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改天我也要試試這麼玩
葉珏又踢了踢地上毫無動靜的烏龜,示意汪德發不用害怕:
“怕啥,這不是被敲暈了嗎,好了,說正事吧,你什麼時候能幫我聯繫上人?”
汪德發想了想,然後開口道:
“我天亮就出發去壁壘,你在家等我消息吧。”
在櫃枱里摸索了一陣之後,汪德發拿出了一根針筒,對葉珏說道,
“你這物理敲暈也始終不是個辦法,我這有麻醉藥,壁壘裏面的貨,就先給它打了吧,這樣咱們都能放心。”
葉珏狐疑的看着汪德發,他知道汪德發並不是這麼大方的人,這一針麻醉的價格可不低,汪德發怎麼可能做好人免費提供呢,這裏面一定有事。
汪德發被葉珏盯得渾身不自在,看了看烏龜,又看了看葉珏之後,汪德發嘆了口氣道:
“這是跟我說要活物的人給我的,說是留着控制動物,打完之後再去通知他,到時候他會派人跟自己出來的。”
葉珏有些不解,怎麼好像很麻煩的樣子,都已經打了麻藥了,直接帶進去不就行了,到時候再給報酬也不是問題啊。
為什麼執意要出來,並且還要搞得偷偷摸摸的呢?
難不成壁壘裏面有什麼限制?
比如不允許帶活物進去?
葉珏看了看汪德發,然後暗暗搖頭,這種事情汪德發肯定是不會知道的,自己在這毫無根據的猜想也是沒結果的,所以還是等待壁壘裏面來人之後,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那行,那你把針給我吧,到時候壁壘裏面來人你通知我一聲。”
汪德發無奈將針筒遞給了葉珏,然後說道:
“那你可要給它打一針,別想着省下這一針再給它用物理麻醉了,萬一失手給它敲死了,咱們都得吃虧。”
呀,沒想到這汪德發還挺了解自己的。
心中想法被點破,葉珏倒是面不紅心不跳的擺擺手說道:
“哎呀放心吧,你覺得我是那種摳門的人嗎?而且你什麼時候見我失手過?”
汪德發非常鄙夷的看着葉珏,心想你難道不是摳門的人?
在這生活了這麼多年,就前幾天來買過一次東西,這還不摳門?
至於失手,倒還真沒見他失過手。
想到這裏,汪德發嘆了口氣,決定隨他去吧,反正東西是他的,隨他怎麼折騰。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等天亮了我就出發,壁壘來人我會去通知你的。”
葉珏點點頭,起身抱起大烏龜就走出了汪德發的商店,返回到自己的家中。
推開房門,葉珏就感受到了兩道目光瞬間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其中有一道目光,讓葉珏有種說不出來的危險的感覺。
瞬間,葉珏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立了起來。
大腦都還沒有來得及思考,葉珏在短短一瞬間就依靠着本能做出了進攻的姿態。
他將烏龜扔在了地上,身體微微彎曲,右手拿着磚頭,左手上的綁着的匕首緩緩滑落而出。
沒等葉珏動手,房間內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尖銳聲音,這聲音在野外,格外難聽,就像是不斷用指甲在玻璃上抓一樣。
“哎呀呀,葉珏弟弟不要緊張,是我呀,我本來是想來看看,順便傳授你一點經驗的,不過現在我想應該不用了,葉珏弟弟玩的要比我想像的花的多,真不錯,改天我也要試試這麼玩。”
妖艷男人笑呵呵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學到了的表情,不過這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就是了。
葉珏始終保持着戒備的姿態,大半夜的有人偷偷摸摸進自己的家,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方如意,我只給你一次主動離開的機會。”
方如意看了看葉珏,繼續笑着說道:
“哎呀,不要這麼緊張嗎,我真的只是來給你傳授一下經驗的,我進來之前有敲門的,不過一直沒有回應而已,所以我就想着先進來等你了,誰知道就發現了這種事情。”
方如意指了指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陰險娘們,見葉珏即將出手,方如意趕緊舉起雙手連聲道,
“等等,別動手,有話好說,我走就是了!”
葉珏死死盯着方如意,方如意一點一點挪動,走出了房間。
“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別人說你有這種喜好的,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門外的方如意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捏着蘭花指,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一直到外面徹底看不見方如意的身影了,葉珏這才鬆了口氣。
大半夜的,確實有點嚇人,這方如意一直都瘋瘋癲癲的,小鎮上的人基本上都離他遠遠的,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今晚的事情葉珏也不太清楚方如意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他說他敲了門可能確實是真的,門上有敲擊的痕迹。
但是這就讓葉珏更奇怪了,這傢伙大半夜的跑過來敲自己的門,找自己幹什麼啊?
難不成是真的想要給自己講講經驗?
這不禁讓葉珏一陣惡寒,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葉珏思索着,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於是他朝着地上看去,他的眼睛對上了一雙很是犀利,還充滿了殺氣的眼睛。
葉珏這才想起來,陰險婆娘已經醒了,還被方如意當成了自己的...玩具?
亦或是調教對象?
不管她被當成什麼,現在自己都要好好跟她談談了。
葉珏將門關上,然後點燃煤油燈,這下,彼此都能夠看清楚對方了。
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看着臉上髒兮兮,已經看不出本來面貌的陰險婆娘,葉珏率先開口道:
“我在野外救了你,不過你從樹林竄出來之後,驚跑了我等待了四天的獵物,這個你得賠償給我。”
說著,葉珏就開始掰起手指頭計算起來,
“還有你身上的傷口我也給你用了特效藥,不然光是這麼多傷口,就足夠要了你的命了,當然還有麻藥,消炎藥,這些都是因為救你才消耗的,所以你必須要給我報銷。”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看我的頭髮,這是你昏迷之前暴起用匕首刺得,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被你給做掉了,你說這麼多賬,你要怎麼算?”
躺在地上的陰險婆娘,就這麼平淡的對着掰着手指,滿臉怨氣的葉珏看着。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