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迷霧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得先來講講馬薩格泰人接受施法的過程，故事通過晶片轉化為文字，故事繼續了下去。

夜晚很快降臨，之前的烏雲看起來很大，但是並沒有化作多大的雨，地面變得有些泥濘，這些濕的泥土到了第二天正午前，就能全部乾涸。

幸好是夜晚，不用過於擔心居魯士的來犯，除了值崗的哨兵，所有要接受法術的士兵在老巫師的帶領下，圍攏到篝火旁，不明白老巫師要幹什麼。

以往的和平時期部落里的人們也會自願在夜間圍攏到篝火，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舉行部落的各種夜間活動。

但是現在是戰爭時期，人們看着老巫師指引着其他年輕巫師以及幾個前來幫忙的人一起搬動了一大堆柴火，用足夠組成十幾天的量構成了一個前所未見超大型火堆，火焰熊熊燃燒起來，驅散了空氣中的濕氣。

倒霉蛋開始想着巫師會如何表演自己的法術，這種感覺像是在看一場前所未見的神秘表演，觀眾內心充滿了期待，但是與表演不同的事觀眾也是舞台的親身經歷者。

他猜老巫師之所以把篝火點亮，是為了讓他的表演顯得更加精彩絕妙，也行他會讓人們一個個排隊上來接受洗禮，篝火是一個標誌，意味者被施法者得到了神的贈予。（但是這麼一來就不太對，這個贈予像是什麼邪神的詛咒，而將火作為標誌像是波斯人祭司的所為而絕非馬薩格泰人）

也許巫師會將篝火中的火焰轉化成某種帶有法術性質卻不會傷及肉體的神奇火焰，巫師驅動着這一團的大火擊中在場的戰士，經過這種火焰的洗禮戰士會變的不懼疼痛與死亡。

也許老巫師將會把這團火引到天上，成為一個通天的火柱，到那時整個世界將會被這樣奇景所照亮，草原將會變得比白天還亮，然後通的一聲，天神剝開雲霧，用手指尖輕點火柱，給火柱注入某種奇妙的神力。

隨後天空的火焰會布靈布靈的爆開來，像是一團煙花，（讀者看了這種東西肯定會說那個時代怎麼會有煙花，沒人能想像出這種東西，我看未必，我覺得不能低估人的想像能力）發著金色閃光的火星一點點從天空飄落，落在戰士們的身上，人就得到了升華，化為了勇敢無畏的純粹戰士。

想到這裏倒霉蛋有些興奮，不過想到戰士由於不能承受神力而要付出的代價，倒霉蛋不由得有些傷心。

如此看來，原來我在這個故事裏不是居魯士，而是倒霉蛋，但是這樣也不對，我都不知原來我有勇敢這項品質。

不管怎麼說，倒霉蛋的胡思亂想總有停止的時候，他被一陣對話所打斷了。原來，老巫師指揮其他巫師開始往火堆里加各種怪東西，東加一點草，西加一點動物血，然後還讓他往火堆裏面尿尿，這樣的儀式看起來真是邪神或者惡魔才會要求的。

隨後他就開始圍着火堆亂跳舞，整個人像是瘋掉了一樣，嘴裏面還念念有詞，馬薩格泰人都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只聽得到什麼天啊，嘰里呱啦，地啊，稀里嘩啦。念着念着，一堆青煙開始冒了出來，老巫師用衣服捂着鼻子緩緩離開了。

這個時候一名小巫師慌慌張張的的在人堆里擠出一條路了也要逃走，他其實一開始就想逃了，但是老巫師總是命令他干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讓他搬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草啊鹿角啊馬糞啊啥的，還讓他往火堆裏面尿尿，導致他一直忙活了個沒玩完。

小巫師聽說了法術的副作用害怕極了，

聽到老傢伙終於放他走了以後撒腿就跑。但是就在他快跑出人海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他。

一名士兵開玩笑性質的說到：“怎麼，你想做膽小鬼。”

小巫師害怕極了，拚命的掙脫卻無法逃脫，只能慌張的應道：“哎呀大叔，我不是士兵啊，中了這個法術就大事不好了，快放我離開。”說完回頭看去，發現火堆冒出的青煙變成了好大一大團迷霧，正在慢慢的擴散開來。

士兵本來看他打扮就知道他是小巫師，只是想和他玩玩，但是小巫師這麼一說，他就繼續說了下去：“你說你不是士兵，怎麼證明，說自己不是士兵的通通就是逃兵，你就是是害怕，別想跑。”

小巫師拚命的去拽自己的衣服，扯開了一個口子，但是士兵很快抓住了他的手。引得周圍的人包括倒霉蛋紛紛來看，一些人看了笑了起來。

“這不好笑”倒霉蛋這樣想着。

真是奇怪，雖然篝火很大一團，但是冒出的煙已經構成了一大片的霧將天地一切籠罩起來，而且還在不斷擴散。

士兵看了迷霧涌了上來，才把衣服被拽的破破爛爛的小巫師放開，小巫師連跪帶爬逃離了現場。倒霉蛋吸入這些迷霧，感覺有些失望，什麼感覺都沒有，沒有什麼所謂升華的感覺，只能聽到自己和周圍人不斷的咳嗽聲，他大失所望，直到迷霧消散，他默默的走向自己睡覺的地方，才驚訝的發現平時在地上走路的振動感完全沒了。

他開始回憶，也許吸入這怪煙的那一刻起法術已經起了作用，或許這才是真正強大的法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將所有在場者的人生所改變了。

一開始還有咳嗽，後來肺部不再感覺瘙癢，這應該是法術全部生效的信號，倒霉蛋這樣想着，用無知覺的手拉開了帳篷，倒在了墊子上，沒有知覺的他很快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