着陪練,身體甚好,別說吐血,這氣也不喘、臉也不紅。她想了想,改抱馮美人的手臂,道:“爹爹,大周朝不興女子考科舉,一旦被揭發,可是全家抄斬的欺君死罪。女兒不怕死,可不能連累爹娘啊。”
“我們全家正好都不怕死,就怕閨女你怕。你不怕最好了。爹爹當年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拿下文狀元,你考上狀元設法辭官就好。”她爹仍是笑眯眯的。
其後,她娘、她哥和紅綃,拉她去喬裝的去喬裝,去馬廄牽馬的牽馬,往她包袱里塞錢糧的塞錢糧。
素珍欲哭無淚。冷血說得對,她家果真沒有一個好人,且沒有一個正常人。
她決定回房睡覺,卻被冷血在她爹的眼色示意下擋住去路。
她斜着四十五度角憂傷明媚地看他,“當年是哪個小乞丐死活抱着我,要我將他帶回馮家的?”
冷血說:“是你說管我飯,我才跟你回來的。”
“那我好歹管了你十年飯,你不能恩將仇報哦。”
“管飯的錢又不是你出的。”
這樣,大周德靖十九年,素珍被她爹馮美人突如其來的光宗耀祖念頭趕出馮家,女扮男裝,考狀元去了。
最讓她嘆為觀止的是,馮美人那廝居然還做了萬全準備,替她偽造了張證件——
准考證。
每朝科舉制度,從形式到內容,各有不同。大周設鄉、會、殿三試,逐級而上,從州鄉到省府,最後是中央。
准考證這玩意兒,正是身份的憑證,由官府統一製作,其上刻有特別的圖案,寫有考生籍貫、姓名、鄉試名次等,並以官府印鑒蓋於其上。也就是說,你必須在鄉試中取得名次,才能參加會試。
當然,有錢能使鬼推磨,蓋官印也不過是那點事兒。
所以,這對素珍說雖是造假,證卻實非假證,而是花了錢造的真證。
只是,不管鄉試、會試有怎樣的貓膩,最後一關殿試由天子親點,卻得見些真章。
再回到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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