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死
“同...同事..”
魏花開顫抖着,說話也不利索,額頭還時不時的冒着冷汗。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環顧了四周。
“還有其他人嗎?”黑衣男子說道。
“沒..沒有”
“好。”
黑衣男子突然伸出右手,一掌朝着魏花開的肚子打了過去。
魏花開只是感覺突然腹部劇烈的疼痛,視野也模糊了,雙腿一軟昏厥得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蹲着看了看已經暈厥過去的魏花開。
“該回去了。”黑衣男子自言自語道。
說罷便熄滅了嘴上燃燒過半的煙頭,一手將魏花開扛在了肩上,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子。
打開了紅色小瓶子,瓶子裏冒着白色的煙霧,黑衣男子走到已經死透的許浮身邊,從瓶子裏倒出了白色的液體,澆淋在許浮身上。
白色液體剛一接觸到屍體,屍體就冒起了白煙,那白色液體像是有着極強的腐蝕效果,片刻間就將屍體化成了一灘暗紅色的肉泥,就連骨頭也化成了渣。
黑衣男子隨後又走到血肉模糊的老張和女詭面前,挨個澆上了這紅色小瓶子裏的白色液體,整個狹小的小木屋裏,煙霧四起。這白色液體像極了某些電影裏面的化骨水一樣,或者比那化骨水還要厲害。
黑衣男子抗着昏迷不醒的魏花開,走出了黑漆漆的小木屋。
此時之前的大雨已經變成了隨風飄散的小雨,淅淅瀝瀝。黑衣男子四周掃視了一番,看見湖對面停着兩輛麵包車,便繞着湖邊向著麵包車走了過去。
黑衣男子伸着頭查看了麵包車內沒有其他人,又看了看附近,非常空曠,十分安靜,有的只有天上經過的鳥兒。
走到麵包車的後面,從腰間的小木盒裏掏出了兩張紅色的長方形紙張,貼在了麵包車的車後門處。那紙張上面像是有用毛筆畫著的一些黑色符咒。
黑衣男子貼好了紅色符籙,立馬退離了麵包車數十步。
嘴上突然叫喊着。
“爆裂,破!”
兩檯面包車車尾像是綁了炸藥一樣,紅色符籙突然爆炸,把兩檯面包車炸向空中,漫天的碎片紛飛,隨後都砸進了黑湖裏,湖水吞食這麵包車的殘渣碎片,直致完全淹沒,就像麵包車從不曾在這裏出現過一樣。
如此的熟練地毀屍滅跡,莫不是遇上了職業殺手?
也不對吧,也沒聽說過職業殺手還帶法術打詭的啊。
這黑衣男子究竟是誰?神仙?妖怪?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為什麼沒有殺掉魏花開,而是帶走了他?
事情發生到現在,彷彿只有一個接着一個的謎題,魏花開彷彿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黑衣男子又從腰間的小木盒裏,掏出的兩道黃符,貼在了雙腳腳踝處,肩上扛着魏花開,就向不遠處的深山裏跑了進去,一步十米,速度簡直快如閃電。
可以說是瞬息之間,便消失在了這片黑湖所能觀測的距離。
另一邊的夕陽火葬場裏。
“趕緊報警吧,先是老張不見了,現在花兒和許浮也失蹤了,電話全都關機了。”
“你別急啊,再等等,小花和許浮不是去找老張了嗎”
“別等了,這都快兩天了!”
夕陽火葬場裏的幾個中年人在一起議論着三人的失蹤。
第二天,新城晚報上出現了魏花開許浮和老張的尋人報道。
後來便是幾輛警車開進了雨台山,
搜山尋人,結果只在黑湖裏找到了兩台破碎的麵包車。湖邊的木屋裏三灘肉泥,也不見了蹤跡。
……..
清晨的陽光,如同往日一般揮灑在大地上,樹枝上的鳥兒,也在嘰嘰喳喳的叫着。
此時此刻,魏花開躺在一張白色的單人床上。
“啊”
魏花開猛然驚醒,坐了起來,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是什麼地方?”
魏花開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
自己身處在一個大概二十平米的白色房間裏,房間裏除了這一張單人床,什麼傢具用具都沒有,有的只是一旁那扇時不時還瀰漫著油漆味的古銅色窗戶。
魏花開撓了撓頭,可以說是滿頭的問號。
「我不是在陶家溝的雨台山嗎?怎麼突然在這裏了?好像那個黑影對自己做了什麼?」
「對了,想起來了,那個黑影把我打暈了,打到我肚子上,直接給我疼暈了,現在肚子還有些說不出來的隱隱作痛。」
「那個黑影,是想對我做什麼?難道是販賣人體器官的走私犯?把我帶到這裏來嘎我腰子??」
魏花開想到這裏,連忙拉起自己的衣服,仔細檢查自己上半身的每一個角落。
「還好還好,都還在,腰子還在,什麼都在。」
「誒?這衣服,怎麼不是我自己的?」
魏花開這才反應過來,低頭拉着身上的衣服,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身純白色的睡衣,上面還有些薰衣草的花香。
「好香啊,會不會是妹子的睡衣」
魏花開嘴角都開始微微上揚起來。
喳喳喳…
窗戶外傳來一陣麻雀的叫聲。
魏花開掀開了被子,起身走向了那彷彿油漆未乾的古銅色窗戶。
魏花開站在窗戶口,映入眼帘的,彷彿是一處仙境一般,眼前群山連綿起伏,樹木雜草不斷,伴隨着一陣接着一陣的霧氣騰騰。清晨的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魏花開呼吸着這來自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咳咳咳,這窗戶,油漆刷了沒幾天吧,好重味道,真是嗆人。」
咣當!
魏花開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
魏花開轉過頭看去。
「是他,那個黑影!」
此時此刻現在門口的,正是先前抹殺女詭,打暈並帶走魏花開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向魏花開走去,一邊又從懷裏掏出來了半包香煙。
“抽嗎?”
黑衣人給魏花開遞上去了一根。
魏花開現在彷彿腳趾頭都在用力摳地的緊張,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連忙搖了搖頭。
“嗯。”
黑衣人收了回去,轉手就遞到了嘴邊,自己抽了起來。
“呼~”
一口煙霧繚繞從黑衣人的嘴裏吐了出來。
“我叫張坊一,你是魏花開吧?”黑衣人突然問道。
魏花開突然一驚,「他怎麼認識我?」
“嗯,我是。”
魏花開開口說話都帶着一股顫音,生怕說錯話,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詭還是妖怪的“東西”,一下子就滅了自己。
“是就對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跟着我做事,要麼,死。”張坊一說。
「我的天,這是什麼選擇?這有的選嗎?」
“我為什麼要跟着你做事?不跟你做事,為什麼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