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製造的天賦
“你是不是也一直都看不上自己的天賦。”慕寒把玩着手中長劍淡淡道，“覺得，要是我是別的天賦該多好啊。”
慕寒的話讓柯煉的臉色變得有點陰沉，這確實是柯煉一直有的的想法，有時會抱怨為什麼自己是這個天賦，有點看不順眼自己，之後也就把更多時間花在練習揮劍上了，製造方面也只是基礎而已。
現在想來，其實自己也沒和那些看不起自己，把自己當廢物的人想法有多麼不一樣，我其實是和他們站在一起在貶低我自己，我自己就已經否定了自己。
而這點對慕寒其實也是一樣的，按照這種想法，慕寒也在柯煉的看不起範疇之內，只不過慕寒展現出的力量，讓柯煉終於感到這份天賦是可以有用的，但卻抹不去柯煉一直以來的看法，也為自己剛才展露出的明顯喜悅感到尷尬。
“認為自己是一個弱者，在面對比自己在力量上強大的人會感到恐懼，不可擊敗？”慕寒無視柯煉的情緒變化繼續問道。
還沒在部分喜悅，部分愧疚中恢復過來的柯煉，此時又產生了慕寒問這些的疑惑，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就永遠不要忘記這種感覺，這是你作為一個弱者的象徵。”
聽到這句話，柯煉的迷惑變得更深了，自己不想一直作為一個弱者存在，自己想變強，變得不再會被看不起，讓自己和爺爺過的幸福，還有在剛才湧現出的感情，讓這份一直以來被看不起的天賦得到證明，這不是廢物天賦。
現在卻讓自己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個弱者，柯煉實在想不通，這是在說我這輩子不能變強嗎。
“你為什麼現在能活着站在這裏？”慕寒看着迷惑的柯煉接着問道。
從剛才開始慕寒的問題就讓柯煉感到迷惑而答不上來，但現在這個問題，柯煉卻是幾乎脫口而出，之前那種臨近死亡的感覺讓柯煉記憶猶新。
“是，是你救了我，將王虎他們趕走的。”
“重要的不是我做了什麼，是你當時做了什麼。”慕寒指了指柯煉說道，“我還沒有那麼老好人，看見人就要去救，我當時就說了，我就是個問路的。”
回憶起當時感受到死亡的迫近，近乎是求生欲迫使大腦飛快運轉讓柯煉說出了那句話，“喂，這位大哥，你剛才說過你要問路對吧，這地方我熟的很，我可以告訴你，還有你之前說過會給給“報酬”對吧？”
“我，我但是想着要怎麼活下去！”
“事實就是，你當時在最後成功的利用我達成了你的目的，現在活了下來。”慕寒略顯滿意的說道，“當時你確信光憑你自己的力量是沒法在那人手底下活下來的，你當時也沒有力量但你為什麼能達到你的目的活下來，因為你把握到了‘我’這個可能。”
“而在你活下來的那個瞬間，即使你依舊是個弱者，但你卻還是一個勝利者。”慕寒頓了頓道，“而那個在你眼裏曾是強者的傢伙卻變成了失敗者。”
“也是因為你清楚自己的弱小，才能在那種情況下把握到我的需求跟我做一個交易，從而保住了你的性命。”
“我的要求很簡單，相信那傢伙也可以幫到我，而且之後我離開后，他也有餘力殺掉你。”
當時我的想法就那麼一個，只有將王寬趕走我才有機會活下去，要利用一切當時能利用的東西，然後活下去，現在想來還真是險啊，那個時候王寬其實也準備開口了，慢上那麼一點我可能就要交代在那了。
“變成你想要的那個樣子真的能完成你的目的嗎，弱小的你不一樣完成了，你真的清楚自己真正的目的嗎？”慕寒拋出了這個問題。
“我，我想要能和爺爺更好的生活下去，不再被當成廢物。”
對沒錯這就是我最終的目的。
慕寒笑道。
“永遠別忘記自己的弱小，你很弱，是一個弱者，就是能稍微干擾那些強者的計劃，能在他們身上哪怕只留下一點傷痕就能高呼萬歲的弱者。”
“在達成你的目的的時候，你才能作為一個勝利者將那些失敗者踩在腳下，那個瞬間你就是強者。”
“不做超越自己目的的事情，而在沒達成目的的之前用盡一切辦法，不忘記自己本身是一個弱者的存在，甚至做到必要時利用那些所謂的強者，在面對強大的敵人時，清楚自己的弱小明白雙方的差距，然後準備一切可以準備的無限縮短這份差距，在確保自己生命的同時完成自己的“目的”，記得你只是弱小，而不是懦夫。”
慕寒的話，讓柯煉的前方打開了一扇門，一扇通往自己可以走的路的門，能朝着這條路走下去，未必不能到達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但是現在，你得完成另一件事情。”慕寒表情變得陰冷將劍斜指向地面，“不計方法手段，在我身上任何一處留下一點傷痕，不然，就死在這裏！”
留給柯煉震驚和冷靜的時間不多，
因為在慕寒說完話之後就已經向柯煉沖了過來。
在聽到不完成這個條件，就得死在這裏的時候，柯煉震驚了一下，但得益於之前對死亡的恐懼，柯煉的大腦很快恢復了清醒，勉強架住了慕寒突入其來的攻擊。
慕寒的突然攻擊雖然被柯煉阻擋住了，但是一方面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柯煉來不及做好準備，另一方面是兩人的實力差，導致雖然柯煉擋住了這一擊，但是還是被反震了出去。
還好有這把符文短劍，雖然本身的功能並不是當成利器去砍殺敵人，但慕寒製造的這柄的硬度是很有保障的，擋住慕寒的一劍后，還能進行一定的緩衝，才讓柯煉不算很艱難的保持住了身形，沒有栽倒在雪地上。
平時的揮劍鍛煉還是有點用的啊，在沒有足夠的裝備的現在，能接住那一下幾乎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在這一擊后，慕寒沒有急着追擊，只是在原地看着柯煉，而慕寒此時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冰冷，在看慕寒的眼神，感覺如同死人的眼神一般。
“炎！”
從慕寒的口中吐出一個字符，但是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而在這之後，慕寒又一次沖向柯煉發起來攻擊，是一計最為普通的劍技‘斜斬’。
怎麼辦，怎麼辦，這一下真的能接下里嗎？可是就算接下來又能怎麼樣呢，再下一次我一定是接不下來了，我的手都已經開始發抖了啊，這個目的要怎麼才能達成啊，還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除了我的身體素質就只剩下我手裏這柄短劍了，還有沒有，還有沒有什麼我能夠使用的，快想啊，想不到就涼了啊。
突然柯煉望向了慕寒的身後，像是打定了注意一般。
“就看一擊的了，可別耍我啊！”柯煉下定了決心沒有躲閃也沒有招架，而是迎面沖向了慕寒。
慕寒的長劍與柯煉的符文短劍在相撞的那一瞬間，柯煉的口中喊出了一個字符
“炎！”
頓時，符文短劍的劍身發出光芒，下一個瞬間爆炸產生的衝擊力將柯煉向後吹飛了出去，而很快散開的煙塵中，慕寒依舊是毫髮無傷的站着，即將再一次的衝鋒。
被衝擊波帶飛在空中的柯煉沒有做使身體平衡的調整，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大喊道：“幫幫我啊！”
隨後慕寒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氣息，一回頭，一張巨大的嘴出現在了慕寒的視野範圍內，下一秒慕寒的視野就只剩下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