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鬼鈔
東符監獄,這所監獄從某種意義上關押着來自各個地方的死刑犯,這裏你可以看見諸多因為觸犯規律而被關押的人。
“唉,你聽說了沒?隔壁史克監獄的死刑犯都死光了”一個監獄官以不敢相信的語氣說話。
這裏面關押的可是各個行業的巨頭,但是罪惡滔天,沒想到隔壁監獄居然給幾十個死刑犯都執行了死刑。
而且是一夜之間,這個數字令人心驚。
“你關心那麼多事幹嘛?上面的決定也是我們可以猜的?”另一個監獄官搖了搖頭:“應該是上面要整改吧,聽我頭說今天上面會派來一個執行死刑的”
“上面的人簡直瘋了?”監獄官不可置信:“這才幾天,我們這也要執行了,不怕得罪這些傢伙外面的勢力么?”
“當然不怕,他們販賭,略買,洗錢,所有的能夠觸犯的,所有損害國家利益的”一個西裝男人在背後淡淡開口:“他們都做了,為什麼我們會猶豫執行死刑?”
“我叫趙敬采,是今天來執行死刑的,你們先回去吧。”趙敬采吩咐道,兩個監獄官看了一眼就離去,趙敬采他們知道,正是前段時間執行史克監獄死刑犯的處決人。
“運氣真不好,原本還可以活個一年半載,可惜張老闆需要鬼鈔”趙敬采憐惜看了一眼死刑犯名單感嘆。
一股恐怖的陰冷在趙敬採的身體流露出來,趙敬採的眼神如同死人一般冰冷,他平靜的看着這些死刑犯。
一枚染血的銅錢從他的手掌裹出,帶着血絲,銅錢上血絲蠕動着,彷彿隨時會吞噬趙敬采,一面寫着活人生財,一面寫着死人禁忌。
這枚染血的銅錢從趙敬採的手心滾落在地,隨着趙敬採的控制,詭異的滑向死刑犯的監獄,趙敬采看也不看,他知道鬼銅板會開始殺人了。
真正的鬼鈔早就斷絕了製造,基本都是通過在危險的靈異之地,民國老宅等恐怖的禁地找尋。
駕馭了鬼銅板的趙敬采偶然一次發現鬼銅板的作用,可以製造鬼鈔。
當然,這個過程很黑暗,很殘忍。
馬力,作為罪惡滔天的人牙子,雖然逃掉了很多次最終繩之以法,他今天突然發現沒有人給他送東西吃了。
“好多錢。”他呢喃道,他的面前不知道何時全部都是一疊一疊的鈔票,綠色的富蘭克林散發新鮮誘人的氣息,馬力狠狠趴在這些富蘭克林上親吻。
“這個夢真他娘的真實啊”馬力讚美偉大的上帝讓他做了這麼一個好夢。
隨着時間的推移,馬力逐漸發現了不對勁,這些綠色的富蘭克林不知道何時已經染上了黑色的血跡。
他可以確定剛剛親吻這些富蘭克林可沒有這些讓人作嘔的血跡,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傳來了劇烈的撕裂疼痛。
是這些染血的富蘭克林!一張又一張,迫不及待的隔開他的身體,正在擠進他的身軀,他的舌頭,喉嚨因為咬着無數張鈔票失去了聲音。
現在,他的身體塞滿了染血的富蘭克林,他絕望看了一眼這個世界,他想這是一個夢,只要睡醒了就會醒來。
現實世界,躺在床上的馬力痛苦的掙扎了起來,這場噩夢太過真實,隨着意識的疼痛,他逐漸的蘇醒了過來。
他不是一個人,整個監獄點死刑犯都在做着相同的噩夢。
終於舒服多了,趙敬采無時無刻不在被鬼銅板侵蝕,現在有人幫他承擔詛咒,而且還有人承擔責任,趙敬采自然敢動手毫無忌憚的殺人。
馭鬼者早就不人不鬼,趙敬采自身也會遭受侵蝕,有荔枝但是不多。
隨着噩夢的結束,這些死刑犯的嘴裏都吐出了染血的銅板,黑色的血跡沾染銅板,監獄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沉睡,這一幕很詭異。
趙敬采麻木了的看了一眼場景,手掌心上,飛舞的觸手包裹着屬於鬼銅板的本體,沒有眼睛,只有血肉構成的觸手,在安撫鬼銅板。
一滴一滴腥臭的血滴在趙敬採的西裝上,趙敬采冷笑了一聲就去拿取這些死刑犯身體誕生的鬼銅板衍生物。
死刑執行結束,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誕生鬼鈔。
趙敬采從一具又一具的沉睡的軀體路過,直到他路過一具睡得正香的青年。
這個青年全身上下呈現一片鐵青,看得出來他生了某種怪病。
趙敬采臉色卻是喜上眉俏,這個現象,不就是鬼鈔出現的痕迹么?
他打開門,一眼看見了青年正在做着某種噩夢,眉頭緊皺,趙敬采看也不看向他的心口摸索而去。
青年的心口不知為何已經出現一個空洞,他現在正在做着某種噩夢,青年還沒有死去。
身軀的血液已經乾涸,器臟早就停止了運轉,哪怕如此,這個青年依然活着。
心口處,一張染着鮮血的鬼鈔映照着這個冰冷的世界,青年劇烈的喘息了起來,隨着他的喘息,代替心的鬼鈔在跳動一般。
趙敬采看見這一幕,只感覺鬼鈔的製造太過美妙,或者是,太過不可思議,經歷過好幾次鬼鈔製造的他,眼前這違背常識的一幕,讓他驚奇。
這張鬼鈔代替了青年的生命源泉,賦予青年生存的動力,直到某一刻夢境世界,青年的噩夢迎來了結尾,鬼鈔不在跳動。
趙敬采一把扯出鬼鈔,這張七元鈔票還帶着血腥味,趙敬采迷醉的放在鼻尖嗅了嗅,他居然有些痴迷……
這是一張七元的染血鈔票,趙敬采眼睛閃過一抹驚訝,他以前未曾做出過七元的鈔票吧,這次成功是他沒想過的。
東符監獄一片死寂,所有的死刑犯都在沉睡,這是一場永不蘇醒的,錢貫諸因的噩夢。
趙敬采平靜的看了看這張鈔票,嗤笑了一聲,想什麼呢?大概是運氣太好了,七元的鬼鈔製造出來,真是前所未有的成績。
至於這個為趙敬采奉獻出七元鈔票的青年,趙敬采也不會去了解這個青年到底發生過什麼,青年平靜的躺在自己的休息室。
“喂,張老闆”趙敬采打通了張明的電話,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也很疲憊:“鬼鈔做出來了,一張七元,你自己來拿吧,地址是東符監獄。”
“好,你帶我一會,辛苦了,老趙。”電話對面,傳來了張明平靜的聲音:“你過幾天去地下室挑選靈異道具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對於馭鬼者來說,什麼甜言蜜語,也比不上用的上的靈異道具來的實在。
“好”趙敬采聲音嘶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