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賣，都可以賣
摩托車行駛在漢城到京畿道的快速公路，
“距離信號還有多遠？”
整個頭包裹在摩托車頭盔里，李棟樑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信號來源在京畿道加平，按路程算，只剩二十公里。”
金智友聲音響起，
在李棟樑視線里，金智友和摩托車是兩個水平運動的物體，作着相對運動。
金智友腳不着地直接飄着。
“智友，你還是坐到後座吧。”
雖然李棟樑也習慣了神出鬼沒的金智友，飛速騎行中，車輛一旁飄着一秀麗女人，車在前面飛，魂在車后追，夠嚇人的。
摩托車飛馳一段時間，拐了幾個灣，停在一處山坡，李棟樑下車取下頭盔，胸中吐出一口濁氣。
“風景也蠻不錯的嘛。智友？”
藍色靜謐的湖面，體型嬌小不知名的水鳥，展翅翱翔在半空中，極速俯衝到湖面，一頭扎進去，再次鑽出來時，尖尖的鳥嘴裏叼着銀白色小魚。
“信號停留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療養院。”
李棟樑看着飛得更高的水鳥，靜靜聽着金智友說話。
“不過很奇怪，有一家公司收購了廢棄的療養院，”
“我查到，療養院會通過郵件給特定的人群發電子郵件。”
金智友在特定一詞，咬字很重。
“特定？”
李棟樑繞到摩托車旁，斜坐在車墊上，
“特定，指的是什麼？”
“網上發帖想找第一次女孩的男人，都會接收到郵件。”
臉上表情帶着厭惡，金智友繼續說道，
“通過監控他們發出的電子郵件數量，人數不少呢。”
聽完金智友的話，李棟樑陷入了沉思，
追蹤信號的位置是在療養院，療養院又在進行皮肉買賣，如果只是單純的皮肉買賣，沒必要隔着一百多公里去漢城，特意挑選獨居女人金慧玉下手，金慧玉說過會在電視節目裏進行虐殺放送。
皮肉買賣，
電視放送，
李棟樑揚起嘴角，抓到一點頭緒了。
“智友，我們還是要先去療養院看看，在做打算。”
戴好頭盔，摩托車飆向水庫上方的療養院。
……
“今天終於來新貨了。”
“是阿，是阿，希望不會太貴吧。”
“兄弟姐妹終於有救了，阿門！”
“你們別亂加價啊！我和你們說。”
李棟樑遠遠就看到兩男兩女站在療養院一旁，聚在一起討論着什麼。
“這也不想是要進行皮肉買賣的樣子啊，”
“都玩的這麼花了？”
兩男中，一男的留着中分頭，淺色系大號外套，大號褲子，胖胖中年男人，
另外一男的，頭上髮型應該特意弄過，直直力挺，低領黑色背心，黑色皮外套，中年老混子的經典打扮。
兩女的，一人米色長大衣，手裏挎着同色手提包，脖頸間的項鏈，精緻的髮型，向其他人訴說著她是貴婦的身份。
剩下的女人就胸戴十字架，黑色系外套，說話時低眉順眼。
停下摩托車，李棟樑還沒靠近，剛剛還熱火朝天聊着的四人，立馬閉嘴不談，扭身就向療養院裏走去。
李棟樑見狀，連忙跟了在四人身後走進療養院大廳。
進到療養院大廳，玻璃大門兩邊擺放的盆景樹，正對着的前台，兩側的沙發，所有佈置和一般的酒店沒有區別。
四人已經轉過通道，進入一間小屋子，李棟樑抬腳跟上，通道里走出一西裝男，耳背戴着無線耳麥，攔住在他面前說道，
“先生，你很面生。”
“我是和他們一起來的，網上看到消息能買賣，所以…”
李棟樑指了一下，消失在通道盡頭的四人，語言裏盡量模糊着說道，
西裝男上下打量了一下，退後幾步，靠在通道牆壁，視線盯着李棟樑，防止他突然衝進通道，右手拉過衣領，低聲說道，
“控制室，一樓出現了生面孔，說是網上接收到的郵件。”
“明白，先帶他去驗資，在收了手機，和其他人一起送到五樓。”
“是，明白。”
西裝男放下衣領，對着李棟樑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路。
李棟樑跟在後面，邁着穩健的步伐。
西裝男鄭重其事的樣子，他知道來對地方了，一般的皮肉買賣可沒有如此嚴密的安保，酒店外有一兩人放風就算是很嚴格的團伙，
像這種專人帶隊的，內部肯定有除了皮肉買賣外，更加了不得的交易。
“先生，請進！”
西裝男在一房間站定腳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扭頭看着李棟樑。
李棟樑點了點，抬腳走進房間。
先進到通道的四人也在房間內，
其中白衣服中年婦女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來了新人，用房間內所有人都能聽到的低聲說，
“晦氣！又有人來搶了。”
房間裏的眾人面色不變的做着自己的事，
李棟樑來到白衣婦女身後站好，眼神掃過辦公桌。
幾捆現金放在辦公桌右邊，面值都是一萬，五萬的大金額，那一摞保守估計將近一億。
同樣穿着黑色西服，扯開錢上的捆紙，倒進驗鈔口，點鈔機紅色的數值不停跳動，
幾分鐘后，工作人員清點完鈔票，數過一碟籌碼遞給中年男人。
“一共收你8000萬，你到旁邊點點手中的籌碼。”
很快就輪到李棟樑，故作面露難色的說道，
“我沒有來的及取現金，加密貨幣可以嗎？”
“加密貨幣也行，不過要收手續費。這你能接收嗎？”
南韓加密貨幣市場年輕人受眾廣，從事灰色，黑色工作的團伙也樂於接受，避免檢察官，警察的監管。
進入房間時，金智友看到需要繳納保證金換取籌碼，她就先用李棟樑銀行賬戶里的錢，換到了5000萬的加密貨幣，為了防止留下手尾。
換完籌碼，李棟樑在另一個房間交了手機，工作人員還用掃描儀器，上上下下給每人全身都檢查了一遍。
最後把他們統一帶到五樓的一個房間裏。-
白衣服婦女領頭站在人群最前面，三三兩兩跟熟悉的人聊着天，一看就是對療養院五樓很熟悉了，李棟樑站在人群后，默默地觀察着一切。
鈴~
房間內電話鈴聲響起。
一女人從李棟樑身邊經過，遊走在人群間，來到黑皮沙發旁，彎腰拿起話筒，
“進來了。”
“開始。”
女人扎着馬尾辮，顯得幹練。黑色西服沒扣上扣子，內里白色襯衫鼓鼓的，酒紅色的緊身褲勾勒出流暢的腿型。
踩着白色運動鞋，來到窗邊，拉上窗帘，女人嘴裏說道，
“辛苦大家了，等了這麼久。”
女人手拉着白色窗帘，回頭看着房間裏的眾人說道，
“我簡短的向大家說明一下，今天要競拍的東西。”
女人的話里，李棟樑知道她就是拍賣師，繼續靜心聽下去。
“從腎，肝，膽，心臟，眼球，牙齒，皮膚。”
“按血液循環的方式，進行拍賣，”
“有需要的人，舉起手中的號牌進行叫價，”
“用你們手中換來的籌碼進行交易。”
“是好久沒普通人，進行交易了。”
拍賣師說完，鼓起手掌，暗示好久沒普通人進行交易了。
“普通人？”
“好”xn
房間裏的人臉上都藏不住的興奮，
李棟樑抱着手臂，餘光從門口戴着黑色墨鏡的保鏢，掃到興奮的買家，
“好像找到什麼了不得的賊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