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與馬薩格泰的戰爭二

幾乎所有馬薩格泰部族的青壯年都加入這支軍隊當中，包括作為使者的那位小夥子和倒霉蛋。當然小說中之前沒有敘述這個倒霉蛋，所以我得好好的講一講這個人物，倒霉蛋是馬薩格泰人人中的一個另類，他一直試圖表現的和其他年輕人一樣，卻總是糊裏糊塗的把事情搞砸。

舉個例子，當他和其他部落青壯年到森林裏捕獵，所有的人悄悄的靠近了獵物，眼看弓箭就要被瞄準，倒霉蛋卻不安分的亂動起來，一直在灌木里獃著他要癢死了，弄得樹枝噼啪亂響，直接給獵物嚇跑了。

所有的人開始驅馬追逐獵物，倒霉蛋被瞪了一眼之後跟在後面，一直悶悶不樂的想着這件事，部族的其他人開始向獵物射擊，倒霉蛋也恍恍惚惚的跟着射箭，他的準頭本來就歪的離譜，加上還在想着事情，很快就一箭射中前面人的馬蹄，自己撞了上去，人仰馬翻。

總的來說，倒霉蛋老是糊裏糊塗的，整個人看起來愣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名堂，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勇敢。

這回倒霉蛋不是被逼迫來到居魯士的面前而送死，（托米麗司在這個故事裏沒有那麼混蛋，讓別人做自己完全不樂意做的事）而是自己做出選擇保衛家園。

倒霉蛋戴上頭盔，撫摸自己的彎刀側面，過去的他一直過的弔兒郎當，總是把事情搞砸你。但是現在不會了，他將以一名勇敢的士兵的身份，成為那成千上萬衝鋒士兵的一員。

使者也好，倒霉蛋也罷，以及幾乎所有加入這支軍隊的人員都懷着對自己家園的熱愛以及對波斯入侵的不滿，他們發誓要用自己的性命將狂妄的入侵者驅逐出屬於自己的土地上。

居魯士那邊，波斯士兵已經重新擺好了陣型，迎接疾馳而來的馬薩格泰騎兵。前方的戰士將盾牌豎成一排，冒着寒光的長槍整齊劃一的從縫隙中穿刺而出，架在前方等待敵人衝撞上來。

馬薩格泰的的騎兵洪流撞擊在了波斯士兵盾與槍組成的堤壩之上，最前面的馬薩格泰士兵在一瞬間就失去了生命，倒在後方狂奔而來的戰馬馬蹄之下，或是橫七豎八的掛在波斯的長槍上。後面的騎手狂潮還在不斷上涌，撞擊在本就有一定損失的波斯前排士兵上。

波斯軍隊第一排組成的人牆被撕開一道道口子，但是後排的波斯士兵很快頂了上來，一時間戰場陷入了混亂中，所有的士兵扭打在了一塊。

戰鬥並不僅僅出現在戰場的中央，馬薩格泰騎兵和波斯米底的騎手展開了交鋒，雙方打的你來我往。但這樣的纏鬥對於馬薩格泰人來說不利，波斯的士兵嚴陣以待，人數多於馬薩格泰人，如此下去被殲滅的將是馬薩格泰人。

一支隊伍的領頭人從人潮之中撤離了出來，他注意到波斯軍隊的騎兵雖然精銳，但是人數遠不如中央密密麻麻的波斯步兵，他召回自己隊伍中還沒陷入混戰的士兵，命令他們向著自己的隊伍向右拐去，和另一支隊伍匯合，兩支部隊合兵一處對波斯兩側的騎兵發起了衝鋒。

左翼的波斯軍騎兵遭遇了人數數倍與自己的敵人的衝擊，開始節節敗退，而右側的的馬薩格泰人看到了這一狀況，開始驅馬向著波斯人敗退的地方發動進攻，當然波斯的軍隊不會放任這種情況發生，位於最左側的波斯步兵開始向騎兵交戰的地方趕去，但此時另一支新來的馬薩格泰隊伍看到波斯的左翼因為移動出現巨大的鬆動，便集體向這一缺口發動進攻。

一些前排防護完好的士兵開始倒下，

後排防護脆弱的士兵遇到馬薩格泰騎兵根本沒有有效的對抗方式，新加入戰場的馬薩格泰隊伍像一柄柄尖錐，深深刺入波斯步兵方陣的左側。

與此同時，波斯左翼騎兵已經被數倍到來的敵方騎手所沖的七零八落，敵人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而自己的戰友卻與新的敵人陷入混戰，前排精銳的士兵被迅速包裹然後被吞噬，中間的騎兵還在試圖抵抗，後方的新騎手們已經開始向後退去，一些波斯騎兵開始四散而逃。居魯士軍的左翼已然崩潰，如果波斯軍隊繼續這樣潰敗下去，馬薩格泰將會很快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居魯士不會坐以待斃，他將不死軍派往了左翼，不死軍從軍隊的中後方開始迅速向發生交戰的左翼趕去，這就是這些士兵的使命，他們人數稀少，但永遠能夠出現在戰場最需要他們的地方，成為戰場的中流砥柱。

現在波斯左翼的騎兵大半已經陣亡，其餘的多數人已經潰逃，只剩下一小部分的人任然在堅守，他們重新聚集成了一個小隊，向著波斯步兵與敵方苦戰的地方趕來，不死軍也從加入了戰局，與波斯步兵一塊抵擋馬薩格泰騎手的進攻。波斯軍左側的危機開始緩和。

慢慢的，馬薩格泰人發現自己的夥伴不再那麼密集，敵方的軍陣也不在像原先那麼好突破，甚至可以說他們的對手突然變得非常的難以應付。

這一柄柄的尖錐開始變鈍、變細、變脆，隨後慢慢破碎成一個個小碎片。騎手們發現自己正被源源不斷趕來的不死軍以及其他軍隊所團團圍住，一些騎手發現，後方本應該已經死去的波斯軍隊神奇的再次復原，他們向後望去，趕來的只有波斯士兵，而他們的戰友試圖突破波斯人的防線卻一次次的失敗。

這些脫節的士兵絕望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一絲獲救的可能性，遂用盡最後的力氣驅馬向波斯人伸出的鋒芒上撞去，想着能夠最後換走幾名波斯人的的性命。

而後面的騎手在多次想要突破波斯人側面組成防線，解救同伴后，發現毫無成效，最終只能向後退去，不死軍向著撤退的敵軍發射出零零散散的箭矢，幾名馬薩格泰人在撤退途中中箭落馬。現在看來，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波斯方傾倒。

托米麗司的殘存部隊在戰場北方重新集合了起來。居魯士的軍隊也沒有繼續追趕，因為雖然居魯士的軍隊抵擋住了馬薩格泰人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但是居魯士左翼的的騎兵幾乎全部在雙方的短兵相接中喪命或是潰逃，右翼的騎兵也受損嚴重，剩餘的步兵難以追趕潰逃的草原騎兵而且也損失慘重。

除了不死軍，其餘的士兵死傷嚴重，士氣低迷。甚至連不死軍在清點的時候，都被發現人數有所減少。也許不死軍在遭受反覆的創傷之後也會有人死去，也許不是每名不死軍都對居魯士無比的效忠，在經歷了無數次刀箭重創的疼痛、四肢被切除、昏迷倒地之後（相當於變相經歷了好幾次死亡），有人乘亂逃跑了。

總而言之，雙方停止了戰鬥，這場戰爭告一段落。

事實上，波斯的軍隊重來沒有打過這麼慘烈的戰鬥，許多非波斯籍的組成的士兵開始抱怨，為什麼要遠離自己的家鄉去征服這麼一個荒蕪的草原地帶，這個地方壓根不適合居住，居魯士的軍心開始渙散。

反觀托米麗司的軍隊，雖然死傷同樣慘重，可是他們是在保衛自己的家園，馬薩格泰人發現自己的進攻能夠對波斯軍隊造成有效的傷害，大受鼓舞。

對於托米麗司來說，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用剩餘的軍隊擊敗居魯士的部隊，在這次的戰爭中，不死軍發揮了關鍵性的作用，想要讓剩下的馬薩格泰人擊敗擁有這支部隊的波斯軍，真是難上加難。

我記得當時我在在寫到這裏的時候，覺得只有波斯軍隊擁有非自然力量非常的不公平，而且這樣一來顯得馬薩格泰人的巫師像是在吃乾飯的蠢蛋，毫無對於法術和神力的探索精神，我想他們肯定也不樂意變成這副模樣。