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招了2個小老弟
“哎呀我說你小子……”
麻麻賴賴的漢子話還沒說一半兒,另一邊臉也被葉帆捶了一拳。
當有人打你左臉的時候,你就要把自己的右臉伸過去給人家打,據說這是西方聖人的人生教條。
當我打了你的左臉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你的右臉一併打了,這是葉帆的人生教條。
“小夥子,你是不是欠揍,光天化日之下連捶我兩拳,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麻麻賴賴的漢子握緊拳頭,胳膊往上一收,露出兩排和馬的大腿一樣的肌肉。
“我不欠揍,我只是想錘你!”
“好好好,還從來沒有人對我小馬說過這樣的話,看來你小子今天確實是活膩了。好,那我成全你好了,看招吧。”
小馬說完就要衝過來。
掌柜的一步到了跟前,一把拉住了他。
“嗨,兩位何必傷了和氣。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兩位甭打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兩位各掏一文錢在小店兒喝個茶,彼此談談心,聊聊天,講一講咱們男人之間最愛聽的那些故事,二位看怎麼樣?”
葉帆的暴脾氣沒有絲毫收斂。
小馬也氣呼呼地搖了搖頭。
他倆剛才雖然在地府里勉強算是熟人,但是葉帆那時候閉着眼睛,沒有看過他一眼。
小馬被閻王爺推下來投胎的時候,因為嫉妒他實在太聰明,被用失憶大法剝奪了記憶。
所以他倆現在就是彼此的陌生人。
“我看不怎麼樣。”葉帆與小馬異口同聲。
“這位壯爺兒,我看實在沒有必要傷了和氣。剛才那些話我也聽到了,人家這位小哥只是問你國家的名字是什麼,您老就生氣了。得~我回答他好了。你倆就拉拉手,勾勾手指,從此成一輩子的好朋友,終身來我這裏喝茶怎麼樣?”
沒等小馬說話,掌柜的對葉帆猥瑣一笑,“客官,咱們這個國家叫烈陽國,終年炎熱。好啦,話不多說,天兒這麼熱,兩位喝杯茶吧。”
葉帆沒有看掌柜的,眼睛直勾勾地和小馬對視着。
他倆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卻在動眼!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先眨眼誰就輸了,誰輸了誰就是孫子,誰就要喊對方一聲爺爺。
“這……”掌柜的見沒人搭理他,不由得急了,“你們倆要打就出去打,不要砸了我的小店。我這是小本生意,砸壞了還得重新裝修。”
“裝修個屁!你這不就是佔了個涼亭嗎,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叫佔道經營!”說話的是和小馬一起喝茶的那個背兒簍頭。
那是老牛。
依靠喝茶,他勉強算是有些精神。
一幅原本腎虛的臉,現在也紅潤了不少。
不過也沒比之前強多少,說完這句話,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人家說得有理,不要在人家店裏打。你小子要是找死,咱們最好出去打。”
小馬剛說完,左臉挨了一記右勾拳,右臉挨了一記左勾拳。
左右交叉着打,兩次都完美避開了對方的鼻子,這很少見。
打人不分場合,這是葉帆暴脾氣的一種表現。
“好,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馬大叫一聲,又握緊了拳頭。
投胎轉世之後,他的仙術技能也沒有了,只能像凡人一樣赤手相搏。
他吃得壯,力氣也不差。
小馬雙腿一用力沖向了葉帆,拳頭一揮,
腳一踢,身體橫衝直撞。
到了葉帆跟前,連揮兩拳,連踢兩腳。
拳腳還未接觸到葉帆,葉帆就後退了幾步。
隨後一個陶瓷茶盅在小馬的腦袋上碎裂了。
葉帆牢記着那句讓他吃了大虧的話,熱兵器時代一切都是花拳繡腿。
他雖然沒有槍,但茶盅就是子彈。
涼亭里有多少茶盅,他就有多少子彈。
只可惜他就用了一個茶盅,小馬就退下了。他走到老牛身邊,搖了搖。
老牛睡得死,沒有被搖醒。
小馬扯着老牛的耳朵,像敲破鑼那樣,大喊:“老牛,你老婆跟人家跑了!”
老牛醒了,騰一下子站起來,“是哪個混種!”
小馬一笑,他滿臉是血,這一笑看起來非常滲人。
“馬兄,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了!”
“是那混種打的!”小馬聰明,撒謊從不打草稿。
老牛傻乎乎地咬緊了牙齒,“那混種在哪裏。”
“就是他!”小馬指了指葉帆。
老牛看了葉帆一眼,拿起一個茶盅就拍在小馬的腦袋上。
他本來腦子就不靈光,所以投胎下來的時候,摳搜的閻王為了省下兩個子兒,沒有給他用失憶大法。
失憶大法用一次就要花費三文錢,老馬的智力不值這三文錢的成本。
所以他認得葉帆。
“老牛,你是不是瘋了,你拍我幹啥!”
“馬兄,我拍你是為了救你。頭兒讓咱們倆好好保護人家,你就是這樣保護的?”
“頭兒,咱倆哪有頭兒?咱們兄弟倆不一直坐在這裏喝茶,從天黑喝到天亮。”
老牛把手往小馬腦袋上一放,那感覺和摸在陰間鬼差的頭上一樣,冷冰冰的。
“真奇怪,我經常摸魚還不敢忘了頭兒,你這麼聰明反倒忘了。”
“老牛,我看是你腦袋秀逗了。”
“算了,給你說也說不清楚。以後,我讓你做啥你做啥就行,跟着俺保證你以後天天有牛肉吃。”
“那倒是。”小馬打量了一下老牛,口水橫流。
“那接下來咱兄弟倆該怎麼辦?”小馬一臉迷茫。
“看我的。”老牛牽着小馬到了葉帆跟前,“喊爹。”
“什……什麼?老牛你有沒有搞錯,喝茶二十分鐘,你糊塗十八分鐘。本以為你不糊塗了,卻又說傻話。”
“抱歉,說錯了,喊老爺。”
葉帆盯着他倆,輕蔑地一笑,“一個打不了,又找拉來一個幫手。老子不怕你們一個,還能怕你們兩個。”
說完覺得邏輯不對,但也沒必要改正。
“您老說得好,說得都對。”老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小馬瞥了老牛一眼,他實在是不明白老牛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卑微。
“喲喲,看你這體格,我原來還以為那醜臉找來一個厲害的幫手,沒想到是個軟骨頭。”
老牛不說話了,哈欠連天,鼻子裏又開始冒泡了。
小馬心中雖然有氣,但是他和老牛畢竟是搭檔。
干他們這一行的,單人行動根本不行,可以說他和老牛是綁定的,老牛幹啥他幹啥,老牛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所以他軟了。
“以後我倆跟你混,我們喊你一聲老爺,你罩着俺倆!”
這次輪到葉帆發獃了,原來還是仇家,現在卻成了主僕關係。多少有些不適應。
但他的手很誠實,他撫摸了幾下小馬的臉,然後又盤了盤老牛的背兒簍頭。
“成,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爹!不不不,是你們的老爺,你倆就是我的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