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拍賣二
拍賣師：“剛剛我也說了腎B會由腎A的成交價開始拍賣。腎A成交價一億二千萬。”
拍賣師向前走了一步：“知道了嗎。”
眾人在前面應聲說道：“好。”
拍賣師退回，虛指着中年男人左腹部，
“拍賣價現在就從一億二千萬開始！”
拍賣師剛準備說幾句帶動氣氛的話，房間後面就傳來一陣爭吵聲。
“如果我不回去，我爸就沒人照顧了。”
“阿西，只有一億。”
“西八，他沒錢！”
“求求你們了。”
眾人紛紛轉過身看去，
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和孝子相對站着，
“大叔，你也知道，沒錢是帶不走東西的。”
孝子心中有愧，低頭不敢說話，任由工作人員數落。
拍賣師小跑着穿過人群，來到兩人面前，伸手分開兩人，
工作人員歪着頭，口中嚼着口香糖，望着拍賣師問道：“怎麼了？”
拍賣師：“錢不夠讓他安靜的貸款就行了，嚷嚷着打斷氣氛幹嘛？”
盯了工作人員一眼，帶着拖音：“西八！”
工作人員：“你說什麼西八？”
拍賣師換了個話題：“你去把貸款文件拿過來。”
“阿西！你去拿文件。”
拍賣師拉着孝子回到人群後面，安慰的說道：“沒事，不用擔心，可以貸款。”
路過人群時，大聲的喊道：“對不起。”
回到鐵床前，拍賣師轉身解釋道，
“我們這裏沒有中介，也沒有專門搞氣氛的人。”
“偶爾遇到心急的客人，容易出現小插曲。”
“剛剛腎A一億二千萬萬的價格取消，”
“我為我們工作人員的粗魯，向大家道歉，對不起！”
拍賣師身後的工作人員也一起彎腰道歉。
拍賣師看着面前的眾人說道，
“13號客人最後叫價是一億一千萬，我給了優惠價一億零五百萬，大家有人反對嗎？”
“同意，”
“同意。”
其他人紛紛同意，最後出價的不是自己，第一顆成交價越低，對剩下的人來說越有利。
13號白衣女低頭想了會兒，舉起號牌，增加說話的氣勢，
“開什麼玩笑？我要你一億給我！”
拍賣師也不猶豫，直接說道，
“如果腎A一億拿給13號客人，那價格就太低了哦，你們同意嗎？”
“內，同意。”
“價格低更好！”
13號白衣婦女在眾人的聲音里，表情得瑟，強行壓住上揚的嘴角。
拍賣師：“那腎A就一億給13號客人了。”
拍賣師和眾人鼓起掌。
聽到腎A成交價是一億，站在人群后的孝子不幹了，大聲說道，
“我最開始不是喊了一億嗎？”
奮力想衝到前面，質問拍賣師。
同樣站在人群后的兩個工作人員，上前攔住了他。
三人拉扯在一起，場面馬上要失控，拍賣師再次跑過人群，來到三人面前，盯着準備動手的工作人員說道，
“不要使用暴力。”
拍賣師拉着孝子來到窗邊，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本來你的情況，是要提前退場的，剛剛就是因為你心急了。”
“如果你單獨和我們說，我們是可以幫你的。”
孝子被看的，
羞愧難當，心中又擔心病重的父親，張口沒有說話。
門外一工作人員拿着一疊文件說道：“貸款文件拿來了。”
拍賣師聽到后，伸手拍着孝子手臂，
“需要幫忙嗎？”
“貸款知道嗎？”
孝子帶着鼻音，嗯了一下，拍賣師走向鐵床，大聲說道，
“我給大家解釋一下，油性筆給我。”
眾人向前擠了一步紛紛嚷道：“幹什麼阿？”
拍賣師掰開筆帽，一隻手伸直，示意眾人不要在靠近了，急忙解釋道，
“貸款！我給大家解釋貸款的內容！請大家聽好！”
眾人聽到是錢相關的事情，這才站在原地安靜下來，聽拍賣師怎麼說。
拍賣師搖着油性筆，左右走了幾步，大聲說道：“我們提供貸款服務。”
紅色油性筆在中年男人胸口處寫下身體兩字，拍賣師停大聲說道，
“除了預付的百分之三十五利息，剩下的都會借給大家。”
收回油性筆，拍賣師強調道，
“沒有年利息，月利息，當然也不會進行非法討債。”
李棟樑站在人群後面，聽到不用付利息，還不會討債，心裏暗笑，怎麼可能會這麼好的事，又不是開善堂做慈善的，會這麼好心？
果然，就聽到拍賣師在前面揭露答案。
拍賣師：“但借給大家的金額，一定要在一周內還清，”
強調了一下時間，
“一周內。”
“但是你們如果覺得做不到，請聽好。”
拍賣師拿着紅色油性筆，重新來到中年男人面前，動手寫完四個大字。
“身體！”
“擔保！”
“對，大家簽的文件是身體擔保貸款。”
中年男人在油性筆遊動下，嘴裏不停發出嗚嗚求饒聲，拍賣師沒有理會，轉身看着眾人說道，
“這一部分，可以從我們提供的合同內容上看到，有需要的嗎？”
拍賣師話音剛落，孝子就站在人群里，踮着腳，舉起右手，急切的喊道：“我，我，我。”
在孝子的帶領下，其他的買家也紛紛舉手，
工作人員見狀，立馬雙手拿出合同給眾人熱情，貼心的講解合同內容，並拿出簽字筆，指導在哪裏簽字。
拍賣師站在前面大聲說道，
“請確認身體擔保的價格，當你用身體來償還時，那價格是可以在貸款里扣除的。”
孝子手裏拿着一份貸款合同，工作人員指導他，填下自己的名字。
李棟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着房間裏的眾人爭先恐後的簽署身體擔保合同，在他眼裏簽了合同就代表着離成為死人不遠了。
工作人員來到李棟樑身邊問道：“先生，你要具體看看貸款合同內容嗎？”
李棟樑笑着拒絕了，開什麼玩笑，他還沒到用身體抵押的地步，當扁嘴畜生不比直接賣器官好？
工作人員惋惜道：“利息真的很低廉呢。先生真的不考慮嗎？”
貸款到手先扣百分之三十五做利息，是有夠低廉的，
李棟樑閉口不言，工作人員只能離去，找其他的客人。
幾分鐘過去后，拍賣師叫停了簽署身體擔保貸款合同，挑着重點說道，
“大家手裏有籌碼的，可以私下進行交易，如果拍賣會結束后，籌碼重新管成錢是要收35%手續費的。”
“當然，你也可以留着到下次拍賣的時候在用，可是誰也不能確定下次拍賣會什麼時候舉辦。”
白衣婦女問了一個都沒人注意到的問題，
“那人到底多少歲？”
拍賣師愣了一下，回憶起中年男人得自我介紹，張口說道：“他是77年的。”
拍賣師的話，顯然不能讓眾人信服，紛紛開始猜測。
“我覺得是45歲。”
“有那麼老嗎？”
“身體保養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